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慕川澤幾乎剛走,宋威武就一把拽起宋子時。
“能不能別給你的老子丟臉了?還嫌你給我丟臉丟的不夠多嗎?我早就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們?nèi)遣黄鹉酱桑∪遣黄?,難道還躲不起嗎?你得罪他?是想帶著我們一家去死嗎?”
宋子時眼中有諷刺,一閃而過。
很快的,又消失不見。
他緩緩的低垂著頭,半天沒開口。
宋威武咬緊后槽牙,看到自己這唯一的兒子變成這副頹廢的模樣,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歸功于那人。
老來得子的宋威武自然是非常的心疼這唯一的寶貝兒子,看到宋子時低迷不振,他心中也氣憤極了。
可偏偏拿慕川澤沒有任何的辦法。
幾乎是越想越生氣,宋威武一拳打在墻壁上。
宋子時驚訝的抬頭望他:“爸,你這是……”
深呼吸一口氣,宋威武把情緒平復下來。
對于剛才的事只字不提,恢復理智的宋威武只是靜靜的看著宋子時,語氣沒什么情緒:“良家馬上就要來人了,你快去洗漱一番,等下來客廳見人?!?p> 聽到這話,宋子時立刻揚起一抹笑意。
對于方才的恨以及疼,他全然拋之腦后,宋子時像是個莽撞的小孩子,急急忙忙沖上樓。
這一路上,夏榕在偷偷觀察良抿的一舉一動。
可良抿自從上車之后,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沒說話也沒什么表情,只是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榕碰了碰良抿,后者后知后覺抬頭。
“媽?已經(jīng)到了嗎?”
夏榕從容的笑了笑:“還沒有到,不過快了?!?p> 她見良抿聽了這話又重新低下頭。
夏榕沉不住半分氣了。
伸出手碰了碰良抿,夏榕忍不住詢問:“你心里還有那個男人嗎?哪怕已經(jīng)跟宋子時訂婚,還是無法忘記那個男人?”
良抿緊緊的抿著唇角,她臉上沒什么情緒,可心底早就已經(jīng)波浪四起,卻還是故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媽,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跟慕川澤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如你所言,現(xiàn)在我跟子時哥哥訂婚了,哪怕心中還是有那個男人,但木已成舟,根本改變不了什么?!?p> 良抿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更何況我和他已經(jīng)是過去式,現(xiàn)如今的我一心一意愛著子時哥哥,慕川澤什么都不是,我心中只有宋子時?!?p> 夏榕瞬間松了一口氣。
她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這就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那個男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只有這樣,媽媽才能夠安心,你懂嗎?”
良抿點頭,不再說話。
車子在宋家門口停下。
夏榕跟良抿兩人剛下車,就見宋威武夫妻還有宋子時在門口等待了。
夏榕下車跟許秋如抱了抱,又朝著宋威武點點頭,打過招呼,家長們朝大院里走去。
良抿跟宋子時兩人跟在身后。
大人們在前面交談,宋子時時不時的偷偷看良抿,又見良抿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他有些擔憂。
“抿抿,你昨晚沒有睡好嗎?”
宋子時擔憂的聲音從旁傳來。
良抿愣了愣,不過很快的,她反應過來。
沖著跟前的人揚起一抹笑,良抿搖搖頭:“謝謝子時哥哥,可能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所以氣色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好,不過你不用擔心,不是什么大事?!?p> 宋子時卻立刻反駁她:“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這可是天大的事!有關(guān)乎你身體的健康!”
良抿沒想到他反應如此激烈。
怕引起前面大人的注意,良抿急忙安撫:“子時哥哥你不要這么急,真的沒什么大事,只是沒有休息好,等我晚上吃點褪黑素,再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良抿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宋子時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未免有些過激。
他不敢去看良抿的眼睛,宋子時很愧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沒有及時趕到,你也不會跟那家伙一直獨處,慕川澤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不過抿抿你放心,下次你去哪我就跟到哪里?!?p> 宋子時揚起拳頭:“絕對不會讓慕川澤再靠近你半步,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p> 良抿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她內(nèi)心既感動,又無奈。
就在不知說什么好的時候,前面的大人終于記起兩人似的,許秋如回頭,拉起良抿的手。
“抿抿,好久沒見你,又變漂亮了!”
許秋如的救場讓良抿又意外又感動,她立刻啟動商業(yè)互吹模式:“宋阿姨,你也越來越漂亮了。”
許秋如摸了摸良抿的小手,語氣嬌嗔,沒有責怪的意思:“什么阿姨?你要改口叫媽了!”
良抿紅著臉笑了笑。
進了客廳,宋威武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策劃書遞給夏榕。
良抿也有一份。
大人正在商談,良抿只是默默的看著策劃書。
宋子時不知何時坐到了她的身邊,俊朗的男人眉目溫柔,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小提琴一般悅耳:“抿抿,你有什么點子嗎?”
見良抿依舊是一言不發(fā),宋子時突然有些不安。
他清了清嗓子,又一次的詢問:“抿抿,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建議或者是想法,都可以提出來跟我們說,沒有不好意思的?!?p> 良抿抬頭對上宋子時那一雙含著期盼的眼睛。
不知為何,良抿覺得嘴巴好像被什么東西粘上了一般,她說不出一個字,過了許久,嘆口氣。
“我覺得宋叔叔跟宋阿姨還有我媽三個人談就行了,我沒有什么好點子,也沒有什么建議,按照他們喜歡的來就好,我都可以。”
這番話瞬間惹怒了宋子時。
可他不想兇良抿,宋子時只能強行吞下憤怒。
良抿輕輕眨了眨眼睛:“子時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我感覺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開心?是我哪里說錯了嗎?”
宋子時恢復成平日里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他對良抿搖頭,看起來面色平靜沒什么事,可只有宋子時知道,因為良抿的敷衍,他有多么的生氣,多么的憤怒。
但到底不想兇良抿,宋子時只能強裝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