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早上,我?guī)еK海送正寶去幼兒園后,順便也接了露七,三人一同到了公司。當我走到宛如的辦公區(qū)外,我又停了下來。
“阿月,怎么了?”蘇海疑惑的問道。
“阿海,你忘了啊,這就是我的辦公區(qū)啊!”露七挽著蘇海的胳膊說道。
“對啊,我還真沒注意到呢。那么,等會見了哦!”蘇海對露七招了招手。
“嗯!”露七應了聲,但回頭間看到我依舊望著辦公區(qū)里沉默不語,疑惑道:“阿月,我走了哦!”
蘇海也注意到我的樣子,想了想,心思靈動的她立即猜到了我在想什么,“阿月,你不會是想……去找宛如吧?”
我點了點頭,露七驚訝的又走了回來,低聲道:“阿月,你真的要這個時候見她嗎?要不要我們一起……”
我搖了搖頭,打斷露七的話,“不,我現(xiàn)在還是不去了?!蔽倚α诵Γp聲對露七道:“好了,快進去吧,我們也去電臺那邊了。”
露七乖巧的點了點頭,邊走邊道:“那等下見哦!”
我看著露七進去后,嘆了口氣,再次望了眼宛如的辦公區(qū),轉(zhuǎn)身離開。蘇海靜靜的看著我的背影,歪著頭想了下,才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宛如合上辦公桌上的文件,正要離開下去吃飯,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宛如掏出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呆了下,隨即露出一個苦笑,接通了電話。
“喂,宛如?!笔謾C里傳出我低沉的聲音。
“嗯,煩月。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宛如撥弄了下頭發(fā),轉(zhuǎn)身看著落地窗外的紛擾世界。
“那就好。我想找你談談,到滿月酒樓來,我已經(jīng)訂了座位,順便一起吃個飯。”
“嗯,好,我就來。”
宛如掛了電話,雙眼茫亂的四處望了一陣。最終,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緊了緊手中的手機,轉(zhuǎn)身離開了公司。
……
“阿海,阿月呢?怎么不見人啊?都要吃飯了?!甭镀吲艿娇刂剖依铮K海問道。
“他啊,和一個重要的人談些必要的事,所以我們就不必管他了?!碧K海見我一下班就無聲的離開了,心里也猜到了我何去何從。
“重要的人?必要的事?”露七心思也活躍,頭腦稍微一轉(zhuǎn),便知曉了蘇海話中所隱藏的意思?!鞍ィ媸堑?,也不和我們說一下。算了,我們真不必管他了,走,我們今天去吃牛排……”
露七拉著蘇海踩著碎步離開了公司。
……
滿月酒樓
在一個包廂內(nèi),我和宛如面對面而坐。
很久沒有見到宛如,現(xiàn)在一看,依舊是那么光彩照人,只不過眉宇間多了一抹不應該有的陰霾。
“我知道你找我來說什么,你放心,蘇海和正寶住你家的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蓖鹑鐒傋聛恚紫却蚱屏顺良?。
我盯著宛如看了會,突然一笑,緩緩道:“既然如此……那就吃飯吧!”
說完我就低頭吃起飯來。宛如看著吃飯的我,銀牙輕咬下唇,右手剛拿起筷子,又放了下來,如此反復幾次,終于又開口說道:“煩月,我有事想要你幫忙?!?p> 我停了下來,早已預料到的我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唇,道:“說吧,什么事?”
宛如當沒看見我那副表情,道:“你知道我和青野在一起吧!”
“知道,那又如何?”
“他現(xiàn)在被一個狐貍精給迷住了,對我開始疏遠起來,我想要你幫忙,讓他離開那狐貍精,我查清楚了,那女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了解青野嗎?”我打斷了她的話,問道。
“……大概了解。”宛如猶豫了下,說道。
“你很想和青野在一起?”
說到這個,宛如同樣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我看不全是那女人的原因,青野這人……哼哼,我看這事情發(fā)生的關(guān)鍵就在于他本人。”我沉默了下,說道。
宛如眼中露出憤怒和不甘的復雜情緒,隨即眼睛陷入一片陰影之中,低沉道:“我……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失敗,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不甘心他就這樣被一個狐貍精給搶走。”
宛如突然抬起頭,顫抖的抓住我的手,有些瘋狂的意味在里面:“阿月,幫幫我,幫幫我,我已經(jīng)查到那女人的一些事,只要你……”
我一下甩開了宛如的手,站起身來,冷聲道:“抱歉,我不會幫你,更加不會為了這毫無意義的感情而去做什么……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你要不幫我,我就把事情抖出來?!蓖鹑鐩_著我的背影尖聲喊道。
“隨便你!”我面無表情的朝外走去,打開一半的門后,我停住了,背對著宛如說道:“他不值得你這樣,你應該冷靜下來想清楚……宛如,你變了,你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宛如了!”
說完,我離開了包廂,關(guān)上了門。站在門口,我仰頭輕聲說道:“又或者,是我以前沒有看清楚你?!?p> 嘆了口氣,我搖頭無聲的離開了這個人潮涌動的酒樓。
失魂落魄的宛如怔怔的看著那門,默然不語。
那道門,這個包廂,仿佛是一個無形的囚籠,把宛如完全的隔離到另一個世界里。好象,永遠無法觸摸到外面的世界。就像在辦公室那落地窗前,看得到外面那紛擾世界,卻觸摸不到。
感覺,是那么的陌生。
良久,包廂內(nèi)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
來見宛如的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說,更不會把宛如最后那句威脅告訴大家。但我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其實我也有些后悔,后悔當時為什么不考慮一下就那么斷然的拒絕!如果宛如真把事情抖了出來,那么后果可想而知。父親一定會大發(fā)雷霆,凍結(jié)我的資金,給我禁閉在家。而電臺這,也解釋不清楚,就算是清白的,在面對這個輿論胡話漫天飛舞的時代,也得低下頭顱,接受別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