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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長相守

第二百二十五章 難得玉人心下事

與君長相守 笑振容 2243 2013-01-25 14:04:58

    冷家經(jīng)過了幾天的折騰,總算理清楚了頭緒。冷澄是一定要去西北的,得讓張叔李叔跟著他,一方面是護送幫襯,另一方面到了西北公事上說不定也能搭把手。按倚華的意思,本來是要讓死活不離開冷家的香菡跟著冷澄去西北好照顧他的,結果沒成想這小妮子哭天抹淚地不愿意。口口聲聲說“早就沒了以前的傻想頭,不敢再往男主子身前湊,只想跟夫人和卿遠少爺在一起?!碑斚戮鸵么蠹蚁肫鹆艘郧暗氖?,彼此皆是十分尷尬,倚華氣的磨牙卻也無計可施。冷澄又出來打圓場,一個勁的說去當官身邊還帶個未成婚的丫頭實在不像樣,才推了這件事。安人雖然想跟著冷澄照應一二,可對孫子孫女的期盼終究更強,更何況家里也需要老人壓陣,就留了下來。要嫁人的朗云和拿了身契的碧羅,緋煙自然要在京城陪著倚華到孩子出生。雖是說定了等孩子出生再大一點,倚華就帶著孩子和安人一同去西北生活,可那畢竟是一年之后的事情,眼下看來世事驟變,本來是夫妻比翼恩恩愛愛走天涯,一下就成了冷大人凄凄慘慘單騎走西北,任女史眾星捧月守京城??丛谕馊搜劾锒加X奇怪,冷澄和任倚華自己也覺無奈。

  搖曳的燭光里,任倚華對著床上整整齊齊的包裹唉聲嘆氣:“好不容易打好的,這下又要拆開了。當真是百忙一場?!?p>  冷澄抬抬頭,鄭重地說:“用不著都拆了,拿幾個不大好拆的讓我?guī)н^去,這樣你去的時候也省不少事?!?p>  倚華嗤笑一聲:“你算了你,你一個大男人去當官,拿著一大包女人的衣服首飾,知道的說你是替我打了頭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切……不過也是,在西北那種地方,你又一個人孤苦寂寞的,就算沒花花心思時間久了只怕也熬不住。哪有不偷腥的貓呢?我可事前跟你說了,就算你要討小的,也要找正經(jīng)人家出身,識得眉眼高低的。我可不想到時候讓不三不四的女人喊我姐姐!就算有那不知廉恥的往上撲,你也給我守住了?!?p>  往常若是說這話,冷澄必然皺著眉頭,嚴肅地說些“倚華你把我當什么人?”之類的話。不想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他側側身,讓燭光照到倚華的臉頰上,靜靜看著她的面容,笑著說:“除了娘子以外,哪兒還有人看得上我?更別說往上撲這種沒譜的事兒了。”

  倚華撇撇嘴,細細地看面前的人,劍眉星眼,英朗非常。還是如初見般的棱角分明,只不過眉目間少了幾分執(zhí)拗,多了幾分從容。

  她別別扭扭地開了口:“算了吧你,雖然你這塊木頭說起話來討人嫌,但單看皮相來說,還是有幾分意思的。不過你可記住了,遇上那不正經(jīng)的你和她逢場作戲什么的,我也能勉強不計較??汕f別被人迷昏了頭,為了新人忘舊人!”

  冷澄還是在笑:“逢場作戲?怎樣叫逢場作戲?”他欺身上前,手指掠過倚華的頭發(fā):“是像這樣?”抹過倚華的唇間:“像這樣?”干干脆脆將雙唇印上那人的胭脂:“還是像這樣?”

  倚華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七葷八素,許久才回過神。回味了一番剛才的動作,又在腦袋里想了半天冷澄對其他女人做這些事的樣子,不由勃然大怒,揪住冷澄的領子低吼道:“不行,不行,剛才做的一樣都不許對別的女人做!”

  被枕邊人揪著領子威脅的冷大人不怒反笑,笑容里有狡黠的味道:“還說不在乎?怎么我一多說了幾句,立刻就跟被隔壁劉嬸家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炸著毛拱著背一臉兇相”說著說著,他騰出手點了點倚華的額頭:“還說別人是貓,我看你就像只被人搶了食兒的貓!”

  倚華自覺入套,丟了臉,悻悻然推開他:“易挑錦婦機中字,難得玉人心下事。說是不在乎,但到底家花不如野花香,誰知道你會不會一頭栽到那迷魂陣里,把京城里的我和孩子忘得一干二凈……真到了東風西風,生死存亡的關頭,別說像貓一樣炸毛拱背了,就是像老虎一樣磨爪子,剔牙齒,我也不會就那么委屈著!”

  冷澄用身子把她推開的手擋回去,清了清嗓子:“女史讀詩只讀前幾句不成?莫要忘了剛才那首詩最后一句是什么?男兒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橋畔淚!我是去西北給大恒守邊的官員,平常民事兵事還管不過來,哪有時辰去想這些事?至于內宅,橫豎一個五品官有什么好應酬的,就混混過去算了,等你生產(chǎn)后一來肯定能料理的妥妥當當,正好讓那些人大吃一驚!”

  倚華撒嬌賣乖道:“那就說定了,等我到西北的時候,可別讓我看見你身邊有什么鶯鶯燕燕,野草閑花!否則我就叫人把她們打出去!”

  難得見到倚華“護食”一面的冷澄寵溺一笑,輕聲道:“好,說定了,都聽你的,用不用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倚華微帶惱怒:“你把我當卿遠一樣哄著玩呢?”

  話音剛落,門外伸進來個小腦袋:“娘說的不對,卿遠才不會被爹哄著玩,爹只愿意哄著娘玩!娘這叫得了便宜——”卿遠話沒說完,就被香菡捂住嘴拖遠了。偏偏香菡一邊把卿遠帶走,一邊還低著頭支支吾吾:“那個,大人,夫人,我……奴婢什么都沒看見,天也晚了哈,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倚華看著俯在自己身上,還來嗅自己頭發(fā)的某塊木頭,氣的牙癢癢:“冷子澈,你故意的是不是?”

  冷澄打了個哈欠:“我在自己的屋子,在自己的床上,對著自己的娘子,我想做什么還要分故意不故意?”

  倚華險些沒咬碎銀牙:“冷大人,冷木頭,冷子澈,你是跟著誰學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冷澄微抬起頭:“跟著女史你學的唄?!?p>  “什么?”

  “女史不是在剛成親的時候就教導在下嘛,圣人都說過,食色性也,我等凡人怎能免俗呢?”

  “是嗎?冷大人不是自詡書中君子嘛,不是說舉世皆濁我獨清嘛。怎么這時候承認自己是凡人了……唔,你放開,這么急色干嗎?”

  “不過是親親抱抱,應該沒什么的吧?女史,冷某當不起這急色二字吧?

  “哼,那也夠難看的,還沒到離開的時候呢,就這個樣子,萬一……?!?p>  “只怕到了離開的時候,光顧著難受,應該……沒有想親近的心情了吧?!?p>  “你……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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