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在了陳子豐的耳中,陳子豐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艱難的側起了自己的頭,眼中兩道目光投向了擂戰(zhàn)臺下,他想要看看此刻觀戰(zhàn)的人都是些什么樣的表情,是不是有著為自己高興的。
可惜他失望了,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滿臉期待,從他們的眼中陳子豐能夠讀懂這種期待,他們是在期待著自己說出認輸的那一刻。
他的目光一換再換,已然是這樣的表情,當他的目光落在碧落所在的位置時,他依舊是失望的,雖然在碧落的臉上不是那種期待,但是那種陳子豐失敗,沒有獲得勝利的失望,卻是逃不過陳子豐的眼睛,他知道她對自己失望了。
自此陳子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頭看向了仍在等待中的白音,淡淡的聲音自陳子豐的口中響起:“白音姑娘是真的非要我低頭認輸嗎?難道我們就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陳子豐沒有正面回答白音的問題,反而問了白音兩個問題,所有聽到這兩個問題的人,看陳子豐都仿佛看傻子一般,只有陳子豐自己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祭司,圣子殿下為什么還不認輸?聽他的話難道他還有底牌不成?”顯然陳子豐剛剛說的話落入了這幾位統(tǒng)領的耳中,幾人紛紛將目光集中在大祭司的身上,希望這位他們敬畏的老人能給他們一個答案。
聞言,老人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不知,或許這圣子殿下真的還有底牌,而且他不愿意使用,可能有著某種原因,也有可能只是圣子殿下想為自己爭點臉面而做的嘗試?!?p> 老人的話說了幾乎等于沒說,幾人只能將注意力繼續(xù)放在擂戰(zhàn)臺上,這位天龍部的統(tǒng)領,更是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這一次他沒有再請示大祭司,這一次大祭司也沒再阻止這位統(tǒng)領的舉動。
擂戰(zhàn)臺上,白音聽到陳子豐話后,在仔細的分析著陳子豐話到底是帶著一種什么樣的心理狀態(tài),數個呼吸過去了,白音依舊沒有回答,仍舊在分析著陳子豐的話。
好半晌以后白音才開口道:“握手言和,在我獸墟八部的任何一部都沒有這個先例,我也不可能開這樣的先例,如果圣子殿下實在低不下這個頭,那我們只有繼續(xù)一戰(zhàn),直到分出勝負或者一方認輸為止?!?p> 再三分析過的白音,果斷的拒絕了陳子豐提議,而且拒絕的非常的徹底,即使陳子豐有著低頭的想法,此時也不可能低頭,如果此時他低頭了,那他就不是陳子豐了。
“既然白音姑娘這么不給面子,那就一戰(zhàn),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即使是躺在地上,這話從陳子豐口中說出來仍是有著幾分血氣。
可是聽在別人的耳中卻不是這么回事,看陳子豐簡直就是看失心瘋一般,他們認為陳子豐一定是想贏想瘋了,不然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嘿!我說這家伙不會是腦袋被踢過吧,他看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嗎?都死到臨頭了,給他活命的機會竟然還不要,而且還敢刺激對手,真是閑自己活的太長了?!?p> 如他一般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剩下的這些沒有這種表情的人,都是為陳子豐揪心的人,碧落八部統(tǒng)領還有煌語都是如此。
聽到陳子豐的話,白音的反應是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的,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因為她能感受到陳子豐此話之中的真切之意,沒有半分的虛假。
正式因為如此讓白音更加的困惑了,如果陳子豐的這句話可信的話,那自己先前得出的結論又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是自己錯了,還是這家伙在故意迷惑自己。
頓時間白音也是陷入了兩難之中,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事,在這方面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糾結,而今在陳子豐的身上不僅僅讓他震驚不已,而且還讓她糾結不已。
當她的余光掃到陳子豐嘴角那一絲淺淺的微笑之時,她心中的糾結有答案了,即使這家伙真的還有自己不知的底牌,也要一戰(zhàn),這是白音瞬間作出的決定。
“圣子殿下如此有信心,那我們就再來戰(zhàn)過,如果你是打算躺在地上一戰(zhàn)的話,我也不會有意見的?!卑滓粼俅纬鲅?,他想要試探試探陳子豐是不是裝的。
“難道圣子殿下真的還能再站起來?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早就做好出手準備的敖天,此刻間在自己的心中嘀咕著,陳子豐與白音的對話不得不讓他這般想。
“那就不勞白音姑娘費心了,有誰說過躺在地上就不能戰(zhàn)斗嗎?還是你認為凡是躺在地上的就都是毫無反抗能力之人?給姑娘一句忠告,莫要妄自斷言!”
陳子豐不爽,非常的不爽,自己三番五次的提出言和的提議,一再的遭受到對方的拒絕,如此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拿自己躺著來說事,真真是叔可忍嬸都不能忍了。
“哼,我倒是想要看看,圣子殿下到底還有什么樣的手段,看看是不是足夠我記住圣子殿下的忠告?”
白音的怒氣被陳子豐一句話便激了起來,說著的同時,已經恢復了人形狀態(tài)的她,如一頭暴怒的母獅子一般,抓向了地上的陳子豐,獅子搏兔她顯然得了真諦。
“糟了,圣子殿下危險了?”
一聲驚呼自擂戰(zhàn)臺下傳來,敖天瞬間便騰身而起,掠向了擂戰(zhàn)臺上陳子豐所在的位置,只可惜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即使他的速度比白音的快,可依舊趕不到白音之前將陳子豐救出了,他只希望陳子豐不要被這一抓直接結果了就好。
“??!”
一聲尖銳至極的慘叫之聲突然響起,旋即便戛然而止,一個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結果出現了。
慘叫聲不是陳子豐發(fā)出的,慘叫聲是從白音的口中而出,此時的擂戰(zhàn)臺上,由先前的一個躺著的,變成了兩個躺著的。
一身雪白的白音,就躺在離陳子豐不到一丈的地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只是她的頭上卻有著異樣,尤其是她的眼睛口鼻和耳朵,都有著絲絲血跡從這些部位溢出。
“竟然是神識攻擊?而且無視防御?不對,應該還是靈識,難怪他有著敢越階挑戰(zhàn)的信心,隱藏的倒是挺深的,要不是他此刻施展的話,就是我也會被他所蒙騙,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非常的優(yōu)秀,看來可以提前開啟血煉了...”
在所有人都在被眼前突發(fā)的異變所震驚的時候,沒有人知道臺下這位八部大祭司已經洞悉了一切,且非常的開心,看向陳子豐目光越加恭敬的同時也越加的期待。
剛剛可謂是千鈞一刻,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行動能力的陳子豐,還敢這般挑釁白音,靠的就是自己還未曾使用過的靈識。
可當陳子豐使用靈識攻擊的時候,才發(fā)現越階攻擊簡直就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如果沖擊力度不夠,只能打草驚蛇而且還會有一定的反噬,可是想要增加靈識攻擊的力度,不能進行運功的陳子豐,差一點就栽這個上面。
那一霎他的身體都已經感受到白音那一抓的勁氣了,甚至隔著衣服自己的皮肉都隱隱作痛,尤其是白音那雙帶著勝利喜悅與對自己不屑的眼神,陳子豐記憶尤為深刻,好在在最為關鍵的一刻,自己做到了,不過還是超出了陳子豐的預料,雖然成功了,可還是受到了反噬,雖然沒有受到直接攻擊的白音重,可也不輕,最起碼此時的陳子豐也是昏迷不醒的。
“白音姐,我會替你找回來的!”臺下嚷嚷著要對付陳子豐的他,此刻緊握的拳頭都已經溢出了水。
“這家伙還真可怕,躺著都能有如此威力?!卑桨撞坏貌簧鲞@樣的感慨,實在是他找不到詞來感慨了。
“這家伙還真的讓他成功了,看來以后的日子是不好過了....”突然想到什么的煌語,臉色一陣緋紅之后,剩下的是深深的無奈,誰讓她的命掌控在陳子豐手中而今陳子豐展現出來的實力并不比她差。
“子豐哥哥真的拿下那只臭狐貍了....真的拿下了....”剛剛白音慘叫到地的畫面縈繞在她的心中久久不散,只知在那不停的重復著一句話,就連眼角兩行眼淚落下都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