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勞】的心態(tài)上比起【圣加倫】算是好許多,文利用上半場的一粒進球跟下半場的梅開二度,完成了兩場比賽的連續(xù)帽子戲法,再次攻破一項記錄,一項近乎封存的瑞士超級聯(lián)賽記錄。
本來【蘇黎世】是有機會擴大比分的,但是隊友們放棄了很多機會,紛紛為離別前的周聰文造勢,也希望這樣一個出色的隊友能夠完成令人羨慕的數(shù)據(jù),這才有了最終的結(jié)果?!景凇吭噲D阻攔,結(jié)局就是以失敗而告終,全力進攻起來的周聰文真是按照皮納格所說的那樣,無人能夠守的住。
也許是占了防守出身的優(yōu)勢吧,周聰文總是可以判斷出對方球員的心態(tài),并且很好的利用了這點,反倒是進球的過程不算太過于困難。
全場比賽結(jié)束時,布魯格利菲爾德球場中間僅剩文一人接受所有人的歡迎,通過八輪比賽,文以14粒入球高居榜首,連續(xù)八輪的比賽入球成為了迄今為止,瑞士聯(lián)賽的第一人,而且其中兩場還是連續(xù)的帽子戲法。而在助攻榜上,文也占據(jù)著第一的成績,成為了暫時的雙料冠軍。
如果【蘇黎世】的戰(zhàn)績要是再出色一點,在接下來的比賽上保持不敗戰(zhàn)績,那他們將提前五輪獲得冠軍,成為新的聯(lián)賽冠軍,而這也將是他們的第11座冠軍獎杯,跟【年青人】的奪冠一樣多,并列成為聯(lián)賽的第三。
文的離開給聯(lián)賽的所有球隊松了口氣,這樣一個變態(tài)人物居然墜落到瑞士,簡直就是對他們的磨難,盧西恩也知道,接下來將會面對沒有文的防守和進攻,所有球隊的恐怕都會利用這點來報復(fù)【蘇黎世】給他們留下的傷痛,不過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這些風(fēng)雨難不倒他。
結(jié)束完比賽的文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趕回去報道,面前的道路是否平坦都還是未知的,但是荊棘鐵定少不了,安琪兒都有些不樂意放他回去,好似人一走就會消失一般。
不知道小蘇菲的話是不是刺激了安琪兒,沒有了明星的榮耀,連續(xù)多日象是一個全職主婦般的鎮(zhèn)守在叔叔家中,每天陪著周聰文,兩人的關(guān)系立刻直線上升,差點就可以摩擦出火花來。
周聰文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來一句話,“溫柔的女人最可怕,”讓你干什么就會干什么。周聰文現(xiàn)在是深有體會,也不知道是否遺傳了父親的毛病,好似天生有些怕老婆一般。
幸好安琪兒從來不暴躁,溫柔的時候再來上一兩聲嗲,是個男人魂都沒了,女人不就是這樣么?要什么榮耀,好好的守候在男人身邊,多好的一件事情,要是再笨一點就好了。周聰文覺得自己喜歡笨一點的女生,當(dāng)然這個笨不是指智力上。
可惜安琪兒不笨,還很聰明,在這件事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婆透露給她的信息,反正用了幾天的功夫,周聰文就老老實實的,一方面估計是年紀小,這點比不過安琪兒,畢竟兩者還有年歲上的差距,二來安琪兒在周聰文的心目中算得上天姿國色,自己這個癩蛤蟆能夠得到人家的青睞,也算是自己祖上積德,還有什么好奢求的。
何況人家安琪兒現(xiàn)在是名揚歐洲的大明星,見報率高的厲害,但是安琪兒很少有生活照露面,大都是一些公益活動,其余時間很少看到她??墒强床坏降牟判陌W癢,越是這樣名聲反而越大,聽說國人那邊也有不少的歌迷,現(xiàn)在流行的就是“崇洋媚外”,何況音樂無國界,即使音樂者本身有所屬,但安琪兒屬于瑞士,跟國人沒有多大的仇恨。
聲音動聽,又有才氣,加上長相絕美,這樣的人放在哪里都出名。
臨上飛機之前,周聰文有些哭笑不得,安琪兒的傳統(tǒng)蛤蟆鏡歪歪的掛在胸前,哭泣的眼神跟原來離別自己前的一般無二,現(xiàn)在只不過換了個身份而已,變成她來送自己了,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有什么好哭的,我會很快回來的,杰克,安琪兒可就拜托您老了!”
周聰文在看看手提箱,里面可是有不少的小禮物都是隊友送自己的,更大的包裹已經(jīng)托運了,那都是安琪兒的,說是送給自己的父母,杰克則是說送給安琪兒的未來公婆,提前打好基礎(chǔ)有利于將來家庭的和睦。
來到瑞士前的周聰文是菜鳥,對于一切都很陌生;但是歸途之中就不一樣了,仿佛一切很熟悉。
頭等艙是杰克給安排的,第一次坐的周聰文沒有什么不習(xí)慣,就是空中小姐這個熱乎勁讓人受不了,也不見得別人那邊需要個什么,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湊,端茶送水的,就差推油洗澡了,唉!
要不是周聰文小朋友定力十足,恐怕一般的人早就犯錯誤了。
下飛機的時候,周聰文意外的在口袋中發(fā)現(xiàn)一個電話號碼,順帶一個紅唇的印跡,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被誘惑的周聰文順手仍在垃圾桶內(nèi)。
回到國內(nèi)正式踏上歸鄉(xiāng)之路,轉(zhuǎn)走火車后的周聰文順便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隨身物品,這些東西雖然不多,可是零零總總的加起來也有兩個大包,還有一個個小袋的禮品,加起來值不少錢,起碼二十來萬,這些錢都是安琪兒出的,周聰文花了很少的錢,大都是回來準備改善家庭現(xiàn)狀用的。
其實那些東西本不想要的,可是杰克跟安琪兒好說歹說總算勸阻下來,兩人的關(guān)系幾近透明,安琪兒身上那么多錢不花白不花,就周聰文身上的那些,恐怕剛夠買禮品,蘇黎世的物價可不是開玩笑的,何況安琪兒孝敬老人的東西,周聰文亂操心什么。
雖然有些吃軟飯的嫌疑,可周聰文總覺得心中甜蜜蜜的,花未來老婆的錢,對于一個大丈夫來說雖然有些羞于見人,但周聰文好像覺得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自己的現(xiàn)狀就是如此,經(jīng)濟上并不太富裕,但是自己的前途十分光明,這筆帳在日后絕對是數(shù)倍奉還,保準將安琪兒養(yǎng)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心底里,那錢只是數(shù)據(jù),一個令周聰文恨愛各半的數(shù)據(jù)。
手表就不提了,瑞士最出名的玩意,安琪兒一下子就來了三塊,父母親一對,許教練作為培養(yǎng)周聰文的多年功臣,安琪兒也順帶了一番,剩下的則是當(dāng)?shù)氐臅r裝衣物什么,那些倒是也值點錢,但是跟手表比起來,恐怕相差甚遠。
周聰文手上就戴著一塊,本來杰克要送的,但是被安琪兒搶先了,一塊(Vacheron Constantin)江詩丹頓的限量腕表就戴在手上,從表盤、表殼到表帶上的表扣,江詩丹頓的制表大師都選用了最珍貴罕有的材料——鉑金。
說實話,如果某人一眼掃過這塊表的話,絕對會以為是地攤貨,表內(nèi)的江詩丹頓標(biāo)志只會告訴某人,這是一塊假冒偽劣產(chǎn)品,國人的制造水平雖然不怎么樣,但是仿造起來卻一等一的高,很多東西在外貌上比原產(chǎn)的要漂亮許多。
不過稍微內(nèi)行點的人只要掂量一下都會知道,這東西的“份量”不輕,真家伙。
周聰文沒有詢問安琪兒表的具體售價,但是手頭上的三塊表是他親自跟隨買的,價格上面已經(jīng)讓他吃驚不已,以自己的爆發(fā)戶的財力都到了買不起的地步,那手上的這塊怎么說都不下于那三塊,父母親要是知道了自己把錢罐戴在手上,不罵自己敗家才怪。
小的物品是貼身收藏,那都是值錢的,大的就擺放在自己身邊,順便在腳踝綁個暗扣,防止被人順手牽羊。
外人不知道,也許以為是小題大做,可是2002年江南省的內(nèi)省火車上就是如此,小偷厲害著呢!放松不得?;疖嚿系牧鞲Z犯作案后讓你哭都沒地方哭,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等到順利到站的時候,周聰文這才放下心來。本來自己是挺穩(wěn)重的,但是價值這么高的東西裝在身上,怎么說都得打起精神,才下車就聽見有人說,一個老板的包被人順手牽走,里面好幾萬呢!令眾人唉嘆不已。
大包小包的拎出車站,才出門就發(fā)現(xiàn)父親的三輪車在不遠處,周聰文連忙大聲喊道:“爸,我在這里?!?p> 父親開始的時候還沒有聽見,直到周聰文多喊了幾聲才認了出來,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兒子,你不會是到哪里打家劫舍了吧!要么怎會變成這樣?!?p> 這么長時間不見,市井中奔波的父親沒有了原來的那絲匆忙跟雅氣,跟一名真正的車夫看不出來任何異樣,就連這說話的語氣都變了。說實話,父子兩人現(xiàn)在的形象跟以前是截然不同。
周聰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滿是苦澀,自己這身打扮此時居然是如此的顯眼,不,如此的刺眼,父親身上用來擋風(fēng)的破外套跟工作手套怎么看都和周聰文身上的西裝革履不搭配,怪不得父親會如此驚訝!
“哦,你許教練說你出國了,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要不是我在這兒,恐怕你得另外搭車回去?!?p> 車站是個小站,縣城來往的大多是三輪,出租車很少。父親一路上不停的跟人打招呼,說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今天的生意不做了。
當(dāng)時只有不多的三輪車運輸業(yè)務(wù),現(xiàn)在可以隨處看到,也許由于父親的“老人”身份,屬于最先弄這玩意的,所以在本行倒有些名望,大大小小的師傅都來打招呼,而父親也顯得很高興,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到家的時候,父親三兩下就卸載了周聰文的貨物,落地的砰砰聲嚇的周聰文不敢阻止。
“怎么了,看你的樣子,愣著干什么,今天你爸我不出車了,回來陪你,還不把東西搬進去。”
而母親也從房內(nèi)出來,一看是兒子回來了,馬上迎了過來,眼淚轟轟的:“我說他爸,兒子回來了你怎么還大吼大叫的?!?p> 怒罵完后,馬上把周聰文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捋好:“我說兒子,你偷偷的出國也不給我們講一聲,還是許教練前幾天告訴我們的,是不是這幾天回來了,害怕我們問你才這么做的?!?p> 周聰文一聽,連忙呵呵尷尬的笑了幾聲,也怪不得父親高興歸高興,但是臉上微微有些怒色,如此一件大事沒有告訴自己人,反而讓一個外人來說,多少令做父親的在感覺上失敗。
回到房內(nèi),周聰文突然從箱子里拿出兩套衣服來,都是安琪兒精挑細選的,周聰文也是連忙給父母親換上,惹來兩老的不愿。
“爸,媽,你們先穿著看看,試試而已。”
父母親拗不過周聰文的倔脾氣,只好洗了洗手換上衣物,在鏡子前打量起來。
趁這功夫,周聰文看看家中的變化,雖說離開的時間不長,可是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要是不是家中增添了些新玩意,恐怕周聰文還以為自己是在離開的那一刻呢!
母親雖然在接過衣物的時候說花的厲害,不適合她這個年齡層的人穿,可是穿在身上就不一樣,鏡子前亮了個身段,跟父親打了個配戲,一個武生,一個花旦,倒也有那么一絲味道,顯然戲曲已經(jīng)深入到兩者的骨髓,不可磨滅了。
“兒子,這衣服怕不是你挑選的吧!你的眼光可沒有這么好?!蹦赣H穿上后感覺十分的良好,父親雖然什么都沒說,可滿足的表情還是說明,他這個父親并不失敗,兒子還惦記著他。
聽到母親詢問,此刻的周聰文有些藏不住事了,臉色微紅,但是沒說什么。
“怕是談了個女朋友,搞不好還是國外的?!蹦赣H雖然是小聲對父親說的,但是音量足夠全家聽見,周聰文這臉更顯的羞紅了:“兒子,你談的不會是個老外吧,那邊的女人跟我們可不一樣,平時就很開放,讓人總是感覺不放心......”
母親嘮嘮叨叨的說了不少,要不是父親阻止,恐怕會一直繼續(xù)下去。周聰文聽著倒覺得很舒服,沒去國外前,甚至在沒有認識杰克前他也有這種想法,但是父母親只要見過安琪兒絕對會滿意的,這點上周聰文不擔(dān)心,做父母親的哪有不為兒女的好,周聰文當(dāng)然要順從的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