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秘的儀式
在驅(qū)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后,陸之行三人來到了一個堪比垃圾站的洞口處。洞里面?zhèn)鞒鰜硪还勺屓藧盒牡囊碌奈兜?,那味道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往放了很久的飯菜里面加了消毒液一樣?p> 陸之行果斷走進(jìn)了洞里,他一點(diǎn)都不在乎那刺鼻的味道。楚小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jìn)去。而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花百纏,他熟練的帶著路。
穿過復(fù)雜的路徑,他們終于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頭發(fā)上的油看著都可以炒菜了,但是他的眼中卻流躺著紅色的光輝,全身散發(fā)著銀色的金屬光芒。
他盤著腿,坐在垃圾上面,一手指著天空,一手指著大地。他微笑的看著慢慢走進(jìn)的三人,咧著嘴發(fā)著滲人的笑容。
三人身旁的洞壁上面?zhèn)鱽硭凰坏奈矬w蠕動的聲音,一個個拿著刀的死靈從那些墻壁里面鉆出來,而且每個死靈的手上都拿著刀。
死靈們看著三人,楚小暖心驚肉跳,她雖然也見過這些和人長得一模一樣的死靈,可是她沒見過這么多的死靈。
就連花百纏都忐忑不安,這些死靈明顯比上一次高架上的那些要厲害得多。
陸之行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一手抓在一個死靈的腦袋上面,直接把手上死靈的腦袋抓爆,再一把奪過死靈手里的刀。
他看了一眼躲在密密麻麻死靈身后的那個人,然后沖進(jìn)了死靈里面。
紅色的光輝在他的眼里閃動,不斷有死靈死在他的刀下,那些死靈就如同風(fēng)中的草芥一樣,被陸之行手里的刀砍成兩半。
花百纏手心閃動著火焰,跟著沖進(jìn)了死靈中。
漆黑的洞里,偶爾有刀光閃動,偶爾有火光跳躍,然后就是死靈一個一個的倒下。
楚小暖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她很想上去做點(diǎn)什么,但是腳就像在地上扎根了一樣,一步都很難邁動。
只是十幾分鐘,那原本密密麻麻的死靈群就被殺完了。
但是還是晚了,坐在垃圾堆上的那個人已經(jīng)完成了儀式,在陸之行沖進(jìn)死靈群中廝殺的時候,他便在那邊割開自己的手心,將自己的鮮血送入他身前的虛空之中。
那虛空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存在,血液如同被吸允一般飛快的向虛空里面流動。
等到陸之行殺完死靈時,坐在垃圾堆上的那個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干癟的尸體。
陸之行大喊一聲:“不好。”
他急忙倒退,花百纏見到陸之行如此怪異的舉動,雖然不解,但是也開始極速后退。
陸之行在經(jīng)過楚小暖身邊的時候,伸手拉著目瞪口呆的楚小暖極速后退。
“快用火焰開路。”
陸之行對著花百纏大叫。
花百纏手中的火焰如同光柱,在復(fù)雜的洞里開出一道直線的通道。三人在這條直線的通道上狂奔,陸之行直到時間不多了。
外界的光線越來越強(qiáng)烈,那個高溫打造出來的出口就在眼前。
“一個都別想跑?!?p> 一股宛若君王般的聲音在洞里面響起,話語中帶著低沉的憤怒。
三人就像那偶然闖入魔王領(lǐng)地的人,妄想著在魔王沉睡時偷走一些財寶。可是在偷財寶的時候,那沉睡的魔王突然醒了過來,帶著無盡的憤怒,誓死要?dú)⒌裟顷J入領(lǐng)地里面的三人。
陸之行知道來不及了,那個洞口正在飛快的縮小,他俯身在楚小暖耳邊快速低語了幾句,然后雙手張開,一只手抵在楚小暖的小腹上面,一手抵在花百纏的后背上面。
強(qiáng)大的力量凝聚在陸之行的手心,他給另外兩個人強(qiáng)行提了速,終于在洞口完全關(guān)閉前,兩個人逃了出去。
這個洞的所有洞口都在兩個人出去的一瞬間關(guān)閉。
花百纏對著剛剛封閉的洞口再起火柱,只是這一次再也沒能燒出一條通道。原本能融化鋼筋混凝土的火焰,卻怎么都燒不開那合上的洞口。
楚小暖對著花百纏說:“沒用的,那里已經(jīng)成為“異界”,我們是進(jìn)不去的?,F(xiàn)在要么陸之行殺死里面被儀式召喚出來的怪物,要么叫另一個怪物來打破“異界”的屏障?!?p> 花百纏停下了動作,只是問了一句:“陸之行打得過嗎?”
楚小暖說:“我不知道。學(xué)院的數(shù)據(jù)中心記錄里面,從“異界”里面活下來的概率是萬分之一。”
花百纏說:“那怎么辦?雖然我很討厭陸之行,但是他不能死在這里,他不可以死在這個破洞里面。”
楚小暖想起了陸之行最后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要白云長來這里,如果說還有誰能救我,那就只有他了。
楚小暖飛快的給白云長發(fā)了條信息,在信息里面焦急的催促著白云長,讓他趕緊來這里。
這里是瀾水市,現(xiàn)在聯(lián)系學(xué)院再派人過來時間上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么陸之行最后的選擇就是最正確的,白云長是唯一一個能救他的人。
在不清楚白云長能力的情況下,也要去相信他,相信那個被校長列為第一序列事件的人。
“異界”內(nèi),陸之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自己還是那個不守成規(guī)的人,學(xué)院內(nèi)數(shù)次執(zhí)行事件中,自己根本就不會管上面給的指令。
那也許就是今天,自己面臨的死局的原因。
他在洞口關(guān)閉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嘗試過用湮滅來開一個口子,但是沒用。
他用拳頭砸了一下冰冷的墻壁,然后靠著墻壁無奈的坐了下來。
就在陸之行坐下的瞬間,藍(lán)色的光照亮了整個空間。就來地底的垃圾也散發(fā)起淡淡的光芒,一切都顯得很安詳。
那一個被火焰開出來的道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人,那個人穿著盔甲,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他正看著靠墻坐下的陸之行。
陸之行舉起手對著那身穿盔甲的人,那本該湮滅一切的手,卻沒有在那個人身上起任何作用。
看著陸之行的動作,那個人憤怒著,舉著手里的斧頭就砍了過來。他與陸之行之間的距離仿佛不存在一般。陸之行看著那朝自己極速落下的巨斧,他用手撐著自己,然后用力按在地上一推,把自己推了一段距離。
巨斧沒有落在了地上,大地被劈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陸之行舉著到刀對著那個拿著巨斧的人說:“來吧!死戰(zhàn)不休?!?p> 陸之行紅色的光輝驟然變亮,對面則發(fā)出怪異的吼叫聲。兩個人的身影究打在了一塊,金屬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陸之行的刀不斷砍在穿著盔甲的人身上,除了泛起零星的火花外,并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作用。
而另外一方面,盔甲人的巨斧由于貼身廝殺的原因,沒有任何優(yōu)勢,也沒有對陸之行造成什么傷害。
但陸之行知道,在彼此都不使用能力的情況下,這樣的貼身打斗,陸之行占據(jù)著絕對的下風(fēng)。在陸之行的印象中,這些怪物都是有著無窮氣力的人,但是自己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打斗已經(jīng)開始跟不上這樣的打斗節(jié)奏了。
盔甲人找住了陸之行攻擊節(jié)奏的間隙,一掌打在了陸之行的腹部,陸之行倒退五步,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
已經(jīng)到極限了??!陸之行看著自己顫抖的手,還有那不停抖動的刀。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次提刀砍上去了,看著那再一次朝自己劈過來的巨斧,他腳都邁不開,更別提躲閃了。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那即將落向自己的巨斧,還有快速朝自己擁抱而來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