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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
服務(wù)員聽了楚天歌的話,也很認(rèn)同,正笑著說:“他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確實(shí)是運(yùn)氣好,再稍晚一兩分鐘,這位置就落給后面進(jìn)來的人了,確實(shí)該去買彩票,一準(zhǔn)能中。”
一句話才說完,電話便響了。楚天歌掏出來一看,見是銀行的號碼,猜到是郊區(qū)那套房子的貸款下來了,忙摁了接聽鍵。
果然是貸款下來了,通知楚天歌去下個月一號開始還款,又問楚天歌什么時候有時間過去拿合同。
“明天上午八點(diǎn)半,怎么樣?”當(dāng)時住在明肆這邊,辦貸款時自然就就近辦了,出了小區(qū)大門,不過幾分鐘的路程。楚天歌想了想,這雪明天不一定停得了,公園恐怕是不能去了,不過是一定要出去買菜,正好順路拿合同。
掛了電話,明肆把菜單推過來,“你看一看,還有什么想吃的,自己點(diǎn)?!?p> 從來兩人在外面吃飯,明肆沒有哪一次點(diǎn)的不是楚天歌不愛吃的,或者是分量不夠的。楚天歌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也不看,就說:“先上著把,等不夠了再點(diǎn)就是?!?p> 那服務(wù)員就去看明肆,見他點(diǎn)頭,便笑著說了聲稍后,把上面一張紙撕了自己拿了走。
不多會兒,就有服務(wù)員端了鴛鴦鍋和兩色湯過來,菜也陸陸續(xù)續(xù)送了過來。楚天歌就把蘿卜和土豆等不好熟的分成兩份,一份多一些一份少一些,少的倒進(jìn)紅湯里面,多的倒進(jìn)了白湯里面,明肆拿漏勺燙羊肉,頭一塊就放進(jìn)了楚天歌碗里。
“等會兒去超市買點(diǎn)羊肉回去,咱們晚上燉湯喝,冬天吃這個好?!?p> 楚天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聞著空氣中濃烈的辣香味兒,口水不自覺地淌出來,楚天歌咽了一下,更覺饞得慌,“可惜不能放辣椒,不然就用胡蘿卜燉,有點(diǎn)甜的,辣椒也就沒那么辣了,用白蘿卜也不錯,蘿卜燉成半透明的……”
“你還說,”明肆見她饞得不行的樣子,還偏要說,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又涮了一塊羊肉放進(jìn)她碗里,說:“等你好了,就能吃了,不過一兩個月的事,很快就過去了。”
“你也知道是一兩個月啊,換你來試試?!背旄璋琢怂谎郏瑠A了羊肉就放進(jìn)了嘴里,恰恰好,熟透了,肉仍舊是嫩嫩的,還有嚼勁,不像自己燙的,不是老了就是還未熟,還是明肆的水平高。
楚天歌這人本來對菜的要求不高,只要不是難吃至極,都能混個飽,如今竟然也會挑剔了。果然是被明肆養(yǎng)刁了嘴巴,每周回到學(xué)校,總要到星期三才能適應(yīng)。
看著明肆認(rèn)真地燙菜,楚天歌想,她是不是應(yīng)該少往明肆這邊跑,不然,她的胃遲早要被明肆的廚藝給收買了,恐怕到時候她是不愿意接受這人她的胃也要接受了。
楚天歌忙搖了搖頭,把這想法甩了出去,這純屬無稽之談,若真有道理,那還不如找個廚師,豈不更好?
“怎么了?不好吃?是不是肉不好?”
楚天歌心里想著,竟然真搖起頭來,知道他是看見自己搖頭,所以誤會了,忙笑著說:“不是,很好吃,等會兒再要一盤。”
“好?!泵魉量戳艘谎圩郎弦呀?jīng)下去一半的羊肉和另一盤還沒開動的,默默地點(diǎn)了一下頭。
第二天,雪果然還在下,五點(diǎn)二十分,楚天歌準(zhǔn)時就醒了,外面卻如同白晝一樣,亮得晃人的眼睛。
北方就是這一點(diǎn)好,外面即使滴水成冰,屋里因?yàn)橛信瘹猓材苋珀柎喝乱话闩汀?p> 楚天歌沒有偷懶,在床上瞇了十分鐘就穿衣起床。掀開窗簾一看,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都是鵝毛大的雪片,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楚天歌驚喜莫名,還是在小時候看到過這么大的雪,記得那天于蓮華硬是把姊妹三個留在家里不許去學(xué)校,那算得上是他們?nèi)齻€第一次逃課了。
看了一會兒,楚天歌忙壓下自己想要偷懶的心思,連忙去刷牙洗臉,然后背單詞,余出來的吊嗓子的時間,也用來寫大字。
寫完字,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diǎn)半了,楚天歌這才想起八點(diǎn)半要去銀行拿合同的事,就慌了起來,筆也顧不得洗,往筆架上擱了。想著明肆不知起來沒,若是他沒起床,自己就一個人去外面吃早點(diǎn),順便去拿合同買菜,回來給他帶一份也就是了。
沒想,一開門,就聽見廚房那邊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知道明肆已?jīng)起來了,并且做了早點(diǎn),腳下很自然地就慢了下來,心里也不著急了。
明肆正挑著面條,楚天歌就幫著端菜,兩個荷包蛋,一盤紅椒千張肉絲,面條里燙了些小白菜。楚天歌看了看,紅黃白綠,顏色鮮艷,葷素搭配,既好看又有營養(yǎng)。居家好男人,以后誰嫁了他,一定很幸福。
想著,不覺想到生日那天的事,手不自覺地摸上腕上的鐲子,臉上一燙,忙收攏心思,暗罵自己是閑得發(fā)慌了,才會無緣無故想這些事兒。
明肆挑著面,見楚天歌站在門口不動,不知出了什么事,就問:“怎么了?”
楚天歌一驚,想到自己剛才還在YY他,不禁有點(diǎn)心虛,忙說沒事,抬腳就出了廚房。
吃完,楚天歌承包了洗碗的活。
昨日的電話明肆也聽見了的,所以楚天歌說要出去一趟,明肆并沒有反對,只是交代楚天歌多穿衣服。
進(jìn)了電梯,明肆才問去銀行做什么,楚天歌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知該怎么說。買房子的事,原本沒有特意避開明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也是事實(shí),這會兒說出來,明肆定然會生出誤會。
她心里就是不想明肆誤會,沒有緣由的。
楚天歌在兀自為難,卻不想,這本就是她自己的私事,和不和明肆說,都是應(yīng)該的。
“去拿合同?!毕肓艘幌?,楚天歌覺得這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樣刻意的瞞著,實(shí)在是小家子氣。不過她心里有些虛,這話說是說了,卻是干巴巴的幾個字,反而把人說得越發(fā)的糊涂。不過開了口,這往下就好說了,忙就跟著解釋道:“我在郊外買了一套房子,貸款才下來?!?p> 這是楚天歌第一次猶豫,明肆心里有些淡淡的失望。楚天歌性子直,一旦信任了誰,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扭扭捏捏的。及至聽到她開口,心里才又高興起來,她還是信任自己的,再聽了后面話,可能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他只覺得吃了黃蓮似的,連心里都是苦味兒。
出了電梯,順腳竟然就往大門走去,北風(fēng)卷著雪片迎面撲來,明肆不自覺地往門上擋去,一手往后護(hù)著楚天歌。待他反應(yīng)過來,整個動作已經(jīng)完成,一時苦笑不已。
忙把門關(guān)上,回頭就見楚天歌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欲言又止,心里豁然開朗,那時候,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自然也就不信任自己,也是情有可原。這會兒兩人熟悉,她又為瞞著自己這事而后悔難安,可見得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不覺就歡喜起來。
“風(fēng)太大了,咱們還是開車去吧?!泵魉裂陲椓怂麆偛诺氖?。
楚天歌見他肯說話,臉上也有了笑臉,雖然不知他是為什么而好了,不過見他沒有生氣,心里一松,也跟著高興起來,自己先就跑去開了車庫那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