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和劉洪濤同宿舍的人也回來,了解情況后,也幫著劉洪濤說話,總算把保安勸走了,也勸說劉洪濤不要往心里去,還有確實不能在宿舍玩火。
劉洪濤第二天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被子啥的不要了,就去找了表姐。表姐還問起了宿舍起火的事情,知不知道啥情況呀。劉洪濤只能裝作不知,畢竟不能說這是自己干的蠢事吧。
坐上回家的大巴,劉洪濤心里也是感慨不已,自己出來打了三個月工,工作是不累,可錢也沒掙到,自己想在社會上混的出人頭地,還任重道遠呢。
大巴車剛駛出WZ市區(qū)沒多遠,司機就在一個道路旁的飯店前停下了,讓所有乘客下車去店里吃飯,表姐說自己不餓,就不下車了??伤緳C非讓人下車,還說車要落鎖,人不吃飯也要下車。
劉洪濤不愿意多事,就勸表姐說下去看看吧,能吃就吃點,不想吃就轉(zhuǎn)悠一下。可等下了車后,廁所和熱水都在飯店里面,劉洪濤和表姐去了趟廁所,出來后覺得飯店里的飯菜沒啥好吃的,而且自身買了些路上吃的東西,就不打算在店里吃飯了??傻昀锏睦习宕_不讓出門,必須讓在店里吃飯,劉洪濤也不敢主動頂上去。這次還是表姐站了出來,說就是不吃,你能怎么滴,還能把我扣下不成。
老板見威脅失效,可還是不愿放棄宰人的機會,說必須在店里買50塊錢的物品才能離開。表姐就是不買,老板不讓出,她就在飯店里等著,等到人吃完,準備跟人一起離開,老板還是不讓。表姐生氣了,說不行就報警,劉洪濤當時還是很害怕的,畢竟老板的架勢還是很嚇人的,打架的話肯定是自己這面吃虧。劉洪濤買了幾瓶水,有20多塊錢,然后給老板表示自己這面也買了些東西了,就放兩人出去吧,不然一直鬧也沒啥好結(jié)果。老板看劉洪濤這邊服軟了,也算有臺階下了,就放劉洪濤他們出來了。可表姐確對劉洪濤的做法嗤之以鼻,覺得劉洪濤的膽子小,還教育劉洪濤遇見這種事不要害怕,你越害怕軟弱,他們越得寸進尺。劉洪濤覺得有些道理,不過當時形勢比人強,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就當破財消災吧。對于這種大巴帶人到某個飯店吃飯的事情,劉洪濤確實看不慣,認為有人應該管管,可自己還是算了,沒那個能力也沒那份閑心。
路上走了一天一夜多,第二天就到了姨父家所在的縣城,硬座坐的讓人辛苦,可回家的喜悅沖淡了這份辛苦,等到了縣城,姨父開著車在哪里等著了。到了姨父家后,姨母和姨父都讓在家里玩幾天再回家,可畢竟是初次離開家,一離開就是三個多月,歸心似箭。劉洪濤就推辭說等回完家后,再過來玩。
見劉洪濤態(tài)度堅決,姨父也就不再相勸,而是開著車把劉洪濤送回了家。看著車窗外熟悉的景色,劉洪濤內(nèi)心中波濤洶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走過這條,上學和歸家,如今是外出打工,看這些風景的機會越來越少。走的是越來越遠,離開的時間是越來越長,故鄉(xiāng)遲早變作他鄉(xiāng),他鄉(xiāng)變作故鄉(xiāng),不改的是鄉(xiāng)音,不變的是村容。
劉洪濤到家后和玉蘭簡單地問好后,就準備睡上一覺,路上一直坐著,雖然可以稍微瞇一會,但還是沒有躺著睡覺舒服。一路上因為要回家,覺得很興奮,那些疲憊和痛苦就被壓了下去,回到自己熟悉的家后,困感以及身上的酸痛襲上了心頭。
劉洪濤中午到的家,等睡醒已經(jīng)傍晚了。晚上吃飯時和玉蘭說想去城里看看,玉蘭覺得也可以出去散散心,畢竟沒掙到錢再不讓出門,那就讓人太難受了。第二天要出門前,玉蘭又給劉洪濤500塊錢,讓去城里花,劉洪濤掙的錢就留著作為以后出門的路費吧。劉洪濤去城里的目的,還是想看看李穗楠,問問她的近況,了解一下她的生活。畢竟自己曾非常地喜歡她,卻沒有敢跟她表白,只是在她身邊以朋友的身份默默守護了一程。
要去城里依舊要到鎮(zhèn)上坐車,先由玉蘭騎電動車把劉洪濤給送到鎮(zhèn)上,再由劉洪濤自己坐線路車去往縣城。到了縣城后,劉洪濤先去劉黨買的房子里,把屋子簡單收拾一下,畢竟有半年沒有住人了,把房子通通風,被子整理整理,晚上了才能住。
等收拾妥當后,劉洪濤就去縣城轉(zhuǎn)悠了,因為去的是周二,學校并沒有放假,所以也沒有同學一起玩,看著曾經(jīng)熟悉的學校,劉洪濤也只能在學校門口駐足不前了。劉洪濤也想過回來上學,可又怕等高考時考不上,那不是要再浪費了1年半的時間和金錢嗎,經(jīng)過反復的思想斗爭,劉洪濤放棄了,并以那些低學歷干成事的人鼓勵自己。主要是離開容易,回來難呀,劉洪濤不愿意再讓劉黨為了自己低聲下氣地去求人,心里也覺得上學不是唯一的出路,可除了上學,劉洪濤17年來并無其他技藝,這17年來就是在上學。
在縣城晃悠了快一天時間,把以前上學時經(jīng)常去的地方,都又走了一遍。最后在一個以前逃課上網(wǎng)的網(wǎng)吧停了下來,開了臺電腦等著,因為約了李穗楠在她晚上放學后,出來見上一面。
在焦灼的等待中,李穗楠回復了消息,說自己在學校住宿出不來了,劉洪濤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感傷。在失落中回到了住處,第二天就回了老家,回家后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這時有一個以前的高中同學跟劉洪濤聯(lián)系了,說自己也不上學了,準備明年去廣東打工。劉洪濤聽到這個消息,心情有些好轉(zhuǎn),畢竟跟著親戚不靠譜,跟著自己同學一起去廣東找他村里的一個人務工,這是個很不錯的想法,畢竟都是同齡人也有話可以聊。而且去廣東的話,自己可以單獨創(chuàng)一創(chuàng),在跟陸玉蘭說了之后,她并沒有反對。劉洪濤沉浸在春節(jié)的氣氛,心情是越來越好??僧敶謇镉腥说膯査麙炅硕嗌馘X時,才會有些明顯的不自然,在撒謊時會不自覺的緊張。
等年過完后,就又要想著去打工的事情了。和同學何隆重約定農(nóng)歷初六出發(fā),去往廣東打工。畢竟在家里待著也沒有什么事情,關(guān)鍵是掙不到錢,還是要出去打工的。在行李收拾妥當之后,劉洪濤就從家里出發(fā)了,由于何隆重要過來接,劉洪濤就帶著行李先走了。
沒有太多的不舍,畢竟外出打工和以前上學離家是差不多的,自己從小學就住校,對待分離已成常態(tài)。沒錢在家里并不好過,獨立意識的覺醒,還處于人身依附的關(guān)系,讓人覺得很糟糕。這次出門給了劉洪濤1000元作為路費和前期的生活費,劉洪濤覺得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