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拉著夏芷苜的手腕:“你還在生氣?你有什么好生氣的?。 ?p> 夏芷苜輕輕的掙脫,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仍是急急的問:“你是以什么身份?”
墨然怕她接下來又是一連好幾個問題就說:“以你剛剛答應(yīng)和我交往的身份,而且你父親不喜歡我有那么大的莊園,怕我會對你頤指氣使,總之為了你把我當(dāng)階級敵人了?!?p> “你還喜歡用階級敵人這個詞?”夏芷苜被逗笑了。
墨然微笑并沒有回頭:“不要總把我當(dāng)古人,我活在每個時代,我這叫與時俱進(jìn)?!?p> 夏芷苜停了停,墨然看她不走了便轉(zhuǎn)了過來。夏芷苜問:“然后呢?”
墨然說:“我是墨然啊,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可以依賴Anthony,也可以依賴我。”墨然覺得自己的認(rèn)真挺有意思的,“你和春緋一樣搬到納米莊園來吧,這樣比較安全。我在我的主樓里給你安排個房間,你的一切自由,什么也不用問過我。還有晨曉轉(zhuǎn)交給你的戒指你如果戴的話一定戴在無名指?!?p> 夏芷苜心里很糾結(jié),真要這樣嗎?
假日,早晨夏芷苜在房間里上網(wǎng),宅在家里總是有點兒悶,可是剛搬到納米莊園,在莊園里轉(zhuǎn)怕迷路,莊園又離市中心有段距離。想找人說說話:“說實在的,安東尼,你說墨然活了兩千年都有什么有意思的見聞?”
Anthony多次強(qiáng)調(diào)‘是Anthony而不是安東尼’無果,便也不與她計較了,半開玩笑道:“你對墨然不要太過好奇,不然不會有好下場的?!?p> 夏芷苜不以為然:“我聽說過幾天就可以和他們一起行動了,真是想多知道些事情?!?p> Anthony斜了斜眼睛:“過幾天自然會知道的。提醒你,結(jié)婚戒指不要忘記戴。”
夏芷苜吐吐舌,便把它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給放過了。
這幾日會計師事務(wù)所工作量大一些,發(fā)出詢證函、對賬、查賬,小芷回家雖晚,可也因為下雨后天氣涼爽而心情大好,納米莊園在城市邊緣,途中車忽然停了下來。
小芷在車內(nèi)研究無果,下車檢查。一個身影從小芷上方略過繞到背后扼住小芷的脖子。
“夏芷苜?你根本不是墨蓿,憑什么留在墨然的身邊,我殺了你好了。”這是個溫柔似水的聲音,語氣那么平淡,卻與她的行為一點也不相符。
“墨蓿是誰?”強(qiáng)忍著驚慌問出,小芷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你不必知道,而且也沒機(jī)會知道了。”說完便要下手,只聽“啊”的一聲,夏芷苜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只見一清麗佳人跌坐在地,想來也不可思異,她的氣質(zhì)與一襲哥特式蘿莉風(fēng)格的黑衣也不相襯,竟然可以輕易說要出殺人的話。
開始還以為,是墨然知道了她有危險趕來的,看看四周也沒有什么人,空氣中聞到了一個男人淡淡的香,小芷知道這不是墨然,墨然給的感覺是微風(fēng)與陽光,而他是火與海洋?;鹋c海洋?小芷被自已荒唐的想法鬧的晃晃頭,這兩者不可能同時存在。
他慢慢靠近,卻看不見他,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夏芷苜的臉頰,小芷周身都顫了顫。那人的聲音就在耳畔:“慕容槿,我說過不許動她?!闭f完這人的氣息消失了,隨之消失的還有要殺她的那個被稱為慕容槿的女人。
夏芷苜緊繃的神經(jīng)一放松,癱坐在地上,也顧不得雨后的地上有多泥濘。小芷坐了一會,春緋剛好要去納米莊園路遇坐在車旁邊的小芷。
“小芷?”春緋下車看她。
聽到春緋喚她,她才反應(yīng)到自已已經(jīng)平安了:“小春,我坐一下,沒事的,一下就好。”
二人回了納米莊園,夏芷苜一直到把衣服換好都沒有說話。嚴(yán)和微笑不語,他按住Anthony不讓它問。
墨然遞來一杯牛奶,然后坐在她身旁。詢問的目光望向春緋,春緋搖搖頭。小芷先開口:“我沒事?!?p> Anthony很嚴(yán)厲的問:“你都坐地上那么久了,還說沒事,發(fā)生什么了!”
小芷不知從何說起,便沒有直面回答,她反問:“慕容槿是誰,墨蓿又是誰?”
墨然平靜的開玩笑:“墨蓿是我的女兒,慕容槿也是我女兒。”
小芷更疑惑了,不過她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誒?如果我和墨然假裝結(jié)婚了,那不就是我的繼女?”接著又低頭自言自語道,“我繼女要殺我誒,還好我不會假裝。”
滿屋的人腦邊皆是一片黑線啊,墨然敲一下她腦袋:“小孩兒,想什么呢,無論是墨蓿還是慕容槿都是比春緋大上很多,你也好意思這樣聯(lián)想?!蹦粌?nèi)心五味雜陳,她一點也不嫉妒嗎?像一千年前一樣啊!
憋笑快憋出內(nèi)傷的嚴(yán)和忍不住說:“也不能怪小芷,是你沒說明?!?p> 春緋看夏芷苜很迷茫,解釋道:“墨蓿是墨然收養(yǎng)的女兒,慕容槿是墨蓿思想中分裂出的一個人。再說墨然如果真有這樣大的親生女兒,他的表象應(yīng)該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p> Anthony:“說那么多,這些都不是重點,她這種思維還要問怎么分裂的?!盇nthony很生小芷的氣,終究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奇葩,生命受到威脅之后說自己沒事,“夏芷苜,你到底有沒有戴那枚結(jié)婚戒指?!?p> “恩……恩”恩了半天小芷也不敢說,說實在的要不是Anthony問話,她也一定會問怎么分裂和為什么分裂。
“夫人再恩也是沒戴,沒戴也就沒戴了,Anthony你管那么多有什么用!”一雙迷醉的眼離小芷很近,夏小姐,哦,按這個剛進(jìn)來的男人所說,應(yīng)該是墨夫人,我們的墨夫人可好意思的與之對視了片刻,這人一愣說“想必這就是夫人了。”
“你們先回去好了?!蹦晃⑿ν駻nthony,“Anthony,你先去白澤的房子坐會兒吧。”
Anthony欲言又止,跟在剛進(jìn)來的白澤回房了。
待春緋和嚴(yán)和也各自回房,兩個人還是沉靜。
“小槿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涅里,她不愿意回來是大家都知道的,沒想到她會對你有那么大的敵意”見夏天沒回答又說,“你……為什么沒有戴我給你的戒指?”
“太貴了,丟了怎么辦,我怕賠不起。這個戒指好像對你們每個人都很重要?!毙≤葡胂階nthony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
出乎墨然的意料,他以為他足夠了解夏芷苜,看來還沒有,答案就這么簡單的有意思,怕丟了:“不用你賠,戒指就是屬于你的,Anthony剛才也沒責(zé)怪你的意思,Anthony是關(guān)心則亂,那戒指可以保護(hù)你的?!?p> “怪不得,你們都知道我沒有隨身戴著。”夏天小姐恍然大悟,怪不得Anthony總提醒自己要戴戒指。
“你剛才害怕嗎?”墨然關(guān)心她,握住她的手,“小槿她想殺你,到小春看見你坐在地上,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夏芷苜輕輕地掙脫他的手:“有一個看不見的人阻止了慕容槿,你知道他是誰嗎?他給我一種很熾烈的感覺,又有一種我喜歡的海洋涼涼的感覺?!毕能栖僖膊荒芾斫庾砸训男稳荨?p> 墨然能聽懂,墨然的臉色有些不好,轉(zhuǎn)頭看向Anthony?,F(xiàn)在還不能和她說,只能先模棱兩可了事:“他是一個上千年來不知名而強(qiáng)有力的對手,隱藏了這么久,除了一個人,沒有人見過他,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我也只知道他的代號。至于見過他的那個人,曾經(jīng)也給我?guī)磉^很多美好的回憶。“她”其實就是你啊,而救你的這個人……也牽掛了你一千年。
既然墨然不想提的話,也不要問好了,小芷伸伸懶腰,跳起:“Anthony,回房間休息了?!蹦豢粗谋秤埃@個小姑娘,說來笨,有時候做事又很合時宜,在夏芷苜面前總是有很復(fù)雜的情愫不能提起的那個“她”,夏芷苜不想知道……嗎?
白澤的房子在夏芷苜的后邊,這是走時墨然說的。出于禮貌,夏小姐按了門鈴,門立馬就開了,心想這群會魔法的人,活的還真是輕松啊,只要變一下也不用跑去開門。又反思,自己現(xiàn)在不也是會變魔法的人了?干嘛說“這群”。
“你想什么?快進(jìn)來坐會兒,白澤準(zhǔn)備了夜宵,我想吃完了才走,你等等我。”Anthony打斷了小芷的思緒。
小芷坐在沙發(fā)上,Anthony挨著她躺得極舒服。白澤遞來一盤豉汁排骨,轉(zhuǎn)頭對小芷:“你也吃點吧,晚飯你好像也沒吃?!?p> 看見美食,小芷自然不會客氣,道聲謝便和Anthony一起進(jìn)行對排骨的消化。Anthony還在吃,因為和他還是不熟的,所以在吃了一些之后,贊美了一下之后,小芷將手伸向白澤說:“我是夏芷苜,你肯定也知道了?!?p> “白澤。”同時,白澤伸手與她相握,“如果昵稱叫我小白,我也不會有意見,你只要別叫我小澤就好?!笨葱≤坪芰巳坏某蛑c頭,接著道,“墨然叫我回來就是要我明天帶你加入到你所謂的偉大的事業(yè)中?!?p> 夏芷苜小姐立馬眼中有了光輝:“真的嗎,期待已久了。正好我在事務(wù)所這階段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我要準(zhǔn)備什么?”
“不用準(zhǔn)備,這個給你,你反正也總是帶著手機(jī),你就隨時都帶著就好了,等有事情指派你去做時,指令會不定時的發(fā)給你?!闭f著遞給她一部和她平時用的外觀一樣的手機(jī),“連你的卡也可以放在里面,只要是別人看,它就是一部普通的手機(jī)。只有你自己才能發(fā)現(xiàn)它的不同?!?p> “我明天可不可以帶Anthony?”小芷小心試探。
“當(dāng)然,這沒有硬性規(guī)定,只要別讓普通人知道你會魔法就好?!?p> “Anthony你不抗議嗎?”小芷用很正常的語氣似問非問。
“我還是得看著你別闖了禍?!睕]有多說,Anthony就跟著小芷回房休息了,小芷經(jīng)過了晚上的事已經(jīng)倦了,她期待的,漸漸入睡。