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忽地發(fā)現(xiàn)四周的靈氣如同海嘯一般地?fù)渖仙巾敚戎饲白约壕毠r何止強(qiáng)了百倍,心中明白這是自己和張揚功力的差異而造成的,自己功力弱,抽取靈力的速度也就慢,而張揚的功力太強(qiáng),才造成了這種效果。心中忽地一動,天哪,這不正是自己修煉的絕佳時機(jī)嗎?這樣的機(jī)會只怕自己今后再也難得碰上了,錯過這個機(jī)會,自己一定會后悔一輩子的。不再遲疑,星月立時在一邊打坐下來,默運起華山獨門的修練方法:紫氣東來。一層淡淡的紫霧逐漸從星月身上彌漫開來,慢慢地將她俏麗的身形完全遮掩住了。
正在忙碌的四個張揚似乎也注意到了星月的行為,轉(zhuǎn)過頭來,其中一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微微地點點頭,又轉(zhuǎn)頭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時間在慢慢地過去,山頂上的藥草已是越來越少了,四個張揚的雙手之間不斷地射出熾射地三昧真火,將一株株地藥草練化,融入到其它的藥草中去,四個的手中,四種不同的液體在月空之下閃著誘人的光澤。不時從一邊尚未煉化的靈藥中飛出一株,投身到那熊熊的火焰之中。
月落日出,又一天來臨了,山頂之上,已是再也看不到一株的靈藥,一夜之間,張揚已是將所有的靈藥煉化,融合為了四種不同的液體。四個張揚分據(jù)四角,盤膝而坐,雙目微閉,一絲絲的細(xì)汗順著臉龐滑進(jìn)脖頸,身上的衣衫早已打濕,手中的熾白火焰仍然沒有減弱的趨熱,昨夜那四種不同的顏色的液體此時已是縮水了一半還不止。
小樓之前的星月,仍是被一團(tuán)紫霧包圍,不過包圍著她的紫霧此時已是如同實體,只余下表面的一層圍著她緩緩地流動。
天地之間一片靜默,平原上的動物們此時也似乎感應(yīng)到了有什么不尋常的事將要發(fā)生,一個個停止了游玩覓食,慢慢地向山腳聚集過來,高高地仰起頭,看著山頂。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了,小樓之間包圍星月的那凝固一般的紫終于開始了變化,不過并不是散去,而是一縷縷,一絲絲地被星月吸了進(jìn)去。紫色越來越淡,終于如同一個個地氣泡,消散無蹤,與此同時,星月一聲長嘯,人已是飄了起來,手一伸,游龍鞭脫手而出,在半空中已是化身為一條白色的嬌健的巨龍,星月飛身趕上,纖足一踏,正好踩在巨龍的背脊上,腳尖輕輕一扭,白色的巨龍長尾一甩,發(fā)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吼聲,在秘境之中已是風(fēng)馳電掣般地飛了一個來回。
星月心中狂喜不已,雖然她不知道這一次自己倒底修練了多長時間,但她心中清楚,這一次的修練成果比其她從前所有的時間加在一起的效果更要讓,現(xiàn)在的她,只覺得體內(nèi)蘊藏的仙力如同長江大河的巨浪,滔滔涌來,連綿不絕。
站在巨龍的背上,俯身望去,秘境之地一覽無余,在自己的眼中纖微必現(xiàn),就連那剛剛冒出土地的小小細(xì)芽,也是不能逃脫自己的視線,側(cè)耳傾聽,風(fēng)聲,水聲,樹木的拔節(jié)聲,聲聲入耳。想不到功力大進(jìn)后的自己,竟是耳聰目明到了這一地步,由于沒有一個固定的坐標(biāo),星月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到了一個什么水平,而張揚,對于她來說,卻仍然是一個只可仰視的深淺莫測的人物。
轉(zhuǎn)頭向山頂看去,四個一模一樣的張揚仍是閉目正襟危坐,手中的四色液體此時已變成了一個個雞蛋般大小的丸子。
眼中充滿感激之色,星月實在不知自己該如何評價自己的一段奇異之旅。
就在星月心亂入麻之時,天地之間忽現(xiàn)異色,本來亮如白晝的天氣忽然之間就暗了下來,一個個的閃電夾雜著巨雷,轟隆隆地打?qū)⑾聛?,直擊在張揚設(shè)置的禁制之上,一團(tuán)團(tuán)金光冒起,整個秘境之中也搖晃起來。
平原上一陣大亂,動物們驚慌失措,狂吼亂叫地向密林中逃去。星月大吃一驚,指揮著腳下的巨龍向山頂飛去,莫非是張揚煉丹出了什么問題么!
踏上山頂,星月不由又是吃了一驚,此時的張揚早已沒有了先前那猶如閑庭信步的悠游,而是早已站了起來,兩眼瞪圓,臉上青筋必露,雙手向前,四色液體正在努力地向中間一分分地靠攏,但看起來卻是艱難無比,每前進(jìn)一分,張揚的臉色就看起來蒼白一分。而就在這四色液體向中匯聚的中心點的正上方的天穹之中,一個個閃電準(zhǔn)確地?fù)舸蛟谕稽c上,每一次擊打,禁制都是一陣搖晃。星月不由擔(dān)心起來,只怕張揚的丹還沒有練成,這閃電和巨雷就會打破禁制,直接打在這個中心點上,到那時,張揚一翻苦心就會白費了。
星月抬頭向天,在那里,一片巨大的電去正在形成,而四周,更多的電云正飛一般地向哪里聚集,越集越厚。在云層的邊緣,不時閃動地電光提示著星月這一擊的威力該有多大。而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打擊之后,本已薄如蟬翼的禁制是絕對經(jīng)不起這一次的擊打了。
星月不由大叫起來:“小心啊!”
話尚未說完,一道粗約丈余的電光已是從云層中射出,正正地?fù)粝蚰侵行狞c,星月一聲尖叫,想也未想,身體一縱,已是飛撲而上,雙手連揮,紫氣東來全力運轉(zhuǎn),竭尺平生之力,迎向那粗大的電光。
與此同時,四個張揚同時一聲大叫,嘴一張,一口鮮血噴出,將四人之間的空余之地完全填滿,天地之間一聲霹靂,轟隆一聲,張揚和星月所處的這個同頂已是被平平地?fù)粝铝巳?,星月正面與電光想遇,一擊之下,哼也沒哼一聲,已是如同一片紙鷂般向山下飛去。
四個張揚在這一瞬間,驀地合為一體,一聲清嘯,張揚的身體電射而出,在半空中一把撈住臉如金紙的星月,旋既旋轉(zhuǎn)著又升了回來。
張揚將星月昏迷不醒的身體平放在山頂平地的正中央,在那個地方,五六枚鮮紅的丹丸隨意滾落在地上,這正是張揚費尺心機(jī)制面的丹藥了,但在此時,張揚的眼中,卻是完全沒有它們。微笑地看著星月,張揚搖頭道:“你這個傻丫頭,要來是這里尚有我設(shè)置的禁制,要不是我在最后一瞬終于將丹藥煉制成功,從而助了你一臂之力,這一擊已是能要了你的小命了,那可是要魂飛魄散,化為飛灰的,我就算是有回天之力,也無法救你了。”伸手撿起一枚丹丸,兩手輕捏在手中,道:“也罷,這也算是緣分吧,這第一枚丹丸就給你吧,算是給你這一片心意地酬勞?!?p> 大手輕輕一捏星月的櫻桃小口,小心地將丹丸送入到她的口中,手上一股熱力送出,丹丸立時化為一股汁液,順著星月的咽喉流將下去。
星月這一次可算是因禍得福了,張揚喂她的這一枚丹丸卻是這一次張揚煉制時破繭而出的第一枚,功效也是最大,這一服上,星月的功力立時便上再浮上兩個級別,可以說,醒來的星月將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何種水平之上,因為對于俗世之中的修真者來說,所謂的神照已是他們能企望的最高級別了。
輕輕地將星月平放在草地上,張揚手一張,散放在草地上的丹藥飛鳥投林般地投入到張揚手中,張揚一根一根地將手指合上,后退兩步,突地仰首向天,長嘯道:“老天,我就是要逆天行事,你又能奈我何?哈哈哈!”
狂放的笑聲在秘境之中滾滾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