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端著酒杯,瞇著眼,想著剛才陌璃雨和自己的對話。
“她開始喜歡你了?!蹦傲в暾驹诖翱?,手里拿著一杯酒,淡淡地說。
“我知道。”秦風(fēng)回答道,聲音里沒有絲毫感情。
“這么好的機(jī)會你可得把握好哦,我們的希望可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蹦傲в贽D(zhuǎn)過身來,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秦風(fēng)咬著唇,不說話。
“下一步的行動你計劃好了沒有?”陌璃雨將手中的空酒杯放下,微微向秦風(fēng)側(cè)身。
“……”可他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笑的淡淡的,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直看著秦風(fēng)。
“為什么我一定要娶她?”秦風(fēng)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yàn)橹挥薪咏?,我們才能從她口中得到那個信息,才可能成功。”陌璃雨看著秦風(fēng),嘆了口氣,“你最近的問題越來越多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你不得不犧牲一些個人利益。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她,連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她都防的很嚴(yán)。只有你,只有你成功獲得她的芳心,我們才可能接近她?,F(xiàn)在,你已經(jīng)成功了一點(diǎn)了。現(xiàn)在只要等待最佳的時機(jī),等待她真正的喜歡上你,我們就基本上算是成功了。”
“可是……”秦風(fēng)的雙手攥成拳,“我討厭她,難道就不能換個方法嗎?”
陌璃雨見他如此,立即嚴(yán)肅了起來,“我是在以上司的身份向你發(fā)出這個命令,而不是在以朋友的身份請求你、詢問你的意見!這一點(diǎn),你必須明白?!闭f完,他輕輕地打開窗戶,消失在夜色中了。秦風(fēng)只聽到了隨風(fēng)傳來的話:“我給你一個晚上思考,從明天開始,你必須接受這個角色,接受這個角色上的位置。好好地扮演好你自己,靜靜地等待時機(jī)的成熟。此外,別的所有東西都不用你多想,也不許你多想?!?p> “可惡……”秦風(fēng)一想到這件事,就不自覺的攥緊了拳,杯中少許酒液灑了出來,滴在他的手上。而這一情景,自然被剛剛回過神來的于澤看了個清清楚楚。
“秦風(fēng)……?你沒事吧?”于澤的聲音傳來,秦風(fēng)立即收斂了態(tài)度,輕輕搖頭,以示自己沒事。
于澤見他如此,也沒再說什么,給自己酌了一杯酒,小口飲著。
寧可馨見他們兩個人都在喝酒,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被酒液浸濕了,開始大口大口喝著酒,不顧酒液的辛辣的味道狠狠地沖擊著自己的喉嚨。
剛開始三個人是在一起喝悶酒,可到后來,某人喝醉了,可不像剛開始那么安分了。
于是,秦風(fēng)和于澤就開始一邊喝著酒一邊饒有興致的聽寧可馨說話。他們的心事都太過于沉重,自然不可能說出來的。不過聽聽別人說話對他們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不錯的選擇。
“唔……她不理我了……”寧可馨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我們……我們當(dāng)了13年的閨蜜,她就那么不要我了……”說著,她還抓起酒杯,無意識的喝了一口,然后繼續(xù)說,“她把我趕出來了……她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我等了好久,她都沒有開門……我該怎么辦?”她說的有點(diǎn)瘋癲,時哭時笑,讓人心疼。
秦風(fēng)見她如此,忍不住想要給她擦去眼角的淚??墒痔У揭话耄D了頓,又縮了回去。他們不是一路人,這次偶遇已經(jīng)足夠了,他不該和她有太多的交集。而且,或許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有一個人愿意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聽她傾訴。
而于澤,自然知道寧可馨說的是什么,只不過在聽到寧可馨說到13年的閨蜜時,他有些疑惑:寧香兒和柳曉靜認(rèn)識了那么多年了?他怎么不知道???況且,柳曉靜現(xiàn)在也只有15歲而已,難道他們2歲就認(rèn)識了?不可能?。坎贿^他也沒有多想,只是默默的繼續(xù)聽著寧可馨的傾訴。
“唔……”寧可馨在把一肚子苦水倒出去后竟然……就那么……睡著了……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心疼與無奈。他們也不虧是多年的好兄弟,連動作都是合拍的。只見兩個人苦笑了一聲,都伸出手去扶寧可馨。寧可馨嘴里嘟囔了一聲,就在兩人都以為她要醒了的時候,又死死的睡了過去。畢竟這幾天她實(shí)在是太累了。先是費(fèi)盡了心思逃婚,然后又跟著于澤去了樹林,在里面跑了走了不知多長時間,可以算得上是筋疲力盡了。然后雖然在柳曉靜的藥館里休息了一會兒,可還不足以補(bǔ)足她的體力。接著又在柳曉靜那里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她可不只是身累了,心,也是極累的?,F(xiàn)在,她喝了酒,把憋在肚子里那么長時間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心里雖是暢快了,可身體上的疲憊卻是立刻顯露了出來。所以,這才一小會兒,她就睡得踏踏實(shí)實(shí)的了。
兩人把她扶出了門,卻又有些為難了。他們都不知道寧可馨住在哪里,怎么把她送回去?。慷铱船F(xiàn)在的這狀況,恐怕一時半會她是醒不了了。兩人想把她送到客棧里吧,卻又有些不放心。兩人想把她送到自己家里吧,可又拿不準(zhǔn)送到誰的家里好,兩個人可都不愿意放手。于是,兩個人不得不扶著她在門口僵持了不短一會兒。最后,還是秦風(fēng)退步了。他清楚,他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過去不是,現(xiàn)在不是,將來也不可能是。她的純潔、她的美好,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資格得到。
秦風(fēng)見寧可馨衣服還濕著,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對于他這一舉動,于澤不是很滿意,確切的說,他對秦風(fēng)的這一舉動很是不滿意。不過既然秦風(fēng)已經(jīng)退步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他一抬手,把她抱了起來。秦風(fēng)就那么看著他們離開,直至看不見人影。
這時,一個人閃了出來,赫然正是那陌璃雨。此時,他低著頭,看不出表情,只聽見他的聲音很嚴(yán)肅,“你對她很上心,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秦風(fēng)并沒有看他,一直盯著寧可馨離去的方向看,“我有分寸?!?p> “那也不行!”陌璃雨說,聲音不大,卻很有氣勢,“你們本就不該有交集,更何況你已經(jīng)對她動了情。分寸不能拿來說事,一切的理智都會在愛情面前消失。這點(diǎn)你必須知道!”
“我會掌握好度的?!鼻仫L(fēng)聲音淡淡的,話語中的意義卻是顯露出來:他不肯退步。
“你以后不能再接近她!”陌璃雨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幾分,隨后又被他壓了下去,“如果你執(zhí)意不肯的話,那我只能強(qiáng)來……”
“不行!”秦風(fēng)的瞳孔猛然放大幾分。他轉(zhuǎn)過身,直視著陌璃雨的眼睛,“我知道我該怎么做。”陌璃雨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不能因?yàn)樽约鹤屗骐U。
“嗯?!蹦傲в晁坪踉缇土系剿麜绱?,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要你能做到你說的,我就不會去傷害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