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競技場
卡修斯的面容有些冷,他陰沉沉的盯著那兩顆藥丸,這本來就是他的正常三餐,現(xiàn)在卻一點都沒有吃它的欲望。
瑪?shù)倌仍缇妥⒁獾搅怂那榫w不太對,估計是克萊爾沒有做飯的緣故,她不由得小聲說了一句,“我覺得克萊爾應(yīng)該是被多麗斯小姐傷到了,您別介意她現(xiàn)在的小脾氣?!?p> 昨天晚上,克萊爾向她訴說了在教化所遇到的事,她現(xiàn)在非常同情這個可憐的小姑娘。
卡修斯忽然回想起自己昨天下午對她說的話,他抿抿手指,拉開椅子站起來。
克萊爾從洗衣房走出,看了一眼窗外的玻璃房,思考片刻后,腳步轉(zhuǎn)了個彎,從后門里走了出去。
玻璃房就是個天然的植物陽光房,光線從頂部的玻璃屋頂透進來,照射在一片雜草叢生的土堆里。
因為長期沒有花匠養(yǎng)護,這些土壤里的花都死完了,剩下頑強的雜草茂密非凡。
克萊爾從花盆里摸了一點黑土出來,放到鼻下聞了聞,一股重金屬的臭味讓她很快嫌棄的丟開了土。
她失望的發(fā)現(xiàn)這些土壤確實不適合用來培育食物種子,可惜了這么一大片的玻璃花房。
“克萊爾。”微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克萊爾轉(zhuǎn)過身,穿著灰襯衫身姿挺拔的男人就站在花房門口的臺階上凝神望她。
誰知道他悄無聲息的來多久了。
“指揮官?!笨巳R爾拍拍手弄掉指腹上殘留的黑泥土,“你來這做什么?!?p> “你在鬧什么脾氣?”他冷聲問。
克萊爾眨眨眼,“我沒有?!?p> 卡修斯語氣不善,“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撒謊?!?p> 他穿過那些花盆,氣勢迫人的踩著一地脆響的葉子接近她。
克萊爾覺得這人某些方面挺遲鈍的,一個女孩鬧脾氣的原因還能有什么?
她看他走近,唇角一側(cè)微揚,露出一抹諷刺笑意,“好吧,您的未婚妻告訴我,我之后和您生下的孩子得叫她母親,我會被您從家里丟出去,被交換離開這,您滿意了嗎卡修斯指揮官?這就是我鬧脾氣的原因?!?p> 卡修斯驀然停住腳步,眸色陰郁。
“我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雌性條約和聯(lián)邦法律規(guī)定合法的。”克萊爾嘆了口氣,又說:“但也請容許我憤怒或者難過一下?被人當成生育機器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所有人都說這是她的使命,沒人會遵循她的意見,這破爛的世界。
“克萊爾。”卡修斯雙手插在西裝褲兜里,眼神幽深,“我說話注重承諾,你不會離開這,我是你的主宰者,沒人可以改變這點?!?p> 他沒有回答多麗斯的事情,克萊爾沒太在意,事實上她只需要卡修斯保證哪怕這里會有女主人,她也不會被丟出去這就夠了。
“我知道了卡修斯指揮官,希望你說話算話?!笨巳R爾展開微笑,一臉輕松的說:“今天你要去競技場,都已經(jīng)下午了還不動身嗎?”
卡修斯掃視一眼她的穿著,皺起眉,“所以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克萊爾驚訝,“你要我和你一起去?”
卡修斯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克萊爾面露喜色,“我去穿個斗篷就下來!”
這還是她意料之外的,他竟然會帶她去競技場。
坐上他的軍車時,克萊爾還維持著興奮的情緒,“那里是做什么的?打比賽的嗎?真人對決?”
卡修斯瞥了她一眼,點了下頭。
他完全沒必要把她帶過來,但他這么做了。
不可思議。
競技場四面都被白色光柱圍擋,每一束從地面沖天而起的光都有近兩米的寬度,長圓形的構(gòu)造,占地面積巨大。
他們到達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停留了很多飛行器和炫酷轎車,從車上下來的人都衣著光鮮亮麗。
克萊爾注意到其中一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手里握著一根鐵鏈,鐵鏈的盡頭拴著一位漂亮的紅發(fā)女孩,她低著頭,腳步踉蹌,眼神空洞。
寵物。
這個詞突然就在她的腦子里升起。
獸人奴役人類,將他們當成寵物。
克萊爾下意識的望向卡修斯,他一定也看到如此侮辱同族的一幕了,但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下車?!笨ㄐ匏罐D(zhuǎn)過頭來與她四目相對。
克萊爾將臉藏在了兜帽里,跟在了他身后。
穿著便裝的卡修斯一出現(xiàn)就得到了大部分的目光,恭敬的問候聲音也不斷的在周圍響起。
“卡修斯!”高昂欣喜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
克萊爾從后面探出頭,原本滿臉喜悅的多麗斯在看見她后表情立刻冷了下來,語氣不善,“你把她也帶來了?!?p> 卡修斯淡然回答,“我的雌性,有何不可?!?p> 多麗斯胸脯起伏的大了些,她扯了扯唇角,盡量維持了表面的溫柔,“進去吧,快開始了。”
克萊爾多看了前面的卡修斯兩眼,她怎么感覺這位未婚妻和他的互動有點奇怪。
競技場的內(nèi)部構(gòu)造有點像羅馬斗獸場,克萊爾不確定這是不是也借鑒了某些人族歷史。
整個碩大的露天場館,最中間是競賽區(qū),觀眾席大約有70排座位,逐排升起,分為好幾個區(qū)塊。
“我們是來看比賽的嗎?”克萊爾低聲詢問卡修斯,她覺得傾注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太多了,她有些不安的往他身邊靠近。
卡修斯將她領(lǐng)到了整個競技場內(nèi)最為豪華的一片觀眾席上,淡聲說:“我們是來參賽的。”
克萊爾在一張柔軟的布藝沙發(fā)上挨著他坐下,“你要參加?和別人打架嗎?”
“一場游戲而已,小雌性?!币坏罍睾偷穆曇艉鋈辉谏砼皂懫?。
克萊爾下意識的望向身邊空置的沙發(fā)。
一個白發(fā)齊肩的綠眼漂亮男人在她身邊落座,他沖她瞇眼微笑的樣子很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她記得他,瑪?shù)倌群孟窠羞^名字...
“西瑞爾參贊?”克萊爾小聲打了招呼。
西瑞爾的眼里迸發(fā)出驚喜,“你記得我?!?p> 卡修斯往他身上斜睨一眼,語氣冷了下來,“別和他說話?!?p> 克萊爾禁聲,不解的抬頭望他。
為什么不能說話?
看出她疑問的卡修斯冷漠回答,“有毒?!?
玫瑰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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