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好感動,終于有了兩張票,筒子們,繼續(xù)努力,某晴也會努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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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莊前面,有條小河,叫做束河。原名叫做梳河,據(jù)說是某個仙女下凡時,丟下了一把玉梳,
后來這把梳子變成了一條河。后來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村里出了個大官,衣錦還鄉(xiāng)的時候,將頭上的束發(fā)頭巾,丟進了河里,一方面表示不舍故里,一方面也是勉力后輩,自我約束,早日成才。從那之后,梳河就改為束河。
不知道是風水變了,還是后人太不爭氣,自那之后,村里別說出個大官了,就連個從八品的小官也再未出過。只留下大官的村名。
又過了不知多少年,大官莊出了個村長高士德,立志要將大官莊發(fā)揚光大。
在一片青青的麥田里,孤零零的立著幾間房子,因為建在田里,所以形成狹長的東西結(jié)構(gòu),十分不合理,外面一圈狹長的紅磚墻,像是個火柴盒一樣。
“你看什么呢?”沈悠然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雨晴回到車里,就算再丑,那也是自家的土地,決不能白白便宜了高士德。
一進到村子里,雨晴就覺得有些異樣。
現(xiàn)在正是中午,正月里的陽光暖暖的灑下來,照的人懶洋洋的渾身舒泰。村口的那片空地上,農(nóng)忙時候曬糧食,農(nóng)閑時候就是人們聚會聊天的休閑場所。
那片空地上聚集著村里的女人,趁著陽光,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飛針走線,準備開春的夾衣,或者準備嫁妝,過幾天就是二月了,正是嫁娶高峰。
“做活呢,錢大媽?”雨晴笑嘻嘻的打招呼,錢大媽長的胖胖的,能說愛笑。
聽到雨晴招呼,錢大媽抬起頭來,沖著雨晴笑笑,沒有說話。雨晴疑惑的望過去,那些女人紛紛低下頭,避開了雨晴的視線。
雨晴的疑惑并沒有維持很久,一個高大艷紅的身影映入了眼簾,那是春燕。
春燕嫁的是鄰村的董家,開個雜貨鋪,沒有公婆,丈夫是個白凈斯文的男子,對春燕是言聽計從,低眉順眼。春燕三天兩頭就往娘家跑,日子那叫一個舒心。
“喲,小雨,這是誰呀?”春燕緊走幾步過來,一眼就看到沈悠然,夸張的叫道:“是你兒子吧,你們長的還真像呢。”
雨晴暗自“呸”了一聲,“是我侄子?!?p> 春燕自顧問道,“有三歲了吧,我那小栓也有三歲了呢?!?p> 春燕不過比雨晴大半歲,頭胎生了個男孩,已經(jīng)三歲了,春燕在婆家地位更是超然。
拜托大姐,雨晴翻個白眼,你還知道孩子三歲了,就別穿的這樣鮮艷了好不好?一個三歲孩子的媽,學人家青春少女,一身火紅干什么?你有勇氣穿,也得考慮下觀眾的承受能力啊。
“我還以為是你兒子呢,看著眉眼,簡直跟你一模一樣,嘖嘖,真像!”春燕邊打量邊說,聲音拔得老高,眼神卻轉(zhuǎn)了個彎,看向那些女人們。
“姑姑,我們快回家吧?!鄙蛴迫焕昵缫陆?。
“好?!庇昵鐩_她安撫一笑。
“大媒婆,這就走啊?”春燕高聲笑著,像個得意的將軍。
“你好像不受歡迎啊?!彪x開一段,沈悠然皺眉問道。
看樣子,張媒婆已經(jīng)采取行動了,不知道他們在村里說了什么,現(xiàn)在讓村里人都躲著她,本來雨晴是很受歡迎的。
“你這就不懂了?!庇昵缒竽笊蛴迫坏男”亲樱斑@不是我人緣差,而是他們嫉妒我?!?p> 沈悠然小嘴一撇,明顯的不信。
“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后,站著一群嫉妒的女人,知道嗎?”雨晴給悠然解釋,也是給自己打氣。
她是個成功的女人,還是個成功的大媒婆,身邊俊男美女環(huán)繞,能不招人嫉妒嗎?
沈留已經(jīng)站在門口,“方爺爺好?!鄙蛴迫惶萝?,恭恭敬敬的喊道。
“哈哈哈……”難得見悠然出丑,雨晴毫不客氣笑他,誰讓這個小屁孩把她爹叫老了。那是她神仙一樣的父親,悠然竟然叫他爺爺。
沈悠然的眼中盛滿疑惑,大眼眨了眨,乖巧的改口:“沈爺爺好,我也姓沈呢?!?p> 看著乖巧的孩子,沈留淡淡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悠然,悠然自得的悠然?!鄙蛴迫缓翢o理由的愿意親近他。
打發(fā)了車把式,三個人簡單吃過午飯,沈留去了東廂的書房。雨晴帶著悠然玩耍,按照雨晴的意思,讓悠然先睡一覺,但是悠然執(zhí)意不肯,目光不時的瞥向門口。
雨晴心下嘆息一聲,也就隨他去了。
“難怪你長得這么丑?!鄙蛴迫粺o聊的盯著大門,還不忘打擊雨晴。
“喂,小朋友,”雨晴叉著腰,“我們長的這么像,我丑就是你丑啊?!?p> 沈悠然仔細看看雨晴,“我下巴比你尖?!?p> 雨晴郁悶不已,她是圓臉,雖然以前娘總是說這是有福氣的,圓圓滿滿的象征,可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都比她的下巴還尖,多打擊人啊。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比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還要嬰兒肥,這多么讓人羞愧。
方家的大門一直開著,卻沒有人進來。
悠然的話越來越少,等到天黑的時候,悠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門,雨晴突然拍拍額頭,“哎呦,我想起來了?!?p> 悠然沒有說話,“我聽人家說,縣城南面也有個大官莊呢,離這兒幾十里路,要是去那兒找你,今天就趕不回來了。”
悠然眨眨眼睛,緩緩點頭,“一定是這樣?!甭曇魩е淮_定,卻又努力的說服自己。
到了第二天,還是沒有人來。悠然不再盯著大門,而是和雨晴說說笑笑。到了下午,悠然拿起了自己的小包袱,低著頭道:“方姑姑,我要回去了?!?p> “悠然,再等等,那個大官莊很遠,一天都不一定能回來?!庇昵缍紫律碜樱粗迫坏男∧?,認真保證,一會她就跑去陳家集,去找那個美的冰柜,哪怕是逼著他,也讓他來接悠然。
悠然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波光盈盈,卻又倔強的抬起頭,“你當我和你一樣啊,就算有再多的大官莊,那個車把式能不知道嗎?”
“大媒婆,你可真是笨!”悠然踮起腳尖,敲敲雨晴的額頭,“笨女人!”
雨晴幾乎要哭出來,悠然昨晚就應(yīng)該知道了,去還是愿意騙自己再等一天。
兩人手牽手走出家門,村口的場地上仍是女人的天下,最前面坐著的是胖胖的錢大媽,見了雨晴又是一陣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