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從夜行人的腋下疾刺而來,角度詭異。劍上隱約閃著黑光,顯然萃了毒。和尚輕咦了一聲,屈指輕彈,姿勢優(yōu)雅無比,好像手中輕拈小花,正是少林絕技拈花指。
指尖似慢實快的點到了劍尖之上,一聲輕響,短劍直著回蕩而回,夜行人感覺到在劍上一陣大力傳來,手中的劍再也握持不住,脫手而飛。
和尚心中嘆息,心想自己果然還是專于剛猛的功夫,在這種輕靈柔和的技巧上差了許多,若是空德方丈使出拈花指,那么那短劍根本不會被彈的脫手而飛,僅僅依靠柔勁就可以將持劍的人毫發(fā)無傷的震倒在地。
夜行人腳尖在門框上輕輕一點,凌空翻身躍到了和尚的背后,從后腰處拔出兩把短匕,擺出戒備的姿勢,警惕的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的慧剛。
這個夜行人的個子不矮,幾乎和和尚差不多,但是此時的夜行人覺得在門口站著的和尚好似巨人,剛才從未實效的迷香也毫無作用,她收到了極大的驚駭,夜行人兩只眼睛中露出深深的懼意。
看到慧剛剛才的身手,夜行人知道自己恐怕無法逃脫,只好一咬牙,手中揮動著匕首就沖了上去。
在和尚的眼里,面前的這個蒙面女子實力不值一提,但是所用的武技頗為有趣,看到了女劍士亞麗娜兇悍,勒金斯的華麗,克洛德的大巧不功,都是那種堂堂正正,沒有什么花巧的武技。
但是這個夜行人所用的這種武技,都是那種小巧騰挪的功夫,短,險,準(zhǔn),狠,和前世中峨嵋,東海女子以及一些短兵器為主的門派頗為相似。
不過很快慧剛就失去了興趣,因為對面的這些動作絲毫沒有什么精妙的變化,和前世那些一比,粗陋異常。
那邊的女子也看出來對面的人的態(tài)度,就是那種貓戲老鼠。趁著和尚稍微一松懈,手中兩把的匕首脫手就擲了過去,一個黑彈的東西被丟在了地上。
“?!币宦曒p響,大量的煙氣布滿了院子。那個夜行女子趁著這個空檔,朝著墻頭就跳了上去。
沒有想到的是,剛調(diào)到半空中。后背好似突然被人抓住,不可阻擋的大力將她在半空中橫拽了回來,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她輕放到了地上,隨即身體幾個地方感覺一麻,再也動彈不得。
慧剛用手指輕夾住飛來的匕首,掌風(fēng)輕送,將煙霧刮散。雙手運用“擒龍手”隔空發(fā)勁將要逃跑的夜行人拿了下來。
為了菲兒的安全,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神秘夜行人來歷,走到那個被點了穴道呆立在原地的人身旁,正要開口相問
那個夜行人蒙面的布巾在口部突然開了口子,一點烏光無聲無息的朝著和尚飛來,但是這個在已經(jīng)不受黑暗阻礙的慧剛面前毫無作用,他伸手一揮,將那烏光抓住,放在掌心一看,原來是一枚棗核形樁的鐵釘。
和尚被這三番兩次的偷襲搞得有些微微的怒氣,但還是沉聲說道:
“這位女施….女士,你來這里有什么目的嗎?!?p> 那個夜行女子白了和尚一眼,把頭扭向一邊,這個動作倒是讓和尚一愣,這種神情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位被俘獲的刺客。
慧剛耐著性子又低聲問了一句,那個夜行人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反而在眼中流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這個夜行人早已看出和尚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她,殺她輕而易舉,但是一直沒有下重手傷人,她心知和尚不會取他的性命反而在那里開始耍起無賴。
和尚隱隱的有些火氣,低聲怒喝:
“女施主,要是不講出誰是指使,休怪貧僧不客氣了?!?p> 說完伸手就要去解開夜行人的面巾,此時那個夜行人才露出驚慌之色,扭動著頭躲閃。但是渾身上下穴道已經(jīng)被封住的她如何能躲得過,和尚一把把面巾就扯了下來,那個夜行人還在扭動著頭躲閃,這一來一下子把耳朵湊到了和尚手上。
那個夜行人一下子僵住了,和尚也在那里有些發(fā)愣,面前的女子美艷不可方物,但是令慧剛驚訝是在那頭金發(fā)下面尖尖的耳朵,居然是個精靈?。?p> 被摸到耳朵的精靈女子可沒有這么鎮(zhèn)定,她已經(jīng)完全僵住,那雙好似湖泊的眼睛越來越濕潤,從她那白皙的脖子開始泛起紅色。
以和尚的眼力,即便沒有月亮也能看清對面的精靈女子滿臉漲紅,泫然欲泣的表情。
按照和尚從這個身體原來主人那些記憶中知道,撫mo精靈女孩的耳朵,等于向這個女孩子宣布求婚,只有極親密的異性才被允許捧觸。
想到這里,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和尚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那個精靈女子不知道是受不了這種刺激還是別的。
一聲痛哼竟然暈了過去,和尚點住的穴道僅僅是封住他的行動,昏倒后當(dāng)時就失去平衡,朝著地面直挺挺的摔了下來。
慧剛心中暗自無奈,伸手將精靈扶住。
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剛來這個世界時候,和年輕的女子接觸便覺得觸犯戒律,心中往往要自責(zé),自醒。此時的和尚再遇到類似的情形,也是心中警惕一下便也罷了。
不知道此時的慧剛,是不是有當(dāng)年某高僧抱美女過河,事后即忘的造詣,或者是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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