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超頻
九峰山章
第十七回:超頻
銅區(qū)步行街——
如果說老北門車站那邊是趕集的大好去處,那步行街就是另一番特色的地方了:許多高新的裝修門市坐落在整條街的兩旁,并由中部朝四面散開,各種各樣的店鋪與地攤層出不窮,高檔的首飾店、手機店;大型的書店;四季齊全的服飾店;以及各種食物禮品聚集的特色鋪子也十分豐富,光肯德基和德克士這兩家的炸雞就為這邊帶來了不少回頭客,更何況麥當勞店也要在這里加盟;炸雞這類還只能算是外來食品文化,銅區(qū)本地的特色小吃店就已經能塞滿這里了,生煎包、板栗餅、泡雞腳,本來食物就十分豐富的步行街的后面還連接著銅區(qū)最飄香的好吃街,一整條街全是特色小吃,這個地區(qū)的優(yōu)勢也使得兩條街在吸納游客上加了一層互補;另外街道后面就是當?shù)氐娘L山,鳳山上修筑了這個年代僅僅大城市才會有的豐富的游樂設施,圍著鳳山一圈一層,建成了十分具有吸引力的小型游樂場,加上鳳山上還有全銅區(qū)最好的高中,這也為整個地區(qū)增加了不少固定人氣和重要程度;此外,鳳山頂修建了一座烈士紀念館,館內不僅擺設了各式各樣充滿年代和故事的武器、生活用品,還塑有烈士紀念碑,用來紀念來自銅區(qū)的在朝鮮戰(zhàn)場上的抗戰(zhàn)英烈。就是這樣復雜且繁多的各種性質的裝點,使得這座步行街具歷史與時尚,含特色與信仰,其早已是銅區(qū)不可分割的一大特色部分了,如今更是隨著時代發(fā)展而不斷進步,不管是游樂設施、街上門店、還是紀念館的保養(yǎng)整修都迎來了新的改進,整條街也已經呈現(xiàn)出了新時代的氣息。而這里的敘事,就發(fā)生在新開的咖啡館里:
步行街咖啡館——
“呼~要加糖嗎?”女子挑逗般地輕輕吹拂杯面可可與奶蓋涂成的笑臉裝飾,看到它嘴角的微笑變成了歪歪扭扭的曲線,整個臉顯得委屈起來,她孩童似的咧了下嘴。
“不用,話說...隨意交談,還破費到這樣正式的地方嗎?”男人說著品了一口。
“這里還正式?主任您真會開玩笑,不是忙里偷閑,怎會讓您在星巴克的門店品咖啡呢?”女子說著往咖啡里添了幾塊方糖,“銅區(qū)最近陸續(xù)開了許多新店,一想到這兒的拿鐵勉強湊活就順便讓您歇歇腳啦,記得上次找到這樣的店還是在渝中(大渝市主城區(qū))那邊。”
“云悅,怎么會這樣說話呢,搞得我好想是什么貴人一樣;而且,自改革開放以來,華夏革新迅速,近幾年也一如既往地高速發(fā)展,我們也不能懈怠啊?!币A說著輕吹了下,又品了一口,隨后自然地放下咖啡杯,從懷里掏出一疊A4紙張大小的名冊,用拇指緩緩劃到劉云悅的杯旁。
劉云悅身著普通的藍色外套,搭配白色短襯,淺色牛仔七分褲,一雙白底紅帶的帆布鞋,一手拿起名冊,另一手依然使小勺添著糖塊,顯得十分自然放松,這種行為與語氣上的尊敬呈現(xiàn)出一種俏皮的融洽感,就仿佛在和名為尊者的老伙計一起玩笑;而尹華則依然身披深藍色西裝套件,攜帶一個普通的黑色公文包,淺藍透白的眼鏡依然只用來掩蓋自己的目光,尹華的著裝多為冷色淡調,為數(shù)不多的點綴也就是暗紅色的領帶與左胸袋上懸掛的黑色黃條紋鋼筆了,盡管穿著較為平淡,卻能映射出平靜如水的感覺。
“...”偶然間,劉云悅皺了一下眉,“這種名單我之前看過,不過現(xiàn)在怎么又多出好幾個?”
“嗯...”尹華微微嘆了一口氣,“就和你的咖啡一樣,局勢也開始猙獰起來了?!?p> “...雖然我沒必要知道,但是事情的發(fā)展依然在預料之內吧?”
“預料之內的事情都是偶然的,我們所能預料的,僅僅只是事件可能發(fā)展到的程度,”尹華轉了下口音,“就和所謂棋局的高手,能夠預料的也只是別人的下步出招一般,對于一局事件是始是末,就無所估計了?!?p> “多少還是令人感嘆啊,”劉云悅嘆了口氣,“明明傷口都還沒愈合幾塊,這才和平了幾年啊,世界又開始躁動了?!眲⒃茞偠嗌倏刂屏讼虑榫w,畢竟這也算半個公共場合,不能說出相關的話語。
“倒不如說,”尹華轉了個語調,“和平本身就是在躁動,當下的局面,就快達到質變了吧,而且,不光是我們,大世界本身的發(fā)展迅速,也加速了沖突的發(fā)展。”
“就像盤旋世界的恐怖組織?”劉云悅跟著開起了玩笑,二人隨后帶著笑意隨口說了一些當下世界不安分的事件,給其他客人營造出了一對關心國際時事人員熱火討論的氣氛。
“主任,說實話我都為你感到頭疼,”劉云悅吐槽,“本來要處理的事情就夠多了,還要時刻關注大世界的局勢變化,積勞成疾可不好啊,有空我回城里順帶給你捎點補品?!?p> “呵呵...怎么說的我和老頭一樣,我最多也就是思想比較古板吧~跟這些變化比起來,我都算懶惰了?!币A將話題轉了回來。
“其實,我還是挺喜歡干這種事,”劉云悅放下白匙,抱起了一旁躺著的橘色小貓,店主人養(yǎng)了好幾只寵物小貓,令顧客十分喜愛,來喝下午茶的客人經常會抱著盤幾下,劉云悅也不例外?!安还馐撬麄?,我也會有新工作了嗎?”
“銅區(qū)可離不開你啊~”尹華輕松的語調和店內舒適的音樂協(xié)調起來,“我想,我們要聊的,不光是工作吧?!?p> “行吧...小胖子沒惹什么事吧?”劉云悅開門見山。
“倒不如說是,并沒有出什么事。”尹華猜到了她的心思。
“主任,這樣的變化...”
“等到他們回來,看到的也許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尹華轉了個語調,“到時候你也得做做思想工作了?!?p> “思想工作?不存在啦,”劉云悅捏著橘貓胖胖的臉蛋,“他還敢不聽話嗎?”
“呵...”尹華釋懷般地笑了一下,“你的濃縮快涼了,”
“對,”劉云悅說著騰出一只手,提起咖啡杯,猶豫了片刻,一飲而盡。
“不喜歡就不用勉強自己,”尹華也品了一口,“下次去你喜歡的甜品店,我做東?!?p> “咳...主任好像不喜歡甜食吧?”
“時局都在變,有些東西,也總要慢慢適應嘛?!?p> 劉云悅淺淺笑了一下,將咖啡杯放回桌上,用白匙敲了一聲,“總要慢慢適應嘛!”
“哈哈...”
“話說你讓人家小姑娘一個人走回去,會不會不太合適?”劉云悅有意無意地提起了車站的事。
“總不能讓她跟你一起坐警車吧?”尹華順著場合也開起了玩笑。
“哈哈...”
劉云悅繼續(xù)與尹華寒暄了幾句,覺得應該出發(fā)了;尹華心領神會,拿出掛在左胸領口的鋼筆,簡單的在名冊的一腳落了名。
“要送您嗎?”劉云悅放下懷中的橘貓,拿著名冊起身。
“一杯咖啡,在不同的時間,有著不同的風味,”
?。ㄊ遣煌瑴囟鹊目喟伞#靶?,預計...算了,完成之后給您電話?!眲⒃茞傉f著輕快地走出了咖啡廳,快速地開走了停在一旁令人矚目的警車。
“嗯...明明穿好了便裝,還要開警車。”
“先生,您的咖啡快涼了,需要加熱一下嗎?”一旁的熱情的中年女店員沖著尹華微笑。
“謝謝,不用了。”尹華禮貌謝絕。
“話說兩位都挺關心時政,”女店員指了下桌旁的雜志架,“店主新放了一些雜志,好像還有一些目前的頭條,先生有興趣可以看看?!?p> “哦,報紙...話說現(xiàn)在的報刊亭也是越來越少了呢,”尹華抽出一張題名銅區(qū)頭條的報紙。
“可不是嘛,現(xiàn)在都直接看新聞了,而且這平手機一出來,想知道什么,查查就行了,報紙的銷路估計以后沒多少嘍~”女店員說著自然地收走了劉云悅桌前的咖啡杯,杯中還留有好一些未融化的方糖。
?。ㄎ磥淼膸啄辏笥迨械淖兓€會加快...)尹華閱讀著報紙里的信息,時不時小酌一口。
九峰山,泊淵——
隨著幾聲巨響,四人一陣暈厥,但都微微感覺到下墜到底面的一段距離時,空氣好像變成了緩沖氣囊一般,減緩了他們下墜的速度,以至于暈厥過后四人還能保持正常的思考。
“大家都還好吧?”羅焱起身,只見四周一片漆黑,僅僅頂上有著星星點點般的亮光,就如同山洞里通向外面的石縫一樣。
“沒死就不錯了,還好,好個錘子!”羅焱聽見身后傳來了祥子的聲音。
“誒!劉志祥,活得好好兒的嘛~”羅焱說著往身后摸去,只覺得這胳膊腿比想象中的要小,詫異起來。
“羅焱!是我?!编嵭≠t說著撒開了羅焱的手。
“哦,是小賢啊,尷尬了。不過這么說的話,我們四個應該落到了一起,劉淼呢?”羅焱說著向四周看去,依然只是漆黑一片。
“我在這邊!這里稍微亮一點?!眲㈨禌_著三人招手,只見他站的地方正處于幾處亮光的交界處,三人能微微看到他的形體輪廓。
“大家站到一起,”劉淼招呼著三人,“都注意到剛剛的推力了吧,這里應該也是有所謂能量的運轉的,得小心一點?!?p> “呼,我還以為這么高一落下來,就成肉醬了呢,”祥子突然腦袋一轉,“話說剛才這個感覺和我之前落在半空中的好像啊,難道是白老頭救了我們?”
“總感覺不太像...”羅焱揣測了一番,“你們仔細聽,這附近有些像摩擦一樣的聲音?!?p> 四人背靠背圍在一起,小賢從包里掏出平底鍋,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警惕起來。
“...好像是,類似有東西穿過樹叢的沙沙聲...”小賢很快地捕捉到了異常,對風力的學習也增加了他的感知能力,“這下面應該有一些動植物,而且剛才我好像踩到了像是藤條一樣的東西...羅焱,有東西在朝我們過來,貌似不是地上走的...也不像是天上飛的,就只是穿過了植物...這感覺就像是...一只手...”
“...很快,要來了!”小賢感覺到前方東西穿梭的速度突然加快,就如同一條突刺的長蛇,他立刻舉起平底鍋,簡單預判了一下,一個回身劈砍,鍋面迅速砸向迎面撲來的物體,并且比較輕松地將其打開了。
“這個感覺...打到的東西應該不是很硬的東西,但也是有力的...”小賢又緊張又奇怪。
“媽耶,撒子怪物哦,”祥子害怕起來,“話說我也踩到了些什么條條狀狀的,不會是蛇吧!”
“想什么呢...做得好小賢!可是光這樣是很被動的,是時候用火來試一下了!”
“早就想提醒你了,快點個火苗出來。”劉淼輕輕摸了下腳下的條狀物,像是植物的筋脈。
羅焱說著將手高高舉起,做出了聚力的架勢,紅色的能量緩緩聚合在他的手臂上,通紅的能量也帶來了紅色的光亮,“小賢,能找到什么可以燒的東西嗎,我可堅持不了多久?!?p> 小賢借著剛剛發(fā)出的微光,立刻從腳下找尋,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之前斷裂的木橋上的一塊干木橋板,并且他的直覺沒錯,地下確實有藤條,“羅焱,找到一塊木板。”
“太好了!”羅焱松緩了一下手臂,使紅色能量沿著他手臂的血管漸漸流動,突然,他再次聚力于食指,能量快速向上涌動,聚集在他的食指上,整根手指如同打鐵時的炮烙般通紅。
“呼!”隨著一個響聲,羅焱的手指尖上,冒出了一顆火星,火星周圍紅色的能量不斷涌入,使其燃燒起來,成為了一顆火苗,羅焱立刻將食指放在木板上,就如同一只正在點火的打火機。
幸好這是塊干木板,材質就如同一根干柴,很快便被點燃,火焰也變得大了起來,整塊長木板成了一根標準的火把,羅焱點燃后也立刻熄滅了手上的火苗,盡管他很高興,但是這顆希望火苗也廢了自己不少的體力,同時,隨著漆黑山谷被火光漸漸照亮,四人也逐漸看見了周圍,但這顆希望火苗帶來的并不是希望,而是更大的恐懼。
小賢猜想得沒錯,大家踩到的條狀物,除了樹枝和雜草外,全身粗細不一的深綠色與血紅色的藤條,它們密布在地上,如同一張大網,盤根錯節(jié)綿延了近乎整個山谷,它們不光是橫向綿延谷底,也在豎向布滿了山谷的石壁,而藤條僅僅是背景裝飾,它們連結的大頭,是一些巨大的樹叢和荊棘花,尤其是荊棘滿布全身的花朵,它們長得和人的頭顱一般大小,遠處更有一些甚至大到可以裝下整個人,它們的花瓣呈紅綠相間色,時而張開閉合,花蕊中布滿更加長的尖刺,顯得十分猙獰恐怖,并且連接它們的藤條盤根錯節(jié),并且不停地蠕動地,帶著大小不一的花苞無規(guī)律地在藤條網狀中穿來穿去,這也解釋了小賢為什么認為它們像伸出的手一般了。
“媽耶!”祥子驚嚇地指向其中一朵,只見那朵荊棘花張開花苞,花蕊處伸出了細長的充滿粘液的紅色條狀物,如同一根細蛇。
“這...這不會是它的舌頭吧!這些是...食人花!”祥子嚇得大叫起來。
四人者才意識到,四面八方全是盤根錯節(jié)的所謂食人花,他們四個從掉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成為了這個巨大網子中的幾條待宰的魚干。
“媽呀!”其中的一株食人花張開大嘴,露出全是尖牙與粘液的血紅色花蕊,一下子沖祥子咬來,瞬間粘上了他的手,隨即花苞立刻回收,將他的手牢牢裹在里面,如同電影中巨型章魚的觸手一般,而祥子則是感受到一陣酸痛與刺痛,更重要的是他被嚇壞了,完全喪失了反擊的能力。
“我去!”羅焱趕忙甩了甩頭,使自己迅速清醒下來,“祥子,你別被嚇傻了!”羅焱沖祥子大喊,隨即掏出了之前傲然給自己的刺刀,一手拽住連接這多花的藤條,另一手往其中猛地一刺,一拉,一下子就將藤條鋸斷,斷口處留出許多綠色的水漿。隨后羅焱兩手抓住閉合的花苞,向左右猛地拉拽,將閉合的厚花瓣強行拽開,所幸祥子的手還是完好的,只是沾滿了花蕊的液體。
羅焱立刻將花苞甩開,然后拉著祥子的手甩了兩下,“怎么樣了?”
“啊...有股酸刺感覺...”祥子痛得皺緊了眉。
“那肯定是花的消化液正在腐蝕你的手!”羅焱說著兩下將祥子手上的液體甩干凈,“你別慌,這玩意兩下就砍死了,赤猴子都見過的人,還怕這個?”
羅焱這么一說,大家似乎也沒這么害怕了,但目前的處境依然是很困難的,因為這個地方四面八方全身所謂食人花,而且羅焱剛才砍斷的,僅僅是其中一株比較小的,這里長得大些的花苞的莖條,比拳頭還粗,而且羅焱剛才估量了一下,這個藤條砍下來也是很費勁的,所以這次的事件也是塊難啃的骨頭。
“羅焱!”小賢大喊提醒,“它們要攻過來了!”
附近的食人花迅速朝四人撲來,如同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蛇群。
“嘖,兄弟們,我們也上!”隨著羅焱大喝一聲,四人也拿起武器開始反擊。
小賢迅猛一擊,一個平底鍋將迎面撲來的花苞打落到地上,隨即一腳將它踩住,另一手立刻掏出鍋鏟朝花莖刺去,割了好幾下,終于將它割斷。
“敢嚇你劉爺爺!”祥子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兩只花頭,向下一壓,隨即一屁股坐上去,騰出來的雙手立刻拽住連結的藤條,祥子抓緊藤條,順著手挽了兩圈,使出吃奶的力氣,猛地將它們雙雙扯斷。
劉淼和羅焱則是快刀斬亂麻,抓住花莖就是一刀,已經切下了好幾只,但劉淼總感覺有什么不對,他突然發(fā)現(xiàn),被斬斷的藤條竟然開始重組,它們就像是蠕動著的蠕蟲,四處找尋著被砍掉的花苞,這些散落的“頭顱”一旦被接上,便立刻恢復了元氣,又重新發(fā)起攻擊。
“羅焱,發(fā)現(xiàn)了嗎,這些花似乎可以重組...”劉淼看著羅焱,突然瞪大了眼睛,朝著羅焱迅速射出一記冰針,冰針從羅焱脖子旁穿過,擊中了從他背后襲來的花的“舌頭”,那朵花立刻猙獰起來,如同一只亂舞的麻花,羅焱立刻回身一砍,取下了首級。
“呼,我的背后交給你挺合適的?!绷_焱說著一個大跳到劉淼身旁,也刺穿了他背后襲來的花苞,“哈哈,還你人情!”
二人迅速調整狀態(tài),四人再次背靠背,那些被他們砍落一地的“腦袋”正一個一個地重組,四人都開始喘氣。
“媽的,這些狗東西,根本殺不死??!”祥子生氣地大喊,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哎喲”了一聲,因為剛剛被咬了一口。
“羅焱,該考慮...退后!”一株巨大的食人花從遠處直沖上來,劉淼立刻擋在了三人前面,雙臂朝胸前弓起,呈防御姿態(tài),他的周圍立刻聚合了藍白色的能量,瞬間凝結成一個等身的冰盾,此盾呈圓盤狀,邊緣有著雪形狀的突起,邊緣一圈有著一些如同文字狀的花紋,中間散發(fā)著藍色的光芒,似乎是并不是劉淼制造出來的武器,因為劉淼這個沒有感情的實用派并沒有什么心思給要用的裝備來點他認為毫無意義的裝飾。
“咚——!”隨著巨大的一陣碰撞聲,和成人般大小的花苞猛烈地撞向了劉淼的盾中央,令人驚訝的是,這個盾竟然沒有碎裂,這種耐久度都快比得上小賢的砂鋼平底鍋了;另一邊,因為力是相互的,冰盾擋住了它的沖擊,而花自身也因為回沖的力被反彈開,并且花苞觸碰到冰盾的部分迅速凝結起了較薄的冰,這花被凍得原地掙扎起來。
“厲害啊劉淼...”羅焱稱贊。
“其他事等結束再說,羅焱,得用火燒?!眲㈨荡艘豢跉?,提醒道。
“呼...大家聽我說,”羅焱剛才也沒閑著,他仔細觀察了這些藤條的分布情況,也得出了一個結論,“火燒是個辦法,但好剛要用在刀刃上,看我們正前方!”
四人看向正前方,是一株很大的食人花,它正對著幾人虎視眈眈,粗大的花莖如同一蟒蛇般搖曳。
“這不就是一個大花嗎...難道...”祥子看向花的臉,其實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所謂食人花長得其實也都有些不同的特點,眼前這一株的花苞就像一個巨大的圓盤子,苞面又厚實,又呈深紅色,還有大大小小的凹陷和突起如疙瘩一樣,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坨腐爛發(fā)臭的豬肝,中間的口子就像是豬肝被切開的刀口,里面的牙齒就像是爛肉,十分瘆人。祥子通過觀察,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株長得和《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大嘴花很像,“難道說,這是大嘴花?”
“問題不在這!”羅焱沒等其他人反映,一個大跨步沖上去,一刀插進藤條的下部,雙手伸進刀口,朝兩邊猛地撕扯,十分吃力地將這珠花的花莖底部扯斷,千鈞一發(fā),要是羅焱再慢一點,那“大嘴花”就由腦袋向下將他整個吞下去了。
羅焱接住倒下來的巨大花苞,其重量幾乎和之前那只巨型蜘蛛一般,隨即連著扯斷的根部甩開,扒開了藤條下的樹叢,指著地下,“你們看,這些藤條其實是有主根的...”
眾人發(fā)現(xiàn)這些密密麻麻的藤條盡管交錯復雜,但的確很多都集中在這個方向,朝前面的不遠處,羅焱甩開這個樹叢,大家發(fā)現(xiàn)前方遠處,這些藤條匯聚在一個非常大的根莖上,而那根莖條插在地下,如同一顆生長出許多枝條的樹干。
“就是那個地方,老子去把它炸了!”羅焱隨即大喝一聲:“火力掩護——!”
三人心領神會,小賢立刻給自己的鍋鏟撒上油,放在火把上,鍋鏟瞬間爆裂般燃燒,鄭小賢看準時機,瞬間將其投擲出去。
“吃我爆炒鍋鏟!”小賢的鍋鏟快速飛出并且高速地旋轉,如同一塊電鋸盤刀,瞬間切開了一株花莖,而這并不是小賢的主要目的,小賢靈活運用剛學會的風力,控制著鍋鏟繼續(xù)向前飛射,為羅焱起到了照明的作用,而羅焱也是迅速反應,立刻跟著鍋鏟向前沖去,一邊沖刺,一邊往自身的雙手聚集能量,就像之前訓練的一樣,他的上半身順著奔跑的角度塌下來,行尸走肉一般地沖刺再次呈現(xiàn)。
“滋—!”劉淼的冰針也一刻不停地穿刺著進攻羅焱的花苞“舌頭”,那些花苞“嘴里”的液體飛濺得到處都是;而祥子則做起了保安的保安,為小賢和劉淼清除著沖上來的另一些花。
“哎喲我去!”祥子可憐的屁股又被啃了一口,“二狗你他N的好了沒有?老子的屁股啊!”祥子雙手根本忙不過來,不停清掃著二人周圍的雜兵,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屁股了。
劉淼這邊也在過度消耗著自己的體力,冰針像美國飛機一般不要錢地“轟炸”;小賢也似乎到了極限,光是控制風向就已經很吃力了,還得不斷推著擁有一定重量的鍋鏟前進,如果再碰到一個障礙物,就得“墜機”了。
羅焱飛快地沖刺著,他的雙臂變得通紅,并且開始冒出白色的煙,雙手的紅色能量也開始高密度地濃縮,又是那一招,就要來了!
“臥槽!”祥子見又一株很大的花苞朝二人咬了過來,豁出去了,一下子跳上去緊緊抱住這只幾乎與自己等身的花苞,花莖不堪重負,整個花苞和祥子都倒在了地上,花莖不聽擺動著,花瓣也猛烈地抽搐,祥子死死拽著花瓣葉子往里壓,整個人像是悠悠球一樣被甩來甩去。
“這玩意怎么這么大力氣?。go,快燒死它們!”祥子沖羅焱大喊,“嘔~它的水跑我嘴巴頭(里)去了,呸呸呸,好苦...”
“燒烤—來了!”羅焱一個飛躍,雙拳緊緊合住,舉過頭頂,順勢向下猛砸,高濃縮的紅色能量聚合在他的手上,如同火熱的巖漿,隨著羅焱全力猛擊,能量頓時炸裂來來,如同高壓鍋的蓋子突然解開,能量立刻又羅焱這個中心點朝著四周炸開,隨即則是噴涌而出的赤焰灼燒著這個巨大的“樹干”,爆發(fā)出熊熊的火焰,而這股力量一發(fā)散出去,就和自身沒什么關系了,所以羅焱也被這股巨大的能量震得向后飛射出去。
“轟!”火焰由“樹干”灼燒到了每一根莖枝上,而這些藤條的汁水仿佛能引燃一般,火勢越燒越旺,許多花苞和藤條開始痛苦地蠕動掙扎,隨后倒塌在地上,有的還從體內散發(fā)出了一些淺綠色的能量,但最終,連接筋脈的“根體”被燒斷,燒得漆黑如灰,而這些兇猛的所謂食人花,也都開始枯萎和干裂。另一邊,火焰也隨著“樹干”被灼燒殆盡而慢慢消散。
“呼....呼...”羅焱滿頭是汗,大喘著粗氣,身體如透支一般,無力地癱在地上,雙手不停地顫抖,似乎在向主人訴說著自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而其他三人也陸續(xù)癱在地上。
祥子一把甩開那顆腐爛的“豬肝”,捂著自己的屁股,“哎呦我去...”
“喝....咳...”小賢也是氣喘吁吁,“我們又做到了哈...還是...”
“這個時候...這個時候應該說什么來著...”羅焱舒展四肢試著平躺,“應該說...耶——”
“等等!”羅焱一個“耶”字還沒說完,劉淼立刻打斷,“你們看,四周還有好多花...”
四人大驚失色,周圍竟然還有很多活著的食人花,羅焱皺著眉頭仔細觀察片刻,緩緩站起身:“我去...還有好幾個‘大根’...”說著指向了藤條交錯的地面。
“沃日哦—”祥子氣的快哭出來了,“麻蛋,也就是說還要再來幾次?”
“呼...”羅焱甩了甩腦袋,“想想打猴子,想想打猴子!這些就沒那么惱火了?!?p> 正當四人惱火之際,上方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小炎子!聽得到不?”田昊在上面大喊。
“誒?!是昊哥!”羅焱驚喜,“昊哥,我們被困下面了,這里面好多食人花,很惱火!”
“別慌,我就在你們腦殼上面!”田昊說著用腳踏了踏石頭,四人突然感覺上方傳來了相應的聲音。
“這是怎么回事?”劉淼問。
“你們上面是一堆石塊,你幾個也是運氣好,正好掉在缺口里面了!”田昊沖下面大喊。
“我去,也就是說我們上面是一層石頭,怪說不得黑燈瞎火的;誒?!那之前劉淼找到有光的地方就是洞口?”祥子大悟。
“找到洞口處就省事很多了,”田月補充,“你們都聚在洞口,拿一些遮擋物擋在上面,哥馬上就把石頭打碎!”
“對!小炎子,哥馬上救你們出來!”田昊說著站起身來,躍躍欲試。
“誒誒?!要怎么打碎?”羅焱有點懵,但一想到之前田昊極其夸張,可以形容為超頻的攀巖方式,羅焱就猜到一定會出現(xiàn)一種猛烈的方法,于是四人驚喜且迅速地聚集到了光亮處,因為要用到遮擋物,祥子不得不又舉起那坨他認為惡心得要命的“豬肝”,劉淼則站在四人中心,賣力地召出冰盾,令人神奇的是,冰盾的大小竟然發(fā)生了變化,如同一把大傘一樣頂在了四人上方。
“準備好了沒得?!”田昊有些不耐煩地沖下面大喊。
“好了昊哥!”羅焱回復。
“O—K—,”田昊深吸一口氣,露出了十分神清氣爽的表情,隨即立刻將右腿筆直抬起,一個瞬間抬升呈將近一百八的夸張幅度,“我——踏——!!”
田昊一個瞬間將腳回弓踏下,右腿如同彈弓發(fā)射一般垂直飛速下落,猛地擊中腳下的石塊。
“砰——!”頓時,四人上方的石塊層發(fā)出巨大的碰撞響聲震耳欲聾,四人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一股由中間向四周快速擴散的、野蠻的、狂暴的震裂聲,整個石塊層如同地震一般,在響聲過后的頃刻間全部碎裂。
“臥槽??!”祥子嚇得大叫。
四人向上看去,光亮開始復現(xiàn),整個天上如同世界末日般,巨大的石塊如同隕石雨一般猛烈地、高速地落下,墜擊在四人周圍,就如同零距離觀看流星雨一樣,只不過這些可不是漂亮的流星。一些石塊掉在地上,砸得二次碎裂甚至是粉碎,而更多的石塊則是像導彈一樣招呼在了這些可憐的食人花身上,花苞和花莖頓時被砸扁,直爆漿,如同當時祥子砸扁蜘蛛一般,綠色的漿水飛濺四射,有一株正好離祥子不遠,一個噴射濺了祥子一臉。
“哐、哐...”石塊砸在冰盾上,發(fā)出劇烈碰撞的聲音。(冰盾:這把高端局。)
“砰、砰、砰—!”大大小小的石塊不斷下落,這場超頻的“大雨”足足招呼了這些花十幾秒,隨即“大雨”揚起的石塵彌散開來,嗆得眾人直咳嗽。若不是這坨“豬肝”和劉淼堅固的冰盾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保命作用,四人早就被跟著送走了。在剛剛那一刻,幾人徹底嚇傻了:這哪是救人啊,這簡直就是在毀滅嘛!這種攻擊和那些區(qū)區(qū)食人花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四人對田月的好心提醒表示萬分感謝,要不然自己也得跟著被送走了。
“這...這是...何等的夸張啊...”羅焱下巴都快脫臼了,全身都在顫抖。
“天崩之摧...”小賢給出了一個很猛的形容詞。
“嘿——!哈哈哈哈!”隨著一陣大笑,田昊從天而降,一腳踏到地上,又是激起了一陣石塵,引起眾人二度咳嗽,硬生生地給四個人抽起了“二手煙”。
“呼,小炎子,你們沒事....”田昊剛起身,發(fā)現(xiàn)側面還有幾珠蠕動著的“幸存者”,立刻無情鐵手揪住它們的“喉嚨”就是一扯,巨大的藤條在他手里如同脆弱的橡皮筋一樣,瞬間被扯斷,甚至都看不出田昊有一點吃力的感覺。
“我焯!”田昊如同攪麻花一般,把手幾只花苞壓成了畸形,隨即他沒了興趣,甩飛了這幾個,又扯下另外幾顆“頭”,不停地撕扯。
“焯、焯、焯!”田昊嘴里還愉快地打著節(jié)奏,撕一個,叫一下,熟練的讓人惶恐,就像是在撕餐巾紙一樣。
四人被眼前這一幕再次嚇傻了,祥子又一次爆發(fā)出之前同樣的感嘆:“這、這還是人嗎?!”
“哦~怎么了,這樣撕很帶感嘛,哈哈哈哈!”他是愛大笑的。
“唔—超頻...”劉淼擦了擦頭上的汗,不知是冷還是熱。
石塊盡數(shù)碎裂,四人重見天日,盡管依然不是很亮,但已經完全可以看清周圍數(shù)米的距離了,四人朝上望去,一條長長的藍白色亮光如同細長的河流,兩旁木橋的殘骸依稀還能看見,一場風波終于在超頻的力量之下停止了。
但正如我們熟悉的電視劇劇情,一次麻煩的事件,始終都像大海的浪潮一樣:是一波暫平、一波又起的。石層大碎,震撼整個泊淵,不光讓四人重見天日,也讓藍天下出現(xiàn)了一雙寒利且惡煞的藍紫色雙眸。
盤旋在此的兇靈,被驚醒了。
就叫我小鄭
他是喜歡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