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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手遮天

第六十七節(jié) 先安排好退路再說

纖手遮天 錦繡狂歡 2184 2008-11-12 09:07:05

    我瞥向食盒的另外兩層,點心和菜食我都沒動過,如果張緹在里面也藏了答卷怎么辦?所謂詳查,搞不好是要連同食盒內(nèi)的菜肴一齊檢視的!

  然而,檢查的一行六人,挨個號子搜過來,竟恰好在我面前停下,彼此閑聊幾句,隨后似乎忘記尚未檢查我這間,徑直往下一號去了。

  ※※※※※

  數(shù)日后。

  “事情就是這樣,差點被你害死呢?!蔽乙幻婧炔?,一面笑瞇瞇地埋怨張緹。之所以帶笑,壞心地講,是聽說數(shù)十名舞弊者被清掃出考場,心下痛快。(幸災樂禍誒。)

  張緹胸有成竹地答道:“放心,沒人會查你。”

  連這種突發(fā)qing況他也已經(jīng)打點好,真讓人意料不到。但是……

  “究竟是什么人會讓張大哥來助我?”

  他委屈地提箸,撈向涼菜:“說這種話就傷心了,難道不能是張某自己的主意么?”

  “不似?!蔽铱隙ǖ卣f。

  “……呵,”張緹放下竹筷,替我倒酒,“怎么不似?”

  “太突兀,于情于理都缺少道理?!蔽夷槠鸨?,躲開酒瓶,“不說明白的話,在下可要懷疑是張舉人刻意陷我于不義了?!?p>  張緹愣了愣,手中白瓷酒瓶追過來,我卻又是一讓。

  “哎呀,”苦笑一聲,他將瓶子擱在旁邊,干脆地點頭,“是有人給張某請托,并付足了打點用的金錢,張某這才敢放開了去做?!?p>  這才合理。否則,不說他從哪里來的心思,就說這通關(guān)系用的錢財,他也是絕對拿不出的。

  “幫我的是誰?”

  “不止一人。”張緹說,“我不能講更多了,秦小弟擔待?!?p>  “這是好事,又非害我,有什么擔待不擔待的?”我笑笑,自行斟上半杯美酒,“張大哥神通廣大,真是令人嘆為觀止?!?p>  “好說好說……”

  不懷好意的贊美令張緹冒出了冷汗,他干笑著牽扯衣角,預備站起身來。我立刻伸手,用力摁住他的袖子?!皠e想逃,我還有事要請張兄跑一趟呢。”

  ——既然你替“不止一人”辦事,自然也能幫我的小忙。

  我瞥著遠處街心的商隊,悄聲道:“替我聯(lián)系車馬。三月初放榜,如果我沒有考上,就勢必要預訂好逃亡路線了……”

  “你是上舍生,為什么沒考上就得逃走?”張緹不解,他當然不知道我與江近海的約定。

  “這個說來話長,以后再談。”我取出一錠銀子,這是先師那五百兩中的一部分,“五兩,先給張兄作為預約馬車的定金,不一定要走,但是一旦決定,就要立刻出發(fā)?!?p>  見錢眼開四個字就是給張緹準備的,他收下銀子,爽快地答應下來。

  “知道了,沒問題。安排旅途事宜就包在我身上吧!”

  我點頭。

  單是這一條退路還不夠,我應該再想想辦法,畢竟如果沒考上的話,就這樣離開京城未免太遺憾了。

  慢吞吞晃回家,我意外地看見江近海躺在內(nèi)院里樹下闔目休息。又是十來天不見,他從北方辦事歸來,一臉疲憊。

  同樣是穿越而來的人,卻想要選擇不同的道路。唉,到放榜之后,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們之中必然有人失望。想到這里,我不免悵然。

  進屋換過一身家居服飾,我出門,搖搖他。

  “進去睡吧,入夜就冷起來了?!蔽艺f。

  被擾清夢,江近海不悅地睜眼,一時間臉上蒙了淡淡的怒氣。看清楚是我之后,他眨眨眼,露出微笑:“……你回來多久了?”

  “剛到?!?p>  “我也是,午后才到家。”江近海笑道。

  在他身上,我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藥草味,就像阿青受傷那次一樣。當他起身的時候,旁邊的衛(wèi)剛立刻上前攙扶。

  我心里有數(shù):“見紅了么?”

  江近海有些尷尬地點頭。“……早知道,我就應該在路上設(shè)火yao陣?!笔λ麃碚f是羞于啟齒的,我能理解——這或許是同為現(xiàn)代人的優(yōu)越感造成的吧?

  正因為自視甚高,他才敢親自去干那么危險的事情。

  我小聲笑起來:“以后還是老實坐在帷中指點三軍吧!別逞能了,又不是什么大俠?!?p>  “娘娘,你誤會江大人了!”衛(wèi)剛開口道,“大人計策高明,只是那北狄人的領(lǐng)隊武功出眾,在重圍中突然出手,在下猝不及防,才令大人受傷……”

  “北狄?”

  他們?nèi)ネ狄u外國使臣,還是劫殺友邦商隊?

  太子剛登上監(jiān)國之位,貪玩好動的心沒有收起來,現(xiàn)在可不要又出什么禍亂才好?;实鄣恼鲬?zhàn)欲一旦重燃,殺個幾年不歸……對百姓、朝廷和太子本人都是一大磨難。

  江近海哼了聲,阻止衛(wèi)剛繼續(xù)泄密:“衛(wèi)大哥,這種事情就別跟婦道人家談了?!?p>  猛然聞言,我差點沒爆發(fā)。

  ——你才婦道人家呢!你全家都婦道人家!

  轉(zhuǎn)身就走!

  “嘿,小姒!”江近海在后邊老神在在地喊,“會試考得怎樣?”

  我進屋,返身闔上門扇,氣鼓鼓地丟出一句話:“不用‘您老人家’費心!”難得想要示好,卻又立刻不滿起來——我跟他怎么老是這樣,一點進步也沒有。

  ……他的傷不知要不要緊?

  一想到傷,我忍不住又念叨起那個除夕掛彩的阿青來。從年初開始,認識的人就傷了兩個,兇兆呢。不知阿青現(xiàn)在恢復得怎樣了。曹寰不在家,江近海不在家,去曹府探望阿青,卻得到他已經(jīng)離開的回答——真讓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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