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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大人養(yǎng)了個小城主

天道大人養(yǎng)了個小城主

綾因緣而生 著

  • 玄幻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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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5-16上架
  • 11204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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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封月和契約

  天月蒼白,暗淡無星。

  淼淼黑河橫穿大陸,無故帶來寒涼。

  夜色將暗,正是月黑風(fēng)高之時,卻見一抹白影如同鬼魅般掠過密林,在那黑河邊停下了。

  “江城信女封月,愿以己身為契,求得力量,平冤昭雪,以定乾坤,正世間秩序!敬請河靈垂憐,啟虛度之舟,度青天之使!”封月在河邊跪下,雙手呈上一封鮮紅的契書。

  夜風(fēng)呼嘯,再無鬼魅彌彌之音。

  靜待良久,封月起身,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紅紙,笑了一聲,隨手扔掉了。

  這場游戲再也不會開始了!

  轉(zhuǎn)身的她并沒有看見,契書落入黑河,左下角慢慢出現(xiàn)一枚金色的印鑒,以及一個龍飛鳳舞的“準(zhǔn)”字。

  隨后,一條漆黑的轎船慢慢從水里冒了出來!

  少女叫封月,江城少城主,素來向往江湖的快意恩仇、逍遙自在,可惜城主就他這么一個獨生女,哪能放她四處游歷,活在刀光血影之下?

  一個向往,一個擔(dān)憂,父女倆又都是犟脾氣,誰也不肯退步!

  后來變成了我逃,他堵,大家都不得幸免的局面,每每上躥下跳之間,到也別有意思,只是苦了百姓和侍衛(wèi),對此事津津樂道看個趣子,笑掉了大牙。

  總之,江城是被搞得烏煙瘴氣!

  別的不說,封月樂在其中了,熱衷于與她老爹對法,封樺也無半分惱怒,只要女兒不提離開江城,便樂意和她折騰,收拾爛攤子。

  原本生活應(yīng)該會一直這樣下去,誰成想,城主老爹忽然……就沒了?

  封月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有自稱老爹私生女登堂入室,竟是想和封月爭權(quán)奪勢?

  又有臨城少城主持著契約而來,說是老爹經(jīng)年定下的婚約,要封月出嫁?

  封月又不是傻子,雖然沒有繼承江城的心,但江城是老爹的心血,怎么可能讓這個突然冒出的私生女,讓其和所謂的未婚夫給瓜分?

  之后自然是各種斗法,你爭我奪,在老爹的舊部支持下,封月倒?jié)u漸穩(wěn)住了局面。

  雖不算老姜,一番折騰下來頗為費勁,遠(yuǎn)沒有封樺處理起來老練輕松,但到底是穩(wěn)住了。

  可近一個月以來,江城頻發(fā)離奇案件,市集莫名出現(xiàn)毫無源頭被啃食了的尸體,夜間傳來小兒鬼啼,許是山林中的猛獸入了城,封月且派了曾橫穿無盡森林雇傭兵的劉叔探查,暫且還沒有頭緒;

  夜晚入夢的神明啟示,全城百姓都受到了神的旨意,指明要100名少女,抽干血液,麻布裹尸,以琉璃壓心,絲綢束腿,麻繩束脖,百年槐木為棺槨,沉入黑河底,以示對神明的敬仰,封月猜測是某些宗教的狂教徒來此作亂,此事有神醫(yī)圣手的白叔叔主動請纓跟進,也暫沒有找到源頭;

  李財主家的六歲小兒子頻繁失蹤,身上莫名出現(xiàn)青紫傷痕,人失蹤時奶娘侍衛(wèi)卻毫無發(fā)覺,封月覺著是奴大欺主,求了莫叔叔去抓個現(xiàn)行。哪曾想,半月以來,一到子時,莫叔叔便倒頭就睡,許是被下了藥,小孩越加猶如驚弓之鳥,還對嚴(yán)查此事的封家客卿莫叔叔害怕起來……

  這些稀奇古怪、毫無厘頭的事情搞的封月頭昏腦脹,城主府的每個人都被動員起來,卻沒有一件事查明真相!

  城里的百姓錢甚至開始流言四起,說封月無德,不被上神親睞,這才降下這些災(zāi)禍!

  可去他媽的上神!

  就算真有這所謂的上神,不庇佑風(fēng)調(diào)雨順,為一己之私降禍于生靈,那絕不是神明,是注定要被打下神格的魔頭!

  任封月說的了天花亂墜,百姓還是漸漸對她失去信任,封月稍有親近靠近,便做驚恐之像,久而久之,便干脆窩在城主府書房,做后方主腦了。

  管了百姓后怕,不管又是流言四起,再又說封月窩窩囊囊,沒有其父親半分仁慈,放任了嗜血兇徒謀害百姓,逍遙法外!

  封月無可辯駁,不論什么事情,當(dāng)他們堅決不相信的時候,就算說破了喉嚨,也還是不相信。

  為今之計,也只有拿出兇手人頭來安撫民心了。

  但是案子,總該留下什么蛛絲馬跡,可無論封月怎么查,所有客卿屬下如何查!

  那些事情都仿佛毫無源頭!

  她尚且在翻閱舊時卷宗,書籍典藏,忙的焦頭爛額,騰不出空守,不曾想第二天就有人擊鼓,最開始引頭說封月無德的那個人死了,死因是脖頸上的針!

  百姓驚慌,都說是封月惱羞成怒,殺人泄憤!

  只因封月的父親封樺與白叔叔走的近,學(xué)了些皮毛把式,醫(yī)術(shù)上一竅不通,反倒練出個暗器,素來有用銀針的習(xí)慣!

  這實在沒有道理,且用銀針當(dāng)暗器的是她老爹封樺,又不是她封月!

  百姓可不管封月會不會用銀針,在壓抑的氛圍下太久,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發(fā)泄的理由,比如說推出一個人承受怒氣?

  封月作為少城主,又素來有些頑劣,眾人早就在心里積了些怨氣,上臺后怪事叢生,無疑成了所有人的活靶子!

  城主府的玄鐵門都讓砸凹了數(shù)十個洞!

  為避免進一步激化民怨,封月干脆呆在老爹的書房,翻閱卷宗整理線索,尋找漏洞。

  她到底是個活潑性子,長門在書房里,終有忍不住的時候,卻蹬著桌子翹椅子,躺在椅子上,舉著卷宗翻閱,四腿椅子臂硬生生用成了搖搖椅,一搖一晃、一搖又一晃!

  然后……一不小心松了力道,沒能勾住桌沿,連人帶椅子栽了個人仰馬翻,人倒沒摔出意外,就是椅子上的信暴露了行蹤,劣質(zhì)的草紙袋子裝著,不知用什么粘在了椅子下面。

  上面是封月的老爹封樺的字跡。

  里面堪稱詳細(xì)的寫了個荒謬的傳說。

  大概就是說,數(shù)千萬年前,江城一帶群魔亂舞,像人間煉獄一樣。

  人類百姓寥寥無幾,城里居住的多是些妖魔鬼魅,不講律法道德,肆意屠殺爭斗,任性妄為,就連周邊的城市都深受其害,漸漸地外遷,江城邊緣漸漸荒蕪,成了不被管束的法外之地。

  天道不忍世間亂象,遂派遣封家老祖封禮入世間,鎮(zhèn)妖魔,書寫妖魔律法,維持世間秩序。

  封禮坐鎮(zhèn)江城,鎮(zhèn)壓一切邪惡的妖魔鬼怪窮兇惡徒,庇護一切善良的好妖好魔,穩(wěn)定了一方秩序,庇護生靈,廣定乾坤天下安樂。

  有許多人要向往江城的安寧,都前往此區(qū)域定居,他們聚集在江城旁邊,圍攏而居,成眾星拱月之勢,有的聚落慢慢成了村,成了鎮(zhèn),成了城,成了現(xiàn)在的江城一帶的樣子。

  輪回將休,世間的靈力開始衰弱,妖魔和修士也漸漸被人遺忘,而審判靈異的封家也逐漸被遺忘。

  封家的先祖都認(rèn)為,大的浩劫將要來臨。

  隨著靈力的衰弱,一定會有不愿舍棄神通的妖魔之余追求邪道,走上歪路。

  封家的人哪怕舍棄生命,也要阻止這些會擾亂世間秩序的邪道,將這些罪惡一同與靈氣消亡,絕不可讓他們擾了世間的平靜!

  當(dāng)然,也考慮到了后人后繼無力,所以倘若那時已經(jīng)無力阻止,可前往黑河,向老祖?zhèn)饔?,各位祖先自會入世?p>  后面還詳細(xì)的寫了傳訊的方法。

  于是,被關(guān)的快要長蘑菇的封月蠢蠢欲動了,拋開了一眾焦頭爛額的事情,趁夜晚無百姓,跑去玩兒。

  封樺酷愛搞這些莫名其妙的游戲,封月也對這些興致昂揚!

  不過這次游戲還沒準(zhǔn)備好,所以封月?lián)淞艘粓隹铡?p>  這個游戲永遠(yuǎn)也沒辦法玩了。

  畢竟,老爹就那么……死了?

  封月也懷疑過自己老爹的死因。

  可一切簡直太正常了。

  遇到了山匪,恰巧老爹在虛弱期,恰巧白叔叔被老爹留在蘇城,恰巧山匪里蹦出了個挺能打的高個子,恰巧撞上一只流箭……這么些個巧合下來,要了封樺的命!

  狠狠地?fù)u了搖頭,封月暗想,靈氣都他么衰弱多久了,妖魔鬼怪天道輪回之類的東西,就算封樺現(xiàn)在還活著,也沒地方給她找個鬼當(dāng)老祖玩!

  回了城主府,封月一頭扎進書房里,翻找著他老爹的手稿。

  老爹管理江城近20年,也沒出半點差錯。

  現(xiàn)在他老人家前腳剛走,后腳就有雜碎想對江城出手,關(guān)鍵是還隱藏的很好,壓根抓不到人!

  封月懷疑可能是什么小眾的武功路數(shù)。

  也許老爹曾經(jīng)和這些人打過交道,或許他的手稿卷宗中會有這種武功的記錄,這世界上,但凡是武藝,就一定會有漏洞!

  純黑的煙霧,無聲無息的滲進書房,落在一個書架上,凝聚成了一頂黑色的轎船。

  天霧蒙蒙的,黎明的陽光勉強穿透濃濃煙云,灑下幾分余暉,書房的門被猛然拍響。

  俞樵的聲音急促內(nèi)虛,說一句啞三句,焦急中略帶哭腔,“城主!府門外又圍了好多百姓,說是昨晚城外又死了三個人,都是一針斃命,還有人說,在城外看到過您,說是天子犯法,還要與民同罪,你殺了這么多人,要你出去償命??!”

  封月一個機靈頓時清醒了從書桌上直起身子,隨手扒拉了一下頭發(fā),確定無不妥,就打開門。

  剛準(zhǔn)備開口,就被俞樵頭頂杯口大的窟窿嚇了一跳,發(fā)黃的頭發(fā)有些許凌亂,上還沾著菜葉,血跡糊了滿臉!

  封月驚了!

  艸!老虎不發(fā)威,還真當(dāng)她封月成病貓了!

  居然敢這么欺負(fù)她的俞樵!

  封月回過身抽出劍,提著就怒氣沖沖的往外走,渾身煞氣逼人!

  俞樵被嚇了一跳,連忙跟上抱住封月提劍的手,有腥臭的黃色的物體蹭到封月身上,讓她寒毛發(fā)涼,“城主!冷靜!冷靜點,你的劍不能指著百姓!要溫聲安撫,他們只是被嚇壞了!”

  封月被俞樵抱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俞樵從小和封月一起長大,是被當(dāng)作管家培養(yǎng)的,人很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

  也許是因為他有了聰明的腦袋,招致神明妒忌,不能練武,身體又素來虛弱,性子也略顯綿軟。

  甚至不如羸弱的書生,書生被惹急了還會罵兩句有辱斯文呢!

  對著別人,封月打就打了,氣就氣了。

  可對俞樵,那是不能打,也不能罵,這人一不小心就要病上個把月,又苦又澀的湯藥當(dāng)飯吃,小臉白花花的嚇人。

  從小到大用珍貴的藥材精心喂著,勉強長到19歲,沒受過半分委屈,老爹才走不到半月,竟被殺紅了眼的百姓在頭上開了個洞!

  要是老爹還在,不知道要心疼傷什么樣!

  而且——他腦殼上流的是血嗎?

  都是錢啊!

  倒不是封月?lián)搁T財迷!

  而是整個江城的賬上就剩下83萬6千27兩白銀了!

  看著很多,事實上俞樵吃上一副藥就要花萬把兩,封月修個武器什么的也要花上萬來兩,還有發(fā)給江城祝駐城武者月俸,一個月就要去一半!

  若是出了什么情況,剩下的這些銀子連兩個月都不夠用!

  以往的花銷比這更大,也不知老爹從哪弄銀兩。

  俞樵渾然不知封月滿心心疼,緊緊抓著封月的胳膊,頂著滿臉的血跡、渾身污漬,苦勸著,“城主,原本百姓就不服您,這些天又出了這么些事兒,你要是再跟百姓動了手,江城就真亂了!”

  封月心說早亂了,卻閉了閉眼,輕吐一口濁氣,溫聲的安慰俞樵,“別擔(dān)心,我曉得,這些都是老爹畫地為牢也要保護的,我不會傷害他們的,你去找文生把傷口處理了,換身衣服,別病了?!?p>  俞樵這才松開了封月的手,憂心忡忡的讓開路,“城主,別忘了您是城主!”

  黑色的小船化作無形的煙霧,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封月身邊。

  封月憋了滿肚子的火沖到城主府門口,門外的聲音喧囂的如同鬧市,激得她更是額頭青筋直跳,“他們這是把我的城主府當(dāng)菜市場了?”

  門口的門衛(wèi)低著頭不說話,自從老城主死后,城主府門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圍了。

  封月來回走了兩回,深吸一口氣,才讓門衛(wèi)打開大門,她努力讓自己露出從容的笑,還未開口,有東西砸了過來,封月側(cè)身躲過,那東西咱在門口的九尾狐石像上,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惡臭。

  

綾因緣而生

封月:啊啊啊……大人的世界好殘酷,我還想自由自在的玩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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