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給我擱這兒故技重施呢?
蔚見狀,還是扶額嘆了口氣。
雖然之前她就提醒路澤了,但相處了這么多天,她知道路澤估計還是會這么做。
這小子在這方面,確實還挺讓她喜歡的。
如果是她遇到這種事,也不會躲著。
但是,這次麻煩恐怕不好解決了。
蔚皺著眉頭,思索起了辦法。
而布德見此一幕,臉上的笑容立即濃郁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理會手下的慘叫,只知道,這次自己必然能拿捏路澤這小子!
與理查爾對視一眼,后者徑直的帶著身后的獄警朝那邊走去。
很快,一伙獄警便走了過來。
看到犯人腳腕的慘狀,理查爾皺了皺眉,明知故問道:“是誰干的?”
犯人忍著痛,伸出指頭指著路澤:“長,長官,我什么,都沒干,他忽然就踩了我一腳!”
理查爾隨即問道:“有誰看到了嗎?”
“長官,我看到了!”
“絕對是他踩得!”
立即有兩個犯人舉起手來,義正言辭的表情仿佛他們就是正義一樣。
理查爾面露冷笑,直接下令道:“帶走他?!?p> 許多犯人都看的出來,理查爾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抓走路澤。
這個人是漢弗萊的心腹,做事向來毫無顧忌。
布德也是因為有他在,成為了一個幫派老大。
如果路澤被這么抓走,那么無論是什么原因,都洗不白了。
聽說他之前在第十層的時候就主動打過一次架,來了下層后被第二次關(guān)了禁閉,算上這次,那就是連著三次了。
等著路澤的將會是長達七天的禁閉。
而在這七天里,布德的表哥理查爾會怎么報復路澤,即便是想都能想象的出來。
雖然死不了,但恐怕出來也得脫層皮。
有些犯人不禁有些同情的看著路澤,雖然他很厲害,但在這監(jiān)獄里沒有關(guān)系是不行的,他還偏偏得罪了有關(guān)系的布德。
遇到這個下場,也是應該。
“老大,他好像遇到麻煩了?!?p> 另一頭,布尼爾等人也在關(guān)注著這邊,一個小弟說道。
“布德連一天都忍不了嗎?!?p> 布尼爾皺著眉,沒想到布德下手這么快,第二天就直接找人來對付路澤了。
一個小弟又問道:“我們要幫忙嗎?”
“我們現(xiàn)在幫不上什么忙?!?p> 布尼爾搖了搖頭,現(xiàn)在在這地方,理查爾就是官職最大的。
路澤幫他贏回了兩千金幣,在他看來,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
可現(xiàn)在他如果想要幫忙,也只能等事后,去找他的關(guān)系,一個職銜不低于理查爾的獄警,再想辦法把路澤撈出來。
那個時候,路澤恐怕已經(jīng)遭到一些報復了。
此時,得到理查爾的命令,兩個獄警立即就要上前扣押路澤。
路澤始終面無表情,看起來到是沒有一點著急的意思。
這時,蔚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傳出:“長官,現(xiàn)在抓人都不講規(guī)矩了嗎?”
兩個獄警下意識的停下了動作。
路澤看去,蔚此時朝他挑了挑眉,他也面露笑容,點頭感謝,隨后蔚翻了個白眼。
雖然兩人什么都沒說,但好像又溝通了很多話。
理查爾這時也轉(zhuǎn)過頭,看到蔚就坐在不遠處,面露不屑的看著他。
他冷冷的笑道:“在這里,我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p> “呵!”蔚嗤笑一聲,鼓了鼓掌:“怕是漢弗萊來了都沒你這么大的官威?!?p> 在場的犯人中,也就只有她敢這么和獄警說話了。
理查爾盯著蔚,冷聲道:“就算你搬出典獄長,今天我也要帶走他?!?p> 雖然這么說,但他不得不鄭重考慮蔚的話。
她是上一屆地下擂臺賽的第三名,這已經(jīng)是靜水監(jiān)獄取得的一個不錯的名次。
而眼下,新一屆地下擂臺賽就要開始。
如果是她的話,若是反應到漢弗萊那里,或許真的會被重視。
蔚無所謂道:“那請便。”
“他們說的話,你承認嗎?”
理查爾示意兩個獄警回來,冷著臉問向路澤。
無非就是走個流程。
只要路澤承認,犯人的腳腕是他踩的。
到時候,即便是典獄長知道了,也沒什么好說的。
終于輪到路澤發(fā)言了,他表情平靜的說道:“我為什么要承認?我只是正常的走在路上而已。”
理查爾立即問道:“那他的腳是誰踩的?你就說是不是你。”
“長官,你走在路上能看到一只忽然伸出來的腳嗎?我只是一不注意踩了下去。”
路澤用一個反問回應了這個問題,巧妙的避開了理查爾的質(zhì)問。
在場很多犯人都聽到了。
這就有說法了,一不注意和故意是不一樣的。
理查爾冷聲的問:“你一不注意給他踩成這樣?”
他指了指犯人,而那個犯人也配合的哀嚎兩聲,因為確實還很疼,他現(xiàn)在只想趕快去醫(yī)護室看腳。
路澤說道:“我天生力氣比較大。”
理查爾都被這個回答給整笑了。
就硬狡辯是吧?
“你胡說!”被踩斷腳腕的犯人都忍不了了,委屈的大聲道:“我腳放的那么明顯,我不信你看不到!你明明看到了,你就是故意踩的!”
路澤看著他,平靜道:“你自己想想剛才是怎么放的?如果真的很容易看到,那我愿意承認?!?p> “這可是你說的,那就給他看。”
理查爾冷笑一聲,也看向犯人,示意他重演一遍。
沒想到路澤會這么說,這話等同于自己找死。
照路澤這么說,這犯人是自己的人,只要把腳放的明顯點,那么無論路澤再狡辯什么,他都不會再理會,直接抓走。
這犯人也屬于是氣急了,他忍著痛坐回椅子上,然后伸出了右腳:“就這樣......咦!?。。。 ?p> 這一刻,大廳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理查爾在內(nèi),響起的只有犯人的刺耳的慘叫之聲。
路澤收回腳,無辜道:“我剛才就是這樣不注意踩下去的。”
聽到他的話,慘叫的犯人當場就裂開了。
誰特么要你也重演?。?p> 他是萬萬沒想到,左腳腕被踩斷,現(xiàn)在右腳腕也斷了!
給我擱這兒故技重施呢?
故意的,這小子絕逼是故意的!
他現(xiàn)在算是反應過來了,路澤就是故意那么說,為的就是再踩他一腳!
他現(xiàn)在疼的想死。
但人與人之間的悲歡是不相通的。
布德剛才因為蔚插嘴冷卻下去的笑容,重新濃郁了起來。
而蔚則是再一次無奈的扶額,她就感覺到這小子要不按套路出牌了。
理查爾也是直接冷著聲下令:“這次沒什么好說的了,帶走他。”
之前走流程,有這么多犯人在場,最主要是布尼爾那伙人也在,如果他們聯(lián)聲反饋到典獄長那兒的話。
處理起來有些麻煩了。
他卻沒想到,路澤這小子竟然直接當著他的面又重演了一遍。
那就誰來了都不好使了!
兩個獄警再次走出,掏出鐐銬準備帶走路澤。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