醒來,希羅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的鼓膜好像破了.......。
希羅被綁著坐在地上,和厄瓦伽挪一起,只是她還沒恢復意識。
現在的視線就像電影的自動畫質,明明知道眼前坐著一個人,卻不知道那個人長什么樣,是男是女。
她大概知道了,這里是審訊室,坐在她面前的人,是警察。但,她為什么會在這里?明明之前還在賞金獵人協(xié)會見賽恩斯,現在為什么被關在審訊室待審?還有,她犯罪了嗎?為什么自己的頭會那么痛?
時間追溯到幾個小時前,她之前一次醒來是為了去賞金獵人協(xié)會見賽恩斯。為此還特地把厄瓦伽挪叫了起來。
盡管厄瓦伽挪分外強調自己完全沒有調查坎瑟爾,只知道坎瑟爾被家暴,妹妹被賣掉的事。但希羅還是鐵了心的把她拖下床,也是因為看她賴床不爽。
考慮到自己要去見得人比較“特殊”,希羅提前讓厄瓦伽挪寫了一張紙條。既包括情報也包括私密內容。
兩人出發(fā)時大概是七點,從這里到賞金獵人協(xié)會大概有一個小時的腳程。由于其他人還沒醒,兩人又只能空腹走這一個小時的路程,最后導致時間增加了三十分鐘。
早晨的陽光如此耀眼,兩人感覺已經好久沒在這個時間起床了,昨晚睡得比較晚,總共加起來不過睡了六個小時。
八點半左右,兩人抵達目的地,按照往常的套路搭電梯下去后進入協(xié)會。
不得不說,每次近這個地方都感覺進了一家酒館,迎面而來的煙味和酒精味屬實有點刺鼻,厄瓦伽挪作為初次到訪者還特地捂住了鼻子。
此次考慮到自己之前來過,希羅沒有戴她的假發(fā)選擇原裝出鏡,一進協(xié)會就引來了眾人的視線。
這次,希羅帶著厄瓦伽挪沒有猶豫,直接朝著賽恩斯的辦公室前進。她敲門,得到了熟悉聲音的回應,然后進門,關門。
賽恩斯正在桌前整理資料,恰巧看見兩人進來,雖然不知道后面那個人是誰,但希羅還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那頭銀發(fā)真的相當惹眼。
“哦,蘇瑟瑞小姐,您來了。”
賽恩斯上前接應,希羅沒有多說,直接把那張紙遞給了他。
起初賽恩斯看到那張紙還有點猶豫看,直到希羅給出關鍵詞“之前給她情報的獸人”,賽恩斯才反應過來兩人此行的目的。
“哦,是那個獸人啊?!辟惗魉菇舆^紙條正想打開,卻被希羅手把手的阻止。
“賽恩斯,這張紙,不太好透露給別人,那個人是不是已經來過了?”
希羅無死角的盯著賽恩斯,賽恩斯也放棄了打開紙條的意圖。隨后,他將那張紙條拿在手里,走到桌子前拿出另一張紙條,說是那個獸人交給她的。
希羅接過紙條并打開,和背后的厄瓦伽挪一起瀏覽。瀏覽完畢后兩人的表情都異常沉重,尤其是厄瓦伽挪,有那么一瞬間希羅又看見了她的笑容。
然后,厄瓦伽挪問賽恩斯:“會長,您有沒有親眼看見那個獸人長什么樣?”
“沒有,她帶著圍巾和帽子,只露出眼睛,但是從她背后的尾巴和頭上耳朵的形狀可以大概看出是貓形獸人?!?p> “那她有說什么嗎?”希羅問。
賽恩斯搖頭:“那個獸人貌似是個啞巴,所有跟我說的東西都是通過手機打字,好像問你有沒有來,還有,要我告訴你,你可以盡管去做。”
“做什么?”希羅疑惑。
“不知道,那個女人沒說,不對,應該說是女孩,她比較矮,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樣子,”賽恩斯突然想到了什么,左手握拳拍了下手掌,“對了,她還讓我在你的面前將你給的紙條塞進信封并封好,寄到一個叫西奈醫(yī)院的地址。”
聽完賽恩斯的話,希羅瞬間明白了什么,然后和厄瓦伽挪一起看著賽恩斯照做。
這時候將信封封好,如果信封被打開就能立刻察覺。賽恩斯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還是有點不太理解為什么要這么做,里面不就是坎瑟爾的情報嗎?
“所以,那個獸人究竟是誰?看樣子你們好像認識,但又不想親自見面。她之前給我們情報,行為舉止也是相當詭異?!辟惗魉箤⑿欧夥旁谧郎?,眼神再次轉向兩人。
“怎么說呢?”希羅開始裝傻,“使我們的一個故友,她因為某些原因不太好出面,怎么說呢,做情報的,免不了和外界結仇?!?p> 旁邊的厄瓦伽挪點頭贊同希羅的說法。雖然賽恩斯還有點半信半疑,最后還是選擇相信了兩人。
又在這時,希羅又提出了疑問:“但,你不好奇有關坎瑟爾的東西嗎?”
“坎瑟爾·維爾薩拉澤,雖說他以前犯下過舉世驚動的藍色慘案,但我們只對通緝犯感興趣,況且他還是個警察,我們掌有太多他的情報也不太好,本來在舍利特爾賞金獵人就不是個被承認的工作,當初能辦成協(xié)會也是和公安局通融的結果?!?p> 賽恩斯邊說,邊把那封信送到門外前來拿信的郵差身上——那個獸人來的比較早,賽恩斯就提早叫好了郵差。
“但是,你幫那個獸人做這么多,她有沒有給你報酬?你們賞金獵人不是一直強調利益嗎?”希羅把手插在袋子里,回頭看著賽恩斯簽字。
“這個問題你之前就應該問了,”賽恩斯一邊簽字一邊回答,“不瞞你說,那個獸人之前來的時候,就給了我們一張價值一千萬線值的支票,我們本來以為是偽造的,沒想到去到銀行真的能兌換出來。所以我們才會完全按照那個家伙的要求行事,不過我真的不理解,這年頭當情報販子能這么賺錢。”
希羅莞爾一笑,看著賽恩斯簽完字后再次走到桌上,拿起一個被封好的文件袋交給她:“這也是那個情報販子給你的,她跟我說要你好好保護,里面的情報價值不菲。你放心,我沒有打開,她貌似做了手腳?!?p> 希羅接過,和賽恩斯道了聲謝后帶著厄瓦伽挪離開。
在電梯里時,厄瓦伽挪忍不住問希羅,道:“那個文件袋里有什么?”
“不知道?!毕A_仔細打量著這玩意,最后還是將其放入用魔法制成的異空間里防止弄丟,“不過那家伙給我們的東西,總歸是有用的吧?!?p> “但是,她到底為什么要幫我們呢?”
“你之前不是說她是純屬好玩嗎!”
“我瞎掰的你也信啊,現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如果那家伙再插進來不是要更麻煩!”
“我以為你昨晚已經發(fā)夠牢騷了來著?!?p> 兩人的對話最終以厄瓦伽挪接不上終止,所以一直說兩人的性格不合就是這個原因,總是不能將對話長久的進行下去。
而記憶的終結之處就在兩人離開電梯,走出那棟大樓的時候。
本來兩人想的是直接回酒店查看文件內容,剛出大樓也沒有什么防備。誰知正是在這個輕微的松懈時間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音波,奪走了兩人的意識。
等希羅醒來,就已經坐在了這個審訊室里。現在她只記得是有陣突如其來的音波,直接貫穿了兩人的鼓膜沖破了兩人的大腦。
那種程度的音波,說句實話,換做正常人早死了,估計到臨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如果放出那些音波的人是警察的話,為什么他們沒有將這兩人送去醫(yī)院?就好像提前知道這兩人聽到音波不會死一樣。
但事實上,在舍利特爾知道圣徒這一存在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那個組織的相關人員之外,幾乎就沒了。
希羅被捆著,面前坐著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面館里遇到的波比城警長——夏魂。
“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審訊室的構造很特殊,跟往常的審訊室不同,通常是兩位警察對一位嫌疑人,這下是把厄瓦伽挪捆在自己身邊,面前的警察只有夏魂一人。
“你應該還記得我吧,”夏魂說,“我們之前在面館見過,希羅·蘇瑟瑞小姐?!?p> 現在希羅的意識還有點模糊,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加上保持這個姿勢太久,身體有點麻痹。
“所以,那個聲波,是你嗎?”希羅茍延殘喘,“為什么?”
“你說呢?”夏魂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隱約能看出是路德維希,“你和通緝犯一起住酒店,難道不涉及包庇罪嗎?”
“我說,你為什么要用這種手段帶我們回來?”
“哦,是問這個嗎?”
夏魂將照片收回,繼續(xù)說道:“舉報人跟我們說你和這個家伙不太好對付,只能用這種比較強硬的手段了?!?p> “你不怕我們死了嗎?”
“放心,只要你知道我是個魔導士,應該就能知道,我能將音波范圍控制在不會導致對方死亡的程度?!?p> “所以,我們要被叛什么罪?”
“我怎么知道?!毕幕甑膽B(tài)度十分強硬,仿佛不想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我只負責審訊,順便一提,審訊現場隨時都有監(jiān)控盯著,如果你也是個魔導士,最好不要想著逃跑?!?p> 最后,她又特意強調了一下。
“我們這個地方,是完全隔絕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