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熔化

　　九峰山章

　　第十五回：熔化

　　“呼——”

　　“前輩，已經(jīng)過去好一陣了吧？”羅焱甩了甩手，又扭了扭脖子。只見眼睛男嘴角上噘，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小子，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之前好像聽你說是叫...南極天？”羅焱依稀記得，畢竟兩人之前的交流太過火熱。

　　“準確的說...算了，總之，這個地方的熱流從剛才起就在逐漸提升，你沒有知覺嗎？”

　　羅焱一聽，立刻環(huán)視四周，但是周圍的景色依然沒什么變化。大體沒變，可被他找出了細節(jié)，那就是周圍流動的紅色“浪潮”增加了許多，并且更加顯眼。

　　“前輩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熱啊。”羅焱如夢初醒一般，但也奇怪，熱流涌入自身，自己卻沒有流下一滴汗水。不過他也接受得很快，認為是這個地方的特殊性吧，畢竟自從見過之前那些東西后，羅焱的對此類異常事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豁達了。

　　“好了，不多說了?，F(xiàn)在我要看到你的成果?！毖劬δ泻仙鲜种械募埳?，站了起來。

　　羅焱立刻放下茶杯，驚慌失措：“??？前輩，你還什么都沒有教我呢！”

　　“羅-焱。你今天已經(jīng)給我?guī)硖唷@喜’了。咳，你就稱呼我七吧，排行老七的七?！?p>　　七說完，緩緩吸了一口氣，通過細微的操縱，他將周圍的紅色能量吸入口中，走到羅焱身旁，一個轉(zhuǎn)身，頓時從口中噴發(fā)出如長帶般的金色火浪，隨著他的轉(zhuǎn)動，火浪如同遙控的烈焰噴射器一般，規(guī)律地布滿在二人四周，盡管落在了石制的地表，火焰仍在燃燒，七點到為止，金色火浪圍住二人，呈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火圈。

　　“我的天...”羅焱發(fā)出感嘆，并且從七的動作上看得出他釋放出這個大范圍的能量招數(shù)，竟然顯得非常自然，可見實力是特別強大的。但另一件令羅焱感到一絲奇怪的是，明明被一圈火焰包圍，卻反而感覺沒有之前那么熱了。

　　“無論你之前是怎么弄出能技的，現(xiàn)在我們都化整為零?！逼哒f著用手指輕微發(fā)勁，不到半秒，他的食指尖上蹦出了一顆火苗。

　　“這里是火屬者的增幅之地，可以很輕松地使出能技，你就從火苗開始吧?！逼邔α_焱下達指令。

　　“好，我試試！”羅焱也說不清楚之前對赤猿的時候是怎么使出能量的，但這個目標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大難題，畢竟打赤猿的時候自己也沒能達到釋放出火焰的力量來。

　　羅焱琢磨著，雙手猛地使勁，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用心點，發(fā)動能量是很輕松的，而且在這個地方，你甚至不會覺得很累?！?p>　　羅焱使勁聚力，雙手用力握拳，竟然流汗了，只見他雙臂肌肉緊壓，青莖都漲出來了，仍然不見起色。他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壓制著自己，無法突破出來。

　　（切—別瞧不起我?。┝_焱想到了自己以前打籃球時的情景，當時由于還是在小學(xué)，而且也就是下課的切磋，所以很多人都不講規(guī)矩，見羅焱打得多好，就商量著直接將他團團圍住，甚至于直接壓了上來，這已經(jīng)不是在打籃球了；而羅焱也開始以其人之道了，拼命找到其中一個點，用盡全力懷球一個跳肘，頓時將其中一人頂飛，并順勢踩住另一人的肩膀，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灌籃。換做現(xiàn)在，道理也是一樣的。

　　“來吧！”羅焱突然松開了左手，伸出右腿一個大胯腳壓在地上，俯身弓背，將全部力量像擠牙膏一樣聚合在右拳，終于，右手拳頭的肌肉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就如之前應(yīng)對赤猿時一樣。

　　“咳...”突然，羅焱四肢開始抽筋，全身痙攣起來，聚力停止了，精疲力竭地栽在地上。剛才的效果真就如擠牙膏，一瞬間排出了一切的精華。

　　“...怎么回事？這樣微弱的力量，我懷疑你對自己和赤猿的戰(zhàn)斗有假。”七的話語中明顯帶著些許嘲諷。

　?。▼尩模阋詾槲也幌雴?？）羅焱心里比誰都想馬上搞出來，他巴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一下子豁出去。因為火苗，就是希望。

　　“嘖—”羅焱咬著嘴唇，不斷找尋力量支撐自身，但全身已經(jīng)如同酥麻的肉松，根本無法站立；但他似乎從肉松中找到了些節(jié)點，在那些節(jié)點處不斷使出力量，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體力似乎并沒有用光，只是被某種限制給壓住了。

　　羅焱不斷使出的力使他匱乏的的全身顫動起來。“喝—”他手臂上的節(jié)點猛然充能，雖然不能硬支撐，但非常有力地甩了一下，隨即，他將這個方法帶動到全身節(jié)點，如同關(guān)節(jié)變成機械齒輪一般，羅焱突然翻滾起來，盡管看起來如同一只可怕的行尸走肉，但他成功用這種方法強制自己全身的能量流動了起來。

　　（我說之前怎么總感覺被掐住脖子一樣，原來能量流動被打斷了...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這一圈火出現(xiàn)的時候。）

　　羅焱開始有了自信，沖著七斜嘴笑了一下，而七也開始微微動容：（白著，你不會也是被這種執(zhí)著打動的吧...時間有果必有因啊。）

　　羅焱翻滾了幾圈，熟悉了這種流動的感覺后，突然掐止雙腿，整個人如同正在停止的螺旋一般，一下就硬朗地支棱起來了，但隨之而來的嘖又是那種力量流動的封閉感；不過這次羅焱可沒有傻站著，他立刻解除對雙腿的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快速地跑動。

　?。ü?，這樣收到的限制會小很多，但是其他地方也得停下來...）羅焱在自我理解的方法上發(fā)現(xiàn)了其他人修行多次才會注意的事情，他立刻在限制之下解除了全身多處的節(jié)點，那一刻，他的速度得到了大幅地提升，不過支撐身體的支點被松開，整個人又開始肉松般地坍塌，但羅焱已經(jīng)找到了應(yīng)對的措施了，他自然地任由身體下沉45°，然后在脊椎的部分地方掐止，加速跑動，成功變成了——跑得超快的行尸走肉。

　　七驚訝起來了：（如此快地學(xué)習(xí)能力，甚至我都沒對他有任何指引...）

　　羅焱的速度非?？?，他繞著火圈奔跑了好幾圈，他并沒有注意到自身已經(jīng)散發(fā)出零散的黃色能量，零散卻又溫?zé)?，幾乎覆蓋住全身，地上的石屑被他的能量掀起，剎那間變得更加碎裂，如同二次爆破的米花；另一方面，由于速度與力量的迅猛，羅焱的深厚已經(jīng)拉出了半米左右的金黃泛紅的能量拖尾，如同《火影忍者》中水門的飛雷神閃光的縮影。

　　而羅焱自己此刻則是更加的緊迫，因為他是在鉆物理學(xué)的空子，他必須隨時控制住自己勉強襯托的上半身，光是對脊椎的消耗都已經(jīng)讓他感到難受了，所幸的是羅焱的優(yōu)秀體質(zhì)一直都是他不斷嘗試和突破的第一資本；而另一方面，這種飛快般地奇妙體驗也正在飛快地消耗他的能量，真正的力竭感已經(jīng)開始逐漸出現(xiàn)了；而最后一個點，就是羅焱的心理想法了：激動、幸福、吃力，總之痛苦并快樂著，但痛苦居多，因為沒快樂出個所以然。（只有火苗，才是希望）

　　羅焱沒有嘗試跑出火圈，不是他怕燒到自己，而是他認為這是面前這個看不起自己的眼睛男給的測試，他要給眼睛男一個解釋，他自己也需要一個展現(xiàn)，此刻，他的大腦中又一次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地不得了的想法。

　　“這一次，一定能！”羅焱的“閃光”來到火圈的一處點，立刻停住了，隨即一個回身旋轉(zhuǎn)360°，同時在這個過程中迅速卻也隨著姿勢而掐止了全身的多個部位，并有意讓他們?nèi)缤鲄R總一般，將力量全都流動到了自己的右拳，并在回身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立刻掐止了右臂與身體連結(jié)的節(jié)點，頓時，羅焱感覺到一股沉重的、熾熱的力量如同一個三四十斤重的啞鈴一般，對他的右臂瘋狂施壓，并且這股壓力是來自四面八方的，能量流動已經(jīng)近乎全部地限制在了右臂的空間，濃縮且膨脹的能量不斷嘗試沖破這個空間，羅焱感覺右臂由內(nèi)向外，由骨髓到皮膚，都不斷充斥著向外刺穿的能量束，并且他的右臂已經(jīng)被赤紅的能量包裹，那種如同煉化金鐵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更強大。

　　“啊—！”羅焱顧不上想什么了，他借助回身的慣性，使盡脊椎與右臂的力量，全力將這股濃縮的火能量打向火焰處。

　　七：（？！這是...）

　　“砰—！”赤紅的能量噴薄而出，不是火焰，而是溫度更高的赤色巖漿般的力量。巖拳猛烈一擊，將石塊的一個點打破并溶解，這兩個過程就如這濃縮的力量一樣，被壓成了同一時刻的雙重觸發(fā)，那石塊的中間部分瞬間被擊得粉碎，羅焱的拳頭在一陣力量的對抗后，迅捷地穿出——擊穿！

　　還沒完，擊穿部分四周布滿著巖漿般的能量正在侵蝕、融化著它們，隨著羅焱手中的力量急速消失，這種溶解才算結(jié)束，而羅焱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火圈只是障眼法，火焰后面，全是圍成一圈的石塊。

　　“呼、呼...”羅焱甩了甩右手，喘氣但興奮地說：“剛才我是不是釋放了很厲害的東西？”

　　七雙手插肩，驚訝了起來，逐漸感受到這個自己看不起的小孩的特別之處。

　　“火苗是沒出來，但是卻出現(xiàn)了火漿。用你聽得懂的話，就是，你沒學(xué)會走，但是會跑了?！逼唢@然不想告訴羅焱關(guān)于這招的事，以為這個招數(shù)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大大震驚了他。

　　“...巖漿拳...”羅焱看著自己仍在顫抖的手，“好有力，七師傅，之前對待赤猿時，我好想也是這種感覺，雖然那個時候沒有出現(xiàn)巖漿...呃火漿，但是...”羅焱越來越激動，“我已經(jīng)愛上這個感覺了！”

　　（毫無理由，怎么會在初學(xué)，甚至是燃燒石結(jié)界之中使出這一招的雛形...如果我不限制，會不會...火屬...真的是難得一遇的奇才嗎...）

　　“七師傅？”羅焱看面前這個眼睛男已經(jīng)停滯了好一會兒了。

　　“還這么有活力啊，那么，羅焱，我們來嘗一下餐后小茶吧?！逼邚堥_折扇，迅捷一揮，火圈立刻散成一個個的焰團，隨后，焰團的形也跟著散開，成為了蹦跳的條形焰團，隨后規(guī)律地朝羅焱的方向行來。

　　“用你之前的感覺沖擊火團?！逼呓o出提示，隨后一個盤坐在石臺上，并使著紙扇給自己扇風(fēng)。

　　“感覺？”羅焱還沒思考完，眼前的焰團如同子彈一般擊向自己，于是他立刻一個直拳打出，但那“子彈”似乎會拐彎，一下子繞過了羅焱的拳頭，擊中他的胸口。羅焱立刻感覺到一股熾熱的脹痛感，如同胸口被一塊大石頭砸中；而火團擊中他之后，又一下子彈開了，看來它并不是一次性的攻擊。

　　沒等他仔細思考，其他的焰團也開始了進攻，又一個焰團擊中了他的背部，羅焱痛苦起來；但這次的攻擊也讓他開始適應(yīng)了，他立刻朝左方翻滾了一圈，躲過了突上來的另外兩顆。

　?。ㄕ５娜_會被躲開...之前的感覺...）羅焱一下子明白了，那不就是“行尸走肉”般的方式嗎，既然可以用來加速和運力，那也自然可以用來進行特別的攻擊了。沒有時間再多思考了，羅焱立刻開始嘗試，只見他朝右手聚力后，一擊打出的同時掐止了右臂的節(jié)點，直拳瞬間像入水的面塊一樣，扭曲卻又有力地甩擊出去，火團立刻躲閃，卻被羅焱的甩拳跟了上去，正當他高興的時候，這顆小“流星”卻一下子折返回去，朝著反方向轉(zhuǎn)了一大圈，繞過羅焱的手臂。面塊甩向一邊后，想立刻甩回來必須得經(jīng)過一陣前搖，但它已經(jīng)朝著自己的胸口奔來了，情急之下，羅焱突然掐止了自己脊椎的一部分節(jié)點，羅焱的上半身立刻塌陷下來，羅焱順著這股狀態(tài)，朝后一倒，上半身立刻彎下去，如同柔韌性很強的舞蹈生下腰一般，火團的這波攻勢被他化解了，但我們都知道，羅焱總是會做出他盡全力的事情。

　?。ǖ鹊?，這個趨勢，...或許可以！）此刻，羅焱的手因為受到上半身下榻的影響，已經(jīng)從斜上方回來了。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像扯拉面一樣猛地將上半身朝右邊拉轉(zhuǎn)，手臂也受到了影響，立刻甩擊過去，一下子擊中了那顆火團。

　?。▽W(xué)得真快...）七再一次緩緩站了起來，并且放下了茶杯，“別走神?！?p>　　羅焱剛站直，另外的火團也沖擊上來，羅焱剛想故技重施，但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些火團似乎并不是相同的，不管是體量、還是進攻方式，也就意味著，自己也需要隨機應(yīng)變了。

　　（來吧！）羅焱一個甩拳擊向面前最近的一顆，火團卻正要和他唱反調(diào)，徑直向前刺來，子彈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遭！”羅焱因為預(yù)判失誤，被這火團狠狠拍打在臉上，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而且這顆火團并沒有彈開，反而直接從他的臉上穿了過去，留下了片刻的熾熱，就像幽靈一樣。

　　當然，羅焱是沒時間思考它們的狀態(tài)的，只能盡可能地應(yīng)對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被他擊中的火團已經(jīng)消失了，而那股熾熱的能量似乎留在了他的體內(nèi)。羅焱觀察了一下：（還有5顆...）

　　“好吧，上次我大意了，”羅焱扭了下脖子，似乎熱情高漲起來，體力什么的已經(jīng)全部忘記了，“再來！”

　　火團沖上來了，羅焱依然甩拳應(yīng)對，而它也立刻直線突來，（同樣的招數(shù)不會我可不會再上當了?。┝_焱粗略地估計了一下，掐止上半身脊椎節(jié)點，身體向后一仰，隨即立刻用另一只手臂擋在了頭前——計算成功，火團正好打在了他的手臂上，火團見自己的進攻失敗，立刻彈了出去。

　　“你想玩回合制？但我不會放過你！”羅焱像之前一樣，擋在頭前的手用力將上半身一扯，右拳立刻朝火團的方向快速擊過去，火團立刻躲閃，勉強飛了出去；“還沒完！”羅焱的手雖然沒擊中火團，但順勢擊向了地面，他立刻恢復(fù)了手臂和脊椎的節(jié)點，一個迅捷的單手跟頭翻出，隨即一個倒立飛踢，一下子將火團踢得細碎。

　　羅焱漸漸明白了，這個修煉應(yīng)該是鍛煉自己的身體特性地靈活使用，這種“甩擊”并不是平常的勾拳、擺腿一樣的彎狀，是一種來自于自己體內(nèi)的特性，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這些火團上找到對所謂節(jié)點控制的得心應(yīng)手，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開關(guān)節(jié)點帶來的特性對于自己來說并不適合獨立成立一種特殊的攻擊方式，它們都像是一個相關(guān)的個體，組合使用、靈活控制才是最佳的，就如太極的陰與陽，甚至是理論相克的水與火。

　?。ń裣κ呛文?..）七向前走了一步，看著面前的少年：熱情、斬火、拳腳...羅焱的自身優(yōu)勢以及學(xué)習(xí)天賦讓面前這個眼睛男看到了許許多多的身影——

　　（“七掌柜！這次我一定能通過的，為了馬家！”

　　“合拳、化水...掌柜，在下此番如何？”

　　四合院的中央，花花草草和桌凳輪臺都被搬開了去，不多不少，三十六人，腰間裹著黃帶，身邊圍著火焰，熱情似火、汗流浹背：

　　“飛斬！”

　　“逆流！”

　　“喝—接招！”

　　七也和現(xiàn)在的七差不多，墨鏡、紙扇、算盤，只是風(fēng)華微顯，只是迎面帶光。他起身，眾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功課”，

　　“子曰：‘溫故而知新’，而今眾位皆知，吾者，處此九峰山川疊嶂，身于華夏萬千氣象，應(yīng)呈泱泱大國之風(fēng)貌，進退與江山，錯落于人間星火，必勿忘本初，當懷禮儀之高偉、行武義之磅礴。既已修習(xí)火之深刻，必不可過催，應(yīng)試試溫習(xí)本初，源...不斷?！?p>　　“已記下！”眾人齊聲應(yīng)答。

　?。硪粋€場景）“蓮子，五錢；白褶芋，成末三錢...”七撥弄著算盤，并使喚著一旁的小二抓藥。

　　“掌柜的！”少女喜歡將黃帶系在發(fā)間，“以后，未來...我們能夠左右多少？”

　　七停下算盤，噘了下嘴，提杯小酌，“我等...”）

　　“...皆為算子...！”七驚了一下，竟說出口，看著眼前這個進步神速的少年，七朝自己冷笑，搖了下頭，（今夕是何年...）

　　七低頭看了看杯中的茶：茶中倒影，略顯滄桑。七似乎想通了一般，俏皮地噘了下嘴巴，搖著紙扇、提著算盤，從羅焱身旁走過去：

　　少年追逐這火星；七所到，拳腳烈焰圍身，頭也不回，七向前走著，楓葉卷起，葉子如旋風(fēng)般包裹住他的全身，隨后化為了火，又或者火化為了風(fēng)，漸漸消失了。

　　就像是提前卡好了時機，羅焱全力以赴擊向最后一課火團，而火團繞過攻擊，一化成三，并分別朝不同的方向擊向他的額頭。就在這一顆，消失了，全消失了，羅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水滴在了他的手上，微微泛寒，熱了這么久突然來到的寒意讓他不僅打了個哆嗦，隨即眨了下眼睛，定眼一看：

　　是水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