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護心鏡名為“煉心”,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是一件六品鬼兵。
也就是說,這件“煉心”,可以抵御易骨境巔峰境界的全力一擊,端的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至于那本黃色的書簿,則是一本武功秘籍。二級下品武學“震天拳”。
獎勵不可謂不豐厚,這也難怪,項彬今日之舉,乃是開創(chuàng)項家族塾千百年之記錄。若非境界所限,獎勵無法再提高品階,恐怕會將族塾的鎮(zhèn)塾之寶得走也說不定。
這套震天拳,也是項彬迄今為止得到的最高品階的武學。除此之外,他還得到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莊子竟然將陣靈們所用的那套滑行步法給復制了下來,此步法的名字叫做“滑泥步”,是一套二級下品的輕功。
當時龍且旋轉(zhuǎn)雙斧狂攻,差點便斬殺一名陣靈,而對方就是靠著這詭異無比的步法躲開,并且差點將龍且斬殺。此步法的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項彬?qū)τ陉囲`們所使用的劍法十分期待,簡練、直接、出手迅速,但不知道為什么,莊子卻并沒有將這套劍法復制下來。
但即便是如此,已經(jīng)是極大的豐收。項彬心中既興奮又高興,如果每天闖關(guān)都是這般收獲,那自己的進境豈不是要飛速增長?
他并不知道化龍丹只有此一顆,也并不清楚其價值。若是知道的話,恐怕就不會生出如此非份之想了。項家千百年傳承才得此一顆,想天天都有,無異于癡人說夢。
……
……
登龍山半山腰處。
此地被開辟出了一處寬逾數(shù)百丈的巨大平臺,蜿蜒盤旋的山路到此為止。再往上而去,山壁筆直若刀鋒,根本無路可行。只是在山壁的后方,有一條不知用什么材料編織而成的鎖梯,直達山頂。
鎖梯下方的石壁上,刻著銀鉤鐵畫的三個大字“躍天梯。”
所謂的天梯,竟然只是這么簡單的一條鎖梯。
歷來只有項家最杰出者,才能攀此梯而上,而從躍天梯攀到山巔者,古往今來更是只有一人。
那便是項家最早的開創(chuàng)者,第一代家主,項登龍。
此時在這躍天梯之下,有兩名族塾執(zhí)事盤膝而坐。他們的身前,擺著一只只小小的腰牌,正是項淵在出發(fā)前曾經(jīng)向?qū)W子們出示過的憑證腰牌。
兩名執(zhí)事身材一胖一瘦,坐在此地,臉上都有些無精打采。
“我說……差不多了吧,咱們走吧?”胖執(zhí)事打了個呵欠,拍拍嘴說道:“不可能有人上來的,剛才項云他們不也說了,難度是五品,肯定是全軍覆沒?!?p> 瘦執(zhí)事輕嘆了口氣,道:“項云這混小子也真夠黑的,怎么說也都是項家子弟,何必如此!起碼也讓人家過來幾個唄,他們那時候,也沒這么慘啊?!?p> 胖執(zhí)事笑了一聲:“身后是家主,也是項家第一高手。然后頭上還有一個天才的哥哥,武功兵法天下聞名。背負著如此大的壓力,要么被徹底打掉信心而頹靡,要么奮發(fā)而起若瘋癲。不能怪項云太狠,只能怪新來的這幫小子太倒霉,恰好遇到他?!?p> “真慘啊,想想都會知道,明年這幫小子會被整多慘……不過我聽說新人中也有個家伙挺厲害,還得到了項麒麟的賞識呢?!?p> “呵!”胖執(zhí)事輕笑了一聲:“潛力越大,受到的打擊就越大,有項云這么個變態(tài)在,別說是項麒麟賞識,就算是家主賞識,又有何用?一邊已經(jīng)走了那么遠,另一邊才剛剛起步,再強大的老鼠,能打敗大象嗎?就算這頭象老弱不堪,那也是輕輕一腳就能踩死,何況這頭象朝氣蓬勃,勇猛無匹……若我是那個新人,就祈禱自己不要被項云注意,這樣還能過的安生點!”
瘦執(zhí)事干笑一聲,抬頭看看天,道:“時辰差不多了,走人!早知道是這種情況,還不如多睡會,平白浪費一早上的時間?!?p> 兩人伸著懶腰站起身來,將地上的一堆憑證腰牌收進須彌袋里,轉(zhuǎn)身走向不遠處一座小型傳送法陣,卻聽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請問兩位執(zhí)事,憑證腰牌是在這領(lǐng)嗎?”
二人身軀驀然一怔,停住了腳步,而后緩緩的轉(zhuǎn)身,正好與項彬目光相對。
胖瘦執(zhí)事同時對望了一眼,而后同時揉了揉眼睛,再次朝前看去。
項彬臉露疑惑之色,再次拱手道:“請問……”
“小子,你是新來的?”胖執(zhí)事打斷了項彬的話。
項彬愣了一下,點頭回答道:“是的,學生剛?cè)胱遨印!?p> 瘦執(zhí)事皺起眉頭,有些奇怪的道:“你是如何上來的?攀山時不得作弊你可知道?”
“作弊?”項彬愕然:“此話何解?”
瘦執(zhí)事的話似是提醒了胖執(zhí)事,肥嘟嘟的臉上瞬即也是濃云密布:“若沒有作弊,難道你還能闖過了十品的難度考核不成?!你是誰的弟子?”
項彬哭笑不得,恭謹?shù)牡溃骸皩W生沒有作弊,的確是闖關(guān)而來。”
瘦執(zhí)事頓時大怒:“一派胡言!作弊就罷了,竟然還如此嘴硬!走,與我去見你的師父,讓他發(fā)落!”
言罷踏前一步,伸出手抓向項彬。
兩人之間相隔十丈,瘦執(zhí)事一步踏出,竟似是鬼魅般一下就到了項彬面前。手如閃電,只是瞬間便伸到了項彬臉前。
“跟我走!……咦?”
瘦執(zhí)事忽然驚呼一聲,原以為必中的一抓,竟然落空了。
項彬的速度竟然比他還快,腳下一點,便倒退出數(shù)丈。
面色變了一變,瘦執(zhí)事又是一步踏出,對著項彬抓去。然而他動的同時,項彬也隨之而動,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接連閃過。
“前輩!學生念你是族塾執(zhí)事,一再解釋,若你繼續(xù)蠻不講理的相逼,就別怪學生不客氣了!”項彬一邊踏著天機步躲閃著,一邊有些惱怒的說道。
“你敢威脅我!”瘦執(zhí)事大怒,全身氣勢暴漲,一圈無形的白色光罩,瞬即籠罩了他周身半丈。
項彬吃了一驚,但就在此時,那個胖執(zhí)事卻閃到了瘦執(zhí)事身邊,一把將其拉住。
“你干什么?!”瘦執(zhí)事對胖執(zhí)事怒目而視。
胖執(zhí)事苦笑一下,道:“他做沒作弊,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么?你看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瘦執(zhí)事一怔,瞬即面色猛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低頭往前一看,正看到項彬手中握著的黃色書簿和黑色的護心鏡。
“煉心?!”
瘦執(zhí)事一聲驚呼,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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