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食堂人聲鼎沸,路小暖四人同桌而食。
“暖暖,咱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許舟舟抱怨著。
自從路小暖跟白鳳祈談了戀愛之后她就再也沒跟路小暖一起吃過飯,倒不是路小暖不愿意跟她一起,而是她每次看到白鳳祈給路小暖送的飯都會流口水,忍不住就想搶過去吃,搶的次數(shù)多了白鳳祈就不許她跟路小暖一起吃飯了。
這不,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偷偷夾路小暖的紅燒肉塞嘴里。
路小暖看著她滿足的笑容頗為無語,干脆將菜往她那邊推了推:“你吃吧,我不太愛吃紅燒肉?!?p> “謝謝暖暖!”許舟舟也不客氣,三下兩下就把紅燒肉吃了個精光。
梁諾亞無奈搖頭:“你慢點吃,小心噎著。”
許舟舟嘴里塞滿了紅燒肉,連連擺手。正吃著的時候忽然咳嗽了起來。
“說你了吧,真是不小心?!绷褐Z亞遞上飲料。
許舟舟喝了一口這才緩過來,指著不遠處:“暖暖,蘇言?!焙迷谒麄冏诮锹淅锾K言注意不到,否則許舟舟這一指蘇言就看到了。
路小暖循著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真是蘇言。
許舟舟悄聲說:“能在食堂看到蘇言可真是個稀奇事,她通常都不吃食堂的?!?p> “她對面那個是不是郁朗學(xué)長?”
許舟舟這才仔細(xì)的看了看,恰巧那個背影露出半個側(cè)臉來,果真是郁朗:“暖暖你眼神夠好啊,一個背影都看得出來是郁朗?”
許舟舟話音一落,路小暖只覺得身上一冷,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看白鳳祈。
白鳳祈醋味十足,但是并未開口。
路小暖干脆裝著沒看到,繼續(xù)觀察郁朗跟蘇言:“你說剛剛蘇言喝的是什么飲料?”
許舟舟仔細(xì)的看了看那杯子,只是普通的紙杯:“看杯子看不出來,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是冰咖啡?!?p> “為什么?”
“三食堂的冷飲最好喝的就是冰咖啡和檸檬汁,其次是珍珠奶茶,奶茶的話因為有珍珠所以吸管應(yīng)該是粗的,但這個很明顯不是,而我那會去買飲料的時候檸檬汁已經(jīng)賣完了,那就只剩下冰咖啡。”
路小暖不解:“但是還有酸梅湯啊?!?p> 許舟舟搖頭:“顏色不同?!?p> “顏色?”
“你注意到她喝東西的樣子沒,吸管里飲品的顏色不同,冰咖啡的顏色略深?!?p> 這都看得出來?路小暖給跪了。
“怎么你不信?”
“不是!”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證實一下!”許舟舟說著忽然站起身走了過去。
“許舟舟……”
白鳳祈按住路小暖的手:“別管她。”
路小暖只好壓下心里的不安:“這個許舟舟太沖動了,居然就這樣過去了?!?p> “你放心吧,沒事的?!?p> 這時,只聽到許舟舟那大嗓門說:“真的不是情侶啊?我還以為部長你的終身大事有著落了呢!正想著跟別人八卦一下,部長你這樣我很為難的?!?p> 郁朗坦然:“不是?!?p> “不是也好,其實我是想趁機認(rèn)識一下蘇言學(xué)姐,像學(xué)姐這樣鼎鼎大名的人物要是跟了部長,那部長可是占了大便宜了!”許舟舟說著伸出手握住蘇言的手:“學(xué)姐你好,我叫許舟舟?!?p> 蘇言點頭:“你好?!?p> “蘇言學(xué)姐是副會長以后可要多多關(guān)照我呀!”許舟舟抽回手,很不小心的碰了一下飲料杯,只聽砰的一聲飲料杯倒在桌上,冰咖啡撒了一桌。
“對不起,對不起!”許舟舟手忙腳亂的擦桌上的咖啡:“對不起啊學(xué)姐,我再去幫你買一杯?!?p> “不用了……”
“沒關(guān)系,學(xué)姐你等我!”
許舟舟說完快速跑了,走到冷飲處回頭沖路小暖使了個眼色,路小暖心領(lǐng)神會:“咱們走吧,去外面等她?!?p> 不多時,許舟舟出來了:“冰咖啡,我沒猜錯!”
路小暖點頭。
白鳳祈:“看來她并不是不喝冰咖啡,只是不喝斬的冰咖啡而已?!?p> 那天梁諾亞和許舟舟都不在,許舟舟好奇:“什么意思啊?”
路小暖將在斬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許舟舟思索片刻:“這么說的話,應(yīng)該就是她了吧?”
“不敢肯定,我希望能拿到更確切的證據(jù),現(xiàn)在的證據(jù)實在不足以證明她就是紅斗篷?!?p> “要我說你管那么多干嘛,寧愿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那咱們跟她有什么區(qū)別?”
“暖暖,咱們不是為了區(qū)別開才跟她不一樣的,而是咱們本身就跟她不一樣!”
路小暖理解無能。
許舟舟握拳:“咱們是正義的!”
路小暖無語片刻,忽然噗嗤笑了出來:“許舟舟你這話說的也太大義凜然了吧?”
“難道不是嗎?”
正義?多么沉重的一個詞。
路小暖可不敢將自己放置在那么高的位置,至于刺探蘇言她也是被逼無奈,她跟白鳳祈在明紅斗篷在暗,她和白鳳祈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如果能確定紅斗篷的身份就算不能將她拿下至少也可以有個防備。
“暖暖,你沒事吧?”許舟舟碰了碰她。
路小暖回神:“沒事?!?p>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路小暖聽這聲音耳熟循聲望去,竟是蘇言和郁朗。
“郁朗,彎彎她不會在乎的,其實你知道彎彎都是為了你,所以她肯定希望你能多去看看她。下個月就是她的忌日了,你為什么不去?”
郁朗臉上閃過幾分煩悶:“我也想見她,但是見到她我該說什么?彎彎,快一年了,我還是沒找到兇手?彎彎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查出兇手是誰,否則我就算死了也沒臉見她。”
蘇言氣的胸口一起一伏,半晌冷哼:“大男子主義作祟。報了仇就算對得起彎彎了嗎?報仇真的是彎彎想要的嗎?”
“否則呢?彎彎死不瞑目,當(dāng)然是恨極了殺她的人!那報仇就是給她最好的禮物!”
“你準(zhǔn)備怎么報仇?殺她的很可能根本不是人!”
“大不了同歸于盡!”
“郁朗!你是不是瘋了!”
郁朗冷笑:“我是瘋了,從見到彎彎尸體的那一刻我就瘋了!蘇言你等著我遲早會查出兇手是誰,讓兇手血債血償!”
郁朗說罷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看到了路小暖腳步略微一緩,但也僅僅是一緩便快步走了。
蘇言也看到了路小暖,但是沒說話,只是不甘心的看了郁朗的背影一眼,便也離開了。
許舟舟問:“他們這是怎么了?”
路小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