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隔壁宿舍同學看完了綺羅,提了倆問題:一,瑞香姓啥?俺回答,穎王叫鈞穎,所以他也姓鈞,他全家都姓鈞(囧)。二,難道瑞香當真到了二十五還沒女人?俺很嚴肅地回答,人家令狐沖二十六了不也是小師妹和任圣姑的指頭都沒怎么碰過……可是自從我回答這問題之后她看我的目光像看猥瑣怪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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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濕潤毛癢,顯然是正被什么東西在舔著。最可能舔他的當然是……
樓疏若閉著眼睛的反應是:肯定是小煤在舔我。為什么小煤能舔到我,說明我是仰躺著的……于是他醒過來第一句話是:“哪個白癡把我仰著放的!老子的傷在后背!”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旁邊都有些什么人,就有個聲音從床邊傳來:“我放的,你有意見么?”
這個聲音對他來說不是很妙。樓霉星趕緊在小煤的舌頭糾纏下伸手揉眼睛,在看清眼前事物的第一時間把小煤從身上抱下來摟住,然后轉(zhuǎn)頭:“白樓主,我們商量一下,以后我可以叫你阿癡。”
三個老頭難得打?qū)嵉哪菐紫氯泻粼谒砩希贿^看起來似乎對他還算很手下留情,雖然后背痛得像稍微動一下就會裂開,但是內(nèi)臟之間似乎沒有受什么嚴重的損傷。
白少涵一言不發(fā),冷眼看著他,盯了一會,忽然就伸手上來扒他的袖子,樓疏若趕緊摟被子縮回里床,大叫:“樓主大人!我沒有那種嗜好你要找樂子的話前面就是風雅院……”
“你他媽給我閉嘴!”白少涵惡狠狠地吼了一句,撩開他的右袖管,拽著一根串了顆褪色珍珠的紅繩道:“這是哪里來的?”
樓疏若一怔。
然后摟被子摟得更快,欲哭無淚道:“你趁我沒知覺的時候已經(jīng)扒過我了?扒過了多少?我還是純情少年……”
“你再說我殺了你!”白少涵氣得腦門泛青筋,“說,這顆珍珠哪里來的?”
“說了再說就殺了我,不一會兒又要我說,你到底要怎么樣???”樓疏若很苦惱的樣子,“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不可以這么恃強凌弱,小心等會我和小煤一人一獸拼死搏斗……咦,小煤?”
小煤已經(jīng)棄他而去,繞著門走來走去,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可惜那門關得死緊,小狐貍想盡辦法無能出去,只好返回來,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眼神給樓疏若看。
“給我立刻好好地,仔細地,認真地,一五一十地,說這顆珍珠是怎么來的,不許胡說八道東拉西扯?!卑咨俸淅涞乜粗蛔忠活D,“嚴刑逼供又叫人死得無聲無息表面毫無傷痕的辦法,揕夜樓多的是。”
樓疏若打了個寒噤,道:“如果我說是我撿來的,你信不信?”
“你看我真的像白癡嗎?!”白少涵咆哮。
“好罷,是有人送我的?!睒鞘枞舭察o地看著他,看他稍微冷靜了一些,才慢慢道,“我也告訴過你了,我以前在京城做為女子梳妝的生意。除了驗尸之外,還會一些淺薄的醫(yī)術。大概七八年前,我去京城郊外找一些野花回來做胭脂,在那里救過一個重傷垂危的少年,這顆珍珠當時就在他的腕上。”
白少涵逼近一步,握著他手腕的手簡直如同鐵鉗,顫聲道:“那少年長什么模樣?”
“嗯……”樓疏若仿佛很努力地想,苦思冥想加絞盡腦汁,慢吞吞道,“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形算是中等偏高一些,有點瘦,皮膚比你白一點比我黑一點,眉清目秀的,還有什么……啊對了?!彼孟駝倓傁肫饋硪粯?,指著右邊眼角道,“他這里有一顆淚痣?!?p> 白少涵的手陡然松開,竟像是在發(fā)抖,聲音更是平靜不下來:“他……他后來……怎么樣?”
“我醫(yī)術微薄,當時那少年左手腕全部斷折,全身經(jīng)脈也斷裂不少,哪怕有名醫(yī)在場,只怕也保不住他的命。我發(fā)現(xiàn)他時他已不能說話,當時我正好會些針灸,便針刺幾處大穴為他續(xù)命,他終于能開口說話,卻也只說了幾句便去了。最后只說,他身上最為珍重的不過是這一顆珍珠,不愿它隨著他歸于塵土,便要我拿走好好保管。”
白少涵收回了手,低了眉,喃喃道:“果然是死了,果然是死了,這么多年來我總想要真正找到他的尸首才能確信他的確是死了,我總以為,像他那樣的人,怎么會簡簡單單無聲無息就死了,又怎么死得了……”
“你認識他么?”樓疏若驚訝道,“那這顆珍珠給你保管?!?p> 白少涵頹喪地擺了擺手,道:“既然是他給你的,你就留著罷。他最后……說了什么話?”
樓疏若張了張嘴,半晌之后才道:“他說,少年自負凌云筆,到而今春華落盡,滿懷蕭瑟,倘有明月,不過輕狂,笑他如今,辜負了春心……”
白少涵聽完怔怔,許久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過了多久才又道:“你將他葬在了哪里?”
樓疏若想了想:“按他最后的交代,在京城郊外火化后埋在了一棵枯柳下?,F(xiàn)今只怕是找不著墳的了?!?p> “枯柳?”白少涵苦笑,“沒錯,他原是最記得柳樹。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的名字?”
樓疏若猶豫了一下,道:“許是有,可是我不太記得了,又沒見他寫出來,既然不知道怎么寫法,這么久了,也就實在沒了印象?!?p> “罷了罷了。命數(shù)自有天定,任誰也強求不得?!卑咨俸瓏@道,“這許多年沒有擱下的事,未料到到今日居然莫名其妙得了個答案。你……哎,算了算了?!?p> 樓疏若眼睛一轉(zhuǎn),道:“莫非這個人就是白樓主當初說我有一點點像他,于是令白樓主哪怕在他死后還恨屋及烏的那位偉人?”
白少涵狠狠剜了他一眼,道:“不關你事,好好養(yǎng)傷去吧,過一會兒,還有很多人想要向你提很多問題?!?p> “喂?!睒鞘枞艚凶∷?,“這次那個誰,公子遇刺,你應該明白的罷?他恰巧與我獨處時便招來了刺客,便說明那時是有人即刻通了消息,在我們兩個不懂什么武功的人在一起時叫人趁隙行刺,那幫刺客才會來得如此之巧,襲擊得出其不意。那三個老頭我恰巧也聽說過,歲寒三友的松竹梅三老,不是來頭簡單的人物,若不是得到可靠的消息,絕不會貿(mào)然前來。而那時能如此精確地透露消息出去的,除了這個院里住著的揕夜樓中人不會再有其他。你這個揕夜樓,嘿嘿,可真是出了不得了的叛徒,需要好好查查了?!?p> 白少涵正轉(zhuǎn)身出去,聽到這話時背影一凝,終是什么都沒有說,徑直走了出去。
小煤蹦蹦跳跳歡快無比地也要跟著出去,樓疏若臉罩寒霜,虎著臉怒道:“小煤回來!”
小煤從未見過他這般臉色,膽戰(zhàn)心驚地移著小短腿跑了回來,討好地鉆進他被窩里,伸長了舌頭又要去舔他臉。
“怎么最近這么喜歡舔我臉,還老是喜歡瞎跑出去?”樓疏若抓起它的兩個前腿把它拎了起來,道,“小煤小朋友?!?p> 小煤歪過腦袋,藍紫的眼睛里閃爍著天真淳樸的光芒。
“小煤小朋友!”樓疏若嚴肅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發(fā)春了吧?”
小煤“嗚”了一聲表示對他的不屑,忽然覺得一股冷意朝著自己襲來,忍不住一個瑟縮,看著樓疏若的眼神也轉(zhuǎn)為了懼怕。
“我還是掩不住殺氣,連你都能感覺到對不對?”樓疏若一笑,冷意忽然盡去,抱著它慢慢梳毛,“也難怪那個完全不會武功的陛下也會感覺得到。小煤啊小煤?!彼沃『偟?,“這些年你獨守空房,見到美貌的小狗小貓也不動心,你有沒有想小炭?”小狐貍低頭,舔起了他腕上的珍珠。
樓疏若任他舔,緩緩出神地道:“七八年前……七八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記得那么牢,我已經(jīng)全忘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