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縮在墻角,驚恐地看著門外那一群氣勢洶洶的大汗,眼中已是眩然欲滴,她心中自是清楚,如果張揚被這些人殺死,那等待自己的命運將會是什么。但此時她唯一的依靠竟然恍如對外界不聞不問,睡死人一般。
第一個大漢的突然消失立時在屋外的眾人中引起了一陣騷亂,眾人都是大驚失色,眼見著張揚坐在哪里,手不動腳不抬,已是將一個兄弟神神秘秘地殺掉,不由膽寒起來,一齊將眼光看向領(lǐng)頭的王原。
王原一聲大叫:“用暗青子招呼這狗賊!”
眾人立時恍然,一抬手,在雙兒的尖叫聲中各色暗器如雨點般的打向張揚。雙兒已是閉上眼睛,不忍看著張揚變成刺猥般的模樣。
半晌寂靜無聲,雙兒忍不住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悄悄一看時,不由大喜,張揚仍是不動聲色地坐在哪里,全身上下卻是沒有一處傷痕。
屋外,王原一伙已是呆若木雞,大量的暗器飛到張揚身邊時,突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了那里。
“這狗賊有妖法,快去形盆黑狗血來!”王原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要是這張揚突然醒了過來,施展起妖法,那可就完了!
真是害怕什么,什么就來,就在一人飛奔而去尋找黑狗血時,一個笑嘻嘻地聲音忽地響了起來,語氣極其地庸懶,也是極其地溫和,但對眾人來說,卻不諦是摧命之音,張揚已是睜開了雙眼,緩緩地站了起來。
“是什么人在施展妖法?。渴悄忝??”冷冷的眼神掃一下門邊一個大漢,殺人的眼光讓那人身上冷汗直冒,連連后退,邊退邊搖手,“不是我,不是我!”
“那就一定是你了!”張揚惡狠狠地看向另一人。
“不是我!”那人一個轉(zhuǎn)身,竟是開逃了。
“嘿嘿嘿,那肯定是你了!”張揚終于看向了臉上豆大的汗滴往下掉的王原。
一挺胸膛,王原色厲內(nèi)茬地道:“你才施展妖法,我們就是來殺你的!”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可不能失了面子,否則以后在同伴之間還如何立足。
“好膽子!”張揚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不絕中,手一揮,五條淡黑色的線從手指上射將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在了王原身上,不待他有任何反應(yīng),已是將他凌空提了起來,重重地摔在了門的石壁之上,滑下地來。眾人臉上一一變色,王原竟是被五條黑線縱模交錯地牢牢地綁縛了起來,雙眼緊閉,卻是不知死活。
發(fā)一聲喊,眾人便想逃走。剛剛一轉(zhuǎn)身,張揚已是冷冷地道:“就這么走了么?”
眾人立時頓住腳步,驚恐地轉(zhuǎn)過身來,其中一個機靈地猛地跪倒在地,手指指著王原,大叫道:“二哥莫怪,都是這王原要挾我們來的,我們怎么敢對二哥無禮??!”
張揚冷笑道:“是么?”
這時其余眾人已是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齊聲道:“的確如此,二哥,饒過我們這一次罷,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張揚眼角掃了一下轉(zhuǎn)角,心中冷笑一聲,轉(zhuǎn)角之處藏有人,兩眼之中厲芒一閃,張揚已是清晰地透過石壁看到通臂猿正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手十根手指不斷地轉(zhuǎn)動,手指之上黑芒不時閃現(xiàn),眾人都是惶惶不安地看著張揚,生怕這神秘的黑線會隨時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你們這一群混蛋,誰叫你們來與二哥為難的,吃了豹子膽么?”通臂猿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一步跨將來,戟指大罵著。
“張揚兄弟,你還好吧?他們沒傷著你吧?”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張揚。
“他們想傷我,份量還不足!”張揚淡淡地道。
“嘿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通臂猿干笑道。
“老大,是王原逼我們來的!”有曉事的那還不知道趕緊開口,果然通臂猿一聽此語,已是勃然大怒,指著昏迷來醒的王原:“這個王八蛋,竟敢以下犯上,我饒不了他,來人,給我將他送到洞外去喂狼!”早有兩人爬將起來,抬了四馬攢蹄般的王原就向外走。
“慢著!”張揚開口道:“老大,此人對我甚是無禮,兄弟我想在明日召集所有的弟兄,我要當著眾人的面處置了他,以敬佼尢?!?p>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通臂猿連連點頭,“給我將這個敗類押到地牢中去,看好了!”
看著王原被抬走,通臂猿又大吼道:“還不快滾,難不成還要我和二哥送你們嗎?”
一群人立時如遇大赫,爬起來飛快地溜走了!
“我也累了,老大,想休息了!”張揚淡淡地對通臂猿道。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通臂猿訕笑道。
砰地一聲,張揚關(guān)上石門,門外,通臂猿滿臉的笑容消失,臉上顯出憂色,凝神半晌,才一步一步地離去。
門內(nèi),清晰地看到通臂猿神情變化的張揚冷笑幾聲,回過頭來,還沒看清楚,一個溫柔的身體忽地撞進懷里。
“張大哥,真是嚇死我了!你要是還不醒過來,我可不知怎么辦才好了!”一雙柔夷牢牢地抓住張揚的衣服,身體微微顫抖著。
張揚身體一僵,但馬上就放松了下來,一手環(huán)住雙兒的腰,低聲在雙兒耳邊道:“好雙兒,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了!”另一只手卻是親熱地在拈著雙兒的耳垂,這是他在學校時和段無雙親熱時的習慣動作了。同時低下頭在雙兒烏云般的頭發(fā)上深深地一嗅,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贊道:“好香!”
雙兒觸電般的一抖,身體忽地熱了起來,一把推開張揚,嚶嚀一聲,掩面跑進了內(nèi)屋。
張揚開心地大笑起來,將剛剛摸過雙兒的手掌舉在鼻前用力嗅了幾口,一臉的不懷好意。
心里如一頭小鹿般亂蹦亂跳地雙兒擔心地看著門外,生怕怪笑著的張揚順著竿子就向上爬,一頭撞進來,那可就不好了。
白白地擔心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張揚絲毫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反而席地而座,雙腿盤膝,閉眼假寐去了。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隱隱地卻覺得有一點點的不舒服,他怎么不進來呢?秀目凝視著背對著自己的張揚那厚實的背影,忽地滿臉飛紅,雙兒啊雙兒,你是在想什么呀!不禁暗暗地責怪起自己來了。
雖然是背對著雙兒,但張揚的神識卻正緊緊地關(guān)注著雙兒,看到雙兒似嗔似怒的表情,不由邪笑不已,當初泡段無雙時,她不也是這個樣子,然后就讓自己給得手了么?嘿嘿嘿,看來距離成功又不太遠了,不過這時代的美女恐怕沒有自己原先那時候的美女們開放,還是先吊吊再說,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要一舉拿下,方才不會辱沒了自己的英名。
收回神識,嗯,現(xiàn)在來干點什么呢?還是來練練蒼穹舞吧,對了,來看看蒼穹舞中有沒有折磨人的功夫,那王原,哼哼,不殺雞嚇嚇猴,以后只怕類似的事會沒完沒了,雖然不怕,總是有點煩。
收攝心神,一點神識已是徑自向血玲瓏而去。似乎是知道張揚的心思,隨著張揚眼前一暗一明,一副副的圖形開始在他的眼前閃現(xiàn)?!八鸦辍?,“攝魂”,“練魂”,哈哈哈,找著了,張揚一聲歡呼,一頭扎了進去。
半夜時分,張揚陡地張開眼睛,雙兒早已沉沉睡去,一根松明掛在墻壁上,燒是劈啪作響,張揚眼中寒芒一閃,熊熊燃燒的松明閃了幾閃,忽地熄滅,房中立時現(xiàn)入一片黑暗,只余下張揚兩顆閃著異芒的眼表在黑夜中閃閃發(fā)光。
手緩緩抬起,一道青色的光芒盤旋而出,在石定中繞室三匝,房中忽地陰風慘慘,隱隱傳來鬼哭狼嚎之聲,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在房中回蕩起來,張揚不由毛發(fā)倒豎,我靠,這小小的房中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陰魂,自己可還只在這里殺了一個,看來以前這里死了不少的人??!
隨著張揚手中青芒地加劇,一個個淡淡的人影在房中開始顯現(xiàn),一張張各不相同的慘白的臉龐上都是顯出驚慌之色,竭力掙扎著想向外逃去,無奈無論他們?nèi)绾闻?,總是沖不破青芒的束縛,勞而無功。
“哈哈,原來你也在這里!”張揚一聲冷笑,今天死在這里的那個大漢正一臉的驚慌,拼命地掙扎。青光三閃,除了這個大漢外,其余的鬼魂如遇大赫,呼嘯一聲,隨風而逝,剩下的這個大漢臉上更是顯出恐慌之色。
嘿嘿,王八蛋,正好拿你來練練我的練魂。張揚冷笑著。手腕一轉(zhuǎn),青色的光芒慢慢地開始向紅色轉(zhuǎn)換,大漢那淡淡的人影忽地發(fā)出一陣陣的長嗥,顯然是痛苦不堪,蒼白的臉孔無限扭曲,簡直不成人樣,隨著紅光一陣陣轉(zhuǎn)盛,大漢的身影被折卷,揉搓,越來越小,終于縮面了米粒般大小的一枚小小的黑色丸子,在紅色的光芒中不住地上下跳動。張揚體內(nèi)的九枚元丹忽地跳動起來,狀極歡快,張揚心中一跳,莫不是他們想要吧!想也不想,立時將這枚紅色的彈丸一口吞將下去,波的一聲,立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與此同時,丹田之中一絲微微的熱氣轉(zhuǎn)動一下,溶入到了其中的一枚元丹之中。
“難怪他們都說這蒼穹舞是魔功,果然邪得厲害,竟然吞人魂魄來增加自己的實力,奶奶的,不過也無妨,好人的魂魄自己是斷然不會吞的,壞人和自己的對頭么,嘿嘿,那就不客氣了,反正又替天行了道,又增強了自己的實力,何樂而來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