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很美
兩個人身后,烏云早已散去,暴風(fēng)雨停了。
只留下一抹夕陽的余暉,在遠(yuǎn)處海面上折射。
三個人回到山洞深處,凌墨把衣服墊在地上,洗干凈的果子都放在衣服上。
“阮阮,你吃這個,我剛才試過,沒有問題。”
凌墨拿了一個長得像蘋果一樣的野果給阮婕。
阮婕接過,另一只手就被麥爾斯也塞了個野果。
阮婕看著麥爾斯:?
麥爾斯:“這個是我發(fā)現(xiàn)的野果。”
阮婕扯扯嘴角,對于麥爾斯有意無意和凌墨攀比的做法沒有打擊,畢竟現(xiàn)在三個人流落荒島,需要團(tuán)結(jié)。
“謝謝。”
麥爾斯得意地看了一眼凌墨,再和阮婕說道:“快嘗嘗。”
為了不打擊麥爾斯,阮婕就先咬了一口麥爾斯給的野果。
這個野果和凌墨找到的不一樣,長得不大,像青棗。
小小的,綠色的。
但才咬下去,阮婕的臉色就變了變。
她的臉直接被酸得皺了起來,“麥爾斯,你這個野果......”
后面的話不用說,麥爾斯都知道,肯定不好吃。
他直接把阮婕手上的野果搶過來,在上面狠狠咬上一口。
動作快到阮婕甚至都來不及出聲阻止。
“誒——麥......”
“呸!好酸!”
麥爾斯連連吐著嘴里的果肉和殘渣,一張還算帥的臉皺成一團(tuán)。
他苦著臉看阮婕:“J,我不知道這個果子這么難吃。”
阮婕好笑地看著,搖頭:“沒事,我們下次不要摘這個果子就行。”
因為剛才麥爾斯的野果的影響,讓阮婕現(xiàn)在看到野果就開始感覺嘴里在泛酸了。
她看了一眼凌墨,再看眼凌墨給的野果,閉上眼,咬了下去。
幾秒后,阮婕睜開眼,眼睛里是驚喜。
“這個野果味道不錯?!?p> 她看向凌墨的時候,眼神清澈,就像是小時候吃到第一顆糖的小女孩一樣。
凌墨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點(diǎn)頭:“我試吃過?!?p> 麥爾斯“嘁”地一聲,小聲嘀咕:“有什么可得意的。”
阮婕見麥爾斯又開始了,就收了表情,默默吃著野果。
可能因為劃船消耗了太多體力,現(xiàn)在感覺身體又累又餓。
之前忙著躲暴風(fēng)雨忙著生火,倒沒什么感覺。
現(xiàn)在放松了下來,吃了點(diǎn)東西,阮婕才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空得不行。
凌墨摘的野果還有很多,阮婕一口氣吃了五六個才吃飽。
剩下的凌墨和麥爾斯就分了。
“J,你換衣服了?”
麥爾斯吃飽之后,才遲鈍地發(fā)現(xiàn)阮婕換了衣服。
阮婕:......
她轉(zhuǎn)頭看凌墨:“凌墨,你包里的衣服都濕了,剛才我已經(jīng)烤干了,你們都把衣服換了吧。”
凌墨:“我們?”
阮婕指了指麥爾斯:“他什么都沒帶,我看你帶了兩套衣服,借一套給他吧?!?p> 既然是阮婕要求,凌墨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會拒絕她。
“好。”
為了讓兩個男人換衣服,阮婕走出了山洞,把空間留給那兩個男人。
此時的山洞外,天已經(jīng)黑了。
經(jīng)歷過暴風(fēng)雨的洗禮,天空格外清澈。
在海上,沒有霧霾,天空一望無際,鑲嵌了數(shù)不清的星星。
如果不是在孤島上,阮婕覺得這片星空她可以看上十天不膩。
她借著月亮微弱的光,踱步到海邊。
聽著海水一浪接一浪拍打海灘的聲音,感受著海風(fēng)吹拂,看著漫無邊際的大海,阮婕發(fā)覺自己內(nèi)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
重新遇到了凌墨。
麥爾斯自作主張代替了船長。
船迷路了。
遇到暴風(fēng)雨。
死里逃生流落荒島。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想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偏偏都發(fā)生了。
她還無從反抗。
阮婕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突然,眼前的星星被一只手擋住。
阮婕側(cè)過腦袋,看到手的主人是凌墨,問:“你換好衣服了?”
凌墨收回手放在身后握了握拳,剛才他差點(diǎn)沒控制住自己,又想去摸阮阮的臉了。
“嗯。麥爾斯說要自己換衣服,我就出來了。”
阮婕笑道:“他就這樣,有點(diǎn)王子病,你不用和他計較。”
凌墨不動聲色地反問道:“你們認(rèn)識很久了?”
阮婕點(diǎn)頭:“五年了,算是朋友。”
“朋友”兩個字很顯然讓凌墨松了一口氣。
凌墨悄悄往阮婕身邊挪了一步,“你剛才在看什么?”
阮婕伸手指指星空,“你看,星星。”
凌墨抬眼望去,一片星星點(diǎn)點(diǎn),在墨色的天空中的確很美。
“這可是我們在大城市很難看到的景色?!比铈颊f。
凌墨收回目光,放在阮婕的臉上。
她嘴角帶著微笑,眼神里都是向往和喜歡。
“的確很難得看到?!?p> 像你這般吸引我的人。
凌墨回答這阮婕的話,眼睛牢牢盯著阮婕。
阮婕突然轉(zhuǎn)頭,看凌墨。
“凌墨,你現(xiàn)在記起了什么沒有?”
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凌墨好像和剛失憶的凌墨一太一樣,那時候的凌墨很黏人。
現(xiàn)在的凌墨卻感覺更懂得克制,話也少了很多。
但阮婕又覺得凌墨沒有完全恢復(fù)記憶,否則的話凌墨不可能是現(xiàn)在這樣的表現(xiàn)。
至少對于自己這個五年前突然失蹤的人,凌墨不會這么冷靜吧。
凌墨搖搖頭:“和之前一樣,什么都沒想起來。”
“我只記得你。”
這句話讓阮婕心臟漏了一拍。
只記得自己?
阮婕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凌墨現(xiàn)在記憶中的自己,應(yīng)該是那個“阮阮”,只不過是記憶錯亂,認(rèn)成了自己。
眼里閃過一絲自嘲。
她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句話差點(diǎn)心動。
“那如果你想起什么,隨時告訴我,我?guī)湍懵?lián)系你家人?!?p> 阮婕隨口說道,不想讓凌墨看出她的那絲異常。
“阮阮,你真的這么想趕我走?”
凌墨臉上漏出受傷的神情。
是阮婕熟悉的小奶狗的表情。
阮婕忍不住伸手,墊腳,揉上凌墨的頭發(fā)。
“不是我想趕你走,是你應(yīng)該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去。你不只是凌墨,還是......”
還是凌氏集團(tuán)的總裁。
幾萬人靠你養(yǎng)活。
凌氏家族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