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面包車一共下來了二十幾個人,領頭的壯漢,左眼上有個蝎子紋身,穿著一身草綠大衣,惡狠狠的盯著君凡。
“二位,跟我們?nèi)ズ赛c茶吧?!?p> 蝎子男說罷,便示意一眾人等朝君凡包過去。
看這架勢,無論君凡愿不愿意都得去。
君凡面不改色道,“別著急,我跟你們走,不過你們得等一會?!?p> “那可由不得你!”
一群人揮著手里各式各樣的武器,朝著君凡招呼過去。
君凡亮出手里的槍,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你們說了不算,它說了算?!?p> 看到黑黝黝的手槍,對方所有人的瞳孔皆是猛地一縮,知道眼前的年輕人不簡單。
“小兄弟,這可是城內(nèi),你真敢開槍?”蝎子男猜著君凡的身份,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說話辦事沒什么匪氣,八成是巡防部或分局的人。
“要不你來試試?”君凡將槍口指向領頭的蝎子男。
“兄弟,有話好好說,咱們無仇無怨的,犯不上這樣?!毙幽写钪δ?,不敢放什么狠話,他擔心君凡是個愣頭青,為此丟了命可不劃算。
“無仇無怨的,請我去喝茶?”君凡眉毛一挑,“都別走了,都先去個好地方待會,在哪冷靜冷靜?!?p> 因為臨走前君凡就預先和木蘭說了一聲這邊的情況,木蘭和分局的人打了個招呼,畢竟屬于普通案子,還到不了巡防部去管的層面。
大概等了三四分鐘,“哇哦哇哦”的聲音響起,分局的人到了,將這一批持械人群統(tǒng)統(tǒng)帶走。
不過這些人背后的勢力不簡單,加上確實沒發(fā)生什么事,分局也不好一直押著人,大概下午六點鐘左右,趁著夜色稍黑,便將他們給放了。
蝎子男上車開走不久,一輛車尾隨其后,車內(nèi)正是君凡和典柔,為了保證孤兒院里孩子的安全,他們需要端掉這個人販子窩點,以絕后患。
說來也怪,這車三拐兩轉(zhuǎn),竟然來到了舊城區(qū),君凡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在這個地方發(fā)生了太多事。
車子停在一片居民區(qū),這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混跡荒野的人,不過是屬于底層那種,更高級些的是獵荒隊,盡管如此,他們也要比普通居民要有錢,畢竟他們是在刀尖上混飯吃。
君凡停在不遠處,想起這里正是他收錄雪景球的地方附近。
下了車,君凡發(fā)現(xiàn)車頭抵住了墻角,估計掉了點漆,眼睛滴溜溜的一轉(zhuǎn),想著怎么和木蘭交差,畢竟這車是木蘭的私家車。
蝎子男消失的地方是舊城的一家地下賭館,不過這里賭的不是錢,而是各種物資,畢竟這年頭錢的購買力飄忽不定,真正的硬通貨還是物資。
他們將搜來的物資兌換成相應數(shù)量的籌碼,進行對賭,贏家可以用籌碼換取同等價值的貨物。
君凡讓典柔在外等候,一是因為典柔不適合里邊的環(huán)境,過于扎眼,二是萬一有什么意外,典柔好通知木蘭,確保萬無一失。
咚咚兩下,君凡敲了敲門,里面探出個腦袋,厲聲道:“干什么的?”
“來這當然是瀟灑的,難不成還能干點其他的?”君凡冷著一張臉,盡管看著年輕,但是氣場一點不弱。
看門人自然知道,混跡荒野的新面孔天天有,畢竟在城里活不下去的有大把人在,去荒野里能回來的,這性子都會冷上幾分。
將君凡放進去后,他繼續(xù)倚在門后睡覺,至于君凡有沒有籌碼,他不會多問,因為里邊有里邊的規(guī)矩,如果是找事的,進來雖易,但出去就難上加難了,因此他一點都不擔心。
君凡走進之后,看了看里邊的布局。
這第一層就是麻將館,差不多五百多平的大廳,擺著十幾張麻將桌,靠邊的是一排隔開的包間,透過輕掩的門縫,能夠看到也是一些麻將桌,只是比上外邊,私密性更高些。
大廳里烏煙瘴氣的,君凡沒有找到蝎子男,就打算朝著二樓去看看。
而樓上擺著不少賭桌,玩法各不相同,和一樓相同的是繚繞的煙霧,對于君凡這種不抽煙的人來說,這里就是嗆人的地獄,不過他一直強忍著上涌的氣,避免自己咳出來。
通往三樓的樓梯處,多出兩道人影守著,肯定是有著什么限制。
仔細掃過一遍,二樓里沒有蝎子男的蹤跡,君凡將目光放到了樓梯口。
“新來的?”君凡將交際煙遞過去,打算碰碰運氣,“之前沒見過你倆呀?”
對方目光冰冷,只是瞥了一眼君凡,沒有說話,顯然不是新來的,在他們眼里,君凡就是來套近乎的,無非是想去三樓開開眼,長長見識。
君凡見這兩人不搭理自己,手指一彈,煙在半空中旋轉(zhuǎn),正好落在嘴角,一副去你瑪?shù)谋砬?,不屑的看著兩人?p> “好了老石,這事不是一次兩次了,規(guī)矩你也懂,錢自然是一分都不能少的?!?p> 聽這聲音,君凡快速扭頭走到一邊,借著人群遮掩,回頭看到熟悉的俏人身影,黑玫瑰。
君凡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黑玫瑰,而且這女人多少和騎士團有些關系。
黑玫瑰旁邊陪著笑臉的名為石齊,這家賭場的老板,當然賭場生意并非明面上這么簡單,而他身后跟著的正是蝎子男。
黑玫瑰前腳剛下樓,石齊轉(zhuǎn)身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瑪?shù)?,這臭娘們長得倒是夠味,就是做事強硬的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p> “大哥,我這有事跟你說下?!毙幽性谑R身后說了聲。
“嗯,說吧?!笔R叼著煙,停在原地。
蝎子男上去耳語一番,而石齊的眼神在煙霧繚繞間陰晴不定。
“那人什么來路?”石齊站在原地,不過渾身的氣場陡然敞開,散發(fā)著冷冷的氣息。
蝎子男眼瞅著石齊是生氣了,說話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估計是巡防部的人。”
“巡防部?”石齊的眉頭鎖在一起,心里覺得這事情有些難辦,“確定嗎?”
“九成可能?!?p> “嗯?”石齊的目光一冷,閃過危險的光,他不喜歡聽到不確定的字眼。
蝎子男慌忙保證,“肯定是巡防部的?!?p> “嗯,這事你就別管了,該干嘛就干嘛去?!?p> 石齊的話落在蝎子男耳里,令他如蒙大赦,慌忙溜之大吉。
石齊緩緩的走回三樓的房間,快速關上門,將墻上的畫搬開,漏出一道保險柜的門鎖。
接著鑰匙,指紋,瞳孔虹膜等四道密碼后,鎖門緩緩打開,里邊靜靜的躺著一把老式手提燈。
不過這燈被放在軟袋里,石齊隔著袋子將這手提燈掂了出來,然后將房間里的燈關掉。
手提燈一開,墻上出現(xiàn)圓圓的燈光輪廓,房間也亮上幾分。
不過這燈光輪廓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黑影,盤著腿浮在半空,正伸著懶腰,一道哈欠聲自黑影中傳來,接著傳來一句話。
“你有什么愿望?”
怎么看都像是阿拉燈神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