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驚現(xiàn)未婚夫
閻芷欣走在前面,正好結(jié)束了與閻樂辰的對話,耳邊就傳來母親在身后的說話,她聽得也不是那么真切,就立即回頭閃著眼睛問:“還有誰要來嗎?”
“???沒……你爸爸跟我說今天本來約了人談合約,結(jié)果那人臨時有事沒來,不然他還很難抽身來接你出院呢!”
聞言,閻芷欣便沖閻松白甜甜一笑,雖然用這樣的方式與閻家人相處,她還是有些不習(xí)慣,以前做習(xí)慣了影可雙,習(xí)慣了她那冷清的性子和凡事都不聞不問的做事方法,此刻身上有了屬于閻芷欣的一份責(zé)任,她也努力的學(xué)著習(xí)慣著開朗,學(xué)著每天揚著美麗自信的笑容。
閻芷欣剛回過頭去,閻松白就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閻夫人則沖他丟了個白眼,一行四人便不再分心,幾分鐘就到了病房門口,閻芷欣伸手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門是虛掩著的,她微微有些詫異卻也沒有多想地就將門推開……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對上她視線的是一雙深邃的眸子,那雙眼睛好似有魔力地將她的視線緊緊鎖住……
畫面似乎就這么靜止了,不過閻芷欣之所以呆住,并不是因為被單翌寒那雙迷死萬千少女的眼睛電住,而是被嚇住,她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時候,遇見單翌寒,況且最近半個月的時間,她只是想著要如何好起來,離開醫(yī)院恢復(fù)第一步的自由。而在看到他的瞬間,率先進入她思緒的便是那閻松白夫婦向她提起單翌寒的舉動,緊接著閃入她腦海里的便是‘未婚夫’三個大字,那就好像是個炸彈,瞬間將她腦海炸的一片渾濁,她整個人都僵在了門口。
單翌寒放下手中的報紙,見閻芷欣那直直望著自己的模樣,卻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自在,她以前的視線比現(xiàn)在更加癡迷,他站起身來對閻松白夫婦尊敬地點頭:“伯父伯母,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塞車來晚讓你們久等了。”
閻芷欣被他說的話帶回了思緒,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琢磨他為何會來醫(yī)院,剛才閻松白夫婦在身后碎碎念叨的話,讓她隱約有些明白,他來醫(yī)院并不是什么突然,而是父母安排好的,她也清楚的知道他們的期望和心思。
只是……她真的不能嫁給他,確切地說她要報仇,她不能嫁人!任何人都不行!
她很想轉(zhuǎn)身離開,可是理智又告訴她如此做更是要不得,閻芷欣只能努力地將唇角扯起一絲弧度,朝單翌寒點點頭笑了笑,這時候她才注意到單翌寒一改往日在熒幕上以及雜志上的形象,穿了一件HugoBoss最新款休閑白T,下身則是卡其色的同款休閑褲,手腕上戴了一條簡單的珠子,再無其他裝飾品,整個人似乎褪去了在商場上的那種冷冽,看起來特別的清爽干凈,那帶笑的眼睛更是有著無限的親和力,與她在報章雜志上認識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不過倒也合了閻芷欣的眼緣,她一向喜歡簡單的風(fēng)格,干凈的男生,這也是當(dāng)初她會喜歡上卓彥的原因之一。
想到卓彥,閻芷欣將將才顯得自然一些的神色,瞬間就變得有些僵硬,她只能低下頭小心地朝床邊走去,閻夫人也尾隨著坐到床上,笑著看向單翌寒,又回頭看看自己女兒,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讓閻芷欣有些不自在起來,閻松白則干脆走到單翌寒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說:“小單快坐,別站著,多謝你能來看欣欣?!?p> “伯父客氣了,最近實在太忙,應(yīng)該早點來的。”
看得出來單翌寒的家教真的不錯,直到閻松白坐定,他笑看閻樂辰坐下后,這才慢慢入座,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很真實,不像在電視雜志里看到的那么刻意,確實讓閻芷欣給他加了一點印象分,雖說對這個男人并不陌生,卻也不熟悉,只是大家都是這個圈子里的人,對他的事跡多多少少免不了總是有些耳聞。
“哪里,正事要緊嘛,再說欣欣昏迷的時候你也來過好幾次不是?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說完,閻松白還回頭沖寶貝女兒眨眨眼睛,弄得閻芷欣一愣,她到現(xiàn)在都還無法完全習(xí)慣他的風(fēng)格。打從閻芷欣醒過來,閻松白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個老頑童一樣,可是從以前的認知來看,他在商場上是個果斷狠決的人物,只要他看中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他不想要的,也沒人可以強求!若是沒有一點手段又豈能撐起這么大的家業(yè)?
可是,褪去那西裝革履之后,回到家里的閻松白,就實實在在的只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他綽綽有余地游走在家庭與事業(yè)之間,此刻與單翌寒說話,更是有些裝傻充愣的嫌疑。
閻芷欣無奈地看一眼父親,哪里是自己不知道,是你們根本就沒有告訴我好不好?很明顯單翌寒是來看自己,甚至是來接自己出院的,閻芷欣哪怕再不想跟他有過多接觸,也還是要顧忌父母的顏面,跟他客氣一下。
“那今天會不會太耽誤你了?”
“當(dāng)然不會,之前是在忙一個新加坡的娛樂中心重建計劃,要兩頭跑談合作細節(jié),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實,我也有幾天清閑日子可以過,芷欣還不要怪我沒來看你才好?!?p> 娛樂中心?單氏不是從事藥品方面的嗎?閻芷欣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他依舊笑得溫和,卻給她一種野心勃勃的感覺,他已經(jīng)開始插手娛樂行業(yè)了嗎?那爸爸他……來不及想太多,從單翌寒的話里,閻芷欣也能聽出來他那把持得很好的距離,一方面不會顯得太疏遠,讓兩家的關(guān)系尷尬,另一方面又不會表現(xiàn)得跟自己太親熱,或許……是以前的閻芷欣太過熱情,讓他給彼此設(shè)定了這么一個安全距離?
不過不管怎樣,她只要得到一個訊息就成:單翌寒并不喜歡閻芷欣,或者說,從他眼底里透露出來的關(guān)心,完全就是對鄰家小妹的那種關(guān)心。
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再閃躲爸媽的視線,抬起頭來直直地看向單翌寒,對上他那雙明亮而幽深的眸子:“不會,那個……白爸跟媽咪應(yīng)該有告訴你,我失憶了吧?所以其實你不來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欣欣!”
心知父母是一片好意,想必他們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推,況且她是實實在在感受得到他們的關(guān)心,雖說這單翌寒平日里上頭條的時間很多,卻也有不少是因為花邊新聞,比如今天跟哪個名模去某某餐廳單獨用餐,明天又跟哪個名媛上了游艇約會……
父母都能無視他狗公的行為,還非看中了他當(dāng)女婿,那么他身上就一定有什么優(yōu)點是自己不知道的,可是不管他多優(yōu)秀,再怎么好的極品都罷,她不能嫁就是不能嫁。
看著閻松白眼底里的責(zé)備,閻芷欣知道自己這話有些不中聽,可是她也沒有辦法,不在第一時間表明立場,誰知道他們二老之后還會折騰什么招兒?
“看這孩子,就是被我們給慣壞的,說話總是沒個分寸。”
單翌寒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眼底里也有掩蓋不住的詫異,卻還是保持著良好的風(fēng)度說道:“無妨,不過芷欣雖然失憶,這性子依舊還是這么直爽,這點倒是很像伯父?!?p> 閻松白率先打圓場,單翌寒也不會不給老人家面子,況且,閻芷欣說出這樣的話,他打從心里還覺得挺輕松的,她故意與自己拉開距離,總比跟以前一樣,想法設(shè)法地拉近好,既然彼此都能輕松,他又何樂而不為?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醫(yī)院,回家吧?”
場面有些尷尬,閻夫人便開口解圍,她的話也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閻芷欣站起身來,沖正好向她看來的閻樂辰眨眨眼,閻樂辰便沒有立即挪開步子,而是站在原位等她走過去。
閻松白想要讓位給女兒,使她與單翌寒并走,卻落了空,閻芷欣已經(jīng)趕在他前面,走到了閻樂辰的面前,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并說道:“剛才做了復(fù)健現(xiàn)在休息了才感覺到腿酸,樂辰你扶我走。”
“爸媽你們跟單哥走前面吧,我扶著欣走后面?!?p> 閻樂辰很配合閻芷欣,從之前她拒絕父母說要她與單翌寒訂婚他就有些吃驚,這也是他對閻芷欣失憶那一半相信的來源,因為她若不是失憶,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不可能拒絕與單翌寒訂婚,當(dāng)單翌寒的妻子,跟他結(jié)婚那是她從小的夢想。
很明顯,閻樂辰的態(tài)度讓閻松白很不滿意,背對著單翌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兒子,這才笑呵呵地拉過老婆大人的手對單翌寒說:“欣欣失憶后,對誰都沒印象了,一開始連我們都不太認得,顯得很陌生,是樂辰一直來看她,他們稍微親近些。”
“伯父伯母也別太擔(dān)憂,這么說來芷欣的情況也不算嚴重,許多嚴重一點的失憶者,是連身邊的親人也不認得的,她以前就跟樂辰感情好,現(xiàn)在跟他親近這是好事。”
“誰說不是呢?欣欣這次能沒事我們已經(jīng)要燒高香了,至于其他慢慢再來吧!”
“您們二老也要注意身體,不然誰來照顧芷欣?”
“這不是還有小單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