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靈,誰允許你在課堂上睡覺了?!币晃活^發(fā)灰白的花甲老人,氣沖沖的揮著手里的木尺朝講臺狠狠的一敲,發(fā)出“咚咚”的響聲。
這是一間60平方米大小的教室,教室是斑駁的土磚瓦房,面積很大,但學(xué)生卻只有30幾人。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發(fā)怒的花甲老人就是三年級的數(shù)學(xué)老師李富國,此刻他正對著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的凌秋靈怒吼。
“凌秋靈,別睡了...二爺爺發(fā)怒了?!绷枨镬`的同位揮起手,狠狠的朝凌秋靈的后腦勺擊打了一下。頓時一聲重重的脆響,引起了全班學(xué)生的哄笑。
“我的頭...痛死老娘了...我勒個去,遭雷劈的貨車司機,我要去公安局告你...我..”被疼痛驚醒的凌秋靈直接跳起,甩開腮幫不顧淑女形象的開始破口大罵。
“凌秋靈,你在鬼叫什么,一個丫頭家家的上課睡覺,還敢在在課堂上咆哮,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崩罡粐吹搅枨镬`跳著腳,捂著后腦勺,嘴里還咆哮著。他鼻子差點氣歪,也不管凌秋靈是不是女孩子了,立馬揮舞著手里的木尺,朝凌秋靈的走來。
“把手伸出來。”走到凌秋靈面前,李富國大聲呵斥道。
“咦,好熟悉的面孔,呀。呀。我滴媽呀,鬼啊。二爺爺。。二爺爺您不要找我,我一直很尊敬您啊,您老人家走就走了,我每年清明都去給您掃墓的,您不要傷害我啊?!笨吹矫媲袄先藷o比熟悉的面孔,凌秋靈的反應(yīng)更大了,臉嚇得煞白,渾身哆嗦著,不敢去看李富國的臉。
頓時全班寂靜,所有的學(xué)生都瞪直了眼睛看著凌秋靈。
“凌秋靈。。你。。你這個臭丫頭。。你敢咒我死,我。我。?!崩罡粐涣枨镬`說的話氣瘋了,揮著手里的木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凌秋靈招呼,頓時一場全武行在教室里上演。
。。。。
“我這是重生了,還是在做夢?!苯淌彝?,鼻青臉腫的凌秋靈正在頂著太陽站立,她看著自己縮小版身體,身上破舊的小衣服,用力的掐了掐胳膊,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在凌秋靈的記憶中,她是被貨車上掉落的桌椅給砸死了,可是她卻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小時候。如果凌秋靈沒有記錯的話,她現(xiàn)在的年齡是9歲,正在村里的小學(xué)上三年級。
“廣義相對論,時空和引力?蟲洞潮汐?四維空間?時光隧道?”前世學(xué)過的物理知識在凌秋靈的腦中涌現(xiàn),她想找到一個理論來證明重生可能性。奈何她絞盡腦汁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超自然的事。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管他是什么原因那。既然讓我重來一世,那我就應(yīng)該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我要當(dāng)學(xué)霸,我要當(dāng)女強人。我要當(dāng)明星,我要各種各樣的帥哥。。。?!痹谝环m結(jié)之后,凌秋靈終于決定面對現(xiàn)實,打算活出新的一世。
“嘿,小蟑螂,你今天真威風(fēng)啊,把二爺爺氣的課都不講了。嘖嘖,真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個本事。”正當(dāng)凌秋靈YY意.淫的時候,一個巴掌又準(zhǔn)確的落在了她的后腦勺上,疼的凌秋靈又是抱著頭跳了起來。
“高朗,我再說一遍,不。要。打。我。的。頭?!绷枨镬`轉(zhuǎn)過身,在看到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后,一字一頓的說道。
高朗是凌秋靈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小伙伴,是屬于青梅竹馬的那種?,F(xiàn)在的高朗又黑又瘦,小臉上滿是灰塵,一寸長的頭發(fā)亂糟糟的好似雞窩。不過他有一對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中烏黑的眼珠挺神氣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對于凌秋靈的話,高朗毫不放在心上,他左右圍著凌秋靈轉(zhuǎn)了三圈,專挑凌秋靈受傷的地方捏。他很好奇平常十分懼怕老師的凌秋靈,怎么會在課堂上詛咒老師。要知道李國富可是在全校最德高望重的老師了,而且按照輩分凌秋靈還得喊其一聲二爺爺。
“你別轉(zhuǎn)了,轉(zhuǎn)的我頭更暈了,高朗,二爺爺他沒事吧?沒被氣壞吧?”凌秋靈制止高朗來回轉(zhuǎn)圈,低聲詢問了一句。剛剛在課堂上她沒反應(yīng)過來,猛然看到在前世死了很多年的李國富,心里自然是承受不了。
“哼,小蟑螂,你完了,讓你詛咒老師,老師打算放學(xué)后跟你回家,說是要和叔叔嬸嬸親自談?wù)劇!鼻宕嗟穆曇魝鱽?,發(fā)出這聲音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女孩,白白凈凈的小圓臉,頭上用紅頭繩綁著兩個短短的小辮,身著白綠相間的碎花短袖,一條紅色的背帶裙,看上去很是可愛。
“慧珍!”看到這個女孩,凌秋靈驚喜的叫了一聲。
這個女孩叫司慧珍,比凌秋靈小一歲,是附近幾個村子有名的俊女孩,在學(xué)校里也很受追捧。凌秋靈記憶中的小學(xué)女同學(xué),沒有一個能抵得上司慧珍。一般農(nóng)村的丫頭都不太會打扮,再加上平常還要做農(nóng)活,所以要嘛干干瘦瘦,要嘛皮膚黝黑,好一點的也很稀疏平常。而司慧珍的臉盤永遠(yuǎn)白白凈凈,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來,眼睛彎的好似月牙,說起話來,聲音清脆的像黃鶯打蹄。
小時候凌秋靈和司慧珍很要好,因為兩家挨的很***常大人串門的時候喜歡帶上小孩,一來二去,兩人便熟識起來。后來司慧珍是嫁給了一個軍官,隨軍官搬入了軍屬大院,再往后就沒有聯(lián)系了。司慧珍上學(xué)上的早,和高朗,凌秋靈是在同一個年級,也是同一個班,不過司慧珍可是班級里的學(xué)習(xí)委員,凌秋靈和高朗卻什么都不是。
“哈哈,晚上有熱鬧看了,我要看看大伯怎么打小蟑螂的屁股。”司慧珍的話讓高朗興奮異常。
凌秋靈卻沒有太過擔(dān)心,她現(xiàn)在的心理是一個成年人,像這種老師見家長告狀這種事,也只有小孩子才怕。再說了,她是一個女孩子,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怎么會舍得打自己。不過被司慧珍叫小蟑螂,凌秋靈臉上有點掛不住。小時候的凌秋靈很拉碴,不是很講衛(wèi)生,再加上不會打扮,和司慧珍一比就如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般,也就落得了這么一個稱號。
“我現(xiàn)在要重新申明一點,我的名字叫凌秋靈,不叫小蟑螂。我是一個講衛(wèi)生的大美女?!绷枨镬`傲氣的仰頭挺腰,擺出一副我是美女的姿態(tài)。
不過惹來的是司慧珍和高朗的哈哈大笑,現(xiàn)在的凌秋靈個子矮小,身上雖然也穿了一件綠色的連衣裙,奈何這里黑一塊,那里又黑一塊,最好笑的是凌秋靈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再配上被太陽暴曬后的黝黑,怎么看怎么像一個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