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波聽到院子里的聲音,擔心二哥有事,也顧不得害怕,急忙從床上起身撲到房門邊,一見眼前的情景,當即嚇得驚叫一聲,跑到凌清鑒身旁,哭道:“二哥……快、快起來!你還要送我回京城的……爹娘都在等我們呢!”
哭聲凄切,云虛與紅宏二人聽著亦覺心酸,紅宏道:“云虛,我想到一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云虛與凌清波一起看向他問道:“什么辦法?!”
紅宏道:“我附身到他身上,用他的身體修仙驅毒?!?p> 此刻蛇毒已經(jīng)運行凌清鑒全身,他身體虛弱五識俱閉,想要從外為其驅毒很有可能激發(fā)毒素進一步破壞他的身體,到時即使把毒驅除干凈了,也會成為身體殘疾之人。但是如果紅宏附身以仙門正宗道法引導他的身體自行將毒素一點點排出體外,那等到他恢復之時,不但于身體無損而且更是白得了一些修為,身強體健更勝從前。
云虛大吃一驚,奪舍換魂之法向來算是邪術,他從不曾想過可以用這種方法救人,沉吟一陣,覺得似乎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于是點頭道:“這個方法可行,只是要委屈你了。”
紅宏笑了笑道:“我倒沒什么委屈的,是委屈他要暫時當一只狐貍了?!彼缴淼搅枨彖b身上,凌清鑒的魂魄也需找個“地方”安置,現(xiàn)成的自然是紅宏的真身了。
凌清波聽得云里霧里,怯生生問道:“小仙長,紅居士……我、我二哥是否有救了?”
紅宏與云虛對望一眼,是?。∵€得向她說清楚,讓她配合才行呢。
一唱雄雞天下白,白白聽見雞叫,馬上想到美味的烤雞,揉揉眼睛醒了過來,忽然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睡覺之前明明自己是狐身的,怎么現(xiàn)在眼前看到的是人身上的手掌五指?!
“別、別吃我!嗚嗚!救命!”白白害怕了,用力掙扎起來。
不知不覺,窗外旭日高升,床上二人相擁而眠,外界的紛紛擾擾被隔阻得遠遠。
忽然想到某種可能,墨魘神色一變,將白白整個抱坐起來,雙手握住她的兩腕慢慢向她的身體導入真元,一陣之后,心中的猜測被證實——這只笨蛋小狐貍竟然練的是以童身為根基的修仙法門!
這個小笨蛋她怎么不說?!
心底一個聲音冷冷自問:如果她說了又如何呢?
說了我就……
墨魘最終挑挑眉,說了又如何?不過是五百年的根基,大不了他賠她就是了,正好讓她別再跟什么“神仙師父”修仙,乖乖跟在自己身邊,就算是半點法力都沒有,他也能護她的周全。
一只小小狐貍而已,憑什么要他等,誰知道她到大成境界要多久?!
墨魘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懂憐香惜玉那一套,白白失去了辛苦修煉五百年的大半功力,在他眼中不過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一樁,多弄些仙丹仙草補回來就是了,就算補不回來,也沒關系。
白白沉沉昏睡,“經(jīng)此一役”她的功力去了至少五分之三,如果不是早前飲了一小瓶楊枝甘露,恐怕此刻已經(jīng)維持不住人形。
這一覺整整睡了一日一夜,再次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還是墨魘,白白艱難地動了動身子,嗚咽著道:“你的雙xiu大法一點都不好,我全身沒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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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偷懶忽悠大家,實在是河蟹期間,所以……過了這段時間如果大家還想看,再補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