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人好多啊?!睔W郁年拉著俞春秋在人潮之中坐下,這是博蘭最大的觀眾席,看臺皆是觀眾。
“怎么說,是不是進場快開始了?”俞春秋起身觀望,“那我們一班應該是第一個進場的吧,那個白色班服是不是我們班?”
“我看看,是的吧,我都看見李勝嶼啦,加油啊朋友們?!睔W郁年揮手,“每年人都好多,而且有好多外校的人翹課混進來看姜于端,昨天就好多人跑過來問我姜于端參不參加來著?!?p> “怎么說也是個明星,肯定好多人想來看他吧?!庇岽呵锔锌?,果然在操場的志愿場地發(fā)現(xiàn)了舉著姜于端應援旗的人,地上堆著大大小小的物資,礦泉水,毛巾成摞堆疊。
“果然,他的應援會最豪氣了。去年發(fā)了好多小禮品給大家,姜于端跑步的時候了,全場都來看他,為他加油?!睔W郁年指著那應援會的場地,“往年好多班自己組搭的休息場地,姜于端后援會基本上也熟悉我們班的人了,每年都會幫咱們?!?p> “原來這樣啊?!庇岽呵稂c頭,“我本來還訂了好幾箱水來著,這下也不用搬了?!?p> “哈哈,那確實,我忘記提醒你了,每年我們水都喝不完來著。”歐郁年扶著圍欄,“到點了,到點了,進場了!一班必勝!一班必勝!”
歐郁年看著俞春秋沒有反應,“喊啊,給咱們班加油?!?p> 俞春秋看著十幾名運動員進場,他們統(tǒng)一穿著白色的運動服,為首的時鳴搖晃著一班的旗幟。
“一班加油!”俞春秋湊近圍欄,朝著他們加油。
姜于端今天穿的很簡單,頭發(fā)也因為沒有再復染,褪色成了栗棕色,在陽光下格外顯眼。他聽見了應援的聲音,抬頭微笑。
整個進場花了個把小時,開始第一場百米跑預賽的時候,太陽升的格外耀眼,有些刺痛。
“注意安全啊?!庇岽呵镎驹谟^眾席上,對姜于端說。
男孩正蹲下來檢查鞋帶,幾名跟著他的志愿者也和他說什么話。整個看臺擠滿了了人,或是單純圍觀他的女孩子,或是聽說過他全能王名號的男孩子。
“姜于端!注意安全!”俞春秋只好放大音量,“加油啊?!?p> 那少年終于是聽見了她的聲音,回頭看見她在看臺上。
“小意思,我會勝利的?!?p>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俞春秋,像是對他的應援者,又像是對他的朋友們說得。
“這小子,干勁十足啊?!?p> 俞春秋身后傳來兩個人的聊天聲,好奇地回頭看。那是兩個穿著外班衣服的男生,一個正沖姜于端方向揮手示意。
“喲,你是俞春秋吧,大學霸你好啊?!睋]手男孩對她笑,“我是六班的孟周,不知道姜于端那小子有沒有提過我?!?p> “提你?太自作多情了吧。嘿,大學霸,我叫邢琨,也是六班的?!?p> “你們好…你們認識我???”
“嘿,這話說的,你照片在光榮榜上掛了一個學期,想不認識你都難啊。”孟周打趣?!拔覀儌z都是姜于端的朋友,我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這貨是打籃球認識的。”
“哦哦,這樣,你們好啊?!庇岽呵锎蛘泻?,“啊,比賽要開始了?!?p> 俞春秋連忙回身看姜于端的身影,少年聽見槍響之后一騎絕塵,幾乎是瞬間到達終點,看的出來運動量很大,他喘息著向周圍揮手。
“啊,好快啊。”俞春秋說著,把拿起來的手機放下,還沒有開始記錄就結(jié)束了,有些遺憾。
姜于端理了理頭發(fā),從志愿者手中接過礦泉水,一飲而下,些許水珠順著他修長的脖子落下來,觀眾席的躁動聲瞬間大了起來。
眾人整齊地喊著姜于端,少年活力十足翻了個身,越過圍欄走上觀眾席。
廣播里與此同時出現(xiàn)了姜于端百米預賽第一的消息。
“他是不是練過的啊?”俞春秋問孟周。
“嗯,他啊?天生的吧,只知道他打泰拳,沒見他跑過步。他就是牛逼,沒辦法?!泵现軓膽牙锾统鍪裁礀|西。
姜于端三步兩步跑到觀眾席上,重重地拍了孟周,“干什么呢你。剛才就看見你在這里嘀嘀咕咕的,還有你?!彼钢乡?。
“抽煙不?”孟周懷里拿的居然是一盒香煙,“一會還有決賽跑呢?”
“決賽跑還讓我抽煙?”姜于端反問,“你看見我剛剛跑步了吧?!?p> “嗯?好厲害?!庇岽呵稂c頭,“一會還有決賽吧?!?p> “對,還有兩組,比完就是決賽。”
“嗯,加油?!庇岽呵锔砂桶偷卣f,看著姜于端和孟周他們聊得火熱,有些尷尬,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找歐郁年。
“你去哪?你不看我決賽了?”姜于端站起身來,他雖然和孟周聊天,眼神卻分了注意力在俞春秋身上,看見她起身立馬詢問。
“我去找歐郁年,這個位置挺好的,我喊她一起看?!?p> “哦,那你去吧。”姜于端坐下來,伸手摸孟周的口袋。
“你干嘛?!泵现芪婵诖?,“剛才給你你不要,現(xiàn)在想要沒了?!?p> “就是,老孟,給我一根。”邢琨接著那包煙,看起來挺好的牌子,包裝很特別。
“你剛才犯什么神經(jīng)?”孟周反問。
“沒什么。”
“沒什么?我看你都要把人家盯一個洞了,怎么著,你感興趣啊?!泵现軅?cè)身低語,“你跟她就不是一路人,對了,剛剛你經(jīng)紀人打電話給我來著,你那新戲考慮的怎么樣了?”
“可以,接唄,反正無聊?!苯诙穗p手墊在頭后,“就是這要求太無語了,我一個大男人要我瘦到一百斤多點,最近節(jié)食減肥到昏厥了都?!?p> “那成,中午咱們好好搓一頓。要不還是那家川菜館子?”邢琨提問。
“不行,川菜油太大了。”
“我說老姜,不能太苛求自己了?!泵现茳c煙,“我看就那家川菜館子不錯,你今天中午還必須吃了。”
“行行行,隨便你們吧。”
廣播里播放著百米決賽的提示音。
“我走了。結(jié)束后我來找你們?!?p> “行,兄弟加油。”
姜于端走向賽道,核驗,檢查服飾。他抬起眼睛,太陽還是那么亮啊,在起跑線的位置回頭看。
她,怎么沒回來。
姜于端心里嘀咕,總不能真不來吧。
“注意安全啊?!庇岽呵锉е恚瑲W郁年站著她身邊。這次她們換了個更近,更便于觀察的位置。
“好。”
姜于端不出所望地獲得第一。
等到跳遠比賽結(jié)束,人潮也散去時,大家都三三兩兩地去吃午飯。大多數(shù)人的選擇還是食堂,有些想換換口味的就去外面的餐館。
俞春秋站在川菜館子和披薩店的中間,歐郁年已經(jīng)糾結(jié)了整整五分鐘。
“要不,你去點份披薩,我去川菜館子里點菜?你一會來找我。”俞春秋給出解決方案。
“嗯,只能這樣了。”歐郁年點頭,“你記得點我喜歡的紅油抄手。”
“知道了。”俞春秋快步進去。
“老板,兩個人還有沒有位置?!庇岽呵锎蛄克闹?,坐得滿滿當當。
“不好意思,我們這生意太忙了,暫時沒有位置。就樓上有個大包間沒人,要不你上包間?”老板是個中年大叔,在這做了一段時間,口味都得到博蘭一致好評。
“行吧,叔叔給我開包間?!庇岽呵锔习迳狭硕牵b修是濃濃的川味,墻壁上畫著傳統(tǒng)川劇。
“就這幾道菜吧,不夠我們再點?!庇岽呵锇巡藛芜f給老板,“謝謝?!?p> 歐郁年正提著她最喜歡的披薩進來川菜館,門口站了些人,正和老板說話。
“姜于端?你怎么在這里?”歐郁年看見少年和老板說話,好像是詢問有沒有位置的事情。
“歐郁年?我們來這里吃飯,可惜生意太好了。”邢琨向歐郁年打招呼。
姜于端,孟周和幾個玩的比較好的同學堵在門口,四個發(fā)育良好的男高中生填滿了大廳入口。
“我和朋友在這里吃飯,我還不知道她在哪個位置呢?”
“郁年!郁年!二樓這里。”俞春秋在二樓圍欄上沖她招呼,看見姜于端等人也揮手示意。
“怎么了?沒有位置嗎?要不一起吧,我這個是大包間?!庇岽呵镎f著。
“對對對,那姑娘訂的是個大包間,剛剛才給她,你們認識就拼個桌吧?!?p> “也行吧,人兩小姑娘不介意就行。”孟周點頭。
“不介意,來來來,一起吧,我還買了披薩呢?!睔W郁年舉起手里的袋子。“還愁吃不掉呢?!?p>
非胡龍馬
你就在那里,可卻不知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