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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正質(zhì)疑李山的身份時,他的兩個侍衛(wèi)已經(jīng)站在了李山的前面。
“主子,你快走?!币粋€侍衛(wèi)說道。
“嗷嗚?”老狼沖絕情叫了一聲。
“施主,你們快收起來,它們不會傷害你們的?!苯^情這才想到眼前的正事。
可是絕情的話不好使,兩個侍衛(wèi)看向了李山。
李山看向了絕情。
“是你說要吃鹿肉的,人家送來了你還不相信人家?”絕情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收起來吧?!崩钌竭x擇了相信絕情。
絕情見侍衛(wèi)雖然收起了劍,仍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便撇撇嘴,自己向老狼走去,讓大狼把鹿扔下了,然后領著老狼退后了幾丈遠,自己跟狼群玩了起來。
狼群里有一只小狼受了點傷,傷口似乎有些流膿,絕情抱著小狼查看了一下,應該是舊傷沒有處理好,她記得庵里還有一些傷藥,所以她對老狼說道:“我把它帶回去,你過幾天來接它?!?p> 老狼點點頭,跟狼王叫了幾聲,然后領著狼群走了。
絕情抱著小狼回到潭邊,說道:“你們在這吃吧,我回庵里了。”
“別呀,小尼姑,你不吃我們還吃什么勁?”李山走了過來,他想看看絕情懷里的小狼。
“絕情從來不吃葷的?!苯^色和小麥是知道絕情在這方面有多固執(zhí)。
“小尼姑,你都為了我破戒殺生了,就不能為了我再破戒吃一回葷的?”李山有些厚顏地蹭了過來,只是絕情懷里的小狼不干了,沖他呲牙。
“對了,絕情,明天是大集的日子,這李公子說明天要下山去賣鹿茸,正好抓那個欺負咱們的拐子?!鄙交ㄕf道。
“真的?”絕情聽了這話倒是動心了。
她只要一想到不知還有多少小姑娘被賣,不知有多少母親還要以淚洗面,心里就恨得牙根癢癢。
“我這也是有條件的,只要你吃一口烤肉,我肯定幫你端了那個賊窩,如何?”李山找到了拿捏絕情的方法。
“這?你這是什么條件,這不分明就是為難人嗎?”絕情果然上當了,瞪著圓圓的眼睛質(zhì)問他,卻忘了,自己方才是如何被他逼著去抓鹿了。
“小尼姑,你想想,如果我們明天不去抓那幾個壞蛋,那幾個壞蛋以后還要禍害別人,你不過是吃一口烤肉就能做這么大的功德,這筆賬你算不過來?”
李山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君子,他也不想當君子。
“你?”絕情剛要回絕,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些天受到的屈辱,只得咬著牙低下頭,小聲回了一句:“好吧。”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來,我喂你?!?p> 李山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樂顛顛地親自用刀割了一塊熟的鹿肉送到了絕情的嘴里。
絕情含著肉剛想離開,卻被李山抓住了,笑瞇瞇地看著她說道:“不行,我要看著你咽下去?!?p> 絕情的嘴里含著一大塊肉,想說什么卻被堵住了,只得一邊咀嚼一邊氣鼓鼓地瞪著李山,李山卻滿臉是笑地瞅著她。
這一趟真是太值了。
“這下你滿意了吧?”絕情把肉咽進去,給了李山一個白眼,賭氣抱著小狼下山了。
“她生氣了?”山花有些擔憂地看著絕情的背影。
“沒事,她就是過不了心里這道坎,一會就好了。”小麥笑道。
“李公子,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你比世子爺好多了,”絕色咬了一大口香噴噴的鹿肉,含含糊糊地說道。
“為什么?”李山美滋滋地問道。
“跟著你有肉吃?!?p> “呃?”李山似乎沒有想到絕色的話如此簡單實在,倒是不知接什么話好了,頓了一下,才問道:“那個世子爺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李山和絕色幾個邊吃邊笑邊談論著容玨的同時,絕情也回到了庵里。
這會的她正摸著自己的頭苦苦思索,她被一個問題難住了。
小狼的傷口化膿了,需要清洗,她的潛意識里覺得有一種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可就是想不起來。
這個問題一直到晚上睡覺時還在困擾著絕情,所以她也沒有心思理會山花幾個滿臉興奮地討論明天下山抓拐子的事情。
次日早飯后,李山果真找來了,只是了空死活不同意絕情下山,李山只得帶著山花幾個下山了,絕情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個上午,誰知沒有等來李山的消息,卻等到了春杏和荷花。
“你們兩個怎么來了?”重逢的驚喜讓絕情忽略了兩人臉上閃爍的目光。
“我們來看你們,山花沒在這?”春杏問道。
“在呢,今兒她跟李公子下山了,就是那個在京城救了我們的李公子,真是巧了,他們下山說是要抓那幾個拐子去,可惜,師父不讓我下山,這會也不知他們怎么樣了?!?p> “李公子?你是說京城的李公子來了?”春杏一激動,緊緊地抓住了絕情的手。
“春杏,你怎么了?”絕情這才發(fā)現(xiàn)春杏的神色不對,再看了看荷花,荷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原來春杏和荷花被送回去以后,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們丟失了這么多天,肯定是被拐子拐走了,雖然跑了回來,可是誰也不肯相信她們是清白的,只要她們一出門,村里的人都指指點點的,連帶他們的父母都受了牽連。
本來荷花被拐之前已經(jīng)說了一門親事,對方知道這種情況后上門來退親了,春杏原本也有一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哥,兩家雖沒有下定,但也是有過口頭約定的,誰知春杏回家沒一個月,對方也匆匆忙忙說了一門親事。
春杏是一個爆脾氣的,自然咽不下這口氣,跑到男方家鬧了一場,好巧不巧的,男方家所在的村子正好是荷花她們村,荷花聽到了動靜跑去看春杏,姐妹兩個大哭一場。
原本這事也就結(jié)了。
可誰知一個多月過去了,荷花和春杏的父母都想為兩人說一門親事,卻愣是沒有一個媒婆上門,說是不想壞了自己的名聲。
兩家的父母一合計,知道絕情在京城認識什么大戶人家,便動了心思把她們送去當丫鬟,這總比在家里等著被人嘲笑當老姑娘強,興許家里還能跟著借上光,再不濟也能換回來幾兩賣身銀子。
“你們才多大,這么著急說親?”絕情問道。
現(xiàn)在的絕情已經(jīng)明白了說親是什么意思,問題是,這兩人年歲也不大啊。
“我十三了。”荷花說道。
“我十二,轉(zhuǎn)年也十三了?!贝盒诱f道。
“這成親不還早著嗎?”絕情知道山花也十三了,雖然趙大娘說過幾次要幫山花尋摸一門親事,可是山花總是以自己還小拒絕了,所以這兩人的話又把絕情弄糊涂了。
“也不遠了,一般的女孩子十四五歲就成親了,早的十三也有,再晚也不能超過十八,否則就要被人笑話的?!?p> “可是你們離十八歲不還遠著嗎?”
“眼瞅著今年冬天就快過去了,我馬上就十四了,我爹說,莊戶人家日子艱難,早些成親還能給家里省下點口糧?!焙苫ㄒ琅f低著頭啜泣。
“什么?成親是為了給家里省口糧?”
“你不知道,這幾年連年打仗,今年又逢大旱,莊戶人家的日子不好過,很多人家都在賣兒賣女了。還有,村子里的壯年男子越來越少了,我爹說,早些成親先占上一個,誰知道明年后年還要征多少兵?到時候找不到合適的男子,只能是把自己剩家里了?!贝盒诱f道。
絕情聽了無語,再一次體會到俗世的無奈。
“你們真的想好了去當丫鬟?”
“想好了,我跟我爹說了,當丫鬟還能賣幾兩銀子,每月還有月錢往家拿,我爹我娘都愿意。我們聽說清風哥哥會時不時給你送東西來,所以,絕情,你能不能跟世子爺求個情?”荷花問道。
“還有,那個李公子不是來了嗎?不行我們?nèi)ニ易鲅诀咭残?。”春杏說道。
春杏是覺得這李山的性格比容玨溫和一些,另外容家的當家太太溫氏顯然不是一個良善的,所以,相比較之下,她更愿意去李家。
正說著,李山幾個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