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眾人收拾停當(dāng),由劍真人和鳴鳳二人率領(lǐng)著返回到秘境之中去安頓,而張揚則率領(lǐng)著白素貞,小青,鐵漢以及星月四人星夜奔赴雪山派,只是希望還能趕在雪山覆滅之前趕到那里,能為俗世修真界保存一點力量。
“雪山派只所以能在俗世修真界中獨樹一幟,與昆侖,全真共稱俗世三大修真門派,倒不是因為他們門人眾多!”行路之間,白素貞向張揚這個修真中的菜鳥講述著雪山派的淵源?!八麄兊膹姶?,在于這個門派擇徒極嚴(yán),不是根骨奇佳之輩休想進入雪山派,所以雪山派人丁稀少,但去無一不是高手,傳言雪山派中人的一大半時間倒是四處尋找這些根骨奇佳的弟子,而且此門之中也是寶物眾多,與全真不同的是,只要是進入到雪山派門墻之中,修練個一段時間,基本上都能使用這些寶物,所以雪山派雖然人丁稀少,也很少參與修真界事物,但卻沒有一個門派敢小覷他們,而且正因為他們的淡泊名利,反而在修真界之中有很高的聲譽?!?p> 聽完白素貞的介紹,張揚不由連連點頭稱好,“就是要功夫高啊,這樣才能拿來就用,特別是他們的那些寶貝,如果能有全真教派一半多,我們就要樂開花了!”
白素貞抿嘴一笑,心里知道張揚心中只怕更關(guān)心的是那些寶貝。一行人風(fēng)馳電掣,半日功夫,已是由春意盎然的南方進入到了冰封萬里的北國,抬眼望去,視野的盡頭,一座巍峨的白雪皚皚的高山傲然聳立,山頂?shù)淖罡咛?,一根高高的石柱尖如矛刺,尖點上毫光四身,顯然是一件什么寶物懸掛于上。
鐵漢咂咂嘴,搖頭道:“這雪山派也真夠自大的,所謂財不露白,像他們這樣,竟然將如此寶物高高懸掛于山頂,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就不怕引來覬覦之輩么?”
白素貞笑道:“這高掛于山頂之上的寶物是雪山派的守護寶物,專司保護雪山之職,你現(xiàn)在看到的只是一件,其實還有六件隱在暗處,他們有一個統(tǒng)一的名字,叫做真武護天旗,七面旗幟布成一坐旗陣,要想進入雪山,就必須先將這真武護天旗陣破去,這真武護天旗是上古奇寶,要想破去他又談何容易啊!”
鐵漢睜大眼睛,“還有六面旗子啊,我怎么看不見啊?”
張揚笑道:“此時你當(dāng)然看不見,但你如果一旦想著要去破陣,觸動法門,只怕就會立時現(xiàn)身了?!?p> 幾人正說著,雪山之頂突然一陣烏去翻滾,一股強大的魔氣破空傳來,張揚沉聲道:“他們來了!”一揮手,已是將眾人全都隱身起來,眾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掩去。
“張揚,你說我們是趁他們破陣的時候上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呢,還是等等再說?”白素貞悄悄地道。
張揚不假思索地道:“當(dāng)然是等一等再說,我看以星河的本領(lǐng),要破去由雪山派設(shè)置的這旗陣只怕費不了多少功夫,我還想看一看這雪山派到底有什么本事呢?”
白素貞不由一陣默然,張揚的潛意思當(dāng)然是要等到雪山派完全支持不住的時候才會出手,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會贏得別人更多的感激,從而能更容易地吞并雪山派。不過她當(dāng)然不會說出來,只是看著張揚的眼色不由有些奇異。
張揚何等聰明之人,一眼看見白素貞的神色有異,不由笑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意那很好,想必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讓我不得不這么做,不過我會盡量讓雪山派減少損失的!看他們布設(shè)這旗陣的能量,應(yīng)當(dāng)是一股不錯的助力!”
白素貞無聲地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說話間,眾人憶是掩到了近處,而此時,烏云散去,黑壓壓的人群已是出現(xiàn)在了雪山之上的天空之中,為首之人當(dāng)然是星河。雪山之內(nèi),隱隱傳來示警的鐘聲,他們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入侵之人了。
雪山內(nèi)有了動靜,數(shù)名白衣少年從巨大的冰塊雕砌的房屋中奔了出來,抬頭一看,原本不甚在乎的臉上立時露出驚慌之色,閃電般地掠了回去,不一時,大約十多名白袍上滾著金邊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外面,一聲聲地號令傳來去,十幾名白袍人擺成了一個奇怪地七角陣形,盤膝坐下,另外一人撒腿便向雪山一側(cè)的一座冰宮奔去,顯然哪里還有他們的首腦人物。
星河傲然挺立于空中,黑色的長袍配著略顯蒼白的臉龐,本來就顯得極為英俊的臉龐此時看來更是具有一種邪惡的魅力, 風(fēng)將長袍吹得向后飄起,細長的眼睛盯著雪山,左手握拳,微微向前一揮,一聲聲地號叫響起,數(shù)十人手揮著各種武器,向著雪山真沖下去。
張揚忽然感到胳膊有些疼痛,轉(zhuǎn)頭一看,卻見星月滿眼噙淚,一雙手死死地摳著自己的臂膀,兩只眼睛盯著不遠處的星河,嘴唇哆嗦,全身不住地顫抖著。張揚知道,星月看到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肯定會痛心之極,不由嘆了一口氣,道:“星月,你一定要記住,你真正的師兄已經(jīng)沒有了,眼前的這個家伙不過是借助了星河的軀殼的一個惡魔,在與他們對敵之時,你若一時手軟,就一定會自取滅亡?!?p> 星月含淚點點頭,“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有點心痛!”
張揚伸出食中兩指,默念幾句法訣,輕輕地在星月眼前劃過,道:“星月,你仔細看一看,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你的師兄么?”
星月兩眼一陣金光閃爍,不由微微一閉眼,再睜開時,卻發(fā)現(xiàn)一切全都變了,連空中飄過的絲絲灰塵都清楚可見,那飄然而過的風(fēng)兒幾乎能讓自己一伸手都能抓住,抬眼看向空中的星河,嬌軀不由一震,此時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不再是那英俊瀟灑的星河師兄,而是一個全身沉浸在一片黑霧之中的一個全身漆黑的人形怪物,手腳不住地伸展收縮,一雙深深陷進去地眼窩中綠光閃爍,猶如兩個小小的燈籠,不由打了一個激凌,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此時,遠處的星河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驀一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張揚這邊,眼中一絲絲淡淡的黑霧飄過,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卻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歪著頭略想一想,指頭一彈,兩個外形紫色的小球猛地向這邊飛來,被張揚掩藏起來的眾人都是一驚,這里面的人沒有一個庸手,馬上都判斷出了這兩個紫色的小球這威力。
“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鐵漢一聲呼喝,兩手一掣,如意混天錘已是握在手中,小青手指一動,十柄飛刀已是在手中盤旋,白素貞也是臉露詫異之色,手中一陣微光閃動,寶劍在手中若隱若現(xiàn),顯然已是全力戒備。
張揚也是略吃一驚,難道這星河的功力已如此之高么?本來張揚有自信就是鬼帝在此,也不可能看破自己的這個法術(shù),畢竟自己和從前比起來,已是不可同日而語了。如果星河果真有如此本領(lǐng),那自己以前可就真地小瞧他了。
心中一動,向眾人揮揮手,張揚五指靈巧地一陣扭動,在已設(shè)置好的法術(shù)之中再加上了幾個印訣。此時,兩個紫色的小球已是飛到了眼前。哧哧兩聲,紫色的小球毫無阻礙地穿越而過,遠遠地飛了過去,不多時,已是擊中了身后的兩座山頭,轟轟兩聲,兩座山頭已是被轟碎,眾人不由咋舌不已。
張揚點點頭,道:“嚇了我一跳,我還真以為那小子發(fā)現(xiàn)了我們了呢?不過是剛剛星月窺視他時,引起了他的警覺,雖然我立時切斷了這一點聯(lián)系,但這此小子疑心甚重,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怎地也要試上一試,好了,現(xiàn)在沒事了!”
眾人看時,那星河果然如釋重負,輕松地轉(zhuǎn)過頭去。
此時,星河的數(shù)十名手下已是吼叫著沖向了雪山,穿過層層霧氣,直撲山頂?!昂茫屛覀儊砬魄蒲┥秸嫖渥o天旗的威力!”鐵漢興高采烈地道,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一副看戲不怕臺高的模樣,眾人不由失笑。
高高的石柱頂上的毫光驀地大盛,在眾人的訝然中,一面小小的令旗從石柱之上現(xiàn)身,輕輕一展,數(shù)十名由華山,昆侖,全真弟子組成的第一集團忽地被凝在空中,與此同時,在這柄令旗的周圍,同時出現(xiàn)了六面小旗,每面小旗的正中央用金線繡著一個字,依次是風(fēng)、雨、雷、電、霜、火、云。而現(xiàn)在正展開旗面的,則是一面霜旗。
這數(shù)十人全身從上到下慢慢地出現(xiàn)了一層白色的細霜,眼中閃過驚慌地神色,但全身卻是不能動彈,緊接著雨旗舒展,細如牛毛的雨絲飛出,從被凝住的這數(shù)十人身上穿過,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這些人身上馬上多了無數(shù)個透明的小洞,竟然連元神也不曾逸出,顯然也一并沒這旗陣給誅滅了。
風(fēng)旗輕輕展開,唿啦一聲,已經(jīng)死翹翹地這些人被吹得蕩然無存,空中的數(shù)十柄兵器飄然落下。
“好厲害!”鐵漢張大了嘴,有些驚呆了。
星河的身邊忽地轉(zhuǎn)出一人,附在星河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什么,星河點點頭,那人飄然而出,一看見此人,星月不由一呆:“這不是昆侖掌門白石嗎?怎么他被星河抓住,卻沒有變成和其它人一樣的呆頭呆腦,反而看樣子卻還清醒得很呢?”疑惑地目光轉(zhuǎn)向張揚,而恰在此時,張揚也看了過來,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