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談個戀愛
許欣然和陳嬌嬌瞪大了眼睛,好歹都是豪門圈的,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她們。
其他人也都愣了,有人開口想調(diào)和,直接被溫酒堵了回去,“誰再亂說話惹我家小朋友不高興,就跟著她們一起滾?!?p> 大家本就是出來玩尋開心的,又不是給誰主持公道的,況且吃人嘴短,很快就散開去喝酒了。
服務(wù)員很會看人眼色,立刻上前說道:“兩位小姐,麻煩跟我到前臺結(jié)賬,請問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本店不支持你們刷臉哦~”
許欣然一口氣忍在胸口,連個小小的服務(wù)員竟然都爬到她頭上來了。
難道她們還沒錢結(jié)賬不成?
溫酒沒看到最后,就拉著商柒走了。
那兩個人頭頂烏云,也只能認栽地離開了。
不多時,溫酒搖晃著酒杯,忽然笑了下。
“其實沒關(guān)系的。”
商柒看著她。
“她們怎么看我,無所謂?!?p> 溫酒和商柒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不用問她都知道,指定是那兩個人對她嘴里不干凈了。
自己的事,她一向沒那么在意,但如果朋友受了委屈,她一點都不會忍。
上次她被一個渣男跟蹤糾纏,商柒直接給他腦袋開了瓢,送那人住了三個月醫(yī)院。
可她真的覺得無所謂,反正不管她是好是壞,都沒人在意。
商柒沒說話,坐到卡座上自顧自給兩人倒酒,過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只要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就行了?!?p> 畢竟別人,不重要。
溫酒笑著拿起玻璃杯,跟商柒碰了一下,算是心照不宣。
商柒喝了口酒,“說正事,你今天找我來干嘛?”
溫酒忽然盯著她,很有八卦欲,“聽說你剛剛被退婚了?”
商柒挑了下眉毛,“怎么?”
“正好我也剛分手,咱倆一起找新歡。”
正在喝酒的商柒,忍不住嗆了下,不過這也符合溫酒的作風。
商柒第一次遇見溫酒是在三年前,M國的街頭,深更半夜,一個少女喝得爛醉坐在酒吧門口。
不知道為什么,商柒經(jīng)過的時候,溫酒突然醒了,纏著讓她帶她回家。
她倆一個敢拉一個敢?guī)А?p> 后來兩人越來越熟,溫酒的特質(zhì)暴露的也越來越明顯,年輕有為的傳媒公司女總裁,長得禍國殃民,前男友賊多。
溫酒挎上她肩膀,“走吧,今兒姐姐就帶你開開葷!”
商柒將她手指一個一個扒下來,“你去吧,我沒興趣?!?p> 溫酒饒有深意的看著她:“柒總,你跟我說實話,你該不會還惦記著那個幾年前只見過一面的白月光吧?”
商柒不答反問:“你還記得我大哥吧?”
溫酒皺眉:“他怎么了?”
商柒:“我大哥說了,我要是在外面亂搞,他就把我腿打斷?!?p> 提起那座冰山,溫酒瞬間脊背一涼,她記得商厲曾經(jīng)還警告過她,如果她帶壞了他妹妹,他饒不了她。
溫酒悻悻說:“那還是算了?!?p> 畢竟那座大冰山,她也不太敢惹。
溫酒說完往舞池的方向走去,商柒松了一口氣,她其實不太喜歡這種鬧哄哄的場合,每次來都是陪溫酒,今天顯然不用她陪,她準備過一會兒就走了。
她在大廳里隨意游蕩了一會兒,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沒了喧囂與吵鬧,她竟不由自主想起了八年前的事。
十歲那年,她被人販子拐到了一個偏遠的小鎮(zhèn)上,后來她才知道,那里毗鄰邊境,如無人區(qū)一樣無人管理。
商柒在人販子手里待了三個月,終于趁一次人販子與買家交易的時候逃走。
不幸的是逃到街上又遭遇到搶劫,店鋪被洗劫一空,街上到處都是受傷的人,空氣中滿是血腥味,隨著她移動的時間,氣味越來越濃,后來她才知道,是她的腹部受傷了,她又累又餓,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可沒想到倒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她那個時候已經(jīng)快失去意識了,只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一個男人,一身黑衣。
那人救了她,但沒帶走她。
沒過多久,她就又人販子被抓了回去。
那個曾經(jīng)救過她的人卻再也沒來過。
白月光?屁的白月光!
商柒忍不住嗤笑一聲,笑著笑著,眼神中逐漸勾勒起冷意,她不由自主望向窗外,夜空中掛著一輪皎潔的月亮,許是快到十五,月亮圓圓如玉盤似的。
但那里不一樣,那里就連月亮都是枯槁的。
商柒徹底失了興致,站起身準備離開,眼神卻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獨自倚在窗邊的沙發(fā)上,窗外的夜色襯得他的眼睛深邃,凌厲,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孤傲,矜貴。
有些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越發(fā)顯得冷,不過黑色更適合他,昨天是耀眼的太陽,今天是深淵里的月亮。
不是霍宴塵,還能是誰?
商柒眉眼彎了彎。
壞心情一掃而空。
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如果跟他談個戀愛,也不不行。
這么想著,人已經(jīng)往霍宴塵的方向去了。
把她大哥的斷腿警告完全拋之腦后。
……
剛辦完事回來的莫楓,一眼就捕捉到了商柒的存在,“宴爺,是那個小花癡!”
相比之下,霍宴塵明顯淡定許多,仍自顧自品著茶。
莫楓很了解宴爺,這么多年,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入得了宴爺?shù)难?,而且,宴爺最討厭糾纏不休的女人。
這個商柒,簡直就是在宴爺?shù)睦c上瘋狂跳舞。
“宴爺放心,我這就把她趕走,絕不讓她再來打擾您!”
這時,霍宴塵卻突然放下茶杯,抬眼看他,“多事?!?p> 莫楓已經(jīng)準備邁出的步子,咯噔一下,猛地頓住了。
誰能告訴他,這是個什么情況?
宴爺不是從來不近女色的嗎?
而且這個女人,明顯配不上宴爺?shù)陌。?p> 昨天商柒剛走,宴爺就吩咐他查了她的資料,據(jù)資料顯示,商柒父母都做著普通的工作,上有四個哥哥,全是無業(yè)游民,最大的特長就是啃老。
而商柒本人,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人長得張揚,路子也野得不行,囂張妄為,無惡不作,年級主任見了都要繞道走。
而且商柒跟霍家宗祠根本就沒有任何聯(lián)系,昨天出現(xiàn)在酒店,明顯意圖不軌。
莫楓咬牙切齒,“宴爺,那個女人家庭條件很一般,依我看,她就是想攀附您?!?p> 霍宴塵:“會所的賬目,再去查一遍。”
兩次捕捉到Roseann醫(yī)生的行蹤,這個問題少女都出現(xiàn)了。
讓他心生懷疑。
莫楓不敢再造次,只得默默離開了。
少頃,霍宴塵掀起眼皮,靜靜看向商柒,女孩上身一件簡單款白T恤,領(lǐng)口微大,隱隱約約能看到白皙的鎖骨,下身搭配黑色百褶裙,明亮的燈光下,一雙長腿又細又白。
簡單的學(xué)生穿著,穿在她身上,卻過分的招搖。
看著看著,他潑墨般的眸中勾起淡淡深意。
這問題少女,問題是不少。
不過很快,深沉的眸轉(zhuǎn)化為冷。
前方,商柒正慢悠悠往霍宴塵的方向走,突然,被一個中年男人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