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秋水臨風(fēng)
西狂哈哈大笑道:“就憑他鐵掌陸放翁?”
秋末陽道:“單憑他和日出東方的確做不到,但是有風(fēng)問雪、風(fēng)聲、了然、陸小七和白衣蒙面人及九暗殺和彈琴人這么多高手相助,他成功的幾率很大的?!?p> 秋末陽忽然看到了一條消息,急忙打開而看“我被情怡盡踢出了幫派?,F(xiàn)在這個屋子里還是我一人,他們?nèi)恢廊チ四睦?。?p> 消息是玉樹臨風(fēng)發(fā)的。
秋末陽的汗水已經(jīng)沾滿了額頭。
“玉樹臨風(fēng)被踢出了幫派!罪名就是勾結(jié)傾城妄圖侵霸臨風(fēng)樓!他還在幫派公告上公布了玉樹臨風(fēng)的三宗罪,把這次戰(zhàn)敗的事情全都推在了玉樹臨風(fēng)的身上。”西狂說完后,身子仿佛一下子被抽干。
“你從哪看到的?”
“他被踢出幫派的時候,幫派公告上說的?!?p> 西狂又忽然站了起來,他的青筋暴起,握著拳頭一臉的激動“我也被踢出了幫派!”
蘇紫衣說道:“你們的情幫主也太傻了吧,他居然聽信了讒言。”
秋末陽搖了搖頭,說道:“他這次戰(zhàn)敗后,在幫派的聲望肯定已經(jīng)降到了極點。幫派的人肯定質(zhì)疑他的戰(zhàn)略,會有一部分人不服他。然而北方第一將的名聲不是說著玩的,玉樹臨風(fēng)在臨風(fēng)樓里的威望一直比情怡盡還要高。他當(dāng)初要打南天傲云的時候,玉樹臨風(fēng)一直反對。如果這場仗勝利了,那么情怡盡一下子就會恢復(fù)名望威信,但是反之他必須要找個人犧牲?!?p> “為什么非要找個人犧牲呢?”
“幫派的明爭暗斗遠比我們想象的復(fù)雜,如果情怡盡不是自動向?qū)傧鲁姓J(rèn)錯誤的主,那么他肯定會排除異己的。雖然他也知道這樣做會使幫派的整體實力大大下降,但是這和他的威嚴(yán)名望比起來,還差的遠?!?p> “你怎么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呢?”蘇紫衣又問道。
秋末陽道:“因為他急于攻打南天傲云就是為了給自己掙下足夠的臉面。他不屑玉樹臨風(fēng)的勸說就足以證明拿自己幫派兄弟的等級開玩笑就足以證明?!?p> 其實秋末陽并不知道還有一部分是春秋的蠱惑,所以情怡盡才排除一切建議,非要出兵攻打南天傲云。
換句話說,秋末陽還不知幫派與幫派的斗爭比幫派內(nèi)部的還要復(fù)雜多變。
西狂喝了一碗酒,他擦了下嘴,低著頭說道:“最主要的是因為玉樹臨風(fēng)功高蓋主!現(xiàn)在幫里很多事情都是他抉擇,所以才會弄成這個樣子。情怡盡始終是個幫主?!?p> “功高蓋主?”秋末陽不禁沉吟一聲,他現(xiàn)在是否也是功高蓋主?等傾城徹底壯大后,內(nèi)部因素全部解決后,自己是否也會和現(xiàn)在的玉樹臨風(fēng)一樣?冷月是否也會處處提防自己?
陸小七為什么又幫風(fēng)問雪做事了呢?風(fēng)聲曾經(jīng)要殺他的事情鬧的成都滿城皆知。風(fēng)問雪的嘴臉?biāo)麘?yīng)該已經(jīng)看的明明白白。
“你去找情怡盡吧,看看他是否在幫派總舵?!鼻锬╆柕乃季w被拉回,他急忙對著西狂說道。
“好。”西狂說完就走了出去。
西狂走后,蘇紫衣天真的望著秋末陽問道:“幫派的斗爭真的有那么復(fù)雜?權(quán)利真的有那么重要?”
秋末陽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人人都為了利益,那么幫派的斗爭就會復(fù)雜。反之利益不重要,那么情分比權(quán)利重要?!?p> 蘇紫衣道:“如果一個人加入了一個幫派,幫里的人都視他為親兄弟,而幫主對他更是情同手足。他的女朋友卻希望他們可以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那么他會在游戲里舍棄幫派跟這個女人走嗎?”
秋末陽凝思了一下,他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個很難選,任誰都是?!?p> “如果換了你,你會怎么做?”蘇紫衣又問道。
秋末陽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蘇紫衣一臉凝重的說道:“很嚴(yán)重?!?p> 秋末陽笑了笑,他說道:“如果是蘇家的小姐希望我跟她浪跡天涯四海為家,我會立馬退出幫派。”
蘇紫衣被秋末陽也逗的莞爾一笑。
琴聲又響了起來,如同高山流水般,讓人清澈,安靜,恬雅。
“不好!”秋末陽急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握著劍就竄了出去。
他竄出酒樓就看見十字街上兩個蒙面的玩家抬著西狂就走,而西狂動彈不得,安然的躺在那里,顯然已經(jīng)被對方點住了穴道。
“放開他!”秋末陽的聲音冰冷,刺骨的冰冷!
兩人沒有理會秋末陽,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瞬間兩個人就擋在了秋末陽的面前。
一個黑衣蒙面人,一個白衣蒙面人!
他們?nèi)慷际怯脛?,他們的劍都已出鞘?p> “你們究竟是誰?究竟要做什么?”秋末陽沉聲說道。
兩個人誰也沒有回答,他們沒有說任何一句話,而黑衣人提劍就往秋末陽身上刺了過來。
三道劍光芒點灑出,如同冰晶般漂亮異常,而秋末陽直覺芒點中的三道劍影分別刺向自己的喉嚨心臟和下陰。
他急忙閃身向左撤去,可是這三道劍光卻詭異的來到了秋末陽的小腿、肋骨和肩胛骨。
秋末陽長劍如同長虹,一劍斜下而上,瞬間擋住了其中的兩劍。
這人萬萬沒有想到秋末陽的劍后發(fā)而至,瞬間而出就已經(jīng)擋住了他刺出的兩劍。
但是秋末陽小腿的那一劍卻被刺中,鮮血狂涌而出。一招就被對方刺中,秋末陽的心里大驚,如果不是自己瞬間拔劍速度已經(jīng)是江湖絕頂?shù)目欤敲催@三劍都能全中!他明明感覺對方的劍氣要刺向自己的心臟、喉嚨和下陰的。
“這究竟是什么劍法?居然能瞞天過海,彌目耳章?!鼻锬╆柍谅晢柕馈?p> “幻影劍法!”黑衣人答道。
“九暗殺?你究竟是九暗殺的誰?”秋末陽問道。
“谷九!”黑衣人答道。
“好劍法!”秋末陽的話音未落,他的劍鞘已經(jīng)射了出去,如同石火般射向白衣蒙面人。
白衣蒙面人嚇的急忙后退,而手里的劍卻砍向秋末陽射出的劍鞘。
但秋末陽手里的劍卻擊向谷九,他一連刺出十八劍,一劍比一劍快,一劍比一劍急,一劍比一劍猛。而最后一劍雷霆萬鈞如同泰山壓頂般大有一劍把谷九斬于劍下之勢。
幻影劍法如果先出手就占據(jù)先機,然后利用獨特的幻影牽著對方鼻子走。
但是秋末陽卻率先出擊,他就在那劍鞘一個掩護的動作,瞬間擊出一十八劍,可見這十八劍是多么的迅疾。
谷九只能拼命的躲閃,抵擋,衣衫瞬間被秋末陽刺爛,如同大街的乞丐般。
而秋末陽的最后萬鈞一劍正中谷九的肋骨,這還是谷九用劍猛的一擋,讓秋末陽的劍勢偏了寸許,要么直接插進谷九的心臟。
谷九本以為那一劍會直接把秋末陽的劍擋開,他萬萬沒有想到秋末陽的劍鋒是多么的沉重,如同泰山萬鈞般。
谷九咬著牙,額頭已布滿了冷汗,他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來而不往非禮也?!鼻锬╆栃χf道。秋末陽說完就伸手抓住了被白衣蒙面人擊下的劍鞘。
白衣蒙面人卻凌空而下,劍如網(wǎng)狀把秋末陽的整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爱Y中捉鱉!”白衣人大喝一聲。
秋末陽直覺這柄劍已經(jīng)幻成了千道劍影,而每一把劍都有可能把自己撕碎在里面。這難道不是白云城內(nèi)的“魚死網(wǎng)破”嗎?
不對,魚死網(wǎng)破是千道劍影沖天而起,直接把漁網(wǎng)絞碎,如同掙脫樊籠。而他的劍卻是把自己完全籠罩在了里面,劍氣織成大網(wǎng)把自己束縛在里面。
“魚死網(wǎng)破!”秋末陽來不及細想,大喝一聲,幽冥劍在手上旋轉(zhuǎn)三百六十度,沖天而起!如同千道同時射出的箭雨,黑光閃爍,如同潑墨的梨花般甚是好看。
“啪!啪!叮叮...”金屬的交擊不下百聲,兩人握劍的手都已經(jīng)被碰撞的虎口破裂。千余道劍氣把兩人全部圍住,一時間只剩下黑芒和白色的銀點。
谷九很想找個機會沖進去幫忙,可是他根本無從下手,這兩人的劍實在是太快了,而他們的身形也轉(zhuǎn)動的迅疾無比,兩個人影相互交錯,根本分不清楚彼此。
足足過了五分鐘,千余道劍氣散去,而街道上已經(jīng)滿目狼藉,破磚碎瓦,木屑橫飛。
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像這樣難得一見的決戰(zhàn),讓下面的玩家看的熱血沸騰,心涌澎湃。
秋末陽鮮紅的衣服已被劍氣刮爛,成了一條條的碎步條,而身上四處中劍。
而白衣蒙面人的蒙面布已被秋末陽刺爛,但他卻還帶著一個花臉面具。
秋末陽看到花臉面具不但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老兄藏的可真夠嚴(yán)實,你這招甕中捉鱉居然能跟我天下無雙境界的魚死網(wǎng)破打成平手真是厲害!閣下的劍法真是高明的驚人,這么高明的劍法這么出眾的人卻不能在萬人矚目下以真面目示人,可真難為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