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李弘弈和劉嘯天相視而坐,李弘弈拿著劉嘯天的兵符,說“對不住了,不管怎么說我也得叫你聲哥吧,你擁兵自重,也怪不了我了?!?p>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求能善待瑾鈺,不要再對她那般了?!?p> 李弘弈被氣笑,起身說“那賤貨給我戴了那么大的一頂綠帽子你還要我善待?我沒殺了她就已經(jīng)仁慈!”
“殿下大可以休了她!她本來就不喜歡殿下,要不是殿下強(qiáng)求我妹妹會如此嗎?”
李弘弈大笑著坐下,給劉嘯天倒了杯酒“你死了西州肯定造反,到時候再說你劉嘯天與西州通敵,你妹妹與西州大將赫連鋮通奸,想想,會怎么樣呢?”
“你!”劉嘯天把酒杯砸到墻上,拽起李弘弈的衣領(lǐng)“無恥至極!我劉家世代為天徽賣命,而今卻要受到這般羞辱!”
李弘弈推開劉嘯天,他整理好衣服,走出牢房,獄兵鎖上門后,李弘弈大笑著,說“你猜猜明天我讓誰來殺你?”
“什么!你什么意思!”劉嘯天抓著牢門“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明天你就知道了。”
景明殿
“瑾鈺!你過來?!崩詈朕纳焓职谚暲缴磉?,輕輕摸著她的肚子“明天我?guī)闳ヒ粋€地方?!?p> “殿下,那我哥哥的事……”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p> ……
李弘弈把瑾鈺拉到天牢,他很粗魯?shù)陌谚曂七M(jìn)去,幸好劉嘯天扶住了她。
李弘弈把匕首扔在地上,說“瑾鈺,我現(xiàn)在命令你,殺了這個謀害皇子與西州通敵的叛賊?!?p> 瑾鈺自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是叛賊,她跪在地上,懇求著李弘弈“殿下,大理寺不是還沒查清楚嗎?為什么要?dú)⑽腋绺??我哥哥為天徽肝腦涂地鞠躬盡瘁,不可能叛國的殿下!”
“鈺兒起來,不要求他!”劉嘯天抓著瑾鈺的臂彎要拉她起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們要?dú)⒘烁绺缇退隳憧钠祁^也沒用!”
李弘弈一腳踹到瑾鈺肩膀上“你看看你哥哥都比你聰明,”他把匕首踢到瑾鈺面前“去,殺了他!”
劉嘯天從瑾鈺后面拿去匕首,匕首抽出的聲音在瑾鈺耳邊尤為響亮,瑾鈺猛地轉(zhuǎn)身,鮮血濺到瑾鈺臉上。
劉嘯天用匕首劃破自己的脖子,鮮血噴涌而出,瑾鈺接住劉嘯天,手緊緊握著他流血量變小的傷口。
“哥……哥!”她無助的看著李弘弈,祈求他能救救自己的哥哥,李弘弈沒有理她,轉(zhuǎn)身離開了。
瑾鈺緊緊抱著劉嘯天,眼淚順著下巴流到劉嘯天臉上。
他艱難的抬起手試圖要擦掉瑾鈺臉上的眼淚,喉嚨里硬生生擠出幾個字“……好好活著,”
瑾鈺搖著頭,哭著握著劉嘯天的手,說“不,不要……哥哥不要!不要丟下鈺兒一個人不管好不好?”
看著劉嘯天顫抖的眼皮緊緊合上,她緊緊抱著劉嘯天慢慢變冷的尸體,留著眼淚笑著說“哥……小時候我吵著冷你便會如此抱著我,現(xiàn)在你肯定也很冷吧……鈺兒抱緊哥哥……哥哥就不會冷……就會醒過來了……”
她回憶著與哥哥從前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想起小時候,坐在哥哥的肩膀上,手里拿著哥哥剛買的糖葫蘆,抱著哥哥的頭讓哥哥帶著去玩,天起風(fēng)了就要哥哥做風(fēng)箏陪她玩,天氣一冷就賴著要哥哥抱,不抱就耍賴。
回憶起小時候,自己把家里的幾個花瓶砸碎了,劉嘯天不讓她動,自己蹲下收拾著,手指推著瑾鈺的額頭,笑著,說“鈺兒啊你看你這樣,以后你嫁人了離開哥哥了要怎么辦啊你,別人可不會這么慣著你?!?p> 瑾鈺耍賴的把手放在身后,往后退“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嫁人了。”退著退著就摔了個屁股墩。
劉嘯天嘲笑著說“你看你,笨死了,肯定是這幾個花瓶來找你。”
瑾鈺輕輕把劉嘯天放下,俯下身吻了一下劉嘯天的額頭……
冰冷的雨水鞭打在瑾鈺身上,身上劉嘯天的血被沖刷殆盡,她多么希望現(xiàn)在哥哥跑過來為她撐傘,還揪著她的耳朵罵她蠢。
她癱坐在地上,突然頭上雨停下來了,她抬頭,是洛芙,洛芙朝她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瑾鈺握住洛芙的手,起身時卻昏倒在洛芙懷里。
……
洛芙看著床上瑾鈺的樣子,之前的所有矛盾似乎化為烏有,她摸著瑾鈺慘白的臉,OS:想想,瑾鈺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而已,我卻……
“呃……”瑾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洛芙,她笑了,不過笑得很心酸“我以為姐姐再也不理我了……”
“怎么會呢?”洛芙握著瑾鈺的手“我只是嫉妒你罷了?!?p> 瑾鈺冰冷的指尖劃洛芙的臉“姐姐……我一直想告訴你……”她扯下洛芙腰間的荷包扔在床下“就是因為那東西才讓姐姐一直沒能懷孕的……”
“不,不可能,那是母后送的啊?!?p> 瑾鈺搖著頭,握著洛芙的手,說“那東西里面都是麝香!”
洛芙盯著那個荷包,她難以置信,當(dāng)今皇后居然……
……
看著瑾鈺熟睡的模樣,洛芙俯下身,摸著她的臉“明明仇人已死,為什么我卻一點(diǎn)高興的情緒都沒有,是因為她嗎?”
洛芙起身,把荷包帶出去,她握緊荷包,看著火堆她恨不得把荷包焚燒殆盡,但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