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直面自己的心
景寒州沒有回去別墅,也沒有去公司,而是找了一個地方一個人喝悶酒。
助理一直跟在身邊,擔心他一個人會出事。
沒想到他竟然是來了這里喝酒。
“景少,您這是怎么了?”
景寒州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給自己灌酒。
一瓶酒下肚,他的神志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但是同樣的情緒也穩(wěn)定了很多。
平靜下來的他開始思考這段時間和沈曼之間的關(guān)系。
尤其是最近這兩天的時間里,他似乎是輕而易舉的就能被沈曼牽著自己的思緒走。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感覺到自己對沈曼的感情似乎是變了質(zhì)。
和之前的單純的厭惡,后來單純的想要一個床伴不一樣了,他似乎是開始為了她的悲傷而悲傷,為了她的開心而開心,因為她的境遇感到憤怒了。
今天尤其是再聽到許畫說她喜歡的人是她的那個導師的時候,也正是昨天晚上差點和她之間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
他忽然覺得心理有些發(fā)疼。
那種針扎一樣的疼,細細密密的,十分的難受。
有一陣子還說不上來那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
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甚至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和沈曼之間的婚姻,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景少,您喝醉了!”
助理走到景寒州的身邊,他卻擺了擺手。
“送我回去吧!”
助理稱職的送他回去。
也不知道他和許畫說了什么,但是助理一直覺得他對許畫似乎是不是那種感覺,也不是對妹妹,也不是對情人,反倒像是因為某些事情的存在不得不縱容一般。
在他看來許畫不值得他這么縱容寵溺。
反倒是沈曼,為人安靜,倒是有些適合。
只是景寒州自己反應不過來罷了。
送他回去了之后,助理就接到了醫(yī)院那邊來的電話,說是張閑青醒過來了。
他直接去了醫(yī)院,看到了醒過來的張閑青,松了口氣,同時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你好,張先生,我是景華集團總裁助理,我姓劉,您可以喊我一聲劉助理!”
張閑青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
“你好劉助理不知道你這一次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他對自己的地位還是很了解的,不管自己多厲害,總不能得到這位的偏愛,所以她能來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只是自己不知道!
畢竟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
見到他這個樣子,劉助理心里也有了成算。
對著聰明人說話,總比對著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說話要好很多。
最起碼和這樣的人說話,他是真的可以聽懂的!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劉助理提起來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張閑青的腦海里閃過了一些畫面,臉色驟然變得很是難看。
見狀,劉助理笑了笑。
“張導師別覺得我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是來和您說一聲,昨日晚上有人算計您和我們精華集團的總裁夫人,我們不方便出手,但是您應該知道是誰對您動手,希望您可以用別的手段解決這件事情!”
算計?
張閑青想了想,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看來張導師知道是誰了,這個人或許您能對付得了,我們便不出手了,省的走漏了風聲,對我們家夫人不好!”
他點點頭,沒說話,等到劉助理離開了之后,這才起身,想到和沈曼之間的情況,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在更衣室的人是沈曼而不是那個精華集團的總裁夫人,但是心里卻覺得十分的歡喜,因為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也正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確定了自己是喜歡沈曼的。
既然確定了心意,那么就找個時間和她表白,他想他們會在一起的,而且在一起之后的生活會很和諧!
另一邊,沈曼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太陽曬醒的。
中午的陽光還是狠毒辣的,透過窗戶照射在人的身上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有些灼痛。
沈曼感受著痛楚,身上也像是打了一夜的架,酸痛無比。
她心里一驚,自己難道是……
看到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之后,她這才反應過來,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既然在這里的話,那么和她之間的那個人就是景寒州了。
只是這個混蛋?
她艱難的起床,用被單裹著身體走進了浴室里。
看著鏡子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她忍不住冷笑。
她這個情況比還不如。
最起碼那種是有自己的尊嚴,可以拿錢的。
可是她是因為巨額的債務,被買進來抵債的,她在這里是沒有尊嚴的,是承受著無比的屈辱的。
沈曼低頭看了一眼,直接走到了花灑下面,打開了花灑,任由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
渾身是傷,無助的站在這里,妄圖沖刷身上的屈辱。
感覺到身體緩過來了之后,她下樓吃了飯,說不上是早飯還是午飯,早飯的話,這個時間未免太晚了,午飯雖然也可,但是她剛起床。
吃了東西之后,她直接起身朝著外面去了,她打算去藥店買點東西,畢竟她和他的婚姻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還是不要出什么意外的好!
于是她坐車去了市區(qū),和司機說自己打算一個人逛逛,避開了司機的目光之后,一個人走到了藥店里,買了事后藥,直接塞進了嘴里,干咽了下去。
其實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可是此時的沈曼就像是在懲罰自己一樣,不肯讓自己舒坦分毫。
晚上,景寒州回來吃飯,餐桌上,主動和沈曼說話。
這樣的他很特別,沈曼的心有些動搖。
“關(guān)于許畫的事情,我想我需要和你解釋!”
他忽然提起來了許畫。
沈曼愣了一下,她沉默了,她知道在宴會上做那件事情的人是許畫,可是現(xiàn)在他和她說許畫的事情,是要讓她不要怪許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