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余波（十）

　　雙向重燃

　　第十七回：余波（十）

　　西街巷口后門——

　　“焯！”

　　巖拳手起，四方塵埃遍布，祥子已經(jīng)越來越熟練大地元素的使用了，當(dāng)然，自身體量所含的能量也是一部分原因。

　　黑衣人們開始懷疑人生，小小銅區(qū)，就出現(xiàn)了幾個小孩，戰(zhàn)斗力卻如此離譜，他們不禁反復(fù)確認(rèn)這到底是內(nèi)界還是外界，為什么這里隨便一個學(xué)生都會使用能力。

　　剛被叫來的增援部隊迅速溶解，僅剩的幾個大男人顫抖著雙腿，沒有誰敢擅自前進，畢竟面前這個胖子雙臂都是石塊，拳頭碰石頭，怎么想都不可能。

　　“靠，老子還不信了！”一個膽大的敏然發(fā)現(xiàn)旁邊的一根斷鐵管，抄起就向前猛劈。

　　“砰！”

　　鋼管與石甲猛然對抗，祥子氣力并不輸與面前的大高個，甚至，是單手對抗。

　　“沒吃飯！”

　　祥子限制的右手迅速向前擊去，男人見狀立刻抽出一只手抵抗，誰知正中他的計謀。

　　“！”

　　男人伸拳向下砸去，誰知祥子打出一半的拳頭突然收了回來，并在他脫手的一瞬間，以更大的抬升力一下猛擊其右手，鋼管頓時被打飛，男人一驚，連忙回過眼神看向前方。

　　“嘿嘿，腳腳（下面）！”

　　男人連忙回神，只見祥子左腿早已深入地面，蓄勢待發(fā)。

　　“飛沙走石！”祥子大喝一聲，一腳向上猛踹土石，破碎的泥土的砂石一個勁地?fù)湎蚰腥说哪槨?p>　　“滋！”

　　男人牙關(guān)一緊，雙眼一陣尖銳地疼痛，倆忙捂住它們，但這樣一來，自身漏洞百出，祥子可有一段爽了。

　　“嘿嘿...啊打！”

　　一記直拳猛錘男人腹部，隨即跳起左勾拳朝他臉上來了一記破相，隨即雙拳左右開弓，朝著對方上半身就是一頓瘋狂輸出。一拳又一拳，堅硬的石塊仿佛鋼鐵，任憑肌肉豐富，也挨不住這玩意的反復(fù)敲打，男人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唾液混著血液橫飛。

　　“龜兒...”另一個黑衣人見狀，拍了拍抖動的膝蓋，趕忙沖了上去，卻不知祥子早有準(zhǔn)備。

　　就在他沖上來的一刻，祥子一記右勾拳擊中面前男人的腰子，徹底讓他失去進攻能力，隨即一個回身，男人意識到他要出拳，馬上做出防御姿態(tài)，誰知祥子直接脫腕，一個大石甲猛然擲出，仿佛一個全力投射的橄欖球員，只不過，這個“橄欖球”可不是誰都能接的。石腕敏捷地略過男人防御的雙手，垂直砸中他的頭顱。

　　“砰！”

　　一個瞬間，男人直了。

　　看著他猛然倒地，祥子頓時有點發(fā)慌，不會真搞死了吧。知道看見男人四肢賣力抖動起來，這才松了口氣，還好只打到了幾根神經(jīng)。

　　“砰！”

　　另一人抓住祥子猶豫的瞬間，一個重拳由上砸下，祥子迅速反應(yīng)，用左手的石甲抵擋，猛烈的撞擊聲似乎帶著骨頭的脆響，男人面容瞬間猙獰，但他仍然有著自信，因為面前的胖子已經(jīng)少了一個手腕了，于是，他另一只手一收，準(zhǔn)備全力一擊。

　　“哐！”

　　好聽？好聽就是好頭。

　　男人頓時傻了，祥子早在他出拳的前一刻，將身后掉下的鐵棍提起就是一悶棒，腦袋一下被打歪，整個脖子向一邊猛折，隨后是全身側(cè)倒，掀起一陣塵土。

　　“嘿，你幾個，也不啷個樣（怎么樣）嘛。”祥子大呼一口氣，一邊嘲諷一邊捋著汗水。

　　“我說，你幾個一個月是幾十萬??？這么拼命來干這人販子一樣的事情。”

　　“按我說，該走走，該進醫(yī)院進醫(yī)院，或者之后進警察局也行，總之別擋路，”祥子數(shù)落著，“一個個都是成年大塊頭，干啥不好來偷人，我告訴你幾個，在我們老家村頭，偷狗都是要遭腿打斷的！”

　　祥子見他們并沒有動作，便調(diào)整了下語氣，將右手深入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附著上新的石甲。

　　“喔...嘿，走、走！”其中一個男人驚了，開始示意。

　　“你不想活了啊...要是被老大...”另一人已經(jīng)冒出冷汗。

　　“嗎的，”祥子一拳砸向地面，氣塵四起，幾人頓時僵住。

　　“這么蠢嗎？找理由不會，拿塊磚敲腦殼不會？娘的，干壞事就知道想辦法，要不勞資現(xiàn)在就拿石頭給你幾個砸點腦花出來？滾！”

　　祥子一臉怒火，見幾人僵得像石頭，又反復(fù)吼了幾聲，幾個人嚇得連滾帶爬地從兩邊朝外逃開。

　　見幾人走開，祥子大大地松了口氣，雙臂的石甲迅速裂成碎片脫落，他將齊劉海抬起，伸手捋了捋下面布滿的汗珠：太累人了。

　　“叮叮叮！”

　　突然，手機鈴聲再次想起，是羅焱的新信息：

　　計劃有變，速去中城十字轉(zhuǎn)盤，下水道口見，迅速！

　　“...”

　　祥子看完信息，愣了幾秒，倒吸了一口氣。

　　“焯！”

　　只見他一下將旁邊的磚塊踹飛，但身體還是很老實地朝外猛沖。

　　“死羅二狗...你曉不曉得勞資有好艱難哦！又變又變...”

　　祥子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一陣不安，變化太多，越來越能說明他們的處境更加不利。

　　“啊啊...”

　　還沒跑出去的男人見祥子這個大物朝自己的方向猛沖，嚇得腿都不抖了，消失得飛快。

　　“呼...”

　　祥子大呼一口氣：（管你啷個變，只要等我到就是...）

　　銅區(qū)：西園。

　　“環(huán)境還不錯吧？”尹華遞上一杯咖啡，伸手示意一旁的糖塊。只是對方絲毫沒有靜得下心的樣子。

　　“嗯...那個，尹主任...時間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

　　姜洛雙手十字交叉，不安地擺動著，和煦的日光映著她的紅色發(fā)絲，仿佛一段亮麗的絲綢。

　　“是啊，所以我給他們發(fā)過信息了...”尹華撫摸著肩膀上的小家伙，它已經(jīng)睡著了。

　　“說了什么？”姜洛語氣迫切。

　　“老哥，停一下，”

　　尹華見姜洛依然過于急切，再次示意起那杯微微帶著白色紋路的咖啡。

　　若是不提，姜洛都忘記自己一直在大家伙的背上移動著，它十分穩(wěn)健，朝著桌邊圓弧方向緩緩移動，是一個十分愜意的移動式座位。

　　在尹華的示意下，大家伙腿漸漸收回，整個過程就如移動中一樣，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突兀感。姜洛提起杯子緩緩品了一口，一股清新且平和的感覺由唇邊釋放到胸間，她感覺放松了不少。

　　“水晶蘭摩卡...前段時間很受歡迎，試著深呼吸，我在里面略微加了些薄荷，”尹華補充，“放心，不傷胃。”

　　“呼——”姜洛試著深呼吸幾次，狀態(tài)平緩了很多。

　　“所以，請問說了什么？”

　　“發(fā)了一個地點：中城?！币A不緊不慢。

　　“中城...”姜洛思考片刻，“處境危險嗎？”

　　“是的，”

　　“我能過去嗎？”

　　“當(dāng)然...但不是現(xiàn)在。”尹華的語氣不緊不慢。

　　“為什么？”他感到不解。

　　“姜洛女士，”尹華鄭重起來。

　　“絕對保護是不會帶來成長的，我們要做的，是相對保護?！?p>　　“我想知道對方的能級...”

　　“小于4，”尹華飲了一口。

　　“具體區(qū)間?！苯逯苯亓水?dāng)。

　　“3-4，”尹華并沒有隱瞞。

　　得知是這樣的對比，姜洛再次緊張起來，“他們的能級甚至不到1級...這太過頭了，”

　　“他們毫無能力的時候，甚至合力擊退了赤猿，”尹華舉例。

　　“這不能相提并論...我認(rèn)為這次是過于危險的...”

　　“沒有任何前進的嘗試不是帶著風(fēng)險的，你想想自己最開始是怎么對他們的？戲能做那么好，多少也是他們的成長迅速?！?p>　　“但至少那是我可控的范圍，但這...”

　　“這也是我可控的范圍，”

　　“可是...”

　　“姜洛小姐?！币A打斷她，嘈雜的氣流迅速變得平靜。

　　“雖然我理解你的失憶，但請你想想，他們接受這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自身承受所有的意外了，他們是我的學(xué)生，同時也是開始實訓(xùn)的士兵?！?p>　　尹華往她的咖啡中添了一塊冰糖，冰冷的語氣就和他一成不變的面龐一般。

　　“選擇了去守護，選擇成為英雄，就必須經(jīng)受考驗和打磨，如果因為害怕受傷與事故，就不讓士兵演練和實戰(zhàn)，那請問，當(dāng)敵人來襲的時候，他們該怎么辦，身后的人民...又該怎么辦？”

　　“可是他們才15歲左右...”

　　“現(xiàn)實是無情的，更何況，有的地區(qū)，幾歲的小孩子，都被當(dāng)了童軍，他們的生命被秒表支配著，但那些地區(qū)依然存在，這就是現(xiàn)實。”

　　姜洛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服氣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您剛才說過，在您的可控范圍，是真的嗎？”

　　“前提是達到我所要求的目標(biāo)，”

　　“什么目標(biāo)？”

　　“能回復(fù)信息，說明已經(jīng)快達到了?！?p>　　尹華打開屏幕，屈指可數(shù)的信息交流底部，祥子說：劉淼回復(fù)了——收到。

　　其實，近乎同樣的話在銅區(qū)的另一邊也在進行。

　　銅區(qū)：中城麥斯——

　　“我覺得藍小雞都能聽懂我的話，”貓曉萌笑著，“而且，他們也正準(zhǔn)備來中城，目前這個情況下，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對于他們，你就必須相信了，因為，他們畢竟是以后也要過命的隊友，不是嗎，歐尼醬？”

　　鄭小賢覺得很對，心里反復(fù)像剛下山一樣告誡自己，已經(jīng)是見過赤猿的人了，不光見過赤猿，還見過老祖先，要成熟點，不要添亂。

　　手機屏幕上，浮現(xiàn)著祥子與自己簡短的對話。

　　“所以，接下來我們就在這邊等他們吧。正好，你也有很多想問的吧？”

　　貓曉萌領(lǐng)著他在靠墻的座椅上歇息，店員給他們上了甜點。

　　“辛苦了曉萌，以及客人們?！彼p手自然交疊，輕輕鞠了一躬，“薄荷馬卡龍，以及可可森林蛋糕，配白桃烏龍，希望合各位的口味。”

　　聽了曉萌的話，鄭小賢將思緒拉了回來，頓時驚了一下：三份甜點，看起來還比較高端，蛋糕頂上的金絲鑲在草莓上，發(fā)出充滿金錢的光；更別說馬卡龍這種大牌貨，湛藍的表面散布著幾粒彩虹色的糖霜，堆疊呈塔狀，足足有6顆，而且總分量還不少。

　　“請問...多少錢啊？”鄭小賢見如此豐盛，頓時感到不安。

　　“這是謝禮，不收取費用的，”店員見他的反映，笑著補充，“請放心食用?！?p>　　“啊...謝謝！”

　　仿佛放下了好大一塊石頭，鄭小賢下意識拿起頂上的一個馬卡龍，隨著一聲輕響，奶香與薄荷的清爽在口中綻放，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舒心與甜蜜，他感到心情緩和，隨即仔細整理了一下一系列的事情：

　　剛才的幾個物體并不是真人尸體，與之前遇到的羽族術(shù)式比較相似，這些物體在受到致命傷一段時間后，就化成了灰色的塵埃，但內(nèi)屋就像是有魔法一樣，四周的墻體部分快速將它們吸收，同時中部一個巨大的像是榨汁機的柱形發(fā)光機械開始轉(zhuǎn)動，不久后里屋就靜下來了。

　　首先，得知并不是人的尸體，首先便讓鄭小賢松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便是許多的謎團，他似乎想好要問什么了，抬起頭看向貓曉萌，只見她正把玩蛋糕頂上的一顆紅櫻桃，不經(jīng)意間與鄭小賢對視，便早有準(zhǔn)備地叫來了店員。

　　“露露，幫我哥做個說明唄?！?p>　　“好的，”店員走了上來，將手放在胸前，禮貌地開始介紹：

　　“先生們好，我叫寒露，是這家甜品店的店員，同時也是銅區(qū)城市管理部門的工作人員。這里是麥克爾·麥斯先生成立的麥斯分店，也是銅區(qū)的第二個店門，經(jīng)營者甜品制作與售賣的工作；當(dāng)然，這里也是銅區(qū)-銅城工作人員聯(lián)絡(luò)與休息的站臺?！?p>　　“城市管理部門？”鄭小賢疑惑。

　　“自然和外界收費的那個城管不同，”寒露輕歪脖子，綠色的劉海柳絮般搖曳。

　　“我們更多的是為他人提供便利的作用，當(dāng)然，對部分別有用心的人起到防治與干預(yù)?！?p>　　鄭小賢是聽懂了，這是一個內(nèi)界安排在外界半隱藏式的補給站似的地點，某種意義上像是電影中那種不起眼卻十分神秘的小心避難所。

　　“那請問，里面那臺機器是用來做什么的？”

　　“能量轉(zhuǎn)化器，”一個新的名詞出現(xiàn)在鄭小賢的腦海，“將散失的不可控能量物質(zhì)以一定比例轉(zhuǎn)化成可控且有利的能量物質(zhì)，可以簡單理解為海水淡化，”

　　“也就是說那些灰色的物體所含有的能量物質(zhì)都被機器吸收并轉(zhuǎn)化了？”鄭小賢判斷。

　　“是的，一般站臺等地多會裝有轉(zhuǎn)化器，節(jié)約和可回收是一種美德，”寒露看了一眼桌面，補充到，“所以，先生也請不要浪費哦?！?p>　　“哦哦...”

　　鄭小賢看了一眼桌上的甜點，自己那份基本上沒怎么動，一直吃得小心翼翼地，而貓曉萌那邊已經(jīng)基本上解決光了。

　　“額，雞哥？”鄭小賢扭頭看向藍雞。

　　“咯，”藍雞一直沒怎么說話，馬卡龍很快被啄得干干凈凈，對于一直雞來說，真正意義上做到如此干凈的光盤確實不容易。

　　“怎么了？”

　　“呃，沒什么，只是看你一直表現(xiàn)得這么自然...”

　　鄭小賢一時間想不到要跟它說什么，只見藍雞一抬翅膀，翅尖處的羽毛仿佛手指般卷起茶杯，品了一口白桃烏龍。

　　“正常，任何一只變得能說人話，能用能力的普通動物，都應(yīng)該看淡很多事情?！?p>　　藍雞似乎話里有話，貓曉萌示意還不用告訴他這些，它便擺擺手，示意鄭小賢不要冷落面前的甜點，隨即一口叼起草莓瓣放進口中，一陣酸甜冷它的脖子像飄帶一樣扭動著。

　　鄭小賢見狀，立刻拿起一塊馬卡龍塞進嘴里，隨即看向白露，“所以這幾個東西其實也是會能力的人使用的招式？”

　　“正確，”白露提起一根手指，做補充說明：“此類招式一般為傀儡，就是以能量化形，并給予極其簡單的程序化意識，主要起到共享感官，以此進行偵查和監(jiān)視的作用?！?p>　　“哦哦...”鄭小賢突然來了興致，“傀儡招數(shù)屬于元素招數(shù)嗎？”

　　“的確有帶元素招式的傀儡術(shù)，不過一般的傀儡招式并不屬于，算是通用術(shù)式，”金色的瞳孔隨著她眼角的睜眨，如星星般閃爍，“不過多數(shù)人并不會學(xué)習(xí)，因為耗時久，要求高，限制因素也多，所以除非想從事這一工作或者天賦極高的人才會學(xué)習(xí)它?！?p>　　“哦哦...”

　　漂亮且溫馨的環(huán)境，美味的甜點，美麗且慷慨的店員，以及左右親密且強大的伙伴，一股極大的安全感與舒適感使意識到這點的鄭小賢不自覺臉紅起來，仿佛受寵若驚。

　　貓曉萌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偏著頭，手掌抵著下顎，玫紅的眼神瞇起一半，嘴角上揚著看著面前的男孩，她很少看見鄭小賢能如此放松，自己也對此十分享受，對于一只貓來說，這會是一個慵懶的中午時光——在甜蜜的麥斯度過。

　　不過，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我們的紅A與藍B：環(huán)境惡劣，形勢危急，陰暗且潮濕，寒冷且無助。不過還好，他們還是比較樂觀。

　　銅區(qū)：西街深層下水道——

　　“還好還好，”羅焱搓了一下雙手，“這里應(yīng)該是老銅區(qū)規(guī)格最高的下水道了吧？幸好你認(rèn)識路，我記得一般的下水道又窄又臭，有的甚至算半個糞坑...”

　　“你進去過？”

　　“見義勇為也是個很廣泛的事情嘛...”

　　“我們小聲點...雖然這里比較寬闊，但是...”

　　劉淼刻意止住話語，剛才的幾個字頓時在空洞的道內(nèi)回響。

　　“越（驚訝），回聲還大誒...”羅焱也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二人在水道兩邊的路臺快速奔跑著，不得不說，他們在下水道中有兩個不幸中萬幸般的優(yōu)勢：

　　一是這個下水道規(guī)格高，不僅給予了能動空間，甚至還擁有可以奔跑的路道；

　　二是，對生活考慮周全的劉淼早已參考過一切的地圖與通道，包括自家的下水道，強大的記憶力讓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隔壁的污水下水道似乎非常不妙，這要是進錯了，別說還有個要打架的，自己進去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大問題，當(dāng)然，學(xué)習(xí)了這一切的劉淼自然懂得化被動為主動。

　　“對了劉淼...”羅焱突然想起了什么，“當(dāng)時甩了蓋下去的時候，你為啥又讓我把旁邊的污水蓋塞在頂上，封口？還是說...”

　　“你想造成錯誤的判斷。不過，對方是高能級的人，要是會能量感知的話，這還有用嗎？”

　　“呼...”劉淼大呼一口氣，“需要運用心理學(xué)方面來對抗他，”

　　“想象一下，他強我弱，而且他似乎很像讓我們來一場困獸激斗，但剛才那一發(fā)井蓋的效果，似乎很有用?！?p>　　“但并沒有對其造成致命傷。”羅焱指出。

　　“不，我是指心理，這使得他更加憤怒和想要干掉我們的可能，”劉淼分析。

　　“...也就是說，這會打亂他正常的判斷?！绷_焱若有所思。

　　“這還是多虧你，”劉淼看了他一眼，“亂來的方式一定程度打亂了他，所以...”

　　“所以他很大可能不會想得到，兩個要死只能逃命的小屁孩，怎么還會浪費時間來換一個井蓋，也就有可能...”羅焱明白了，順便接過話語。

　　“有可能不會仔細去感知能力，而是直接下去追擊，就和那一發(fā)井蓋所達到的效果類似?！边@就是劉淼的判斷。

　　“等會兒...”羅焱眉頭一跳，“那個污水井蓋下面...是連到哪的？”

　　“遠的話是處理廠...”

　　“那，首先呢？”

　　“小區(qū)化糞池。”劉淼語氣平靜，無慈悲。

　　“我去！”羅焱突然笑出了聲，“不愧是你劉三水，真損啊。”

　　“嗯，”劉淼分析，“這么久后方都沒有大的進入響聲，可能的確是如我們所想先進了另一個?！?p>　　“那他要是追上來，肯定、毫無意外的、絕對地，會冒火得要把我倆碎尸萬段不可。”語言絕對，但羅焱說出這話的時候竟然帶了點笑腔。

　　“砰——！”

　　果不其然，身后遠處的入口傳來一陣猛烈的響聲，聲音通過管道的回響傳到二人耳朵里，他們都吞了吞口水。

　　突然，劉淼示意羅焱減速，表示要轉(zhuǎn)向其他路線。隨后他雙手合并，快速向前方撒下冰屑，一部分撒在道路兩邊，主要部分撒進了水道，流水將他們勻速向前帶走，羅焱一下子明白了其含義。

　　兵者，詭道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右轉(zhuǎn)，進小道梯口。”劉淼壓低聲線并示意，二人迅速且小聲地打開右側(cè)小閘門，進入后將其關(guān)閉并再次快速沖刺。

　　“這下是轉(zhuǎn)哪？”羅焱發(fā)問，并加快步伐。

　　“呼...”劉淼調(diào)整呼吸，“處理后的污水排放道。”

　　“雨水道不能直接通往排放口嗎？”

　　“這個小區(qū)的不能，而且往前走，雨水道會并入污水道，也就是剛才另一個口?！?p>　　“?。俊?p>　　羅焱突然一個顫抖，仿佛吐出了一口寒氣。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說那男人要是沒回去重新下來，而是直接朝后方向猛撞，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ㄟ@操作TM是真玩命啊?。?p>　　吞了口口水，羅焱再次提問：“我們一直在向下，另一個水道在底下，那一會怎么與他們匯合？”

　　“再轉(zhuǎn)幾次，不過，進入管道后會有長距離逆向直線，很有可能我們會在那里進行戰(zhàn)斗，”劉淼調(diào)整語氣，“到時只能邊打邊看了?！?p>　　“但距離中城很近吧應(yīng)該？”

　　“對，幾乎就在中城的污水處理廠正下方?！?p>　　“那不影響，我有個想法！”

　　二人十分珍惜現(xiàn)在的一分一秒，他們盡力向前，卻又保持不發(fā)出巨大的聲響，謹(jǐn)慎著，策劃著，努力著，奔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