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敵人都沒有找上門來,這讓四人郁悶不已,陳飛與索利以練功打發(fā)郁悶,借以消化與苗北風(fēng)一戰(zhàn)而來的利弊。楊劍與科隆哪有心思練功?起先猜測是敵人在集聚力量,還得再等等,可三天都沒有反應(yīng),不要說毛躁的科隆,就是楊劍也有些沉不住氣,要是葛雄三人被帶出首都星就麻煩了。
“哇哇,又是一瓶…好多瓶了……”
四人郁悶不已,就小貓頭最開心,陳飛要它監(jiān)視摩天賓館,報酬是一個小時一瓶酒,這三天一過,美酒的數(shù)目相當(dāng)可觀。手趾、腳趾早已不夠用作點數(shù),它老兄浮在云層中都快算不過來了。也算是樂極生悲。
“老楊,你那估計有沒有搞頭的?這都三天了,怎么屁影都不見?!睔鈵炏碌年愶w,不禁向楊劍抱怨道。
楊劍苦笑不言,他也是沒轍了。
“羔子的,長官,我看把吳世京那家伙捉來嚴刑逼供算了?!笨坡〔荒蜔┑馈?p> “這……老科你冷靜些,他們應(yīng)該會來的?!睏顒β牭貌铧c吐血,吳世京怎么說也是星云黨主席,這說逼供就脫他褲子,還得了。
就在這時,陳飛神情一緊,隨即楊劍與科隆也聽到尖銳的破空聲。
“閃!”
楊科兩人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陳飛已猛地閃過來,挾起自己破墻而出。踏著飛劍升向高空。
底下轟然巨響,一枚導(dǎo)彈準(zhǔn)確至極地將偌大的別墅整個夷為平地,火光沖天中,一個黑色人影,快如電閃地撲入左側(cè)密林中。
“娘的,果然來了!好樣的!”
陳飛瞧得清楚,那道撲入密林的身影正是索利,敵人以雷霆萬鈞之勢來犯,不憂反喜,挾著兩人迅速地向左側(cè)密林撲下。
就這幾下呼吸的時間,密林內(nèi)已留下六七具半人半獸的尸體,能量噼啪聲遠遠地傳來,索利已與敵人短兵相接。
“喝?等等!”陳飛目光觸及一旁在地上滾動的透明肉球,大聲阻止楊科兩人。
透明肉球只有人頭大小,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陳飛一下就認出這怪異生物就是搞得夏侯震慘兮兮地水母。看樣子,來得必是天煞,而且葛雄三人極有可能是被這怪物活捉的。這個不難猜,要活捉三人想必就是苗北風(fēng)也辦不到,天煞一下子哪來這等近神榜好手。
“啪!”陳飛微一運功將腕上的微電腦與懷中高帥的身份卡,震個粉碎。
“阿飛!?”楊科兩人莫明其妙。
“來不及解釋了,快把老雨給的微腦震碎,我們準(zhǔn)備馬上被他們活捉!”陳飛急急言罷,已駕著飛劍射往聲響傳來的方向。
楊科兩人雖是滿頭霧水,但也知道陳飛必有計較,毫不猶豫地震碎手腕上的微腦。
密林內(nèi),索利老兄正與七八名半人半獸的怪物纏斗成一團。地上倒著十來具尸體,都是被索利透拳而出的鈦甲能炸爛身軀。顯而易見,索利的功力大出敵人料意之外。根本沒有給他們施放月光水母的機會。反倒折損了十來名高手。
陳飛踏著飛劍,一頭從空中刺下。表現(xiàn)出來的速度快得超出敵人的想象。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陳飛的目標(biāo)居然會是索利,確切的說是他手腕上的微腦。
索利毫無防備,手腕被陳飛一掌拍個正著,微腦立馬爛成碎片。
兩方速度何等迅捷,就在索利一傻間,敵人終有了施放水母的機會,一張透明巨幕當(dāng)頭罩下。
索利方想閃避,陳飛不但不幫忙,反是一把拉住他的手。就這么莫明其妙的,一同被月光水母身化的天幕罩個嚴實。
“嘿嘿,終于成功被抓了,老索,你瞪著我干么?!”
被月光水母裹定后,陳飛還幸災(zāi)樂禍,搞得索利看瘋子般看著他。
“好了,被你們活捉了,各位老哥別忙了,還有兩個家伙馬上就到,你們快做好準(zhǔn)備,不要讓他們溜了?!标愶w心中大叫饒幸,自己要是再來遲幾步,這些家伙鐵定會死在索利手下。
月光水母越收越緊,索利渾身大亮,運動相抗,而裹在內(nèi)中的陳飛,反倒提醒敵人楊劍與科隆馬上就到。
“不用你擔(dān)心,自有人侍候他們!”為首的一個半狼半人的中年人冷笑道,心內(nèi)實則暗摸了把冷汗,血刀無弱者,事先已作好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低估了敵人,只看付出的代價,就知道這冷冰冰的青年,比血刀上將葛雄還難對付,要不是后來的小子自亂陣腳,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就好,大家辛苦了!老索,你小子別折騰了,一旦被這怪物裹住是跑不了的?!?p> “你說得對,衍自月光水母的‘亞水母’就是葛雄老鬼也無可奈何,本將勸你們不要做無為的扎掙?!崩侨酥心陮Α八浮毙判氖恪R菦]有這道殺手锏,也不來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這怪東西怎么不分泌黏液,原來是被改良的,你們天煞還真有辦法?!标愶w大感佩服道。
“將軍,另兩名‘兔子’也已落網(wǎng)!”一名少條胳膊的半狼人閃入場中,向為首的中年人報告道。想是搞定楊科兩人,另一拔敵人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通知后方!”
“老索……你他娘的別亂動啊……再動...就親上了……”
亞水母越收越緊,陳索兩人就那么面對面的緊緊貼在一起,搞得跟難分難解的情侶似的,肉麻非常。索利心內(nèi)的郁悶就別提了,要不是陳飛這王八蛋來搗亂,自己早就干掉這群家伙了。
很快,就有四艘大型滋浮車到了。
兩人,還有同樣被亞水母裹得慘兮兮地楊科兩人,一起被塞進黑乎乎地車廂。
雖然成功地生擒四個目標(biāo),但參加的近百名高手中,卻折損了近六十名,要知道這此人雖然不是特級高手,但煞血功都在七氏量左右,如此實力足以橫掃一座移民星,但卻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你到底想干什么?”
車廂內(nèi),索利氣惱道。兩人臉貼著臉,說話根本不用費勁。
“嘿嘿,你小子放心了,這勞啥子水母怎么能困得住本少爺。如果本少爺想得沒錯的話,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見到老酒鬼他們,到時他們就要倒大霉了?!眱?nèi)丹與陽訣是水母的克星,陳飛還真沒有說大話,而且滑頭得要命。天煞仗以為傲的水母,在他身上將變得一文不值。想必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等人“套”回來的是四頭魔鬼。
***
首都星。
巍然屹立于蓋姆市中心的聯(lián)邦行政大樓,氣勢恢宏,采光性良好。
聯(lián)邦主席辦公室內(nèi),一身雪白禮服的皇甫雨半躺在豪華辦公椅內(nèi),雙腳吊兒郎當(dāng)?shù)財R在桌上,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拋著個青蘋果,但迷人的星目內(nèi)卻透出深思的光芒,心神全不在青蘋果上。偌大的空間內(nèi),除了他就只有現(xiàn)任的聯(lián)邦主席杰爾斯基一人。
“少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見皇甫雨老半天不說話,一副慢條斯理的調(diào)調(diào),杰爾斯基有些急了。
過去的兩天內(nèi),先是杰爾斯基的第一秘書失蹤,接著是皇甫岡野的副將彼德爾夫,昨夜,杰爾斯基的首席顧問也失蹤了,這兩人一直是杰爾斯基的左膀右臂,甚至可以說他們懂得比杰爾斯基這競選人還多,在這大選的關(guān)鍵時刻,少了兩人杰爾斯基無疑是只無牙的老虎。
皇甫雨聞聽這才收回神,咬了口蘋果,打量臉有憂色的杰爾斯基一眼,慢吞吞地問道:“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四位侯選人的支持率基本持平,競爭相當(dāng)激烈,他們兩人一失蹤,我們余下的活動根本沒法開展。因此時間相當(dāng)緊迫,我們必需盡快找回兩人?!?p> “找?。磕憷闲诌€真懂說笑,放棄一切行動,集中力量重新制定計劃,這是目前唯一的補救辦法?!被矢τ瓿谅暤?。
“這……”杰爾斯基聞聽大感為難,時間這么急促,拿出來的東西哪上得了臺面,要知道每位對手都是經(jīng)過幾年的精心策劃。
皇甫雨聞聽沒好氣道:“要不然你老兄還有更好的辦法?對手擺明是謀定后動,也許兩人早就玩完了,你還等個什么勁?你這么大刀闊爺?shù)恼胰耍卮蟮拿琅仓滥憷闲謨?nèi)部不穩(wěn),非搞得謠言滿天飛不可。這么點小事還要本少爺教你不成,快去準(zhǔn)備吧。”此話一下就切中利弊。
“好吧……”杰爾斯基無奈領(lǐng)命,但也承認皇甫雨說得大有道理,自己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不得不承認在臨危不亂方面還及上年紀輕輕地皇甫雨。
杰爾斯基一走,皇甫雨這才收起懶洋洋的調(diào)調(diào),坐直身軀,暗忖:會是誰呢?難道會是苗北風(fēng),奶奶的,這老小子還真有一套!本少爺也不是好惹的……
不用人說,三人皆是要員,身邊經(jīng)驗豐富的保鏢成群,要讓他們死不見尸,活不見人,無聲無息的失蹤,不是人多就可以辦到的,近神榜的苗北風(fēng)當(dāng)成了皇甫雨的首席懷疑對象。
***
大約半個小時后,陳索兩人所在的車蓋再次被人打開。
透過水母那層薄膜,入目的是一座地下車庫。楊劍與科隆也被四名天煞戰(zhàn)士從車廂中拖了出來。整個看起來,就像是薄膜裹著的玩物,楊劍已放棄無為的掙扎,就科隆還在運功反抗。
四人三組,很快就被押進一間圓形的空間內(nèi)。
空間內(nèi)豎立著一支支幾抱粗的透明大試管,出乎四人料意,在大試管內(nèi),不但見到了葛雄、劉鳳、白如飛三人,而且還有九名風(fēng)度翩翩的家伙,只看他們體面的穿著與保養(yǎng)得體的臉容,就知這幫家伙大有來頭。
陳飛眼光一掃,耳語道:“老索,看到鳳大娘旁邊那支試管內(nèi)的家伙沒有?就是穿軍裝的那個!我記得他老兄好像叫彼德爾夫,是皇甫岡野的副將,他怎么也被天煞的王八抓來了?”
陳飛指得是一名身穿軍裝,年在五十左右的上校。與其它人一樣,他老兄也身裹“亞水母”被裝在試管內(nèi),試管低部還有一根輸液管插入他腳踝處,想是輸送營養(yǎng)液與探測用的。
這時索利才知道陳飛為什么要毀壞自己的微腦,那都是為做俘虜提前準(zhǔn)備的,要是讓天煞知道陳飛懷中有高帥的身份卡,高帥的大好前途必將斷送。
“嗯!他旁邊是杰爾斯基的第一秘書,再過去是安氏軍系的首席顧問……”
與陳飛一樣,索利腦中也有生物腦,擁有過目不忘的驚人記憶力,得他一說,這九名家伙,不是皇甫軍系的要員,就是安氏與苗氏兩軍系的大佬級人物,唯獨沒有星云黨的高級官員。
“娘的,照這么說來,星云黨與天煞在暗中偷情了,這幫家伙真他娘的有搞頭,個個都是三大軍系的要員,少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對三大軍系的損失都很慘重,看來這一屆的競選星云黨要發(fā)大了?!标愶w恍然大悟道。
索利輕哼一聲不答。
很快后到的四人也被天煞戰(zhàn)士安放進試管內(nèi),底部咯咯作響,兩支輸液管分別插進了四人的腳踝內(nèi)。
完成這一切,幾名天煞戰(zhàn)士這才退出室內(nèi),留下一眾苦哈哈的哥們弟兄。
“都走了,我們開始行動吧,待會你老哥多殺一些啊。”陳飛見葛雄三人只是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生命沒有危險,不禁心下大定。
“再等!”索利淡然道。
“還等什么?娘的,色雨那小子一下沒了三大高級助手,肯定急得團團轉(zhuǎn),我們得順手幫他一把,要不然這小子肯定沒戲了,再說了,我們也不能讓天煞那幫家伙得逞。”
“我們的目標(biāo)是天煞!”索利毫無感情道。
不用人說,天煞對葛雄這么重要的敵方上將,必有所圖謀,搞不好,還會帶回總部開膛剖肚的逐寸研究,血刀對天煞一向了解不多,敵明我暗下,要是能到天煞總部一游,益處之大,將是革命性的。別看索利表面冷冰冰的,實是有勇有謀的將帥之才。
“娘的,這會不會太自私了一點?”陳飛苦聲道。他當(dāng)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
“吳世京算什么東西?”索利冷哼道。言下之意,他可以隨時取吳世京的小命。索利與楊劍不同,楊劍殺吳世京這樣的名人還要等總部下令,索利根本沒有這層顧忌。
更深一層的意思是,縱然這一屆阻止了吳世京登上聯(lián)邦主席的寶座,但只要天煞不除,下一屆保不準(zhǔn)又出來個什么黨取代星云黨的位置,治標(biāo)不治本,關(guān)鍵還是天煞。
“好吧,那就再等等?!睆拈L遠來看,這么做一點都不自私。天煞一倒,皇甫雨拍手還來不及。
陳飛等人一困就是五天,大選日益逼近,星云黨風(fēng)頭日健,三大軍系基本上已返天無力。
首都星域空內(nèi),奧瑪號這才姍姍來遲,隱蔽地泊降在首都星的其中一顆衛(wèi)星上。
司令塔內(nèi),中將奧瑪一身軍服背手昂然聳立在主屏前,隔著主屏,遙遙打量著這星際聯(lián)邦最著名的行星,大有一切盡在他掌握中的傲世氣度。微呈藍色的肌膚說不出的詭異,卻又有一種莫明的妖異魅力,配上他那如山般的背影,刀削般的臉龐,更俱吸引力。與地球時的奧瑪比較起來,邪氣更濃,兩目內(nèi)時不時的閃過微藍的電芒。看來這大半年下來,奧瑪?shù)纳费τ钟型黄啤?p> “將軍,訊息已接通!”副官恭敬道。
“送上主屏!”奧瑪?shù)坏馈?p> 主屏一幻,顯在其上的是心愎大將管達的臉譜。
“報告長官,‘剪羽行動’已成功結(jié)束,另外,新埔城的兄弟幾乎在一夜之間全體陣亡?!?p> “哦?!”奧瑪微訝。
“出手的是血刀上將葛雄與六名血刀戰(zhàn)士,由于他們來得相當(dāng)突然,殺得屬下等一個措手不及,因此屬下要付上大部分的責(zé)任,還請長官降罪。不過,他們目下已被屬下借助‘亞水母’生擒?!惫苓_嘴上雖說自己要負上責(zé)任,但神色間很是得意。能逮著葛雄,這功勞自是驚天的。
此話一出,司令塔內(nèi)的眾將精神大震,唯獨奧瑪聞聽兩目一閃,喃念道:“他們還沒有死……”
“你辦得相當(dāng)好,星云黨目前狀況如何?”半晌,奧瑪沉聲道。并沒有管達想像中的興奮。
“一切不出長官的所料,三大軍系的幾名要員一去,吳世京獨占鰲頭,后天就是正式大選的第一日,吳世京當(dāng)選聯(lián)邦主席已是水到渠成?!?p> “好!”
“長官,俘虜如何處置?”管達道。
“苗北風(fēng)有什么反應(yīng)?”奧瑪不答反問。近神榜的苗北風(fēng),奧瑪還是有些顧忌。
“苗北風(fēng)有八九天沒有露面了,據(jù)情報來看,他一直在下塌的公館內(nèi)?!?p> 奧瑪輕唔一聲,這才回答管達的問題:“血刀的人還有大用,大選結(jié)束后你驅(qū)艦送過來,其它的人已沒有活著的必要?!?p> 從選擇送人的時間上,可以看出奧瑪實是算無遺策,要知道首都星現(xiàn)今藏龍臥虎,每艘太空船的升空,都在最嚴密的監(jiān)視下,不管天煞如何自負也不敢不將三大軍系放在眼內(nèi)。而大選結(jié)束后不管誰當(dāng)上了主席,必是幾個無眠的狂歡夜,那是最安全的時刻,另一層意思是,管達如此輕松就逮到了葛雄等人,奧瑪已生疑竇,他得留出幾日的時間,觀察下血刀還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方策萬全。
***
六日后,吳世京以微弱的優(yōu)秀壓倒三大對手,如愿以償?shù)氐巧下?lián)邦主席的寶座,消息發(fā)布,民眾大感意外的同時,又舉手歡騰,皆希望看到星云黨先前許下的承諾。但星云黨真會將先前的承諾一一履行嗎?
但不管怎么說,星云黨確實有歡騰的理由。高帥立下些功勞,正式提升為星云黨高級助理,年薪加了不少,住賓館還能報帳,任命為聯(lián)邦事務(wù)院的副院長秘書,雖沒有實權(quán),但也算是光宗耀祖,風(fēng)光無限,年紀輕輕的,前途無可限量。
前陣子忙得前胸貼后背,他老兄現(xiàn)在最想找陳飛好好地得意一把,可惜回答他的是智能天訊臺的“訊通中斷,稍后再拔”,累得他老兄大罵陳飛沒出息,這小子擺明是沒錢把微腦給典當(dāng)了,羞于來見自己。
要是告訴他老兄,吳世京能當(dāng)上聯(lián)邦主席,還是陳飛間接“出力”的,不知他老兄還會不會說陳飛越混越到了佬佬家。
這邊廂高帥真?zhèn)€帥了起來,那邊廂,陳飛七人被秘密裝上了磁浮車。
“老索,看樣子,我們要被轉(zhuǎn)移了,娘的,悶了十多天終于等到這機會了?!?p> “你想干什么?”索利見陳飛言罷突地渾身冒起淡藍色的光華,搞得亞水母鼓蕩不已,不禁大訝。
“沒搞什么了,呵呵,我得通知小貓頭,這家伙賊得很,只要我漏出青玄勁,必能感應(yīng)到我在召喚它。”
果如陳飛所說,當(dāng)磁浮車進入艦場,又轉(zhuǎn)載上太空船大搖大擺的突出域空時,小貓頭已感應(yīng)到“蠢師兄”的能量,怪叫一聲,摩天賓館也不守了,忙不迭的追蹤,蠢師兄現(xiàn)在欠自己好多好多的酒,這還沒有給就想丟下自己上太空船逃跑,想賴帳可不成!
以小貓頭的超光速,太空船哪跑得了?很快它就出現(xiàn)在陳飛所在的囚禁艙內(nèi),對著陳飛咧嘴怪叫不已。
“老索,我得叫小貓頭記住航線,先走一步了,你老兄護著我的肉身啊,千萬不要被這勞啥子水母勒成肉餅?!币娦∝堫^到了,陳飛嘿嘿一笑,將火熱的陽訣集于口中。
果不出他所料,陽勁確是水母的克星,只張口一吐,亞水母立馬露出一道豁口,米粒大小的淡藍元神,已沖破亞水母的束縛,來到了試管內(nèi)壁上,同一時間,失去元神的肉身,猛地一緊,索利哪敢怠慢,趕忙運功保護陳飛的肉身。
小貓頭見狀一閃就進了試管內(nèi),將陳飛的元神咬到口中,復(fù)又閃出試管,物理可見的屏蔽根本擋不住它的超光速。
“酒酒酒,給酒……”小貓頭迫不及待道。
“好好,快閃出太空船,不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陳飛元神急道。
“不耍賴……”
“馬上給!”陳飛滿口答應(yīng)。
小貓頭這才興奮地怪叫一聲,身上一亮,平空消失在囚艙內(nèi)。
兩怪物閃出太空船后,滯在虛空中,陳飛元神出得小貓頭口中,遙遙打量著遠去的太空船,心下暗感得意,看樣子,天煞這幫混蛋終要把葛雄等人請到勞啥子星球進行解剖了。
“給酒……酒在哪……”小貓頭還不忘了討債。
“娘的,都什么時候了?還要酒???真是的,快給本師兄跟蹤那太空船,要是跟丟了,什么酒都沒得商量?!标愶w沒好氣道。
“哇,耍賴……不給酒不跟……”
小貓頭很有談判的天賦,抱怨完身影一閃,平空消失,就留陳飛元神傻乎乎的滯在域空中。
陳飛嚇了一跳,這前不著地,后不著店的,還得了,趕忙召它回來,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陳飛不得不作出讓步,先得回首都星一趟,把這些天欠的利息給還了,以后的報酬還得雙倍。他也是不得不屈服,沒了小貓頭,什么事都辦不了,所有的計劃都要化為泡影。
回到首都星,任由小貓頭大灌了一通,搞得胃里全都是酒水,未了,它老兄還要懷抱一瓶,進行打包,鬧得陳飛啼笑皆非,當(dāng)然了,這酒全是在一座酒窖內(nèi)偷灌的,根本沒付過錢。要是讓小貓頭知道,可以隨便喝酒不給錢,陳飛就沒了談判的籌碼,因此這事是絕對不能讓它知道的,必要的時候,陳飛還得抬出青玄子嚇唬它,向它灌輸喝酒要給錢的師門嚴訓(xùn)。
在不久的將來,小貓頭轉(zhuǎn)而敲詐起陳飛等人的宇幣來,日后成為了星際中最富有的寵物,這是陳飛現(xiàn)在所沒想到的。
“奧瑪號!娘的,這家伙果然在暗中攪局……小貓頭,有沒有感應(yīng)到索利與老酒鬼他們?”
首都星的一顆衛(wèi)星上,到處是環(huán)形山,直露灰暗的體表,不要說空氣,就是一絲水霧也欠奉,奧瑪號就泊在底下的環(huán)形山谷內(nèi),與先前那艘太空船艙對艙地肉麻對接。
“到了大得那艘內(nèi)……”小貓頭醉熏熏道。
“果然交接到奧瑪號內(nèi),有搞頭?!?p> “時間到,又得加上一瓶……”
“沒事,你加吧,我們現(xiàn)在撤退,千萬不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要是你小子懂得隱身就好了?!?p> 一個小時后,奧瑪號龐大的船身,浮上隱身的環(huán)形山,加速破空而去,陳飛也不急,讓她再跑遠些。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奧瑪那小子不要在船內(nèi)就把葛雄等人給解剖了。
兩個月后,奧瑪號輾轉(zhuǎn)星域,遇窗過窗,終來到了一座無名星系。小貓頭也時停時追的跟蹤了兩個月。
“哇哇,這附近有洞洞……”
“什么洞洞?!”陳飛郁悶道。這處星空炫爛,但卻平靜的令人心寒,陳飛并沒有覺出什么來。
“就是很厲害的洞洞,蠢了……”小貓頭沒好氣道。
“很厲害?。磕锏?,怎不早說,趕緊過去看看。給你加酒!”陳飛好奇下立馬信口加酒,搞不好那勞啥子破洞就是天煞搞得鬼。
小貓頭一聲“成交”,將元神吞回口中,閃身消失。
下一刻現(xiàn)身時,陳飛元神一出小貓頭的口腔,立馬就感到巨力的扯力,在這片星域內(nèi)不計其數(shù)的隕石流與宇宙尖埃,迅猛地匯向中心處的某個點,就如狂暴的漩渦,蔚為大觀。陳飛大驚下,才醒悟洞洞就是黑洞,要是被扯入黑洞還得了,駭然下忙叫小貓頭吸回胃部。
“小貓頭,你他娘的,想謀殺不成,扣你一半的酒!”差點元神不保,陳飛抱怨不已。
“不成交……是你自己要來的……”小貓頭言詞振振。
“娘的,算我倒霉!對了,你小子有沒有闖過黑洞,就是你說的洞洞?!标愶w好奇道。
“進去過?!?p> “???你是說真的???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陳飛一下來勁了,對于被譽為太空中最恐怖的黑洞,說不好奇那是騙人的。
“我就在那里面出生的……”
“哇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好家伙,你老爸老媽居然逃生逃到黑洞內(nèi)生產(chǎn),有創(chuàng)意?!?p> “哇哇,你耍賴,我都沒有見過它們……”小貓頭大感不服。
“哪是怎么折騰的?難不成你天生就絕子絕孫?!”
“哇哇…洞洞內(nèi)……”
小貓頭語法學(xué)得不好,一下子蛋蛋,一下子洞洞,陳飛費了好大的勁,將小貓頭話中的意思拼湊起來才聽明白,小貓頭出生前只是一顆帶殼的卵,“母貓頭”產(chǎn)下它后,將它種在隕石內(nèi),一同卷入黑洞,借助黑洞的能量才使小貓頭破殼而出。
黑洞之所以得名,實得益于它恐怖的引力,在它的引力內(nèi),就是連光都無法達到逃逸速度,現(xiàn)下見到的這座黑洞還是比較年幼的,直徑很小,但已具備黑洞的所有特征,小貓頭身具的超光速想必與黑洞有關(guān),要真是這樣,哪天自己也得試試,可惜老牛鼻子最近一直在閉關(guān),都不知他什么時候出關(guān)來著,或許他有辦法也說不定,要是自己也能達到超光速,嘿嘿……
“那你現(xiàn)在帶我進去感受一下如何?”
“不行,只有蛋蛋才行,要去你去,我不干……”小貓頭回答的很干脆。
“呃……還不快走!”陳飛郁悶不已,要自己進入黑洞,非搞個魂飛魄散不可,就是有美女保佑也不成。
此時,奧瑪號已泊上一顆行星,離無名黑洞只有幾十光年。
陳飛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估計已經(jīng)出了銀河系。
令陳飛意外的是,猜測中的天煞總部行星,表面光脫脫的,沒有一絲綠意,它的火山活動十分強烈,其表面被火山噴出的硫及硫化物覆蓋,具有鮮艷的桔黃色,大氣層很薄,全是有毒的硫化物,就是從星空中俯瞰也能清晰地看到巨大的隕石坑與環(huán)形山,體積怕是地球的百倍,就是不知道質(zhì)量是地球的幾倍。
“小貓頭,你有沒有跟丟了,太空船真到了這鬼星球上?這是天煞總部行星嗎?”
“他們進入星球內(nèi)部了,不信就算了……”小貓頭撇嘴道。
“看樣子,老酒鬼他們要被切片研究了,我們進去吧,本師兄要附魂回肉身?!?p> 此時,奧瑪號通體裹著白芒芒的護艦?zāi)芫従彽卮┧笥谛潜硐隆?p> 星表下是蛛網(wǎng)般密布的地道,怪石嶙崢,不時可見到火熱的巖漿湖,令人駭然的是,湖中似還有生命的存在,攪得巖漿翻起濤濤火浪。奧瑪號有時貼湖飛行,巖漿化成的火舌伸舔船身,但都被強大的護艦?zāi)軗跤诖硗狻?p> 一個小時后,奧瑪號終穩(wěn)穩(wěn)地泊進其中一座地下艦場內(nèi)。錯不是她那恐怖的護艦?zāi)埽瑩Q作是當(dāng)初的血刀號,必撐不了多久。
囚禁艙內(nèi),奧瑪老兄正領(lǐng)著管達等一眾愛將立在葛雄的試管前。
伸手輕拍了試管一記,奧瑪微笑道:“葛老,這就是天煞的流火實驗星,天煞在這行星上花費的心血,僅次于‘天煞星’與‘地誅星’,待會末將要陪葛老好好地參觀一下,‘流火獸肉’很適合下酒,葛老真應(yīng)該好好品嘗?!?p> “你小娃還真懂老夫的稟性,嘿嘿,說話要算數(shù)啊。”葛雄在試管內(nèi)怪笑道。他身上雖還裹著亞光母,但脖子上卻被套了一只黑乎乎的項圈,整個頭部都露在亞水母外,而一旁試管內(nèi)的楊劍、索利等人可沒有他的特殊照顧,全身被亞水母裹個嚴實,連呼吸都辦不到,這些時日過去了,就連索利都抱著陳飛肉身進入深度昏迷。全賴腳踝處的輸液管吊著小命。
“這個自然!這些時日令葛老受苦了,末將很是過意不去。還不快將葛老請出磁化棺!”奧瑪最后一句話是對身邊的幾名隨從說的。
“是,將軍!”
原來,那巨型試管學(xué)名叫磁化棺。
巨型試管底座緩緩地降下,葛雄被兩名戰(zhàn)士拖了出來。
“奧瑪小子,你這也太不懂尊老愛幼了吧,怎么說也得恢復(fù)老夫雙腳的自由嘛,不然怎么參觀勞啥子流火星?!备鹦酃致暤?。
“呵,是末將疏忽了?!眾W瑪輕笑一聲,微一點頭。兩名戰(zhàn)士立馬動手在他膝蓋處匝上一只黑乎乎的項圈。
項圈一扎,至膝以下的水母軀體立馬翻卷而上,卷到黑圈上,兩腳恢復(fù)自由。但看起來是那么的別扭,脖子上匝了一只,膝蓋處又匝了一只,身子緊裹水母,感覺起來,就如穿了一件娘兒們的緊身裙,走路不但要用碎步,還要狂搖臀部才能保持平衡。
葛雄為老不尊的試走了幾步,堂堂血刀上將被人這么折騰,葛雄老鬼好象一點都沒有為血刀的形象著想,反倒大感有趣,嘿嘿怪笑出聲。
“葛老,您看滿意不?”奧瑪極盡侮辱之能事。
“滿意,感覺起來好多了,你娃子要不要試試?”葛雄咧嘴笑道。心內(nèi)實則將奧瑪小王八的十九代祖宗都問侯了。
“呵呵,只有血刀上將才能當(dāng)此優(yōu)待,末將不試也罷。葛老請!”
奧瑪一眾人與葛雄出得囚禁艙后,幾十名戰(zhàn)士踏著整齊的步伐進入囚禁艙,準(zhǔn)備將楊劍等人轉(zhuǎn)移到流火星的實驗室。
就在這時,一名戰(zhàn)士無意中發(fā)現(xiàn)囚禁索利與陳飛的磁化棺內(nèi),無端端地多了只怪貓,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聞聲一看,個個為之目瞪口呆,令他們更吃驚的是,陳飛身上透出火紅的陽勁,亞水母驚懼地縮成一個肉球,而后,得陳飛青玄勁的震動,索利從深度昏迷中睜開了冷至結(jié)冰的星目。
一切就如在惡夢中,嘩然巨響,堅韌的磁化棺被索利一拳擊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