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地丁丁的打賞*
楚天歌立馬收聲,連忙低下頭,匆忙之間,只想著做件什么事避一避,也沒來得及分辨,伸手正摸到舀湯的勺子,心思一動,就又去端碗,這一拿碗,才發(fā)現(xiàn)碗是滿的。這才想起來,碗里的湯還是明肆盛的,才剛剛才喝了一口。楚天歌暗暗懊惱,在心里罵了自己一聲,放了勺子,索性裝作是要喝湯,抿了一口,低著頭小聲說:“我已經(jīng)答應了趙書懿,不好說話不算話的?!?p> 她是真不敢看明肆的眼睛,在沒有確定自己的心之前,她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的情意,或許,避開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楚天歌心里卻覺得,她在享受著明肆的愛戀的同時,卻又回避他的感情,其實很不好,非常不好。這樣的自己,令楚天歌很厭惡,就像買了東西卻不付錢一樣。
“好了,和你說笑呢。”明肆心里是無奈的,多少次了,楚天歌次次都是避開,卻一直沒有任何進步,仍舊一如既往的驚慌失措,做得極為明顯,但是他又有什么法子,一見她這樣子,先就不忍心了。這次也是一樣,明肆心里苦笑,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出聲轉移了話題。
飯后,楚天歌就和明肆分道揚鑣,各行其是。楚天歌和趙書懿鄭妮兒于敏華已經(jīng)約好了,下午一起逛街。
不得不說,女人逛起街來,都是不知疲累的,三個人覺得才剛剛進入狀態(tài),事先設置的鬧鈴就響了。
外面還下著雪,外面的人和商場里面的有得一拼。趕到星辰時,仍舊晚了一刻鐘,鄭妮兒心有余悸,感嘆道:“幸虧事先定了鬧鐘,不然能不能趕過來還是個問題?!?p> 星辰是一家集飯店休閑娛樂于一體的會所,消費水平在中上,來往的多是學生。
“春節(jié)也沒有這么熱鬧吧?!背旄柙捓镉兄闹S刺。
“節(jié)日,節(jié)日,就是找個理由尋樂子罷了?!壁w書懿說話永遠實行著中庸之道,誰也不得罪。
楚天歌忽然有些赧然,她多大年紀的人了,難道因為年紀變小的緣故,這性子也跟著回去了,竟然這么容易動怒。
進了包廂,才發(fā)現(xiàn)到的人并不多。孫凱豐開的門,一邊讓,一邊說:“你們吃了飯沒?”
“我明年的今天一定不出來,好像全上京的人都跑出來了似的,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車,別說堵車,連人都堵著呢?!背旄鑾讉€均是搖頭苦笑。
“我們幾個也沒有吃,看你們喜歡吃什么,叫他們送過來?!睂O凱豐說著,一邊又出了門,招了招手,就有一個服務員過來。
屋里坐著的就有曾軍等人,曾軍便遞了菜單過來,“我們已經(jīng)點好了,你們再點幾個。”
趙書懿接了菜單,卻不看,“要不再等等吧,等人來齊了再點?!?p> 孫凱豐在門前聽見,就說:“不用管他們,我打電話問了,已經(jīng)都吃了,就我們幾個沒吃?!?p> “行,那我們就不管他們了?!壁w書懿說著,一邊又問他們:“你們都點了些什么?別點重了?!?p> 不等孫凱豐等人說話,那服務員就已經(jīng)念開了,又建議道:“已經(jīng)有六個菜了,你們九個人,再點四五個就夠吃了?!?p> 楚天歌見他們點菜,就和趙書懿說了一聲,出門找了個女服務員問了洗手間的方向,回來時經(jīng)過204包廂,就被人叫住。
“哎,這不是……”顯然說話的人只認識人而不知其姓名,“明肆,你小老鄉(xiāng)。”
楚天歌開始還沒注意,以為是和她身后的人打招呼,聽到明肆的名字,才知道那人喊的是自己,抬頭看過去,見204的門口已經(jīng)大開,明肆正往外走。
不覺臉上就溢滿了笑,腳也往204移去,“你怎么也在這邊???”
“吃了沒?”顯然,明肆也很高興,嘴角一直上揚著。
“還沒呢,我們逛晚了,路上又堵得厲害?!背旄韬茏匀坏剜狡鹆俗欤樢舶櫝闪藗€包子,抱怨著擁堵的交通。
“明肆,還不趕緊請人進來吃點東西?!泵魉吝€沒說話,剛才開門的男生聽見兩人的談話倒是先開口請人。
明肆正問楚天歌是在哪個包間,聞言,楚天歌先笑著與那男生道了謝,才回過頭來與明肆說:“我們就在206,剛剛點了菜,就不進去了。再說,我出來了他們沒看見我回去也要擔心?!?p> 明肆還未留人,就有人出聲相留了,“既然來了,怎么能就走?怎么也得坐會兒吧。”
別人已經(jīng)第二次開口了,楚天歌再拒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那就打擾了。”不過,一進門,楚天歌就后悔了。
許久沒見,她竟然把明珠這一號人給忘了。兩人才一對上眼,楚天歌就感覺她臉上的笑容有點勉強。楚天歌后悔不迭,不知道能不能反口?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楚天歌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一步一挪地往里走,本來因為與明肆的偶遇而有些興奮的心驀然就冷靜了下來,明珠的存在,提醒著她,明肆就是個大麻煩,心里也不自覺地就把明肆往外推出了幾分。
正想著這位置怎么坐,坐在明肆身邊的一個男生很自覺地把位置讓了出來,楚天歌帶著些許的不情愿謝過坐了。
明珠和明肆之間,隔了五個人,三個男生兩個女生。
楚天歌忽然心生好奇,明珠表現(xiàn)得如此明白,連只見了她兩面的楚天歌都能看出來,難道他們班上的這些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來么?這一個兩個的,又是留楚天歌,又是讓座位的,不會是陷害自己吧?楚天歌這么一想,就去看明肆,若真是這樣,這人就太損了,也不說幫一下自己。
他們沒有點餐,但是叫了很多小吃,明肆自然知道楚天歌的口味,拿了干凈的盤子和筷子,夾了幾樣楚天歌愛吃的。
接受明肆這樣貼心的服務,并不是第一次,以往的每一次,楚天歌都可以很自然地伸手,就是國慶那一次,兩人還不算熟的時候,又經(jīng)歷了明珠的挑釁,楚天歌也一樣很自然地接受了。可這一次,楚天歌卻覺得手伸出去得有些艱難。
“對了,我還忘了,沒給趙書懿打招呼,我給她發(fā)個短信啊,省得她們擔心?!背旄韬軕c幸,她在這樣糾結的時候,竟然也有這樣的急智,想出這樣一個合理得不能再合理的理由來。
于是乎,她很自然地接過盤子,然后彎腰放到茶幾上,再然后,直起腰側過身子翻包找手機。
整個動作流暢自然,任誰也看不出楚天歌其實是不想接盤子,更不想吃盤子里的東西。
但是,極為了解楚天歌的明肆又如何看不出來,別人不知道楚天歌,但是他很清楚,若是楚天歌真的只是要發(fā)短信,那么她根本就不會接盤子,也不會說話,只會笑著看著他,等著他主動說他先幫她拿著。
楚天歌卻沒有這樣,她很客氣地說了謝謝,自己動手接了盤子,然后放下?;腥挥只氐搅似咴掳巳漳翘煸诔醭浅燥埖臅r候,客氣而又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