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人的秘密
“陳辭,你覺醒了!”
華光散盡,此時的陳辭身著一襲縷銀湛藍(lán)窄褃衣,腰間以青石流水大帶束腰,下著石青粉衣米裳,烏黑長發(fā)隨意的散落著,但卻又別有幾分韻味,眉宇之間滿是慌亂。
“蕭徹老師,我,我,啊,好激動啊,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p> 陳辭滿臉通紅,一時連語言都組織不了,站在原地顯得十分的慌亂,這讓蕭徹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但是,謝謝您!”
說罷就是一個鞠躬,同時也為了掩飾自己的臉上那抹紅霞,蕭徹見狀連忙將陳辭扶起,看著略顯笨拙的陳辭,內(nèi)心稍微有了那么一絲成就感,自己所堅持的道路并沒有出錯,雖然現(xiàn)在還只是星星之火,但總歸不再是一片黑暗了。
“先退出奏者狀態(tài)吧,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仿佛黑夜中的燈塔,而下面那些家伙就是被你吸引的迷途者啊?!蓖饷骠[這么大動靜,蕭徹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看著有許多人都在朝著食堂這邊沖來,于是打趣的說著。
“啊,好的!”
話音剛落,陳辭的身上又綻放出金色的光影,光影如顆粒般消散在空中,隨著夜風(fēng)流逝,退出奏者狀態(tài)的陳辭長舒一口氣,此時的蕭徹已經(jīng)走到了天臺的入口處朝著陳辭揮手。
“快走吧,不然一會被圍住了就麻煩了?!?p> 陳辭快步跟上蕭徹的步伐,兩人一起回到了食堂二樓,剛步入大廳沒走幾步,幾位學(xué)生就迅速的沖上了二樓,剛好與兩人擦肩而過,兩人結(jié)伴而行回到餐桌上,此時的蘇雨醉的已經(jīng)走不了路,看到兩人回來又吼道。
“蕭徹學(xué)長!陳辭!你們兩個太可惡了,這么久都沒有回來去干什么壞事了!”
蕭徹聞言一愣神,仔細(xì)一盤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時間確實也不短了,但蘇雨這番話說出來總覺得會讓別人產(chǎn)生誤解吧。
果不其然,蕭徹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別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變得奇怪了起來,這讓蕭徹不由得扶額長嘆,看來以后出來聚餐的話要特別注意的,不能讓他喝多的人員又多了一個。
“你們兩個!就算要逃酒也不至于躲這么,嗝,這么久吧!”
蘇雨站在座位上指著兩個人如此說著,這句話讓蕭徹覺得又好笑又無奈,連忙將喝醉了的蘇雨拉回座位上,看著還要喝酒的蘇雨把所有的酒都收在了自己這邊。
“老師……那邊,好吵啊。”
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夏葉雖然也喝了一些,但還能保持著理性,此時也注意到了樓梯口那邊一群人在涌入,吵吵鬧鬧的吸引了食堂內(nèi)不少人的目光,連角落里的他們也不能幸免。
“不知道,可能是餐廳舉辦了些什么活動吧,蘇雨喝成這個樣子,想去湊熱鬧也沒辦法啊,別管他了。”
夏葉聽后,看著醉醺醺的蘇雨點頭表示贊同,隨后又坐在位置上,抱著一瓶飲料默不作聲,蕭徹和陳辭相視一笑,作為這么大動靜的締造者,鬧完就跑,真刺激。
……
而此時正巧在食堂的包間之中吃飯的月光之劍小隊正在慶祝著隊伍成功晉升為A階樂團(tuán),一時好不快活,但外面喧鬧的人群卻打擾了他們的興致,脾氣最爆的關(guān)紹聽著外面吵鬧的聲音,一時忍不住打開了門,對著外面吼道:
“吵什么吵!食堂被襲擊了嗎!能不能給老子安靜點!”
敖蒼拍拍憤怒的關(guān)紹示意他坐下,看著外面被關(guān)紹一吼給嚇到的人群,隨便找了一個路人詢問道:“這位同學(xué),請問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這么吵鬧?!?p> 被敖蒼詢問的路人此時也是一臉茫然,剛才關(guān)紹的大嗓門就沖著他的耳畔吼了出來,讓他被嚇得不知所措,此時被敖蒼詢問,這才來得及反應(yīng),看著敖蒼忽然驚嘆一聲。
“敖……敖蒼學(xué)長!我是聽說食堂里有S階的奏者覺醒了,而且據(jù)說還是一位東方派系的奏者,覺醒的時候龍鳳呈祥,百獸來朝,聽說還有人在光柱之中看到了神女降世,神力普照世間,校門口那枯死百年的老樹也長了新芽。”
敖蒼聽后只是不屑的嗤笑一聲,什么天地異象無非就是以訛傳訛,自己當(dāng)初促使月光覺醒的時候也被傳成日月顛倒,天昏地暗,一幅世界毀滅的模樣,但實際哪有這么離奇。
“對了,敖蒼學(xué)長,能給我簽個名嗎?”
路人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從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還有一個圓珠筆,看起來似乎剛從圖書館出來,敖蒼拍拍路人的肩膀,并沒有理會他的最后一句話,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內(nèi)。
“團(tuán)長,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陸朝坐在房間的內(nèi)部,并沒有聽清剛才敖蒼與外面的人的對話,于是開口詢問道。
“一個S階的奏者覺醒了,估計是哪個新生運氣好,碰巧撞上了一個適合自己的樂曲吧,還沒到覺醒大會就已經(jīng)有人覺醒了,不得不說有些新生的人脈圈就是廣泛。”敖蒼揮揮手表示沒什么大事,回到了座位上,繼續(xù)吃著剛才沒吃完的飯菜,S階的奏者雖然罕見,但到了他這個層次也并不值得去圍觀一番。
“不過,聽說是東方派系的奏者,第一次聽說東方樂曲還能覺醒奏者。”座位離門口最近的沈元嘉對于剛才的對話聽的七七八八,捧著手中的茶杯說道,似乎想到了什么。
“東方樂曲嗎,蕭徹那個廢物整天彈著他的那把破琴,也沒看到他能把哪個奏者彈覺醒,現(xiàn)在看到別人這種狀況應(yīng)該會更難過吧,沒有樂團(tuán),沒有奏者,還沒有任何攻擊手段,一想到他那副無助的模樣我就想笑啊。”關(guān)紹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有些尖細(xì)。
敖蒼微微皺眉,呵斥道:“行了,關(guān)紹,差不多就行了,蕭徹已經(jīng)退出樂團(tuán)了,你就別在繼續(xù)消遣他了?!?p> “難道我們這一次不就是來慶祝樂團(tuán)晉升為A階樂團(tuán),以及慶祝蕭徹的退出的嗎?”關(guān)紹帶著詢問的語氣看向了沈元嘉與陸朝,兩人默不作聲,但還是點頭算是承認(rèn)。
關(guān)紹懶散的用雙手枕著頭依靠著椅子上,看著敖蒼表情仍然嬉笑著,但終究還是不在繼續(xù)談?wù)撌拸?,敖蒼看他這副樣子也只能長嘆一口氣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