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天涯海閣
鄴城南二百里處張家口。
小酒館內(nèi)孫策望著對方神秘莫測的劍神王越心中飛快思慮,以王越的武學(xué)造詣端是難以想象,如說無師自通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孫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王越微微一笑道:“我本份屬天涯海閣”提到自己的師門他頗為自豪。
眾人皆是疑惑,天涯海閣他們都未曾聽說過,可見王越的臉上表情好似一個很了不起的神秘組織,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越見他們?nèi)绱艘膊黄婀珠_口道:“天涯海閣是遠古軒轅圣皇一脈”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王越很滿意他們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天涯海閣分,刀部、槍部、劍部、斧部、戟部、棍部、弓部、素女部,統(tǒng)稱為軒轅八部,每一部弟子一千人,門下弟子近一萬。”
說道此處孫策等人均倒吸一口冷氣,弟子近萬,以天涯海閣的武道傳統(tǒng)一個弟子足以抗衡幾十個精兵或者上百個精兵,一萬弟子那豈不是媲美一支百萬雄師。
孫策的心‘嘣嘣,嘣’的直跳,他若得王越相助別說橫掃江東六郡一統(tǒng)天下亦不無可能,想到剛才王越提到的宗教學(xué)術(shù)之爭,莫不是他有心助我,激動的懇求道:“王師助我掃平天下”說著連忙站起身行禮。
王越微笑著壓了下手掌示意他坐下贊道:“孺子可教”接著對外輕聲一喊道“出來?!?p> “咻,咻”兩聲破空之聲傳入眾人耳內(nèi)。
勁風(fēng)吹入酒館內(nèi),拂動眾人拖在地上的衣裳,一道幽香傳入鼻中,長案不遠處單膝跪著兩個少女,身著素衣不施粉黛清秀溫雅,身材與樣子皆屬上上之品,最難能可貴的是兩人長的一摸一樣,顯然是對雙胞胎。
王越對這孫策道:“此二人均是軒轅素女部的杰出弟子是對雙胞胎,大的叫素英,小的叫素眉,以后就跟著你供你差遣,如若遇到麻煩差他們至天涯海閣找我”。
孫策大喜,躬身再行一禮道:“策萬幸得天涯海閣相助”。
王越嚴(yán)肅道:“我門既然選擇了你自然支持到底,我知你欲用神物‘玄武斧’換取冀州二萬精兵一百萬石糧草”。
孫策等人皆大吃一驚,這件事只不過發(fā)生在不久之前,對王越情報之快捷佩服萬分。
王越微微一笑道:“你等不用驚訝,任何一路諸侯皆有我天涯海閣的內(nèi)應(yīng)韓殤亦不例外,用寶換兵糧此舉各得所需,妙極!”
孫策聞言大喜道:“此計是我義弟公瑾所出,居然能得天下第一稱贊為妙,倍覺榮幸策替公瑾謝過王師妙贊”。
孫策此話有馬屁之嫌,劍神王越號稱江湖第一卻不是天下第一,一直以來官品高手穩(wěn)壓江湖高手一頭,星榜第一才是天下人默認(rèn)的天下第一,雖然溫侯呂布與劍神王越從未交過手但天下人心中呂布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王越臉上無悲無喜出聲道:“天下第一不會是我王越更不會是呂布,我曾在蜀中與一個名為童淵的隱世劍客交過手,苦戰(zhàn)三天而不分勝負(fù),如此我已當(dāng)不得天下第一,而呂布我有六成把握贏他,他更當(dāng)不得天下第一?!?p> 此言一出眾人皆發(fā)出的驚呼聲,驚嘆天下間居然有與劍神劍術(shù)相當(dāng)?shù)碾[世劍客,再驚嘆王越自稱勝呂布一籌。
他轉(zhuǎn)而長嘆聲說道:“天下第一對王越來說已不重要了,宗門興衰才是重要。素女部女弟子皆從小苦修素女心經(jīng)此二人更是其中佼佼者可治內(nèi)傷,少女更能救你于生死之間?!?p> 孫策點了點頭不敢造次。
王越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長身而起,囑咐道:“話盡于此,你起步已落后他人幾步,抓緊時間帶兵回江東,迎頭趕上”。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酒館之中。
……
太行山間一處無名的山野之地,陽光明媚綠樹叢生,枝頭的嫩芽預(yù)示了初春的到來。
細(xì)柴堆起的火焰上一只扒光了毛的野雞正在上面旋轉(zhuǎn),粗壯的雙手不斷的動作,腦中卻不知在思慮什么目光遺落在旁的草地上怔怔出神。
此人正是韓殤派出找尋神物神農(nóng)本草的副將韓旭,那日受了軍仗逐出軍隊后他便到各地打探布衣神相門的消息,天下相士出玄門而布衣神相門乃玄門正宗,可能會有一些聯(lián)系。
哪知跑遍了冀州數(shù)郡各大神廟無一人知曉,解簽看相之人多數(shù)都是江湖騙子,后在巨鹿聽聞一江湖相士胡說布衣神相門總壇在太行山,無奈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來了太行山。
此時他在太行山中已經(jīng)找尋了十余日,依舊一無所獲。天下傳聞布衣神相門非凡夫俗子可以待見,即使是分壇入口亦有奇門遁甲設(shè)下的屏障。
韓旭深深嘆了口氣,第一次后悔自己無端的迷上了玄術(shù),本事不咋滴卻落了這么個頭銜最可憐的是接了這般艱難的工作,無處著力。
不知不覺中,架上的野雞也差不多烤熟了,在這深山野嶺以他的身手抓些野味還是相當(dāng)容易,在這山中倒不會餓了他肚子。
韓旭拿著野兔開嘴就啃,只是心中卻記掛著鄴城的一切,家里的親人營中的兄弟,“沙,沙,沙”腳踏在野草上發(fā)出的聲響傳入他的耳內(nèi),心頭一驚如此深山還有人在此走動。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侵襲他腦海深處,右手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腰間的鋼刀。
聲音越來越近,一個素衣青年步入他的眼幕之中,晶瑩雪白的肌膚透出祥和玄秘之感,只有寸長的頭發(fā)柔和的順著頭型,面容消瘦俊美脫俗予人一種朦朧感,好似只能看清他眉宇之中的紅點。
最令人驚訝的是他的穿戴,半透明的薄紗掛在身上,燈籠褲下那雙潔白晶瑩的赤腳踏在野草荊棘沒有任何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