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完勝
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三十四章完勝
江風浩蕩，一片蒼茫，七條商船一字排開，分開水浪，向著沙頭鎮(zhèn)而來。
船只吃水很深，顯然其中裝滿了貨物。
到得地頭，一個個精壯的漢子就開始往岸上運貨，有些包散開了，就露出閃動著亮光的蜀錦來。
還有的大箱子，里面是整箱的銅錢。
很顯然，這是一支大型的商隊，是從川中做了筆大買賣回來的。
他們把貨物放入庫房，又在碼頭上點起火來，開懷暢飲。
“你確定這火光不會讓對岸的敵軍產(chǎn)生懷疑么？”關(guān)于水軍，我的確還有的要學。
“公子放心，這邊有動靜，他們才更放心。我們水軍不怕岸上熱鬧，怕得就是岸上什么動靜都沒有，那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那地方是空的，我們沒有東西可拿；二是那地方有埋伏，我們上去就會送命。不過公子要求軍隊不得升火作飯是對的，因為那種營火很容易引起當過兵的人懷疑的，它與普通人家的煙氣完全不同?！瘪T永此時精神百倍的侍立在我的身邊，把劉磐、黃敘的都擠到后面去了。沒辦法，現(xiàn)在我們要用的就是水軍。
江上，幾點漁火隱隱閃動，除此之外，就是寧靜和黑暗。江風帶著濃重的魚腥氣，刺鼻而來，讓我覺得有些不太習慣，又隱隱有點刺激。
明天，將是我獨自領(lǐng)兵的第一戰(zhàn)，能打好么？一切會如我們所愿么？如果敵人不來呢？如果敵人來了不上岸呢？如果敵人來了，只是走舸上面的士兵上岸，而戰(zhàn)艦在四面形成掩護呢？如果馮習的內(nèi)應(yīng)身份提前被發(fā)現(xiàn)了呢？如果……
這世間有太多的如果，太多的可能，如果我再這樣想下去，大約我就不用打仗了，自己找個地方發(fā)抖去吧。
我自失的一笑，還好沒人發(fā)現(xiàn)我的片刻失態(tài)：“諸軍安排休息，等待明日決戰(zhàn)。
半夜里，濤聲顯得越發(fā)大，隱隱聽到似乎有金鼓的聲音，細聽時，卻又隱沒在濤聲里。我想，以這樣大的江聲，就算是對岸真的在調(diào)鼓，我也不會聽到吧，但是，我分明感到那濤聲中有人在叫道：“向著江陵，進攻！”
天明時，起了淡淡的霧氣，沙頭鎮(zhèn)一片安寧，鎮(zhèn)邊高地上，擺放著從江陵城弄來的十具石砲，這是萬攻打不能抓獲的戰(zhàn)船用的。由馮永親自帶得力人手控制著。他對我說，只要進入百丈之內(nèi)，他就有信心讓它沉到江水下面去。
我目光緊盯著江心，霧氣中什么也看不清，但我不敢有一絲一毫放松。目光在那遙過的距離上牽得隱隱發(fā)痛。
終于，來了。
先是一個小黑點兒在霧氣中悄然浮現(xiàn)，接著是更多的小黑點兒，越來越多，他們竟然是劃到我們上游，然后順水而來，直沖沙頭鎮(zhèn)。
沙頭鎮(zhèn)上一下子慌敵起來。
“敵襲！”
“快裝船逃走！”
“把車拉過來！”
“裝貨！”
碼頭上一片慌亂，不時有翻倒的箱子，露出里面的貨物來，沙頭鎮(zhèn)的百姓開始逃走，一片雞飛狗跳。一切都是那樣的逼真。
不用擔心了。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江中的船只突然加速了，賽龍船一樣向前突進著，把后面的走舸都丟在了后面。船頭的屯長們都在揮動著戰(zhàn)刀，高聲大叫著，離得太遠，聽不清叫些什么，但那順水而來的尾音中，分明都帶著狼見到肉樣的渴望和急迫。
后面壓陣的一只掛著紅色大旗的斗般上，一個紅衣的官員模樣的人，在望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該鼓勵還是該制止。
第一艘蒙沖撲過來，帶著江水，呼的一下?lián)涞桨渡?，如出水的大魚一樣漂亮，居然半個身子都上了岸。船上的士兵奔跑呼喝著就向那些貨船貨倉沖去。他們的到達，讓他面的船隊都瘋狂了起來。
已經(jīng)可以聽到他們的叫聲了：“殺上去，那是我們船的！”
“搶??！搶??！”
“好多錢??！”
后面船只上已有將官在大叫了：“住手，都住手！誰都不許動，那是我們的！”
“去他媽的，誰搶到是誰的！”
“弟兄們，給我殺上去！”
“水軍不許上岸！你們回去繼續(xù)運人！”
“水軍不是人么！別欺人太甚了！”
在混亂中，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戰(zhàn)船停在了碼頭上，越來越多的水軍沖上了岸。那效果，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這些窮極了的水兵將士，看到錢物比狼見到肉還要興奮，比色狼見到美女還要興奮。他們一個個嗷嗷叫著，拼爭著，搶奪著，搬不動錢箱他們就撲到錢箱上面，為掙一匹錦緞而揮刀相向，把大把大把的錢往懷里裝……
后面的人追來了，前面有團結(jié)的，就抬起箱子跑，跑不幾步又被追上，于是亂打起來，有的軍官在大聲的宣布著這財物的歸屬，但是蒙沖統(tǒng)領(lǐng)不服斗艦統(tǒng)領(lǐng)，水軍統(tǒng)領(lǐng)不服陸軍統(tǒng)領(lǐng)，長沙兵不服武陵、零陵兵，整個的亂成了一團……
悄悄的，一桿大旗在一艘還在江中游動的斗艦上升起了，那是一個“馮”字旗，在它旁邊，又有兩艘斗艦和三艘蒙沖升起了“馮”字旗。
馮習發(fā)出信號了，他已經(jīng)控制了局面，并且占據(jù)了有利的地形。
我揮手：“升旗，發(fā)信號，進攻！”
斗大的“劉”字旗高高飄揚了起來，在“劉”字旗旁，是一個稍小一號的“馮”字旗，那是讓我人特意趕治的劉永的旗號。
鼓聲，突然間響起，喊殺聲驚天動地。
“奪船！”
“奪船！”
“奪船！”
早就憋足了勁兒虎牙軍一涌而出，向那些停泊的戰(zhàn)艦奔去。劉磐大吼著，筆直的沖向一艘最大的斗艦，那斗艦上的官員才下船，正呼喝著指揮調(diào)度，劉磐已近在眼前。
“保護大人！保護大人！”那官員的親衛(wèi)們大叫著撲上來。
“殺！”劉磐大喝，左手圓盾揮處，巨大的力量撞飛兩人，右手戰(zhàn)刀如閃電直劈而下，將一名當前的親衛(wèi)從頭至腹，劈成兩半，內(nèi)臟鮮血滿處飛濺！
好兇悍的殺人方式，毫不在意多費力量，只追求一種天魔附體一般的恐怖意境，直接攻擊對方士兵的心靈，讓他們心生恐怖。這是典韋、張飛、黑旋風李逵一流人物的殺人方式，與中原一點紅、西門吹雪完全是兩條道上跑的車。
難怪他在歷史上以悍勇聞名，逼得東吳沒辦法，最后派出太史慈來對付他。
此時劉磐的親衛(wèi)們也沖到了，他們嗷嗷怪叫著，看到敵人好象是看到了美女，直殺得那官員的親衛(wèi)們紛紛后退。
“誰也不許和老子搶！那官兒是我的！”劉磐大叫著，連殺數(shù)人。一支冷箭就從他耳邊飛過了，巨大的穿透力將他前面兩個南軍釘在一起。
“黃敘！”劉磐憤怒的大叫。那正是黃家的神箭。
黃敘才不怕他，又是兩箭飛出，殺掉了扶著那官員的親衛(wèi)。
劉磐紅了眼睛，大罵道：“操他媽的，我不要活的了！”手中戰(zhàn)刀猛得飛了出去，怪嘯著埋入那官員的前胸。那官員不敢相信的大睜著眼睛，然后如木頭一樣沉重的倒了下去。
黃敘恨恨的收了弓箭，大罵道：“不是說了抓活的了么？”
劉磐道：“抓活的我的功勞全是你的了！離我遠點，別讓我沖你發(fā)火！”說罷沖上了那官員的座船。
此時，馮習已經(jīng)搶占了六艘斗艦，十二條蒙沖，他看著死掉的官員大叫起來：“長沙太守蘇代戰(zhàn)死了，我們投降了！”
他一大叫投降，碼頭上的士兵有些就不由自主的丟下了兵器，高舉起雙手。
馮永站在碼頭上高呼：“江陵水軍還歸建制！馮永馮習是大漢的臣子！是荊州的水軍！不從亂賊！征南將軍、荊州刺史劉琦公子在此，投降者不死！”
“江陵水軍回江陵！”
“馮老司馬在江陵??！”
“馮軍侯帶著大家回江陵了！”
“回家了！”
“劉公子親身在此，南賊叛軍必敗！”
隨著聲聲呼喝，碼頭上的水軍歸降了。
勝利了！
完勝！
直到此時，無論是水中的走舸，還是碼頭上的水軍，根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根本就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我軍已經(jīng)完全的掌握了十三艘蒙沖，十艘斗艦，沒有一船沉沒，甚至馮永沒有來得及發(fā)射一枚石砲。
“向南！抓住那些走舸！”我高聲呼喝。
馮習的水軍最先反應(yīng)，而馮永也親自跳上一艘戰(zhàn)艦，大叫道：“李魚，孫虎，趙大愣子！都他娘的上船，隨馮老子破賊！”
隨著他的聲音，從投降的水軍中就站出了幾名頭領(lǐng)，他們紛紛大叫道：“老司馬回來了，我們跟老司馬殺賊去！”
“給他們兵器，放他們?nèi)?！”我堅定的說道，“只要是馮司馬指出的人，都讓他們上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