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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男,開局成為甜寵文男主

第九十章 告狀

  傅明珠對此嗤之以鼻,昂然道:“我是傅家的女兒、金枝玉葉,什么奇珍沒見過,什么寶物不曾賞玩過?我雖然是個私生女,但是我爺爺是傅老爺子,曾經(jīng)傅氏的掌權(quán)人,我大哥是傅氏的繼承人,是能將傅氏發(fā)揚廣大的人!我叔叔嬸嬸也是高知識分子,我雖然小學輟學,但是回來這幾年一直都是他們教導我,難道眼皮子竟這般淺,會為你些許小恩小惠所打動?你算什么東西!”

  宮飛宇聽的臉色猛變,傅明珠恍若未見:“宮飛宇,我不是街上的乞丐,會受嗟來之食,也不是庭中飛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以為打發(fā)人送幾次湯水,早晚問候幾句就能之前那一頁掀過去?我未出嫁在傅家時,爺爺愛我憐我,哥哥弟弟尊我敬我,我從來不缺溫情關(guān)愛,怎么可能被你那一點假惺惺的殷勤打動?你未免太過輕看我傅明珠了!“

  宮飛宇還要再說,傅明珠卻不想再聽,一指門外,冷臉道:“我乏了,困倦的很,這里不需要你,你出去吧!”

  宮飛宇臉色鐵青,嘴唇僵硬的顫抖幾下,到底沒敢再在此處停留,憤憤看了傅明珠一眼,便拂袖而去。

  底下保鏢傭人眼見管家都受了訓斥,又見宮少與傅小姐爭執(zhí)一場,心下難免惶惶,此時更是噤若寒蟬,頭都不敢抬。

  傅明珠端坐椅上,肅然道:“今天既然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這等地步,我便再多說幾句,這里是我的房子,而不是他們宮家,你們心頭第一位的雇主是我傅明珠,而不是我的丈夫?qū)m飛宇。以后沒有我的許可,宮飛宇不準入內(nèi),今天的事我不想過多追究,但若是還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傅明珠打發(fā)了其他傭人出去,目光無神的對著內(nèi)室中明燈望了半晌,神情難掩疲憊。

  她嘆一口氣,起身往床榻上落座,無力的倚在床頭,看也不看管家?guī)兹耍骸拔沂钦娴睦哿?,叔也歇息去吧。今天的事對你們來說,也是無妄之災(zāi),只是差點兒釀成大錯,不能不罰。”

  管家原是傅家培養(yǎng)出來的,傅明珠還未出嫁就已經(jīng)有交際了,知道她脾性柔淑,待下寬仁,今夜見她這樣疾言厲色,便曉得必然是出了什么紕漏,現(xiàn)下再見她頗有些心灰意冷之態(tài),不禁心頭暗驚,著實放心不下:“宮少究竟是做了什么,竟惹得小姐這樣惱火?”

  見傅明珠主蹙眉,他忙道:“您什么都不說,我們不知內(nèi)情,日后行事難免有所疏漏,若再出了今夜這樣的事情,我們也.......”

  傅明珠意緒沉沉,實在無力多談,只是聽管家問的誠摯,心中著實動容,嘆道:“叔,難為你還這樣惦記著我……”

  傅明珠收拾妥當之后,慢慢嘆一口氣道:“我今夜累得很,不想多談,明天再跟你說吧。”

  管家見她眉宇間難掩倦色,再回想起前不久那夫妻二人冷眼相對時的場景,隱約猜到了幾分,不再追問,起身見禮道:“是?!?p>  ……

  傅明珠去歇息,宮飛宇胸膛里卻是烈火熊熊,燒的他五臟發(fā)痛,怒氣叢生。

  他大步回到客房,迎面便撞上幾個傭人,幾人正準備朝宮飛宇打招呼,目光卻在掃過他面頰時僵住,小心翼翼道:“宮少,您……”

  宮飛宇目光陰鷙:“我怎么了?!”

  幾個傭人見狀,更不敢說了,含蓄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示意。

  宮飛宇明白過來,怒火中燒的到鏡子前一瞧,便見自己腮幫子鼓得老高,臉頰上清晰的印著個巴掌印,五根手指都能看出來。

  這一路走回來,不知有多少人瞧見了!

  不過也別說路上,在那邊瞧見的人還少嗎?!

  宮飛宇臉色陰沉的嚇人,吩咐人去取了冰塊敷臉,半晌過去都不見成效,余光掃過外間時,正瞧見傭人眼底一閃即逝的憐憫,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徹底破碎,再也粘不到一起去了。

  他霍然起身,大步往外邊走。

  傭人吃了一驚,忙追出去:“宮少,都這么晚了,您要往哪兒去?”

  宮飛宇冷冷道:“我又不是無家可歸之人,憑什么在這里寄人籬下,受人白眼?!”

  讓人開了車,坐上去,徑自返回宮家。

  管家這時候還未歇息,聽人說宮少離開了,也只是皺一下眉,半晌過去,方才道:“隨他去吧,不必多管?!?p>  這時候?qū)m參與宮夫人都還未歇息,聽人說宮飛宇回來了,夫妻倆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瞧出了幾分疑惑。

  宮夫人忍不住嘀咕:“怎么又回來了?”

  宮參聽的詫異:“怎么,他之前回來過?”

  宮夫人沒回答他,起身往外邊去讓宮飛宇進來。

  宮參坐在屋里,聽見她聲音不解的問:“大晚上的戴什么帽子啊。”然后便是“啊!”的一聲驚呼,難掩震顫。

  他心頭猛地一跳,剛站起身來,便見入門處人影一閃,呂修貞高大陰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宮夫人心里詫異,閃過一絲暗爽,又裝作心疼的拉著宮飛宇手,一個勁兒的說:“這是怎么了?誰傷的你?上藥了沒有?”又一疊聲的吩咐人去準備傷藥。

  宮參這才發(fā)現(xiàn)宮飛宇白皙臉頰上鮮明的印著一個巴掌印,五指分明,分外刺眼。

  他神情一緊,語氣急迫:“這怎么回事?你的臉……”

  宮飛宇冷冷牽動一下嘴角:“您口中溫柔賢淑的侄兒媳婦打的!”

  宮參神情頓變,宮夫人則流著眼淚開始抱怨:“我早就說了,傅家有什么好的?沒成婚前裝的千好萬好,這才多久啊,就暴露本性了!果然是在外面長大地,毫無教養(yǎng),通身的小家子氣,只是可憐了我飛宇,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么委屈,現(xiàn)在卻……不說也罷!”

  找了膏藥,宮夫人抽泣著幫宮飛宇上藥,宮參神情沉郁,皺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動起手來了?”

  略頓了頓,又道:“你沒動手打明珠吧?”

  宮飛宇笑的譏誚:“人家是傅家千金、金枝玉葉,我不動手都敢說叫人把我拉著打,若是動手,還不立時打殺了?”

  宮參正色問宮飛宇:“到底是怎么回事?孰是孰非,總得將事情原委講清楚才好判定。”

  公費與自然不會提之前的事情,雖然因為宮參跟宮夫人在宮氏一直幫他,讓他完全信任了這夫妻兩,將兩人當作自己的親父母一樣,但還是保持一分警惕,更何況他也不敢提前情,躊躇半晌,方才硬著頭皮道:“前幾天明珠生病,跟我住在兩個房間,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好了,今晚我便去找她,不想她對我異常抵觸,不僅不許我近身,反而出手傷我……”

  宮夫人大皺其眉,宮參也是滿心不解:“這是為何?”

  宮飛宇道:“我又不是她腹中蛔蟲,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p>  幾次三番的事情下來,宮夫人心里早就有了思量,但是面前不顯,反而露出憤懣不平,心中像是早就積累了萬千不滿:“既然是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夫妻,又都已經(jīng)病愈,親近些又有什么不妥?傅家的小姐果真是被嬌慣壞了,出嫁做了別人妻子,還不知如何照顧丈夫?!?p>  說到此處,她忽的警覺起來,坐直身體,難以置信的看向?qū)m飛宇:“飛宇,總不會、總不會你們結(jié)婚將近一月,你一直沒有碰過她吧?!”

  宮飛宇別過臉去,一言不發(fā)。

  宮夫人心里差點兒笑顰氣了,一口氣沒喘上來,軟軟的往椅背上邊倒。

  宮參趕忙將她攙住,幫著順了會兒氣,見她恢復過來,這才按捺住怒氣道:“你們真的還沒有?”

  宮飛宇渾身僵硬,勉強點了下頭。

  宮參也變了臉色,嘴唇開合幾次,才含怒道:“這究竟是為什么?”

  宮飛宇將心虛掩下,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宮參凝神思忖片刻,他眉頭皺起,復又松開,最后向兩人道:“我之前雖只見過明珠幾次,卻也覺得她不像是這等妄為之人,其間或許是有什么誤會,也不知道。這樣,明天咱們一起往你們住處去走一遭,也聽聽明珠的說辭,屆時再做計較也不晚?!?p>  他若是去了,照著自己的說辭與傅明珠對峙一遍,豈不當場就要露餡?

  宮飛宇心下大駭,想要勸阻,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這時候便聽“啪”的一聲碎瓷響傳入耳中,宮夫人雙眼通紅,怒氣沖沖道:“宮參,你還是不是男人?你侄子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想著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成婚將近一月都沒圓房,她明擺著嫌棄你侄子,這你都看不明白?說不定早就背著人有了相好,這才如此行事!”

  宮參無奈道:“夫人!”

  “我不去!你也不準去!”

  宮夫人胡亂擦一把眼淚,含恨道:“人家把你侄子打了,備不住還給你侄子帶了綠帽子,你還巴巴的湊上去問是不是哪里伺候的不妥當,難道你天生犯賤?!哪有這樣的道理!”

  宮飛宇暗松口氣,心里也更加感動,徹底放下了對宮參這一家人的防備。

  宮參板起臉來:“越說越不像話了!”

  “隨便你吧,反正我不去,飛宇也不去!”

  宮夫人站起身來,領(lǐng)著宮飛宇出門:“她嫌棄,我可不嫌,我侄子兒又不是沒家人,怎么就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了!”

  宮參皺著眉頭目送二人離去,許久之后,方才疲憊的嘆一口氣。

  宮夫人表演得太過了,他一眼都能看出破綻,宮飛宇沒看出來?

  早知道就不跟她說清楚打算了。

  宮夫人卻不管這些,拉著宮飛宇進房,視線掃到他明顯腫脹的臉頰,心疼的聲音都軟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一指大江畔的方向,低聲道:“不會是跟傅梓萱有關(guān)系吧?”

  怕宮飛宇誤會,連忙解釋,“你這孩子,我早看到了你跟那孩子在一起了,一直幫你掩飾著,你這得多喜歡她啊,放心吧,有嬸嬸在呢,嬸嬸會護著你,你嬸嬸我啊就想要一個兒子?!?p>  宮夫人不似作假,宮飛宇剛升起的警惕又消失了。

  “沒有,”共飛宇難掩煩躁:“為著之前的事情,我已經(jīng)放低身段,幾次三番的道歉了,可她偏不接受,我又有什么辦法?今夜我原是想跟她圓房的,可她不知是吃錯了什么藥,死都不叫我碰她,最后還動了手,當著滿廳傭人的面說沒她吩咐,以后不許我過去……”

  宮夫人聽得匪夷所思:“她是瘋了嗎?難道她想這么跟你過一輩子?”

   宮夫人懊惱至極,咬著牙在內(nèi)室轉(zhuǎn)了幾圈,恨恨道:“她不肯與你圓房,難道是想叫你斷子絕孫?哪有這樣的道理!干脆就兩下里分開,她在那邊過她的,你在外面,自己過自己的,圈里一般夫妻都是這樣過的,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傅老爺子不是還搞了個私生子嘛,更何況明珠自己就是私生女。”

  宮飛宇回想起成婚那日傅家的態(tài)度,便覺得此事玄乎,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心心念念的傅梓萱,心緒不禁松動了。

  他不稀罕傅家的幫助,能跟傅梓萱做夫妻、天長地久才是真的。

  宮夫人看他神情,便知道是愿意的,欣然拍了拍宮飛宇手背,道:“你別管了,此事自有嬸嬸替你安排?!?p>  ……

  這一夜傅明珠翻來覆去,久久不曾入眠,直到過了午夜時分,方才沉沉睡下。

  大抵是因這緣故,第二日便少見的起的晚了。

  管家滿心疑慮,這一晚也沒怎么睡好,便往室外去等著,等待付明珠為她解惑。

  傅明珠梳洗換好衣服,她瞧著管家憂心忡忡又不敢貿(mào)然開口的糾結(jié)模樣,反倒笑了,打發(fā)其余人退下,將事情原委講了。

  “……宮少是不是失心瘋了?為著所謂朋友的幾句妄語,便如此冷待小姐,寧肯染病在身,也不愿同小姐圓房?”

  關(guān)鍵聽得氣怒不已:“要不是小姐點明當年之事,卻不知他會躲避多久,也敵視您多久!”

  “我當時也生氣,過了這幾日,反倒也看淡了,”傅明珠笑了一下,對鏡佩戴耳鐺,漫不經(jīng)心道:“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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