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館,原本的主人應(yīng)該不是你們吧?!逼绽趾攘艘豢谑种械呐D?,目光深沉地盯著酒館的四周,“在八年前,或是九年前,又或是十年前,這里原本的老板應(yīng)該是一個被稱作漢克的人。”
“您說的是老漢克嗎?因為生意不景氣,他的確在10年前將這座酒館賣掉了。”
“差不多能和我的記憶對上了,我小時候經(jīng)常來這里的,而在我的記憶中,這座酒館的老板就是老漢克?!逼绽叵肫鹆诉^往的一些事。
老漢克是老家伙的船員,煙酒從不離手,沾染了嚴(yán)重的肺病,在15年前便離開了老家伙的船,選擇回到他的故鄉(xiāng)當(dāng)一名普通的酒館老板。
老家伙經(jīng)常帶著我和一些老朋友來看他,第一次有很多人,第二次人少些,再往后人越來越少,10年前,那是我最后一次見老漢克,那次到達(dá)這座酒館的,便只有我,小希,還有神智變得愈發(fā)不清醒的老家伙了.......
普利森的身體微微地顫動了一下,然后才繼續(xù)說道:“一晃10年過,這個我以往經(jīng)常來過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但我仍想將它做個紀(jì)念,希望你能成全我。”
“這錢太多了,這座酒館能賣到3000道勒,便是地母的保佑了?!?p> “只要你愿意成全我過去的念想,再加點錢也無妨?!?p> “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您給的錢太多了?!崩习迥飻[了擺手。
“不多.....”普利森深沉地說道,他的手有規(guī)律地敲著木質(zhì)的前臺,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響聲,“真的不多....”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恐怕我也攔不住你,我晚上就會帶著丈夫和女兒離開,有了這筆錢,相信我們也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吧?!?p> “這倒是不必,我平時很忙,可沒有時間打理這里,所以論道理來講的話,我應(yīng)該需要幾個員工,我覺得太太你就不錯?!?p> “您要雇傭我?!崩习迥矬@喜地說了一句。
“我很快就會離開桑坦鎮(zhèn)的,你和你的丈夫還有女兒可以繼續(xù)在這里生活,不過這座酒館還是屬于我的私有產(chǎn)物?!?p> “可您花這么多錢,就為了買一個空酒館嗎?”
“有些東西是無法用價值衡量的?!?p> “這太好了!您真是個大善人?!?p> “善人........”普利森抬頭望向了天花板,神色中帶著一絲疑惑,他自言自語地又問了一句,“我是...善人...嗎?”
“您相當(dāng)于是救了我們一家的命,當(dāng)然是一個大善人?!?p> “就當(dāng)我是吧。”普利森點了點頭,“你說你的女兒今年八歲,能讓我見一見她嗎。”
“當(dāng)然,老板?!崩习迥锫冻隽艘粋€美麗的笑容,然后就轉(zhuǎn)頭朝著樓上喊了一聲。
“珍妮,快下來,咱們現(xiàn)在可不用擔(dān)心了?!?p> 隨著老板娘的話語,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金發(fā)小姑娘便從樓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怎么了,媽媽?”小姑娘可愛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了下來,這溫柔的聲音令普利森的內(nèi)心有了觸動,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那也是一個這樣如嬌嫩鮮花般的女孩兒。
“你的女兒和你一樣美麗,太太。”
“讓您見笑了,老板?!崩习迥飳⒛抗饪聪蛄怂呐畠海χ辛苏惺?。
“珍妮踏著小步跑到了老板娘的旁邊,親昵地蹭著母親的手?!?p> 老板娘慈愛地看著珍妮特,正想給普利森介紹一下,卻看見普利森已經(jīng)回到了剛才的位置。而酒館的前臺上,則多出了一沓厚厚的鈔票。
“小子,你眼睛往哪兒瞅呢?看上人家小女孩了?”普利森拍了拍盯著珍妮看的奧奈。
“我沒有?!眾W奈連忙搖了搖頭。
“船長,您剛才跟那個女人說了什么?”一旁的索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見人老板娘漂亮,就多聊了會?!逼绽唤?jīng)心地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那邊的老板娘和她的女兒。
“說出來,我還不知道太太你叫什么名字呢?”
“卡洛莎.安達(dá)?!?p> “一個不錯的名字?!?p> “我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老板您呢。”
“叫我威爾遜先生就好。”普利森悠悠地說道。
“那威爾遜先生,您還需要什么嗎?”老板娘卡洛莎寵溺的摸著自己女兒的頭,微笑著看著普利森。
“倒也沒什么,就是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p> “什么問題?”
“以前的老漢克去哪兒了?他還在桑坦鎮(zhèn)嗎?”
“老漢克嘛?”卡洛莎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才說:“他還住在桑坦鎮(zhèn)內(nèi),就在西街第89號,他和他唯一的兒子住在一起?!?p> “謝謝了?!逼绽檀俚囊恍Γ缓蟊愠习迥锖退畠簲[了擺手,“我還有事,得先離開了,太太,你可要好好干,不久后我還會再來這里一趟的?!?p> “放心吧,老板?!?p> 普利森望向了一旁坐在桌子上的索安和奧奈,“咱們該走了?!?p> “嗯?!背缘臐M嘴是油的奧奈走到了普利森的旁邊,那一大份肉排,看起來他吃的蠻開心的。
“紙就在桌子上,你能不能拿起來擦擦你那個嘴,稍微講點禮儀好嗎?!逼绽瓱o奈地拿了幾張桌子上的紙,并將其遞給了奧奈。
在普利森三人都吃飽喝足之后,很快便離開了這座小酒館,而這座酒館內(nèi),在經(jīng)歷了剛才的事情后,所剩下的人已經(jīng)寥寥無幾,除了剛才進(jìn)來還有一個買酒的人,以及一旁桌子上一個穿著黑衣獨自飲酒的中年男子,剩下的便只有老板娘卡洛莎和她的女兒珍妮了。
隨著站在前臺買酒的那名男子離去,空蕩蕩的酒館中便只有那名中年男子這一位客人了。
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靜靜地望著門口。
“不枉我自黑鴉港覆滅后便一直在桑坦鎮(zhèn)候著,總算是釣到這條大魚了?!?p> 中年男子輕輕觸碰了一下它放在耳朵上的耳環(huán),耳環(huán)上閃著淡淡的綠色光芒,顯然并非凡物。
“剛才的事我聽的一清二楚,你可終于是回來了........我親愛的普利森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