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春,冀州。
州牧韓府內(nèi),韓殤單手握于身后卓然而立。
大殿之中武有張合、狄武、關(guān)純,文有沮授、荀諶、辛昆、辛評。
“探子報,袁公已經(jīng)在百里外今夜便能到達(dá),而公孫瓚明日午時也能到達(dá)冀州”韓殤目光冰冷的掃視下面眾人。
荀諶眉頭一皺說道:“時間不對啊,袁公應(yīng)比公孫瓚早兩日到達(dá)才對啊”這與他與袁紹約好的時間對不上。
張合怒喝道:“哪里不對,再對不過”。
“來人那,給我拿下這賊人”韓殤叫道,聲音傳出殿外,幾個士兵沖進來一把按住荀諶。周圍的幾個文武官看著一頭霧水,只有韓殤少數(shù)幾人心中明白。
荀諶大驚高聲呼道:“少主,你這是為何?!?p> “裝,繼續(xù)裝,這是你寫給袁紹的信”韓殤說著扔出一張布巾,“我還多幫你寫了二封給袁紹,改了點內(nèi)容,改了個日期”。
“第一封信就說我父去了陳留,而我偷偷寫信于公孫瓚欲困他袁紹于鄴城之下,斷其糧草而誅之。順便告訴你袁紹只收到二萬石糧食就是我動的手腳”韓殤說道。
荀諶一驚說道:“那不是讓袁紹生疑不敢來冀州”。
“對”韓殤哈哈一意笑,接著說道:“信中最重要的就是告訴他你能勸服我讓出冀州,只不過需要時間來說服我”韓殤冰冷的說道。
荀諶到現(xiàn)在怎能還不明白自己被人算計,這是韓殤利用自己拖延袁紹入主冀州的時間,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第二封信就簡單多了,就說你游說成功,可以入主冀州了”韓殤哈哈大笑。
這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張合插入道:“荀主薄的信鴿訓(xùn)練的真好”。
“今天入夜,袁紹軍就將到達(dá)冀州,只要與袁紹周旋到明日,明日午時公孫瓚就會到達(dá)鄴城,我們就可大功告成了”韓殤目光堅定。
在座幾位文武官員大喜。
“張將軍,我們有多少人馬?”韓殤問道,雖然大概知道還是詢問確定下。
“本有七萬人馬,主公帶走五千精兵,我們還有六萬五千士兵”張合大聲回道。
韓殤露出招牌式的自信微笑:“運氣好點,你就領(lǐng)著六萬五千士兵在城頭看好戲吧”。只要韓殤計成,袁紹軍與公孫瓚軍明日將會在鄴城下交戰(zhàn)。
“探子報,平原劉備也已經(jīng)出發(fā)帶了二千人馬明日也能到冀州”沮授說道。
韓殤目視前方,此戰(zhàn)獲勝我便可在北方立足了。
夜幕初降。
城門已經(jīng)緊閉,吊橋也被拉了起來,韓殤領(lǐng)著眾將士在城墻上觀察前方動靜。
遠(yuǎn)處一騎飛奔而來,“報~~~~~”。
那探子躍下馬匹單膝下跪:“報,袁紹軍在離城三十里處安營扎寨,好似不再前進?!?p> 張合大聲道:“再探?!?p> 那探子躍上戰(zhàn)馬飛奔而去。
韓殤目視前方,一言不發(fā),腦中不知在想什么?!吧僦?,袁紹不再進軍了”張合在韓殤耳邊說道。
沮授也望了韓殤一眼。
韓殤突然大笑起來:“各位無需緊張,既然主動權(quán)不在我們手中,緊張又有何用”轉(zhuǎn)身命令道“上酒宴”。
在場眾人皆是一笑佩服韓殤的灑脫,戰(zhàn)事將起還要飲酒?
一會酒席就擺了上來,眾人席地而坐,城樓的高墻有五尺高完全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誰都不準(zhǔn)站起來,放松精神好好享受美酒”韓殤臉上笑容依舊燦爛。
喝酒之間,狄武好幾次忍不住站起身來往城外望去。
韓殤領(lǐng)著余下幾人對他嘲笑不停,弄的狄武尷尬不已。張合幾人雖然也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強忍著不站起來,七情上面滑稽之極。
酒過三巡,眾人皆昏昏欲睡。
突然大地晃動,馬蹄聲如雷奔。
“來了”
韓殤猛的睜開雙眼,爬起身沖到城墻邊,往前方望去。
自從得了南華老仙‘圣痕’后,眼力與聽力都今非昔比,離城三里外,無數(shù)的火把高舉,連綿不絕猶如火龍在地上挪動。
張合等人都爬了起來,往遠(yuǎn)處望去,只能看到火把越行越近。
韓殤轉(zhuǎn)頭笑著對張合說道:“鄴城只有張合將軍你一人稱的上是上將,而袁紹手下有顏良文丑兩員上將,怕嗎?”
張合心中一顫,顏良文丑任何一人武力都在自己之上,一人對上兩人那是九死一生如何不怕。但對上韓殤調(diào)笑的表情,心中氣惱大笑道:“怕,有何好怕,死不過是碗大個疤”。
沮授插入說道:“‘星斗猛將榜’,顏良,文丑兩人都榜上有名,盛名之下無虛士,張將軍要留心啊”。
韓殤問道:“何為‘星斗猛將榜’?”
沮授笑道:“原來少主不知,這‘星斗猛將榜’世人簡稱‘星榜’。是布衣神相門列出的武將排行榜”。
韓殤?zhàn)堄信d趣的問道:“那排第一的是誰?”
沮授說道:“世人皆知,溫侯呂布?!?p> 此時袁紹軍已至城下。
“我乃,袁紹軍先部前鋒朱靈,快快開門領(lǐng)我等進城”一個壯年將軍在城下叫嚷,此人身披鎧甲,手握長槍,只是身上風(fēng)塵仆仆,有些落魄。身后上萬士兵手舉火把陣型散亂,七零八落。
韓殤與沮授對望一眼面,滿是疑問,前部先鋒為何如此狼狽。韓殤對著那人高喊:“我是韓馥之子韓殤敢問袁公何在”
朱靈大急喝道:“主公一會就到,快快開門讓我等進城”。
韓殤大奇此人為何如此著急:“我如何能知,如若你是公孫瓚部下誘騙我等開門,那豈不是放虎入羊群?!?p> “你怎的如此婆媽”此時遠(yuǎn)處傳來一道宏亮的聲響,重重疊疊回蕩在空中。
人未到聲先至。
張合身子一顫低聲:“上將顏良”。
一里開外一道高大的身影,腳踏著士兵頭頂?shù)幕鸢扬w奔而來,一閃足有百丈,幾個呼吸間已達(dá)城下。
“好快,比張合還快”韓殤被來人的輕功震懾,轉(zhuǎn)身對著張合說道:“只來顏良一人,我們合力堅守,別讓他上城墻”。
城墻足有十丈,不是絕頂高手根本登不上來。袁紹手下能只身上得城墻的也只有上將顏良與文丑。
一個絕頂上將在千軍萬馬之中,來如風(fēng)去無影,斬敵軍元帥首級如探囊取物,有此威脅存在,敵軍主帥時刻面對死亡,精神與心理雙重壓力下,心智差的如何還能謀劃對敵。
想到此處韓殤心中發(fā)酸,為何冀州沒個絕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