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理陰暗的蕭徹
陣陣秋風忽然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會場內此時正爆發(fā)著陣陣打斗的聲音。
一位身穿黑色襯衫背帶褲的黑發(fā)少年有些慵懶的撓頭來到了C組的擂臺下,看著臺上的戰(zhàn)斗一幅興致缺缺的樣子,而他身旁的兩人卻顯得好奇心十足。
在三人剛到達擂臺下時,蕭徹的雙手忽然動了起來,抹、挑、勾、剔、擘、托、打、摘,一曲《廣陵散》傳入人們的內心之中,雖然場下的觀眾大多數人都已經不是第一次聆聽古琴之音,但還是難免對于這美妙的樂曲而感到震驚。
隨著蕭徹的彈奏,陳辭手中長劍忽然揮動而出,幾道劍氣如離弦之箭射出,與對方所發(fā)出的攻擊直接在空中對撞而后消散,對手看著如此揮霍劍氣的陳辭感到一絲困惑,而陳辭卻忽然爆發(fā)。
極致的速度,陳辭一個突進手中握緊長劍,擂臺上兩人這數米的距離對陳辭而言仿佛近在咫尺,看著對方困惑的樣子下一秒就已經來到了對方身旁,一劍帶著無邊的劍氣與噴涌而出的力量讓劍氣如實質化一般,朝著對手劈砍而去。
而在這時,對手樂曲忽轉,一層青綠色的圓形氣罩出現在了許姣身上,硬生生的接下了對手的這一擊,與此同時許姣手中之前使用的手槍一轉,無限的拉長,一柄長槍出現在她的手中,直接突進而出沖向陳辭的腹部。
陳辭的身體在空中猛地爆發(fā)出力量,強行的扭轉著但還是有些許的勉強,躍到一旁的陳辭右腹處的衣服被蹭破,一道細長的傷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如此顯眼,但陳辭卻無心去管,握緊長劍后躍堤防對手的下一次攻擊,在長槍面前近戰(zhàn)有些吃力不討好。
而這時的蔣當卻仿佛勝券在握了一般,看著已經發(fā)動了一次攻擊的陳辭手中樂曲再轉,一個激昂的樂曲從他手中彈奏而出,伴隨著樂曲的旋律,許姣握緊長槍直接沖向了前方的陳辭。
“你已經沒有樂力了吧,許姣,就讓我們來在這里終結這位天才的進階之路吧,畢竟天才的成長也需要經歷許多磨難,我很樂意成為你所經歷的第一個關卡。”
蔣當忽然開口道,手中的動作卻是愈加迅速,手中的樂曲顯然到達了高潮,連帶著許姣的身上也涌現出黑色的光亮,許姣一個直沖來到陳辭的身前,手中的長槍朝著對手用盡全力的直直刺去,破空聲響起,似乎已是必殺之局。
陳辭手中的長劍卻再一次涌起那磅礴的劍氣,瞬間爆發(fā)的氣勢甚至有止住對手攻勢的趨勢,陳辭右手握劍耍了一個劍花,劍尖輕點在對手突進的長槍上,卻給對手帶來了無盡的阻力。
許姣手中的長槍仿佛不再屬于自己,咬牙試圖前進卻始終不能踏足一步,停駐在原地完全無法攻破對手的防線,而陳辭此時手中涌出的樂力卻又再添幾分,如爆炸般的氣流直接將對手彈飛,激起擂臺場上的塵埃。
在陽光無法照進的塵埃之中,一道黑色的陰影半跪在場上,隨著塵埃散盡,許姣此時狼狽的模樣讓場下的觀眾無不震驚,此時的許姣手中的長槍已經接近斷裂,臉上也被陣陣氣流劃破出幾道傷痕,身上的服飾破損的已然無了半分優(yōu)雅的模樣。
而站在對面的陳辭輕撫長劍,身后若隱若現的山水畫卷圍繞著她緩緩旋轉,手中的長劍更是隱隱閃耀著光亮,比起許姣的狼狽,誰優(yōu)誰劣已然顯露,蕭徹并沒有指揮著陳辭繼續(xù)乘勝追擊,這場比賽他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陳辭就在擂臺上站著,全然沒有戰(zhàn)斗的樣子,而半跪在擂臺的許姣正在氣喘吁吁的恢復著自己的體力,剛才那一瞬間的爆發(fā)讓她明白了對手和昨天全然不同,此時的她體內的樂力是充沛的,而兩人之間的差距也如天塹。
所以剛開始才會站在那里沒有突進,只是等待著自己的進攻嗎,原來是有恃無恐。
作為對手的許姣此時已然感受到了對方帶給自己的無盡壓力,回頭看向蔣當,蔣當顯然也被對手的狀態(tài)所驚訝,看著回頭看向自己的許姣怎能不知場上的情況,對手的音樂家也已經突破,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優(yōu)勢了。
而且許姣也已經有了一絲退意,雖然自己若是不同意她仍會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但這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勞。
“我們投降?!?p> 隨著這道聲音的落下,帶著不甘的蔣當回頭再望一眼作為勝者在臺上享受著人們的歡呼與喝彩的蕭徹與陳辭,而后嘆息著扶起許姣轉身離開了擂臺,這是屬于勝者的歡呼喝彩,與他這位敗者自然無關。
而蕭徹顯然還未回神,看著離開的對手以及周圍觀眾席上人們的歡呼,似乎還有些反應不及,而作為奏者的陳辭此時已然推出了奏者化,來到了蕭徹身旁,將其從地上扶起,在她的潛意識里蕭徹還總是會在戰(zhàn)斗之后短暫癱瘓。
雖然此時的蕭徹狀態(tài)良好,但他仍然沒有拒絕陳辭的攙扶,香香的女孩子有誰會拒絕呢。
剛經歷戰(zhàn)斗后的她雖然看似平靜,但實際上剛才的對戰(zhàn)她內心也十分慌亂,對手開始的攻勢甚至讓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戰(zhàn)斗應該做些什么,蕭徹在這次賽前并沒有告訴她什么計劃,而是讓她憑借自己的感覺行事。
此時好不容易贏下比賽,陳辭頓時感覺自己心中的壓力小了許多,而被陳辭攙扶著的蕭徹也不由得夸贊著陳辭的戰(zhàn)斗起到了極大的威懾作用,接下來的比賽對于他們而言應該簡單了。
在裁判的宣判聲中兩人走下臺去,此時臺下的選手仿佛在看怪物一般看著兩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蕭徹已經突破了自己的境界,卻還在自家奏者的攙扶下走來,這不正是為了麻痹他們讓他們也重蹈覆轍,明明實力已經這么強大,思想還如此的陰暗,真是太可惡了。
在蕭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成功的登上了學院里的黑榜,以內心陰暗為由甚至名列前茅,在他的名字下還要一行評價:明明用硬實力就可以擊敗對手,卻還要試圖用技倆來麻痹對手,讓對手自認為能夠獲勝而后在擊碎對手的信心,甚至失去了勝負欲,手段極其殘忍。
蕭徹:喵喵喵?我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