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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路上還沒什么人,一群人就聚在了上京大學(xué)大門口。楚天歌沒有下車,隔著窗戶瞧著外面一共停了五輛車。不愧是首都,不管是有權(quán)的還是有錢的,都比別處多,不過是一群學(xué)生出去玩,也能開上幾輛車。想當(dāng)初在云城師范時,出去郊游都是騎自行車。
其實(shí)真論好玩,還真是騎自行車比較好玩,不過上京恐怕也不允許騎車帶人吧。
不多會兒,大概是商量好了,明肆領(lǐng)著兩男一女回來,其中一個男生和那個女生應(yīng)該是情侶,都很熱情地和楚天歌打招呼。
出了城,又行了一段路,眼前的景色就變了,不再是鋼筋水凝土的建筑,先是成片成片的果樹林,上面碩果累累,再往前走,滿是一畦畦的菜地,菜園子旁邊起了一排紅磚瓦房,猛然看見,有種回到九十年代老家的錯覺。
“真難得,上京竟然有這樣的地方,你們可真會找?!背旄柽€想著前面的果樹林子呢,那石榴有那么多那么大,壓得枝條都快垂到了地上。雖然不怎么喜歡吃那東西,但是那樣豐收的景象,只是看著,人的心情都會好起來。
“上京郊外這樣的地方也有幾處,也是別人帶過來的,那幾個也去過,秋天的話,這一個地方最好玩,等會兒咱們先去果園那邊摘石榴,這里的石榴很有名,從來都不外賣,都是過來玩的人去園里摘?!币姵旄韪吲d,明肆的心情也十分好。
“不要錢么?”
后面不知是誰,很不給面子地大笑起來。楚天歌回頭很無辜地看著那男生,那男生立馬收聲,撇過臉去,仍舊笑個不住,雙肩一聳一聳的。
“那我們今天來就一個石榴都看不見了,門口有秤?!泵魉烈彩菨M臉掩不住的笑意。
“我又沒來過,問問都不成?。俊背旄鑶柫瞬畔肫疬@話問得蠢,可是有這么好笑么?一個兩個的都笑成這樣。其實(shí)她并不這個意思,她以為果樹林和菜地這邊是一家,進(jìn)來就會交一些費(fèi)用,進(jìn)果林的錢都是一并包了的,至于摘多少果子,楚天歌也沒想到能任意,不然真像明肆說的,恐怕今天一個石榴娃都看不見了,自然也是有定數(shù)的,只是她的話說出來實(shí)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成?!辈贿^這話說得心不誠,臉上的笑容不但沒減,反而比剛才笑得還要厲害。
楚天歌這會兒臉皮不知怎么的竟然又厚了起來,被人這樣笑話,竟然也不臉紅,只是很郁悶。
車還沒停穩(wěn),明珠就迎了過來,和她站在一起的,仍舊是畢淑敏。站著等明肆去車位停了車,才笑著走上前,看見楚天歌,臉上的懊惱后悔之色一閃而逝,臉上卻笑得更加明媚,“天歌也來了?!?p> “嗯,”楚天歌也笑臉打招呼,“剛才在校門口怎么沒看見你們?”
明珠正后悔呢,若是知道楚天歌會過來,她肯定就會先去學(xué)校,然后再一起過來的。
“我們是直接從家里過來的。”明珠不愿意說,畢淑敏看了明珠一眼,就笑著解釋了。
“他們都過去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吧?!泵髦檎f著,就往明肆身邊走來。
不想明肆似乎沒看見一樣,轉(zhuǎn)過身子卻是握住了楚天歌的胳膊,說:“我們過去吧,說好的上午去果園,只怕他們都過去了?!?p> 見楚天歌沒穿外套,又開了車門去拿,“帶著吧,有備無患?!?p> 當(dāng)著這兩個女孩的面,尤其其中一個還暗戀著明肆,楚天歌尷尬不已,連忙扯過衣服走到畢淑敏身邊挽了她的胳膊就走。
走了兩步,才回過頭說:“我們先過去了啊,你們也快點(diǎn)?!闭f完,腳下的步子卻更快了一些,不多會兒,就走遠(yuǎn)了,看著,倒像是逃。
明肆的臉就黑了,明珠又不蠢,看他臉色忽然大變,豁然明白,原來他真的是愛上了那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并不是她自以為的是為了婉轉(zhuǎn)地拒絕自己,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挫敗。她不太能接受,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這樣平凡的人,而且是一個一直都不曾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人。
“快走吧,他們只怕都等急了?!泵魉磷吡耸畮酌走h(yuǎn),身后卻一直沒有腳步聲,猜到明珠沒有跟上來,心里很不是滋味。并沒有預(yù)料中的欣喜,有一點(diǎn)失落,還有一點(diǎn)難過,心放了回去,卻又提了一點(diǎn)起來。他和她是沒有緣分的,但是總還是同學(xué),就停下轉(zhuǎn)身喊了一聲。
明珠正想著,忽然聽見明肆喊她,心里又一喜,抬頭看去,正見明肆已經(jīng)啟步往前走,似乎連頭也未曾回過。這喜悅的芽還未出土,便已經(jīng)死去了,倒還不如買來就是顆死的。
楚天歌和畢淑敏處得挺好,兩個人一路說著天氣,說著果樹,說著今天的野炊,有些像交往了許久的朋友一樣。
看見明肆過來,楚天歌還是有些驚訝的。
“等會兒我給你們做勞力?!泵魉翛]事兒人一樣,似乎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楚天歌往他身后看了看,沒有明珠。她沒敢問,心里已經(jīng)隱隱約約的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再面對著明肆,就有些心虛。他說的話,就不敢拒絕。
“好啊,我們兩個正好缺一個勞力?!?p> 有畢淑敏在,應(yīng)該就不會那么尷尬了。
愿望是美好的,現(xiàn)實(shí)永遠(yuǎn)總是不如人意。楚天歌這話剛落地,畢淑敏就禮貌地拒絕了。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明珠怕是找我呢?!?p> 說完,人就跑了,楚天歌想挽留,但是理由還沒想出來,人家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想去摘什么?這邊有好幾個果園,都正是成熟的季節(jié)。這里的葡萄很好吃,長得也很大?!泵魉了坪醺揪蜎]看見楚天歌的尷尬,也許他本就是故意的。
“好?!逼鋵?shí)她想去摘石榴,卻就是說不出口。
明肆也不等別人,回身打了個招呼,就往一條岔路走去,楚天歌連忙跟上。明肆走得很快,楚天歌走一段,小跑幾步才能跟上,幾次想要喊住他,到嘴邊卻又喊不出來。
明肆忽然就停下了,楚天歌走得專心,速度又快,差一點(diǎn)就撞了上去。明肆慌忙扶住她,見她額頭上出了一層的汗,忽然就后悔起來。
“對不起,”看著不遠(yuǎn)處有一個椅子,就說:“就在這里歇一會兒吧,出了汗很容易感冒的?!?p> 明肆的態(tài)度一軟下來,楚天歌就似能感應(yīng)到一樣,不等她自己反映過來,囂張的因子自然而然就傳到了神經(jīng)末梢。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又不是趕著投胎?!睕]好氣地白了明肆一眼,不過也沒有反對。
幸好沒起風(fēng),不然出了一身的汗,再經(jīng)風(fēng)一吹,真的又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