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去做吧
景寒州一本正經(jīng)。
他有預(yù)感,她一定會成為他人生中一個重要的人。
景寒州想到了什么,俯身湊近沈曼。
“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別忍著,不然我心會痛?!本昂葺p吻沈曼的眉間。
沈曼臉頰微微發(fā)熱,掩飾的扇扇風(fēng),說這天也太熱了。
沒想到,總裁也是個撩妹高手。
人不可貌相?。?p> 她得建立點防御,可不能隨便陷進去。
景寒州點頭,他,看破不說破。
好一會兒,沈曼緩過來了,看一眼那個名為景寒州親生母親的日記本,就拿起各種水果開吃。
景寒州不介意沈曼一起看,畢竟是戰(zhàn)友,知道的多了,省的他再次解釋。
他很懂得減少不必要的浪費,無論是時間,還是精力。
“來,我們一起看看?!本昂菽闷鹩H生母親的日記本,他想知道母親都記錄了什么。
沈曼點頭。
他們打開筆記本,景母的字體是標(biāo)準(zhǔn)的方塊字,隱約的秀氣讓人明白這是個女孩寫的。
晴,我們結(jié)婚了,我很開心。雖然有人在說我,但大概是我自己沒做好,而且他好像有點不開心。
陰,下雨了,有個聚會,我一定會讓她們認(rèn)可我,這樣他的壓力也能小點。
這些都是她母親經(jīng)歷的點滴小事。
小雨,沒事,我能做得更好!
大雨,我頭發(fā)樣式不流行,要改了。
景寒州看到的一行行,漸漸的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全是對自己的否定,到后面更是連她自己的存在都在否定。
大雪,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似乎聽到只要我消失了,那就沒人笑話寒洲爸爸了,而且要是州州遭到嘲笑....我...
景寒州迅速翻到最后一頁,上面有眼淚洇濕的痕跡,上面潦草的寫著。
雪,高處的感覺很棒,只要一躍就就能什么煩惱都消失了。
后面最后的字潦草到連蒙帶猜才能完整的讀出來,長長一道黑色劃痕破開整個紙張,力透紙背。
兩人都是一陣沉默。
當(dāng)初一定發(fā)生了什么,造就就景母敏感的性格。
她不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只知道自省,然后硬生生逼迫自己去了天堂。
貧富差距造就了表面上的不平等,景母她肯定是特別細(xì)心、敏感的人。
外界又對豪門八卦感興趣,那些被嫉妒蒙了雙眼的人只會一味的貶低她。
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景寒州回頭緊抱住沈曼,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鑲嵌在懷中。
“我會保護好你的?!?p> 低沉的聲音敲擊著沈曼的耳膜,這一刻,沈曼沒有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她感受到一種堅定,一種從沒感受到的安全感。
她是個從孤兒院中出來,然后輾轉(zhuǎn)在各個想要孩子的家庭,安全,這個詞對她來說曾是奢侈。
她無時無刻都擔(dān)心著,或許就因為一次不聽話、頑皮,她就會被拋棄、無家可歸。
沈曼真切的感到眼前這個人心臟堅定有力的跳動著,把那份情感毫無保留的傳遞給她。
“好,我可記著呢!”
沈曼笑著說,好像是記仇一樣將這件事記著,話語間透露著一絲玩笑的意味。
玩笑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認(rèn)真的。
起碼在又一次孤立無援的時候,她一定會想到這份溫暖。
景寒州思索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繼母雖然看似給他們攤牌了,但這么多年都有機會澄清的,偏偏選擇這個時候?
當(dāng)所有的一切過于巧合,景寒州更傾向于它們都是被有心人事先設(shè)計好的。
他讓劉助理去問一下當(dāng)年所有當(dāng)事人,事情的真實到底是怎樣的,還是有待商榷。
一張名片被推在景寒州的微信上,事不宜遲,他要馬上去拜訪這位醫(yī)生。
沈曼纏著景寒州說她也要去,想了解他母親的過去。
景寒州無奈妥協(xié)。
瞧著他不情愿的樣子,沈曼想著,說不定到時候還得依靠她來幫忙呢!
他們驅(qū)車到了一個被濃濃煙火氣籠罩的小村子。
可以看出村子的房子大多年久失修,出來活動的人也都是上年紀(jì)的老人。
景寒州拿出紙,劉助理在上面總結(jié)了一些資料。
當(dāng)年的事情鬧得挺大的,那個醫(yī)生也被永久的吊銷醫(yī)生執(zhí)照,生活一落千丈,也沒人敢找他看了,都覺得不吉利。
但是在遠(yuǎn)離網(wǎng)絡(luò)的地方,總有些人為了省點錢而找他看病。
那些人都是孤寡的老人,那個醫(yī)生也不好收費太高,所以生活一直很拮據(jù),尤其是最近,他女兒上高中,正是要花錢的時候。
沈曼從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她雖然在孤兒院,但那是被人們關(guān)注到的地方。
不像這種偏僻的村子,無人在意,慢慢的自己變得破舊、漸漸消餌。
老人的聽力退化,溝通顯得尤為困難。
沈曼嗓子都吼啞了才將醫(yī)生的住址問出來。
景寒州扶著沈曼慢慢往里走,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里看著破舊,但不難看出主人的勤勞、干凈。
有的布料都被洗的發(fā)白。
“誰啊?”粗糲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第四十四章倒霉的醫(yī)生
伴著沉重腳步聲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留著長長胡須的老爺爺。
景寒州看著面善,仔細(xì)觀察,才從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張類似于這張面容的臉。
“醫(yī)生,我是景寒州?!?p> 醫(yī)生面色懷念,好像想起記憶中確實有個小小的男孩子,連帶著的,還有那一片血色。
老爺爺?shù)纳袂轶E變,直把他們往外趕。
沈曼也能理解,畢竟景母的死亡讓他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但醫(yī)生和患者,誰有錯呢?沒有,都沒有。
景寒州怕摔到了老爺子便順著他的力道出來了,當(dāng)然,沈曼也被他好好的護在懷里。
“不如讓我去吧?說不定他沒有那么抗拒呢?畢竟醫(yī)生怎么可能會把身為患者的我趕出來呢?”沈曼看著景寒州征求同意。
她想速戰(zhàn)速決。
“就這樣吧!”沈曼握著景寒州的雙手搖晃。
沈曼的眼睛像將整個銀河系納入其中,熠熠生輝,他竟不忍讓這一雙眼有一絲黯淡。
大掌撫摸著沈曼的腦袋。
“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