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 白日不能
“只因為家主沒有選中你嗎?”
宮影很不理解,家主會挑選最出色的幾人前去京城,在宸王的麾下,可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旁的出路。
鄔銘懶懶的看他,“良禽擇木而棲,個人選擇罷了,至于這天生反骨,其心必異……”
他忽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或許這是真的,也未可知呢?!?p> “不過,雖然我換了名字,卻還是和你們一同長大的那個人?!?p> 宮影搖頭,“不,宮情在逃離宮家的那一天便死了,你是鄔銘,而非宮情?!?p> 宮影說完這些,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思。
他走了之后,鄔銘從樹上一躍而下,怔怔的看著不遠處許久,輕嗤了聲。
……
元閬忙的整日都不見人,他起來時天還沒亮,回來時天又黑得厲害。
這樣下去盛瑾姝擔心他的身子吃不消,又不知道該怎么幫他,只能將太醫(yī)拉過來。
起先太醫(yī)被拉過來時還有些惶恐,他正是當年元閬昏迷時,負責元閬脈象的其中一個太醫(yī)。
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前,為元閬把脈。
他皺著眉頭感受了許多次,盛瑾姝因為他一直皺著眉頭,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可是有什么事情?怎么不說出來?”她著急得雙手緊緊握著袖子邊緣,熨燙整齊的布料留下一道道痕跡。
太醫(yī)摸了摸自己長至心口的胡須,“王妃不必擔心,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太醫(yī)悄悄的看了一眼元閬,最后閉上眼睛,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的心情,拔高了聲音,“就是王爺體內有許多火氣,憋著不大好?!?p> “火氣?”盛瑾姝完全沒能理解。
元閬卻明白了,不過他沒有說,而是靜靜的用余光看著盛瑾綾。
太醫(yī)漲紅著臉,不知道該怎么說清楚,“王妃,這所謂火氣有很多,比如天氣炎熱,又比如夫妻房內之事。”
盛瑾姝:“……”
她真是作死,他看著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哪里像是身體有問題的樣子。
倒是她,估計要不大好了。
盛瑾姝竭力勾出一個笑容,讓人將太醫(yī)送出去,然后找準機會也想跑開。
可惜男人早有預料,只將腿伸到前面,她想要離開時又沒有看路,直接被絆倒摔下來。
男人很輕易的用手勾住她細軟的腰身,然后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這個動作怪異得很,也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就好像是羊送虎口中的羊,老虎在后面打量該從哪里下口。
“姝姝,你跑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p> 盛瑾姝:“……我不跑,你能放開我嗎?”
“唔……”男人真的思考了下,又搖了搖頭,“不能?!?p> 盛瑾姝:“……”
“你不能這樣,現(xiàn)在是白天,大儒們說白日不能宣淫?!?p> 元閬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下巴則擱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平靜而淡然,“那就讓大儒們去死好了?!?p> 盛瑾姝:“……”
“姝姝你能讓太醫(yī)過來,我很高興,可太醫(yī)說了解決的法子,你又不肯用了,好沒道理啊?!?p> 他這后半句話,實在是引起了盛瑾姝的注意力。
于是盛瑾姝頂著羊入虎口的風險,轉過身看向他。
十分想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的羞愧。
很顯然,她的期望是注定要失望的。
元閬面上不僅沒露出羞愧,反而十分自然的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俯下身親了她一口。
這一下蜻蜓點水對他來說自然不夠,所以他再次俯下身,唇齒相依,嘗到其中的甜味。
這個姿勢讓盛瑾姝有些難受,背對著他身體扭過來,又被挑著下巴不能動彈。
好在元閬及時松開了她,不過這松開卻也是短時間的,只見他雙手掐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都翻轉過來,與他面對面。
他抬起手,指腹輕撫著她唇邊暈開的口脂,輕笑了一聲,“這顏色倒是好看?!?p> 盛瑾綾瞪著他,“好看你就用眼睛看,動嘴做什么?!?p> 元閬被她這話怔了下,隨后反應過來又笑了笑,指腹以一個曖昧而又緩慢的速度在她的唇邊移動,“好看,我就動嘴?!?p> 說著,他一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輕輕一動就讓她不自覺的靠近,良久才瞇了瞇眼睛,“我賠給你如何?”
“賠什么?”盛瑾姝全身發(fā)軟,雙手無力的搭在他的胸膛上,只覺得如果沒有他支撐,她一定會摔到地上去。
元閬沒有放她下來,而是抱著她走到一邊,取出一個木匣子,又走回來坐下。
他站起身抱著她走過去的時候,盛瑾姝已經因為怕被摔下去,整個人都清醒了。
此時元閬打開木匣子,露出里面的幾個比指頭大不了多少的小盒子。
盒子緊緊的蓋著也看不出里面裝了什么東西,不過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元閬隨意拿了一個盒子打開,看見里面的顏色便挑了挑眉,“喜歡這個顏色嗎?似乎也不錯。”
盛瑾姝順著他的話看過去,卻看見了一盒口脂,顏色是偏粉的杏色。
“喜歡是喜歡?!?p> “不過,你………”
她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元閬已經暈開一些口脂,抹在她的唇上。
元閬身體往后仰了仰,點點頭道,“很好看,就像是垂在枝頭的三月桃花?!?p> 盛瑾姝覺得有些怪,尤其是對上他的視線之后,下意識的便想從他身上下來然后跑出去與他保持一個稍微安全的距離。
不過她只是這么想,并沒有真的實施。
所以在她怔愣思索之時,身體忽然懸在空中,天旋地轉,她最后落在了軟榻上。
在這過程中,固定發(fā)髻的小釵掉落,長發(fā)傾散如瀑布般展開,她慌張的用手抵著他的胸口,“這是白日?!?p> 她其實并不是抗拒,相反她很喜歡與他的每一次接觸,如果接觸并不是那么頻繁那就更好了。
她如今更多的還是害羞,所以元閬目光掃下去時,看到她白玉般的耳垂我看著都泛著微紅。
從脖頸往松垮的衣襟下看,這些露出來未被布料遮蓋的肌膚,也透著漂亮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