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一定會引來敵軍的覬覦,到時候南疆一定會生靈涂炭。
“年丫頭,這件事請你務(wù)必要幫忙,你要多少酬勞,我鎮(zhèn)南王府都付得起?!?p> 說著,南嶺郡主就從腰間摸出一疊銀票,作勢就要給年幼夕塞進去。
“郡主,這件事需要你和我們說實話?!蹦暧紫s沒有收那些銀票。
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她若是就這么收了酬勞,有點不清不楚。
“這……”南嶺郡主有些為難的看著房間門口護著那聚魂燈的鎮(zhèn)南王。
年幼夕薄唇抿著,因為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盞燈的異樣。
“郡主,那并非是聚魂燈,若是鎮(zhèn)南王再繼續(xù)跟那盞燈在一起,我怕會出事?!?p> 事到如今,年幼夕也不得不把實話說出來,那根本不是真的聚魂燈。
南嶺郡主神色一怔:“你說什么?不是聚魂燈?”
正在門口守著那盞燈的鎮(zhèn)南王聽聞這話頓時瘋了似的跑出來。
“你胡說!這盞燈怎么可能不是聚魂燈?”
“我的清雅馬上就要回來了?!?p> 他沖回房間,捧著那盞燈放在心口窩,目光已經(jīng)開始迷離渙散。
那盞燈在他懷里竟沒有燒傷他一絲一毫,甚至燃的更加的旺。
“不好!”年幼夕眸光一沉:“那盞燈在吸取王爺?shù)年枤庾匀?!?p> “快,保護王爺!”南嶺郡主頓時慌了,連忙跑進院子里想要從王爺懷里奪下那盞燈。
可誰知道,鎮(zhèn)南王像是瘋了一樣,懷抱著那盞燈躲著眾人。
盛謹墨眸光一沉,迅速閃身到鎮(zhèn)南王身后,手指迅速一點,將他定身。
隨后將聚魂燈從他懷中奪了過來,放在年幼夕跟前。
“這盞燈有什么問題?”
他眸色微沉,拿著這盞燈的時候,只覺得體內(nèi)的一股氣流正緩緩?fù)廨敗?p> 下一秒,年幼夕直接將燈從盛謹墨手中奪下:“別碰,這燈有問題?!?p> 可就在她奪走燈的瞬間,那盞燈的幽藍色火焰突然變得更艷一些。
外周橘紅色微光瞬間蹦出一道火焰,直沖天際。
而與此同時,半空中的妖火頓時燃的更旺,瞬間將冰雹蓋住。
整個院子里熱氣撲面,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體內(nèi)一股熱流噴涌而出。
“大家運功,不要讓血液逆流!”盛謹墨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勁。
年幼夕手中的燈在此刻忽閃了一下,外罩的橘色紅光瞬間微弱。
“盛謹墨,跟我進來?!?p> 年幼夕手握著燈,迅速閃身到那窄小的屋子里。
盛謹墨隨后跟上,而與此同時,半空中的妖火開始變成一個個巴掌大的火球,從半空中砸向地面!
所有人躲避火球,鎮(zhèn)南王也被南嶺郡主帶走。
“這是怎么回事?”盛謹墨眉頭一皺,看著半空中的妖火突降。
年幼夕卻盯著那盞燈,美眸微微瞇著:“燈,有問題。”
“之前郡主說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一日冰雹,一日妖火?!?p> “這燈若是吸食了人的陽氣血液,就會天降異火?!?p> “如果沒有吸食,那就會將這燈芯內(nèi)的幽藍色火焰幻化為冰雹?!?p> 盛謹墨疑惑的看著那盞普普通通的燈,擰眉:“問題在這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年幼夕眸光一轉(zhuǎn),從發(fā)絲間拔下她的黑珍珠龍簽發(fā)簪,將燈芯挑了挑。
果然,那燈芯中的藍色火焰晃了晃,似乎朝著盛謹墨的方向飄了些。
“敢吸我男人的陽氣?”
年幼夕直接拿著發(fā)簪狠狠的戳了一下燈芯。
瞬間,燈芯那幽藍色火焰被戳破,整個房間里散發(fā)出一股濃烈的陰氣。
盛謹墨同樣察覺到異樣,迅速閃身到年幼夕身側(cè),將她護住。
“你七叔被騙了,這不是聚魂燈?!?p>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住著的,就是他一直想見的人?!?p> “哦,不,應(yīng)該說是魂?!?p> 年幼夕說完,單手結(jié)印,口中念訣,召喚出燈芯中的一縷幽魂。
一個年紀(jì)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女人飄忽在燈芯中。
她目光幽怨的看著年幼夕:“你是誰?”
年幼夕挑眉,看著女人:“你就是清雅?”
女人微微皺眉,似乎是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但又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我叫清雅?”她側(cè)眸看著,想了許久也想不起來。
“我?guī)闳ヒ娨粋€人。”年幼夕捧著燈,迅速去找鎮(zhèn)南王。
可卻被告知,鎮(zhèn)南王昏迷不醒。
“怎么會這樣?”盛謹墨看著燈芯重新恢復(fù)幽藍色。
年幼夕拖著燈,直接推開鎮(zhèn)南王的房門,又重新念咒,將清雅召喚出來。
“鎮(zhèn)南王,這就是你一直等待的清雅?!?p> “她回來了?!?p> 果然,聽到清雅的名字,鎮(zhèn)南王虛弱的睜開眼。
當(dāng)他看到清雅的一縷幽魂飄在燈芯內(nèi)時,終于露出了十八年來的第一個笑容。
“清雅,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p> “我就知道……”
他連忙去看年幼夕:“為什么,她為什么要在燈芯里?”
年幼夕猶豫了下,從懷中摸出黃表紙,折成了一個小人的形狀。
又將小人在燈芯處點燃,口中念訣:“后土一片,黃紙為身,引魂入體,六道敕令!”
下一秒,一個身著淡藍色衣裙的年輕女子就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
盛謹墨在年幼夕身后蹙眉:“你不是說,這不是聚魂燈?”
年幼夕微微側(cè)身在他耳旁低語著什么,片刻后,盛謹墨的表情變了變。
躺在病床上的鎮(zhèn)南王看到清雅,瞬間像是大病痊愈似的,跌跌撞撞跑下床。
他雙手緊握著清雅:“雅兒,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p> 清雅扶著鎮(zhèn)南王的手:“王爺,我怎么會離開?我怎么舍得離開?”
“當(dāng)年,你為何要去幽林秘境?”鎮(zhèn)南王急切的問著。
他眼里只有清雅,完全忘記了一切。
“當(dāng)年,是……”清雅委屈的咬唇,似乎是有難言之隱。
年幼夕拉著盛謹墨的手,退出房間,而此時,半空中的異色已經(jīng)褪去。
整個南疆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風(fēng)和日麗,就連民眾們,都涌入街道,感恩上天。
“這個毒婦!本王要殺了她!”突然,房間里傳出鎮(zhèn)南王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